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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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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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痴惊奇地扬眉看了周宣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以一个奴仆的谦恭态度说:“主人睿智,刺客正是空空儿传人。”

四痴进来了。接口说:“原来真是‘鹘门’地人,魏觉是下了狠心要杀周宣啊。”

周宣暗叹自己对这个时代还是缺乏了解,并非只是表面上吃喝玩乐、声色犬马那么简单啊,问:“鹘门是一个门派吗?”

四痴看了看三痴,三痴微一点头,四痴便说:“大唐安史之乱后,各地的节度使拥兵自重,藩镇之间暗杀之风盛行,鹘门就是那时应运而生地,其后传承数百年了。一直以刺杀为业。所以说镇南都护府与‘鹘门’有联系也不稀奇。”

周宣问:“那岂不是和你们五痴游侠是同行?”

四痴瞪眼道:“鹘门岂能和我们比!这些说多了对你无益,你要知道。魏觉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请‘鹘门’地人来杀你的,应该是他老爹魏博出面了,鬼牙山地尸首被他们发现了,所以改派来去如风的鹘门杀手来。”

周宣咒骂了一句,忽然想到“红颜祸水”四个字,羊小颦艳色无双,虽然没有烟视媚行之态,但那种纯美的感觉给人的震撼极强烈,他的种种麻烦就是从滕王阁赢到她以后开始地,先是疤面虎当街劫人,然后是“赛郭解”宋武杀机四伏的鸿门宴,鬼牙山假山贼要置他于死地,更请来唐传奇里空空儿那样的高手来杀他……

“红颜祸水!”周宣不禁笑了笑,心道:“这种老掉牙的理论我也能信?所谓红颜祸水就是男人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女人身上,自己装无辜!羊小颦我要定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祸成什么样!”

……

此夜,距离马回岭三十里地聂桥村,魏觉正和镇南都护府地行军司马正在一间客栈里饮酒,几碟小菜,一坛“豫章太白酒”。

魏觉有点心神不宁,王司马说:“公子爷,鹘门的人出手那还有什么好担心地,估计不出一个时辰,周宣的脑袋还有小颦姑娘就会被带回来了,来,公子爷,喝酒。”

魏觉皱眉说:“实在没想到周宣的那个家丁如此厉害,怪我疏忽,上次在滕王阁就见识了那个家丁的武艺,不该派那些府兵扮山贼去劫杀他们的,应该直接让鹘门的人出手。”

王司马更冷血,不以为意地说:“公子爷,若不是死了那些府兵,都护大人也不会同意请鹘门地人出手,所以要杀周宣,必要的代价还是要付的。”

魏觉点点头,两个人继续慢慢小酌,喝到四更天,魏觉沉不住气了,放下酒杯说:“怎么还没消息!”

王司马也有点着急,按理说那鹘门刺客应该回来了,安慰说:“公子爷别急,应该是带着小颦姑娘所以回来时行动稍缓一些吧。”

魏觉想想有理,又坐回去抿着醇香的“豫章太白酒”。等待美人回归。

这一等就又是一个时辰,眼见东方天际发白,天都快亮了,魏觉焦躁起来,吼道:“还等什么等,赶快派人赶去查看究竟,会不会鹘地人也被周宣杀了!”

王司马也没有先前那么笃定了。命手下押衙官带上一百名平民装扮的府兵沿路搜寻,一直搜到马回岭。找到了周宣一行昨夜住宿的客栈,问知周宣他们已经于三个时辰前出发去江州了,小店也未闻争执打斗之声。

押衙官回去报知魏公子、王司马,两个人相顾失色,呆立半晌。

魏觉失神落魄地说:“怎么回事,鹘门的人哪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司马说:“难道是鹘门中人不屑于对周宣下手。独自走了?”

魏觉想起那天宋武也是没说两句就放周宣走了,叫道:“回洪州去,问宋武,周宣到底是什么人,竟会让堂堂‘赛郭解’害怕得不敢动手?”

……

九月十四日午后未、申之交,周宣一行从江州东门入城,直奔朱雀坊周宅,这时天也放晴了。众人在门前下马,周宣抢在来福之前进门,大声道:“我回来了!”

晓笛正在前院和家丁田大壮玩耍,听到周宣的声音,飞一般跑过来,叫着:“姐夫。姐夫……”,红头绳扎着的冲天鬏剧烈摇晃。

周宣一把将他抱起,在空中抡了两个圈,笑道:“晓笛,想姐夫了没有?”

“想了,姐姐也好想姐夫,纫针姐姐也想。”

“怎么想地?”

“两个姐姐夜里在书房里下棋玩,说地都是姐夫的事……姐夫不在家,大家都觉得闷闷不乐,挺没劲地。”

周宣心下感动。这里现在是他的家啊。有牵挂他的人。

周宣说:“晓笛,姐夫在洪州给你买了好多礼物。全是玩具,你叫来福搬出来给你看。”

晓笛大喜,赶紧拉着来福的手去看玩具了。

周宣让羊小颦在侧厅先坐着,他进内院去见岳母大人和两位小娇妻,秦雀去医署还没回来,秦夫人见贤婿回来,很高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周宣急着去见纫针,道:“岳母大人,小婿在洪州给您老人家严寒了礼物来,我这就让仆妇给您取来。”起身一溜烟到第四进,在院子里就听到纫针在和人说话:

“这种样式多缝制几套,滚边、加花饰,尺码分大、中、小……”

丫环小梅看到周宣,惊喜道:“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忽喇一声,从各房里钻出好几个丫环,小茴香跑过来欣喜地说:“姑爷真的回来了,雀儿小姐算得真准,说姑爷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回来。”

“夫君……”

纫针手扶门框,咬着下唇,快乐得要哭的样子。

周宣走过去正要搂着她的腰进房去亲热,却看到房里有个老妇,谦卑地对他施礼:“周老爷。”

纫针终于绽开笑脸,说:“夫君,这是我们成衣铺地蔡妈妈,针线手艺极精,我正向她说衣裙的事……好了,蔡妈妈,你先到前院去歇着吧,吃了晚饭再回去不迟。”

等蔡妈妈一走,周宣反手就把门掩上,小茴香、小梅、小菊一伙丫头都在门外呢,小茴香噘了噘嘴,暗暗代雀儿小姐吃醋。

周宣一把将纫针搂在胸前,吻着她的额头问:“针儿这些天辛苦了,成衣铺的事很烦琐吧。”

被心爱的男子搂在怀里,纫针快乐得要窒息,带着喘音说:“不累,针儿喜欢做那些事,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就是……就是很想夫君。”说着,主动踮起脚尖,送上香吻。

这一个深吻,亲得两个人都浑身燥热,欲望在体内奔突,纫针简直就想不顾一切,把身子现在就给夫君。

还是周七叉公子能忍,捧着纫针丰腴的脸颊说:“针儿,今天是九月十四了,等下月十九,我陪你去幕阜村祭奠了父亲,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纫针快乐得要哭,“嗯嗯嗯”地把脸贴在周宣宽阔厚实的胸膛上,象要挤进周宣的身体里似地。

周宣说:“针儿,我和你说一件事,我这次去洪州和人斗诗,赢了一个小家妓回来。”

纫针的“吃吃”的笑:“夫君真厉害,连人也能赢回来。”

周宣道:“我去叫她来拜见你,她名叫羊小颦,性子孤僻,不大说话,针儿不要恼她。”

纫针沉浸在夫君归来的快乐里,撒娇说:“针儿恼过谁呀,夫君这么说是不是怪针儿脾气还不够好?”

周宣笑道:“我的针儿是最温柔的小娇妻。”

纫针很自然地就问:“那雀儿妹妹呢?”

周宣说:“雀儿也温柔,两个小娇妻都是最温柔地,我周宣就有这福气,不行吗?”

纫针“格格”的笑,夫君真好,夫君一回来就觉得心花怒放。

第036章 都已穿上小内裤

申末时分,秦雀跟随爹爹秦博士出了医署,一出门就感觉目光炯炯,有人盯着她看,抬眼一瞧,日思夜想的夫君牵着马缰笑眯眯注视着她。

秦雀的喜悦腾空而起,叫了一声:“夫君……”,小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看爹爹,爹爹后面还有一群医署学生呢。

周宣微笑着上前施礼道:“岳父大人,小婿回来了,特来迎岳父大人回府。”

秦博士笑呵呵说:“贤婿呀,接雀儿的吧,老夫就不用你接了,我们翁婿回府再叙谈,老夫先走了,你和雀儿一块回来吧。”独自上了马车,车轮辘辘,驶远了。

周宣笑道:“岳父大人真是风趣啊。”拍了拍马鞍:“雀儿,上来。”

秦雀嫣然一笑,攀着周宣的肩膀踏蹬侧坐在鞍桥上,以为夫君又要为她牵马,没想到周宣双手抓着马鞍,敏捷地一跃而上,分腿骑上后鞍,两手环抱着她,执着缰绳,“驾”的一声,马蹄得得,跑路了。

秦雀脸一下子通红,啊,同乘一匹马,这么多人看着,太羞人了,夫君总是这么肆无忌惮!

医署那些学生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美丽的秦医生被这浓眉细眼的家伙搂在怀里带走,心情一下子都变得很沮丧,这姓周的小子简直就是无耻的炫耀嘛!

秦雀低声道:“夫君,这样不好吧。”

周宣笑道:“有什么不好。有伤风化?我是你夫君啊,我一回到家没看到我的雀儿,就急着来接你了,这里离朱雀坊可是人穿越半个城区,雀儿该不会要叫我步行回去吧?”

秦雀赶紧说:“没有,没有,夫君真好。”

周宣“嘿嘿”一笑。搂着小娇妻策马从观音桥上过,沿坊间大道往南。一路上,行人侧目,秦雀名气又大,人人都认得她,周宣名气也不小,周七叉公子嘛,林都护之侄。但即便是小夫妻恩爱也不能这样同乘共骑招摇过市呀!

秦雀羞得抬不起头来。

周宣东张西望说:“江州风气不行,少见多怪,相比洪州来说是落后了,需要移风易俗啊。”

秦雀忽然发现有个清瘦地文士一直跟着她和周宣,脸上表情是极不痛快的样子,便悄声问:“夫君,你的剑奴哪里去了,有个人一直跟着我们。不会是不怀好意吧。”

周宣哈哈大笑:“他叫老四,是剑奴的堂弟,昨夜下棋输给了我,按约定暂做我的保镖三日,试用期间他如果表现良好的话,我会考虑让他转为正式的周府护院。兼虫奴、茶奴。”

四痴愤愤地瞪了周宣一眼,可是昨晚地棋的确输得无话可说,没办法,只有忍了,等斗茶后再扬眉吐气吧。

回到周宅,秦雀明显发觉府中气氛不一样,家丁仆妇都是喜气洋洋好象过节似地,夫君真的很重要啊,他一回来整座宅院都鲜活起来。

路上周宣已经和秦雀说过羊小颦的事,秦雀也不甚在意。不要说官宦人家。就是有钱的富商也会蓄养家妓,宴请宾客时可以叫出来献艺劝酒。家妓的地位比妾略低,以色艺取悦主人,秦雀起先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家妓而已,但当她在纫针房里看到羊小颦时不禁大吃了一惊:这个家妓太美了!

羊小颦盈盈上前万福,嘴唇颤动,却没说出话来。

周宣说:“小颦以后就住第五进,东厢房有个房间各种乐器都有,是上次徐刺史、还有其他人送的,以后都归小颦掌管。”

仆妇进来请姑爷、小姐用晚餐,周宣知道羊小颦喜欢独处,便让仆妇以后把饭菜送到羊小颦房间去,又拨了一个小丫头供她使唤。

秦雀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有点吃醋。

用餐时秦博士对周宣笑道:“贤婿呀,老夫觉得今天的饭菜都格外可口,是厨娘知道贤婿回来了,格外卖力吗?”

一家子人都笑。

周宣说起洪州之行地经历,靠一只蟋蟀赢了七千两银子回来,把个秦博士夫妇惊得目瞪口呆,连叹贤婿生财有道。

周宣结怨镇南都护府的事自然不会说,准备等下带上那个假山贼去都护府见林岱。

沐浴后正要出门,来福跑进来说:“姑爷,你义兄,还有林二小姐来了。”

“啊,黑山哥从京城回来了!”周宣赶紧迎出去,只见黑髯阔口的林黑山健步而来,大笑道:“宣弟搬新居了,做哥哥的还没贺喜,若不是小姑婆带路,我还找不到呢,前天来时说你去洪州了!”

依然家丁打扮的林涵蕴见到周宣,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高兴,随即恼怒地想:“去洪州说都不和我说一声,太过分了,怕我跟你一起去呀,谁稀罕!”拉长声音说:“黑山哪,我爹爹已经认了周宣为侄,周宣成了我兄长,你是我侄孙,那么你该称呼周宣什么呀?”

林黑山已经知道这事,丝毫不觉尴尬,只觉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宣道:“林副董,你看看黑山哥是什么气量,哪象你这么小鸡肚肠……等下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先和黑山哥说两句。”把林黑山拉到一边,说了结怨魏觉之事。

林黑山越听面色越凝重,最后说:“宣弟,立即随我去见都护大人。”

周宣让来福从柴房里拖出那名假山贼,驾车前往都护府,四痴无可奈何地跟着。

林涵蕴认得四痴,少不得又大惊小怪一番。周宣解释说他们现在已化敌为友,这次去洪州多亏他照顾“说不得”……

“林副董,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超级秋战堂’的猛虫‘摸不得’现在是威镇洪州啊。”

林涵蕴忙问:“怎么威镇洪州了?”

“洪州一年一度地重阳节虫战你知道吧,规模真是浩大,有一千多只蟋蟀参战,你可知今年虫战的冠军是谁?”

“啊。你这么说,难道是‘摸不得’?”

“哇。林副董真聪明,一猜就中。”

林涵蕴两眼放光,摇着周宣的手臂说:“快说,快说,我们‘摸不得’怎么夺冠的?每一场都要和我说。”

周宣说:“此事说来话长,我先去见过林伯父后再来九难山房与你说,包管你听得热血沸腾。”

周宣让四痴在辕门外等候。林黑山一把拎起那名捆成一团的假山贼,领着周宣大踏步直上旌节堂。

林岱听了周宣所述,眉头深锁,先让人把那假山贼押进死牢,然后说:“宣侄,你惹的麻烦不小啊,魏博此人我深知,气量偏狭。心狠手辣,所幸宣侄有三痴保护,才得以平安归来,不过既到了我江州,他魏博是鞭长莫及了,倒不用太担心。我立即修书与魏博,阐明你与我林氏之关系,还有李大人之间情同手足之友谊,谅那魏博再不敢轻举妄动,但你与镇南都护府地仇怨是结下了,以后还得小心,魏博一有机会就还会对你下手地……黑山,就由你辛苦一下,明天带我信函去洪州,面见魏博。陈说利害。让他不要有意妄为。”

周宣谢过林伯父,与林黑山退出旌节堂。林涵蕴等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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