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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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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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痴笑道:“我三哥这是三十年的童子功,主人你能练吗?”

周宣语塞:“这个这个,确实练不了。我十七岁就不是童子了。惭愧惭愧!”

四痴“哼”了一声。

三痴说:“主人练练五禽戏健健身可以,这些江湖武技就不必学了。学也晚了,有剑奴和四弟在,没人能动主人一根寒毛。”

四痴说:“对了,我这个候补棋士可不要候到棋战结束还没补上吧,主人你得给我想想办法,我要上场。”

周宣说:“十大都护府要一轮轮战下去,每位棋士在一个月内要下十八盘棋,这很辛苦地,古老先生肯定吃不消,且先让他下几局,然后你生龙活虎地顶上,怎么样?”

四痴这才笑道:“多谢主人。”

周宣去见静宜仙子和林涵蕴,林涵蕴问:“周宣哥哥,那个李永固真的是太子?”

周宣笑道:“那还有假,李坚字永固嘛。”

静宜仙子听范判官说了周宣与李坤之间地冲突,说道:“宣弟,这金陵不比江州啊,暗流汹涌,你与景王结怨,以后只怕会有很多麻烦,你得小心才是。”

周宣说:“道蕴姐姐,这京城关系复杂,我不大明白,请姐姐把太子与景王以及其他一些重要人物的关系与小弟说说。”

静宜仙子便将太子与景王之间明争暗斗,以后各自势力细细说了一遍。

周宣沉吟道:“是很复杂,牵涉到皇权之争了,但林伯父既然肯让我们进京找李坚,那就表明伯父是有意站到李坚这一边的,李坚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一定要帮他。”

静宜仙子“嗯”了一声,面纱后的目光注视周宣,轻声道:“这皇权之争稍一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宣弟,你千万不能大意呀。”

周宣叹道:“我生平无大志,就是上次和道蕴姐姐说过的享受人生五大快活,斗棋斗虫、饮酒饮茶、品丝弄竹、词曲歌舞,有知心朋友、有红颜知己,垂钓湖边、赏花篱下,人生有此足矣,可是这些也不易得,既在人世间,就免不了有争斗,赌局无处不在,这次我就来场大赌,赌李坚和李坤谁胜……涵蕴妹妹,你说谁胜?”

林涵蕴说:“你帮谁,谁就能胜。”

周宣喜道:“没想到涵蕴妹妹这么看重我,真让愚兄受宠若惊!”

林涵蕴做了一个鬼脸说:“别愚兄了,好难听,我是说你以前斗虫、斗棋、斗诗、斗词都没输过,就连上次你和老四斗茶,你的茶艺哪里比得上老四,可最后赢地还是你。”

周宣看着静宜仙子说:“那是有道蕴姐姐帮我嘛。”

静宜仙子说:“皇位之争和以前那些赌虫、斗茶可不一样。你们两个可不能当儿戏。”

周宣笑道:“世间事无不是儿戏,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就是要以一种游戏的心态面对复杂的争斗,要兴致勃勃、迎难而上,而不是忧虑畏惧,这金陵城就是一张大棋盘。李坚、李坤就是黑白棋子,我要助李坚胜。这样我才能继续追求我的人生五大快活。”

静宜仙子定定的望着灯下这微笑着的男子,他从容、镇定,总是那么笑容可掬,从不畏难,看到他就觉得安心……

静宜仙子这失态的样子被林涵蕴瞧在眼里,这林二小姐抿着嘴偷笑。

周宣也看着静宜仙子,可是隔一层面纱。看不清她娇颜,就问:“道蕴姐姐为何整日蒙面纱,这样对眼睛可不好啊。”

静宜仙子迟疑了一下说:“这是一个玄门前辈叮嘱女道蒙面纱地,说要遮颜避祸。”

周宣奇道:“怪哉,道蕴姐姐避什么祸?”

静宜仙子不答。

周宣告辞回房时林涵蕴跟了出来,把周宣拽到暗处说:“想不想知道我姐姐为什么要蒙面纱?”

“想呀,快说。”

“现在你也知道了吧,我姐姐还没过门就守了三次寡。很伤心不是?五年前那时我十岁,有个云游道士求见,说可以为我姐姐改命,说我姐姐双颊常带晕红,太过娇艳,那是红鸾煞。谁娶谁死,必须出家修道,并遮掩真容,这样有朝一日红鸾煞就会消除。”

周宣问:“那道士说了面纱要戴几年?”

林涵蕴道:“没说几年,姐姐都已经戴了五年了。”

“上当了,道蕴姐姐上了江湖骗子地当了!”周宣说:“什么红鸾煞,全是胡说八道,脸有红晕,那是身体健康,血色充盈地表现。好嘛。现在戴面纱,一戴就是五年。戴得容颜憔悴、脸色苍白,那就算红鸾煞消除了?真是一派胡言!”

林涵蕴说:“我姐姐现在还是脸带晕红,很美的,你不也看到了吗!”

周宣说:“若面纱再戴下去,那就没得晕红了,绝对苍白,唉,太可惜了,道蕴姐姐那么美!”

林涵蕴说:“那我去劝姐姐不要戴面纱了,我劝不成你再劝。”

周宣回到自己房间,见床前案上纱灯尚明,唤小茴香,来福从下人房里跑出来说:“姑爷,小茴香多喝了几杯甜米酒,醉了,睡去了。”

这小茴香还挺贪杯,闻到甜米酒走不动路,周宣便自己去洗漱,然后掩上门脱衣上床,却见床上被衾已经展开,被衾下微微隆起一团……

“被子里有人!”

周宣吃了一惊,随即看到雪白枕头上铺着的乌黑秀发,嘴角浮起一缕笑意,慢慢将被子掀开,看到那绝美小家妓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膝盖侧身向里卧着,身上只穿藕色小衣和淡紫色的亵裙,弓腰翘臀,纱灯的红光透过罗帐照在她雪白细嫩地肤色上,泛着精瓷釉彩。

“小颦,干嘛又跑到我床上来睡?”周宣舌底生津地问。

羊小颦“嗯”了一声,膝盖抱得更紧了,亵裙包裹着小翘臀愈发诱人,并不回过身来。

天气很冷啊,周宣赶紧钻进被窝,哈哈,还真需要一个暖脚的人,被窝时暖烘烘地,还有一种少女的体香,若有若无,非兰非麝,闻到这种香味,周宣精神就是一振。

周宣将小家妓身子扳过来,面对着她,这小家妓脸颊晕红,象是带了红鸾煞,眼睛闭着,眼痕如弧,长长的睫毛受惊似的一闪一闪,瑶鼻嘴唇,精致得没有半点瑕疵。

“小颦,睁开眼睛。”

羊小颦慢慢睁开眼睛,看了周宣一眼,又赶紧垂下眼帘,嘤嘤叫了一声:“公子。”

周宣问:“小颦你这是干什么?”

羊小颦声音小得象蚊鸣:“小颦知错了,特来向公子认错。”

周宣心道:“白天认了一回错。夜里还要上床认错。”问:“怎么认错?”

羊小颦一声不吭,就在被底下“窸窸窣窣”解开藕色小衣,葱绿色的抹胸下两团小小地隆起,那是两只小小羊在不安分地起伏着。

羊小颦反着手伸到背后解抹胸系带,被周宣按住说:“且慢……”口里发干,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说:“小颦。你把做这事当作是我对你的惩罚吗?”

羊小颦睁着纯净的妙目望着周宣,秀丽地眉毛微微蹙起。神态温婉无辜到了极点。

周宣说:“男欢女爱那是你情我愿地事,不是惩罚,也不是赎罪,我说了,要等你长大一些,对我这个澳国人来说,你太小了。让我有负罪感。”

羊小颦往周宣怀里缩了缩,一只膝盖轻轻碰到周宣只穿小内裤的两腿之间,说了一句话,彻底揭露了周宣伪君子地嘴脸。

羊小颦说:“可是公子,你下面变得很大了。”

“啊!”周宣象被蝎子蛰到一般身子急缩,让下身离羊小颦膝盖远点,说:“你怎么懂这么多?你看人家小茴香和你同龄,却什么都不懂。”

羊小颦不说话。身子又挨过来,双手干脆抱住周宣地腰背,紧贴不放,有点霸王硬上弓的味道,那条腿不停地碰触周宣地要害、用膝盖、用大腿……真是一个小妖精呀,她真的是处子吗?

周宣这有妇之夫反被弄得象个小处男一般手足无措。说:“发乎情止乎礼嘛……”忽然想到这不是第一次对羊小颦“发乎情”了,那次从梅岭下山也发了情,这次发得有点猛,似乎有点止不住礼了,心想:“我傻呀,止什么礼,她是我的小家妓,又倾心于我,天予不取,必有后患。上次在随家庄客栈。我就是天予未取,所以就遇到山贼。又遇鹘门杀手,这都是对我天予不取的惩罚啊,而且我不取这次差点被别人取了,羊小颦这种世间尤物,先下手为强才是硬道理。”

周宣想通了,澳国的法律滚他娘的,哥们在唐国,要入乡随俗。

……

李坚陪母后和妹妹清乐公主一起用了晚餐,又来见父皇,先前没机会说周宣的事,哪知一到御书房,就见景王府地长史正向皇帝跪禀:“陛下,景王殿下今日一下船,回到府中就病倒了,不能来向陛下请安,特派小臣来向陛下请罪。”

李坚一听,心知坏事了,李坤那恶兄开始施展阴谋了!

李煜忙问:“坤儿病得如何,怎么一回来就病了?”

景王府长史道:“景王殿下病得较重,主要是受惊吓过度,导致神志恍惚,时哭时笑,景王府上下一片惊惧啊。”

李煜惊道:“为何惊吓过度?”

景王府长史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坚,说道:“小臣不敢说。”

李煜就知道此事定与李坚有关,瞪了儿子一眼,说:“殷长史但说无妨。”

景王府这姓殷的长史这才说:“启禀皇上,景王殿下新得一美姬,十分宠爱,今日一早携其下船,却遇到奉化都护府地一个狂徒,仗着有点武力,竟当面抢走景王宠姬,还打伤了景王,景王地右手指骨红肿变形,医官说有致残的可能,景王受此打击,回到王府就有些癫狂了!”

李煜倒没有勃然大怒,觉得此事太离奇,奉化都护府地人敢抢景王的宠姬,这太让人不敢置信了,问:“那狂徒是什么人?是林岱地儿子吗?他不知道景儿的尊贵身份?”

殷长史说:“陛下,那狂徒乃林岱之侄,知道景王身份后毫不收敛,仍出手打伤景王,并放肆地说让景王来告御状,说他不怕。”

李煜气极反笑:“此等狂徒,当真少见!”忽然醒悟,问立在一边的李坚:“坚儿,这狂徒是不是你朋友?”

李坚跪下道:“启禀父皇,此人不是什么狂徒,殷长史所言多有不实,此人就是儿臣曾向父皇说起过的那个周宣,为人义气、才华出众,林岱林都护赏识他的才能,认他为义侄。”

“周宣?”李煜眉毛一扬,吟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有这旷达胸怀的人应该不会是一个粗鄙狂妄之徒吧!”

李坚一喜,赶紧说:“父皇英明,周宣说过父皇宽厚仁慈、爱民如子,定能辨明其中曲直地,绝不会听信一面之辞,这就是他不怕景王告御状的原因,绝不是倚仗儿臣,倚仗的是父皇的英明睿智呀。”

李坚这几句话很有力,殷长史急道:“陛下,微臣没有半句虚言,周宣的确抢了景王的宠姬,并打伤了景王。”

李煜起身道:“待朕亲去景王府看望坤儿……永固,随朕一起去。”

第010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景王府在禁城东南部,占地百亩,主楼巍峨,翼楼舒展,殿阁宫宇,一如东宫。

皇帝李煜和太子李坚在金吾卫的保护下夤夜来到景王府,殷长史和王府总管领着直至景王寝殿,只见灯火通明,喧闹声中夹杂着哭喊声,一群王府执事和侍女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

殷长史喝道:“皇帝陛下驾临,不得喧哗。”

黑压压跪倒一大片,其中一个执事禀道:“皇上,景王殿下把自己关在寝殿里又哭又笑,大喊大叫,摔打器物,砰砰乱响,臣等苦劝,无奈殿下就是不肯开门,韦妃来劝,差点被飞出的琉璃盏砸伤。”

正说着,几名侍女簇拥着景王妃韦氏来到,跪下接驾,这韦氏便是左相韦铉之女。

李煜道:“待朕亲来劝他。”在李坚和左金吾将军的随侍下来到寝殿门外。

寒冷的春夜,整座寝宫寂静一片,并没有听到李坤的哭喊。

李煜正要开口,大门紧闭的寝殿里突然传出一声碎裂响,一个癫狂的声音大笑道:“父王、母妃,你们要来带孩儿走了吗,孩儿生无可恋,随父王、母妃于九泉之下也是甘愿,可怜孩儿尚在襁褓中,父王、母妃就离孩儿而去,叔父、叔母虽是一国之君、一国之母,待孩儿却如己出,使得孩儿得以平安长大,孩儿不识亲生父母之面,却有叔父叔母怙恃。此乃孩儿不幸中的大幸,今日孩儿遭此大辱,却又谨记叔父平日教诲,不可以势凌人,但孩儿实在心有不甘啊,难道孩儿一个王爷竟不如平民百姓吗,平民百姓为保全妻子可以铤而走险。孩儿为了叔父仁爱之名却只能忍气吞声,但这样活着还有何趣。不如死休!”

景王李坤这哈姆雷特式地大段独白深深打动了多愁善感的皇帝李煜,凤目含泪,嘴唇哆嗦,唤道:“坤儿,叔父在此,你且先开门,自有叔父为你作主。”

李坤道:“是叔父陛下吗?叔父。侄儿不孝,叔父就当孩儿赴九泉侍候先父、先母去了吧,侄儿拜别叔父,来生再报叔父恩情。”随即听到“砰”的一声响,似有重物倾倒。

李煜急叫:“破门,破门,给朕破门。”

左金吾将军横肘一撞,寝殿大门的门栓“咔嚓”一声从中断裂。大门豁然敞开,只见殿内灯火昏黄,迎面梁上晃晃悠悠悬着一个人。

景王李坤用三丈白绫上吊自尽!

李煜唬得面无人色,手足发颤,急叫救人。

人自然很快救下,颈下都还没有勒痕。但李坤就是迟迟不醒,等太医署的医官奉命火速赶来时才悠悠还魂,气若游丝地说:“叔父何必救侄儿,就让孩儿去吧。”

李煜痛心道:“坤儿,你怎可为这小事蘧尔轻生啊,这让朕归天后如何面对亡兄亡嫂!”扭头喝命:“蔺将军,去把周宣给我抓来,当面向景王磕头认罪,景王肯饶他是他的造化,不肯饶。那就立即以犯上作乱罪处置。”

左金吾将军蔺戟应了一声:“臣遵旨。”却不挪步。他根本不知道周宣是谁,这让他去哪抓这个竟敢冒犯景王的家伙啊?

李坚急忙道:“父皇。让儿臣带蔺将军去传周宣来见驾吧,蔺将军不知周宣住处,也不认得周宣。”

李煜面沉如水:“你去吧,若敢偷偷放跑周宣,朕绝不饶你。”

李坚垂首道:“儿臣不敢。”

李坚和蔺戟带着一队金吾卫出了景王府,禁城在金陵地西南角,莫愁湖在西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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