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伪君子(1-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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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1-126章)-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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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微微心惊,今日战果已让他有点觉得烫手了,这少年再输下去会变成忍者神龟的,观此人的牌品,秦堪觉得今天很可能走不出茶肆,因为这少年满脸狰狞,一副随时摔杯为号要把他干掉的样子。

徐鹏举叹了口气:“算了吧,今日手风不顺,咱们下次找回场子便是。”

少年很执拗,使劲一咬牙,一副明显输红了眼的赌徒模样,盯住秦堪怒道:“不行,我就不信每把都输!这次我们玩一种新的……”

秦堪不由好奇道:“什么新的?”

少年略带得意的一笑,重重道:“斗地主!”

秦堪和徐鹏举目瞪口呆:“…………”

真不忍心告诉他真相啊……你跟斗地主的发明者玩这个,除了找死,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了。

四五把牌过后,少年终于彻底发飙了,使劲一拍桌子,指着秦堪手里即将甩出的最后一张牌大怒道:“你,你给我住手!不准甩出来!我乃东宫太子,我令你不准再出一张牌!”

第一百零六章 东宫太子

世上最混蛋的就是这种人了,大家心平气和在牌桌上赌博,忽然有人站起来亮出身份,命令对手不准赢钱,不然后果如何如何,这种赖皮的话说出来,别人怎么办?

所以中国有句很古老的话,叫“赌桌之上无父子”,它的意思并不是说赌博的行为多么无情无义多么恶劣,而是告诉参与赌博的人游戏规则,桌上没有辈分没有大小,只有输和赢。

东宫太子很明显破坏了这个规则。

桌上死一般的寂静,徐鹏举哭笑不得的看着太子,秦堪即将甩牌的动作凝固了,一脸痴呆地盯着面前这个气急败坏如同被爹妈惯坏了的少年——东宫太子。

脑子里嗡嗡作响,秦堪的思绪一片混乱,极度的震惊令他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跟东宫太子打牌,还把他输成了惨绿少年……这,算罪过吗?

他会不会摔杯为号,然后有无数刀斧手大声喊杀着冲进来,眨眼间把他剁成肉酱,就因为他很不给面子的赢了太子的钱?

东宫太子朱厚照,弘治皇帝唯一的儿子,将来毫无争议毫无悬念的皇帝继承人,历史上名声最荒唐,性格最张扬,争议最激烈,可谓千古第一荒唐皇帝……

此刻朱厚照头上无数耀眼的光环终于又增加了一个,——他是赌桌上牌品最烂的家伙,若不是顶着东宫太子的名头,秦堪非抽死他不可。

朱厚照的脸涨得通红,一副输急了的样子,旁边一名白面无须头发已花白的老者在轻声地安慰着他。

秦堪瞧得眼角直抽,这老者大概便是传说中的死太监刘瑾吧?

——今天什么日子?没看黄历的下场啊,简直命犯太岁,不然怎会出门撞妖?

举着最后一张牌的动作凝固了许久,秦堪忽然朝朱厚照跪拜下来:“臣,京师锦衣卫内城千户秦堪,拜见东宫太子殿下……”

朱厚照见赌桌上春风得意的秦堪终于服了软,于是转怒为喜,神情又带了几分得意,还没来得及叫平身,却愕然发现秦堪跪拜之后犹不忘将手里的最后一张牌朝桌上一甩……

“最后一张二,臣赢了……”解决完正事,秦堪这才继续补充完跪拜程序:“咳,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朱厚照呆了一下,接着勃然大怒:“你,你混帐!来人,把这混帐拉出去……”

话没说完,却被情急的徐鹏举拦住,二人交情可能很不错,野史说他们后来娶了夏家两姐妹,是为连襟兄弟,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看二人目前的交情倒颇为相得。

太子大怒,后果很严重,秦堪跪得心惊胆颤,徐鹏举劝得口干舌燥,朱厚照呼吸粗重,一脸怒意……

最后徐鹏举总算把朱厚照安抚下来。

秦堪冷汗潸潸,他发现自己在用生命打牌……

史书上的朱厚照是个什么样的人秦堪并不清楚,他只知道眼前这个朱厚照是个输不起的人,无论玩什么赌博游戏都有一种霸气,那便是只准他赢,不准输。

真不知道他赌博追求的是什么,毫无悬念,毫无节操,其实世上还有一种叫“抢钱”的职业,跟他的追求可能比较接近。

朱厚照总算消了气,狠狠瞪了一眼秦堪,然后叫嚣着继续玩牌,浑身上下又冒出一股大杀四方,舍我其谁的欠揍气势。

秦堪当然不敢再跟他玩了,他甚至想把刚才赢来的银子全退给他,以生命为赌注的赌博游戏他从来不愿参与。

看徐鹏举的表情,显然也不大喜欢跟朱厚照打牌,刚才朱厚照的德性已表现得一览无遗。

朱厚照浑然不觉被大家鄙视了,仍然兴头十足,没搭理秦堪,却朝身后几名太监一指:“张永,你来凑个数。”

秦堪心中一动,未来八虎之一张永?这太监可是个纯爷们啊。

目光瞥处,却见一名中等个子,身材略显魁梧的中年人,战战兢兢地哈着腰走上前,看不出多少纯爷们的痕迹,笑容里全是谄媚,太监就是太监,再怎么纯爷们也只是个残缺的男人,生理和心理上早已被驯化成家奴了,——除非他进宫的时候没割干净。

秦堪被排出局外,正合他所愿。朱厚照仍凑齐了三人继续赌博,这回玩的是骰子。

手风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却能实实在在表现出来,它不会因为某人是东宫太子而特意眷顾他,也不会因某人是生理残缺的太监而歧视他,如同天道,公平无偏。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

朱厚照又变成了惨绿少年,骰子这东西想放水都难,一揭盅盖,胜负便已定下。

张永赢得浑身直冒冷汗,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气急败坏的朱厚照一脚把张永踹开,又换上了刘瑾……

没过多久,刘瑾捧着一堆赢来的银子,哭丧着脸被踹出了局。

一个名叫谷大用的太监如同上刑场般壮烈加入了赌局……

仍旧没过多久,谷大用苍白着脸满载而归,他把朱厚照最后一百两银子赢过来了。

朱厚照的脸色已跟忍者神龟一般无二,嘴唇嗫嚅半晌,最后……哇地一声,抹着眼泪跑了,真正的泪奔而去。

吓得刘瑾,张永等人急忙跟在他身后追着安慰,一行人就这样跑出了秦堪的视线。

秦堪撇了撇嘴:“难怪被人说成荒唐皇帝,原来这种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认识朱厚照的过程不算太愉快,想必朱厚照看他也不怎么爽,朱厚照的纨绔性子太重了,凡事有比较才会对周遭事物有客观的认识,相比之下,徐鹏举简直是彬彬有礼的温润君子了。

东宫太子泪奔了,下面一群太监亦步亦趋地跟上,秦堪摇摇头,跟徐鹏举告别后回家了。

还是家里好,娇妻美萝莉,看着就赏心悦目。

杜嫣对两个小萝莉很宠爱,家里不差钱以后,她在成衣铺里给怜月怜星买了很多衣服,把她们打扮得瓷娃娃一般,煞是可爱。

秦堪回到院子的时候,正看到两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小萝莉站在一起,杜嫣则围着她们打转,兴致勃勃地猜大小,可惜跟朱厚照的手气一样烂,每次都猜错,然后嘟着嘴让她们重新打乱次序继续猜,乐此不疲。

秦堪嘴角挂上了温暖的笑,看看简陋的院子,忽然觉得是不是该买套宅子了,京师地价高,可秦堪如今不差钱,上回借着京察坑了近万两银子,这事儿只有他和杜嫣知道,那几天夫妻二人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数钱数到手抽筋。

见秦堪回来,三女迎上前,怜月怜星虽被宠爱,却也识本分,她们的本分仍是丫鬟,自然要做丫鬟份内的事情。

勤快地帮秦堪掸着身上灰尘,给他端水净脸,京师风沙大,街上转一圈回来,皮肤上便蒙了一层尘土。

“相公,我想带怜月怜星经常上街逛一逛,俩小丫头整天在家大门不迈,会闷出病来的。”

怜月怜星略显紧张地瞧着秦堪,清澈的眸子里透出强烈的期待,怯怯的欲言又止。

秦堪笑了:“想玩就出去玩吧,秦家没那么多破规矩,我一直认为女人不应该整天待在家里,有什么想做的事业,感兴趣的爱好都可以做……”

怜月怜星闻言顿时欢呼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肉肉的小巴掌拍得通红。

仿佛想起什么,秦堪面容一紧,正色道:“但有一样,不准跟你们主母学功夫……”

杜嫣气得俏目一瞪,怜月怜星却抢着道:“不学功夫了,我们再也不学了,上回老爷教我们五龙抱柱,我们学得好累……”

小心地看了秦堪一眼,俩丫头嘟着嘴小声道:“……而且那功夫一点也不厉害。”

杜嫣疑惑道:“五龙抱柱?什么招式?我怎么不知道?”

秦堪大汗,急忙把杜嫣拉进了房里。若被她知道自己对俩小萝莉干过这么龌龊的事,估计她会气疯吧。

进了房的杜嫣仍旧不依不饶:“你什么时候会功夫了?五龙抱柱是哪一派的招式?教她们为何不教我?”

秦堪尴尬道:“这个,改日吧,改日……”

“为何要改日?今天不行么?”

“改日的‘日’是动词……”秦堪忽然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杜嫣,柔声道:“娘子,绍兴成亲至今,咱们好像还没洞房呢……”

杜嫣呆了一下,接着俏脸刷地涨得通红了,一双美眸左瞟右躲,羞得仿佛在地上找缝钻。

秦堪其实也很想找缝钻……

“洞房……呃,洞房这个事……”杜嫣结结巴巴乱了分寸。

“娘子,上次你说你还没准备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我……”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娘子。”

杜嫣脸越来越红,一想到出嫁前看的春宫,上面画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若跟相公一样样地做出那些姿势……太羞人了!她很担心自己会光溜溜的当场羞死。

“什么……什么有花无花的,花……就摆在你面前,以后折不也一样么?”杜嫣垂着头,声若蚊讷。

“不是啊娘子,我的意思是,相公我素了多年,我这朵娇花该被你折了,不然就熟透了……”

第一百零七章 太子相召

烛影摇红,夜阑饮散春宵短。

梆子寂夜敲两响,已是二更天。摇曳起舞般的烛光里,杜嫣俏脸通红,水绿色的比襟小甲已不知被剥去了哪里,抬头偷眼瞟一眼秦堪,杜嫣又赶紧垂下头,心跳徒然加速,好像有只小鹿快要跳出来一般,嘴角却悄然抿出一道弯弯的弧线。

烛光下的相公……好像也很英俊呢。

以往总是没皮没脸吹嘘自己多么风流俊朗,可今晚的烛光照映下,相公那早已刻入了她骨子里的五官相貌,却显得分外好看,倒也不像吹嘘。

杜嫣觉得自己好幸运,嫁了一个有本事又英俊,待自己温柔的好相公……

不过今晚的相公好色……

心跳越来越快,因为秦堪已将她的外裳除去,剩了一套里衫和贴身的衣物了。

杜嫣脑子里嗡嗡作响,耳膜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如战场上的军鼓隆隆擂动,急促而沉重,跳得她心慌意乱。

当秦堪的手触到她的里衣,温热宽大的手掌仿佛蜻蜓点水般碰到胸前蓓蕾时,杜嫣浑身剧烈一颤,如同触电似的下意识拉紧了里衣,涨红着俏脸轻声地哀求:“相公,太羞人了,我受不了,咱们……咱们下一回再……,好不好?”

秦堪柔声道:“娘子,这是夫妻人伦之道,周公之礼,不可不行的,以后呀,咱们一辈子都得如此这般,你若害羞,将来怎么给我秦家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呢?我秦家如今可只剩了我这一根独苗儿了……”

一听自己担负着为夫家开枝散叶的艰巨任务,杜嫣终于一咬牙,强自忍住心中羞怯,连表情都变得悲壮而圣洁起来,嫁为人妇若连与夫君欢好都如此羞不可抑,将来怎么给相公生儿育女?《女诫》上说,无子可犯了七出之条呢。

“相……相公,你来吧,轻点儿,我娘说,第一次很痛的……你可别使劲儿呀。”杜嫣说着便羞得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显得万分紧张。

秦堪微微一笑,心中不由柔意万千,娶到这么好的老婆,他怎舍得让她痛?

一只手轻轻抚上那对圣洁的玉峰,隔着衣衫温柔地揉搓着,感受那握在手心里的绵软,秦堪眼中渐渐露出情欲的火花,见杜嫣紧闭着眼,身躯微微颤抖,一副快羞得晕厥过去的模样,秦堪低声一笑,恶作剧似的用两指夹住一颗蓓蕾,屈指轻轻一弹……

“呀!”杜嫣乍受如此刺激,吓得从床上飞弹起来。

吱呀。

卧房的门被打开,怜月穿着粉红的可爱里衣,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门口,打着呵欠道:“主母为何出声?是要起夜吗?婢子这就去把夜壶端进来伺候主母……”

满室旖旎春情,被小丫头破坏殆尽。

正待提枪上马与敌厮杀的秦堪顿时如同被敌人的冷箭射中了似的,长长悲叹一声,无力地伏在杜嫣身上,气氛没了,今晚看来又泡汤了。

小丫鬟要不要这么敬业呀?老爷的房事你也管?

被秦堪压着杜嫣却如释重负般噗嗤一笑,道:“怜月,你睡去吧,主母刚才……刚才做噩梦了。”

“哦……”怜月揉着眼睛转身回到外间继续睡了。

粉色帐幔中,依稀可见杜嫣仍羞红着脸,神情却自然了许多,泛出潮红的脸颊仿若出水芙蓉一般,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竟露出几许以前不曾有过的妩媚风情。

秦堪兴致勃勃地又攀上了她胸前高耸的玉峰:“娘子,咱们继续吧,这才刚开了头儿呢……”

杜嫣飞快打掉他的色手,嗔道:“继续什么呀,人家刚刚心里还有点儿意思的,被小丫头一打扰,什么兴头都没了,相公,过几日再说吧,今晚且先睡了。”

秦堪叹了口气,这事儿呀,气氛很重要,情调也很重要,不能强求。

二人并排而卧,良久……

“娘子,很难受啊……”

“那怎么办?”

“相公教你五龙抱柱吧……”

天亮了,秦堪伸着懒腰,舒服地叹了口气,立志做好奴婢的怜月怜星伺候着老爷和主母穿衣,端来热水给老爷和主母洗漱,并且指挥着内院刚买来的几名小丫头开始打扫。

相比秦堪的神清气爽,杜嫣的脸色有点没好气,不时用俏目狠狠剜他一眼,又不自觉地揉了揉显得有些酸涨的手臂。

昨晚教功夫的过程用时有点长了,饶是功夫底子绝佳的杜嫣也有些吃不消。

俏脸不经意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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