《皇宫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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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这档事-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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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儿很感兴趣的豫林王,其他人基本上全部阵亡wωw奇書网,更有胆小一点的淑妃裕妃,差不多已经被吓的意识不清人事不知了。

只剩一口气的皇帝满脸菜色,艰难的开口问道

“你这个……故、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

原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袁四小姐道听途说的这么个故事端的是惊悚恐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想来这故事的原作者是完全能够跟豫林王一争高下的。然而袁四小姐却一脸纯良,很轻描淡写得就供出了给她提供鬼故事素材的始作俑者。

“小女不才,这个故事也就是听五殿下讲过而已”

番外篇(六)…………………真相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感恩节的份也完了,圣诞之前应该不会再蹦出什么节了吧= =另:文案里的内容怕大家没注意,这里再说一下,该书正文基本完结。所谓正文,其实也就是出版所要求的字数已经达成,比网上要多几万字的内容,跟番外并没有多大本质区别。内容上涉及皇后的短暂失忆,皇帝的青楼之旅等故事。呵呵,算咱打个广告。至于网上的故事,虽然还可以无穷无尽的编下去,但是咱这坑也挖了近两年,喜新厌旧的本性压制不住了,所以目前的重心转移到挖新坑去了。不过逢年过节依然会争取回来填土,这终归是充满大家的爱的回忆之坑啊。出版的时间目前定的是明年月,有变数的话咱也会打招呼的。最后还是不变的一句话:感谢支持~~

 己亥年癸未月十六日,东宫德延殿的宫人内侍们一大早的就格外的精神抖擞起来。因为就在昨天,这里的男主人结束了他的单身汉生活,为宫里迎娶了位女主人。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这太子妃是哪号来路什么脾气,争着留好印象都来不及呢!谁人敢在第一天消极怠工?

 太子与太子妃今天的第一站是去宫里跟帝后报到,于是德延殿里第一批上岗的是掌管服章簪珥、巾栉膏沐的女侍,待伺候完两位新人,第二批负责铺设洒扫的宫娥开始收拾房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谓人生两大快事。所以嘛,被人住过一晚的新房要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那是很诡异的一件事。太子也是人,太子殿下的新房自然也很乱,侍女们一边整理着被挤到一边的锦被,湿了一角的床单,歪了的椅子和一个摔的四分五裂的茶盏,一边YY着那一刻千金的春宵,偷偷的暗笑。

 这时,忽然有人发现了一个问题

“咦?那东西呢?”

“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那个没了”

收拾床铺的宫女指着整理到一半的床第,那上面有绣着游龙戏凤的喜被,大红色的锦缎枕头,还有零碎的红枣、花生、石榴之类的杂物,唯独少了片……“真的耶,奇怪了,昨天还在的呢!”

“找过床下面了吗?”

另一个中年女官指点迷津

“没有”

“……裹在被子里了?”

“也没有”

“大家停一下,停一下”

女官吆喝了一声,所有人都放下手上的活看着她

“先帮忙找东西”

“找什么?”

“找白绢!”

白绢何许物也?咳咳,不明白的回家种红薯去。总之,直到下午太子夫妇回宫,大家也没找到那玩意。可是最有可能知情的当事人……谁愿意去问“娘娘,昨天验红用的那条白绢您看见没有”?这不是找抽嘛!

白绢就此人间蒸发,存不见布,毁不见尸,它究竟去了哪里?鉴于德延殿是一间防守严实的密室,我们就只能从曾到过现场的人物中寻找蛛丝马迹了。

真相只有一个!

在场人士一号:孟贤安

时年二十一,东宫内侍,在太子初立之时由宫内御用司调入东宫,工龄三年,是一位工作认真且对太子生活习惯颇为熟悉的专业职场人士。

白绢?哦,看见过,那是几天前了,在新房安床的时候。那天来了不少贵人,说是放个床也有讲头。咱家孤陋寡闻,这里面倒是不太清楚。当时负责铺床的是辽锦大长公主,白绢好像就是那时候一起放上去的。之后又抱来了昌都郡王家刚满月的小公子在床上爬,也说是取什么好兆头的。结果那孩子一直哭嚎不止,眼泪鼻涕口水滴的到处都是,有人说要把绢布拿去洗,辈份最老的大长公主不答应,说是就那么放着了,不知道又有什么讲头没有。

后来?床摆好后所有人都不许碰了,连新房也不给进。这就是咱家最后一次看到那块白绢的时候。

昨天在哪?咱家一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殿下身侧,从迎请一直到礼成。不过由于这几个月来迎娶太子妃的诸事琐碎,殿下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早上在去霍家迎请的路上,几乎在马上睡着,让咱家一直担心殿下可能会摔下来。

晚上啊……咱家主要是负责前厅宴会的。殿下跟太子妃拜了堂后就一直在前厅应酬……不过说句大不敬的话,咱家觉得所谓的应酬,无非就是一直在被别人灌酒而已。咱家调来的这三年里,不常见殿下喝酒,想来殿下的酒量也很一般,可那几位宗室子弟里倒是有几个号称“千杯不倒”的。

筵席是戌时结束的,当时还有几位朝臣家的公子开玩笑说闹洞房,结果殿下忽然大吼一句“谁要敢再闹,孤王让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殿下那时肯定已经喝高了,不然也讲不出这么厉害的话。而且据咱家观察,殿下喝酒是不上脸的,越喝越没血色,这点实在是比较吃亏。离席之后殿下已经一脸煞白,咱家小心跟在后面,殿下也不让咱家扶,晃晃悠悠就朝西苑走去。西苑是殿下原来的寝宫,咱家忙搀着他往南苑拐,殿下居然还问咱家我干吗不让他回去睡觉?咱家就告诉殿下,今天他已经成亲了,以后要和太子妃住南苑去了。殿下呆愣愣的望了咱家一会,忽然傻笑地说

“太子妃?  哦……那好像是孤王的老婆啊”

咱家看殿下一时半会也清醒不过来了,也没辙,只能先把殿下领到南苑去了。殿下还得跟太子妃喝合卺酒,这时候也闹得很,外面有家室的夫妻在那唱交祝歌,不过咱家进不得新房,只是在外面候着,也不知道绢布还在不在老地方。

哎……咱家没有保护好太子殿下,只能让他这个样子进了新房,也对不起太子妃娘娘,罪过罪过啊。

在场人士二号:李宝惠

时年三十七,尚仪局尚仪,皇后身边的得力女官之一,临时抽调到东宫辅助太子妃完成一系列礼节规矩。工龄十九年,是位从容不迫,识大体顾大局的精干职业女性。

白绢啊……让奴婢想一想,按理说应该是安床时就放好的,不过奴婢是典礼的前一天才进了太子殿下的新房,那时候白绢还放的好好的。有没有别人动过?应该没有吧,床放好后除了婴儿外任何成年人都是不能坐的,谁敢去碰?活腻了吧他昨天?昨天奴婢一大早就赶到广泰门那里去迎太子妃了。太子妃的喜轿是午时到的延德殿。然后按例就该由皇室宗妇来引导太子妃,昨天是溧川王妃担当此任,这还是皇后娘娘英明,溧川王妃和太子妃是妯娌,这年轻一辈的和新妇比较好说话。溧川王妃给太子妃掀了轿帘,奴婢就上前领着太子妃,一路上要踩的要跨的全按祖制,然后到了南苑的新房。

申时太子殿下去前殿赴宴去了,屋里就剩下了太子妃、奴婢,屋外还有两个听差遣的宫娥。哦,那时候白绢还在啊,就在太子妃身子下坐着呢!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太子妃就有点坐不住了。嗨,这些是没办法的事,奴婢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无论是怎样高贵的新妇,能在床上坐上两个时辰一动不动的就是有能耐了。奴婢那时第一次听见太子妃的声音,很小心翼翼的问奴婢,能不能躺一下。奴婢也听说过霍家的这位小姐是京城里有名的贤媛,那声音啊,当真是让你……奴婢也没念过多少书,说不上来,总之是不忍心驳了她的。可这是规矩,没办法,奴婢只能告诉她不能躺,不吉利,以后是要常卧病榻的。后来奴婢告诉她实在累了可以往边上坐坐,靠着床柱,太子妃还很客气的跟奴婢道谢。哎呀,果然是东宫的储妃,连奴婢也觉得选的有道理。

大概是说了几句就不拘束的缘故,太子妃后来又断断续续的跟奴婢讲了些话。奴婢记得最清楚的,是太子妃还问我床上的果子能不能吃。真是……到底是个孩子,估计是饿的紧了。奴婢说待太子殿下回来就能吃长寿面了,忍忍吧,太子妃也就没做声了。不过奴婢看见她把几个撒在她身边的花生笼到了袖子里……咳咳,奴婢只当没看见,找了个借口在门口晃了一圈,回来后见太子妃又端端正正的坐在那了。

太子殿下是戌时回南苑的,奴婢先是听到门口一阵躁动,便让太子妃少安毋躁,自先去了门口。太子殿下醉的可真够厉害的,奴婢不免跟殿下身边的孟公公抱怨了几句,他说是前殿劝酒劝的太起劲,他哪里挡得住。

结果太子进了房来,奴婢看他都没法走直线,想去扶他,可殿下看到太子妃后愣在原地不动,奴婢又准备去催他,结果殿下忽然又蹭的一声窜过去,哗啦一下就掀了太子妃的盖头,这、这……真不象话,应该拿秤杆才对啊!抚发的礼仪也没了,殿下直接说了句 “还不如路休颜漂亮”,这是什么混话啊!太子妃呆了片刻后居然也反唇相讥,真真的让奴婢瞠目结舌。

最后就是交杯酒和长寿面了。酒倒好,反正也是多这一杯不多,少这一杯不少了。面是奴婢扶着太子殿下吃的,奴婢看殿下也拿不稳筷子,只得意思意思,倒是太子妃,虽然动作很优雅,却是从头吃到尾,奴婢留心看了看太子妃的脸色,似乎已无大碍,不过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估计那里面除了面条外,还有点气。

之后就没有奴婢的事了,伺候完太子妃换上龙凤长袍,奴婢便退了下去,直到这时为止,白绢还是一直都在的,那以后究竟是怎么不见的,奴婢可就不知道了。

唉……这喜事到了最后留下这么个瑕疵,是奴婢没把事办好,真是愧对皇后娘娘啊。

在场人士三号:太子

时年十五,东宫太子,入主德延殿三年,目前表现尚属正常,不过毕竟年少,有时候会犯混,至于成家立室,那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是个无论从东宫生活还是家庭生活上来讲,俱都刚出道的社会新人。

白绢?那是什么?验红的?验红……验……咳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孤王没注意啊,这不是孤王应该关心的事吧,纳征、请期还有安床这种事不是都有专人负责的吗?孤王只要将人娶进来就好了。

昨天……别提了,早上起了一大早,这几个月孤王都没睡足过,骑在马上只想睡觉,快到地方的时候还是孟贤安喊的我。唉……因为是正妃,所以大家都说礼仪礼仪的一项都不能少,真不明白,孤王来回转了一圈,新娘子从头包到脚,临上轿了也不让孤王瞧一眼,那干吗不让孤王在宫里等着?惊喜也不带这样的。

到了德延殿,也是大嫂把新娘领进去的,之后就是拜堂了。白绢?谁去留意那东西啊,孤王只去注意盖头了,这玩意还真是严实,里面是张三还是李四完全看不出来。拜完了堂,长辈们又催着孤王继续去前殿应酬宾客。真是!这到底是谁成亲啊?从头到尾都没孤王什么事嘛。因为是祖制,孤王也没法说什么,孤王其实……其实很想看看新娘子到底长什么样啊!

筵席?哼!一说这个孤王就来气,那群人平时在孤王跟前恭恭敬敬的,昨天却全跟逮着什么千年不遇的机会似的,没命的灌孤王。还有山猫,就属他最凶!干什么吗,不就是他成亲时送了他三只鸟嘛,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那之后……孤王不记得了。没办法,孤王一辈子喝的酒都要在昨天喝完了,到最后什么时辰也不知道了,只记得眼前全是人影子晃来晃去的,别人说的话孤王也没注意听,实际上也听不清楚,全带着回音。

后来依稀记得好像是孟贤安带孤王去了什么地方,也乱的够可以,屋里是红彤彤一片,外面还不知道是谁在鬼哭狼嚎的,吵死了!有个女人跟孤王说什么太子妃来着。太子妃?床上坐着好多一身大红的女人啊,到底是哪个?孤王那时难受的很,头也疼,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睡觉,再然后……好像就睡觉去了吧。

好像还干了什么事……好像……唔……想不起来了。孤王好像还醒过一次,不过也记不清了。好像有人在孤王脸上擦来擦去的,不知道在擦什么,不过挺舒服的。

白绢?不知道啦!干吗要记着那什么破白绢啊!还有那些个破礼仪!破规矩!说是这种麻烦孤王只要做一次,以后就简单了。哼!这还差不多,以后谁要再让孤王干这种事,就让他自己干去!干它个一百遍!

在场人士四号:太子妃

时年十四,东宫储妃,入主东宫才一天。之前以端庄贤惠之名闻名京师,不过对许多问题仍然空有理论知识而缺少实践,所以比较紧张。是一位为人处世颇有心得,但对新婚期为人处世还比较迷茫的摸索者。

白绢?那个……妾身也不知道。真的啦!虽然妾身是一直坐在上面的,但是……但是,后来……就不知道了。

昨天吗?昨天真是混乱的一天,不,妾身本来是不混乱的,该有的规矩,还有父母交待的事情都一条一条的记住了。一大早上从府里出来的,说是太子会在路上亲迎。听到周围有人喊“殿下”时,妾身就知道是人来了,可是妾身盖着盖头,也看不见外面,太子不说话,妾身也听不见声音。看不见听不见,却知道那个人就在旁边……妾身真的……挺紧张的。

喜轿按理是在广泰门停的,由溧川王的王妃为妾身下轿。溧川王妃柔柔的喊了妾身一声“储妃娘娘”,听声音应该是个很温和的人。

晚上嘛……就一直坐在德延殿的新房里。大概有两个时辰,太痛苦了,虽然娘交待说一定要正襟危坐岿然不动,可是妾身的脚都快麻了,头上顶着凤冠,脖子也僵了。噢,对了,那个白绢当时就在妾身屁股下面,妾身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了。哎呀!这卷布……想起来就好丢人啊,妾身要在上面……唔……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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