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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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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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脸汉子摇了摇头:“走到哪儿哪儿便是家,岂用想还是不想。”

“哦——”程孝义微微一怔,暗道这人原来是个“光棍儿”,不由脸上起了怜悯之意,笑道,“原来兄弟还没有成家,到是可怜。”

红脸汉子听了,却突然大怒:“谁说我没妻儿。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岂能效小儿女一般,哭哭泣泣,情短情长。”

程孝义吃了一吓,这才明白自己错会了意。心道:“原来你有妻子儿女,我好心问你,你不好好回答,没来由向我发什么怒。”本想回敬几句,但见红脸汉双目圆睁样子十分吓人,显然已有几分醉意,便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岂料旁边桌上一人听了,却冷言呛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要我说有家人却不想念,不过是个冷血而矣。”

“我想不想关你何事我偏不想你要怎样”红脸大汉见被人抢白,更加大怒,拍案而起。桌子竟然被他一掌击碎。

众人骇人一跳,一齐望了过来。

“你即不想妻子,我代你想想如何?”刚才说话的人却不害怕,眼珠转了转,突然嘿嘿一笑说道。

说话之人一身白袍,一张脸却黝黑,一双眼睛却又极白,嘿嘿笑时又露出极白的牙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来转去,样子狡黠有趣。

见有争端,早有不少人围了过来观看。听到”黑面小子”的话中之意,早已有人轰得大笑起来。

红脸大汉怔了片刻,才想明白”黑面小子”是在讨他的便宜,红脸立时变成了紫脸。怒目黑脸小子,二话不说,便是一个嘴巴甩出。

“黑面小子”个头矮小,那红脸大汉却近七尺,刚才只是不经意一击,便将一张桌子打烂。此时手掌如扇,呼呼带风,打到那黑面郎脸上,只怕便要连人带脸一齐飞到店外。

“黑面小子”却十分托大,竟然嘻嘻笑着,不闪不避。

眼看惨剧便要发生,不少人不由微微惊呼。

只听“砰”得一声大响,那”黑面小子”竟然一动不曾动,依然神态自若。

反是那红脸汉子向一侧踉跄几步,收步不及,轰然倒下。恰好压到一把凳子上,“啪”得一声,立时将凳子压成稀烂。

却原来是不待那红脸汉子手掌打到,“黑面小子”在脚下使拌,将他拌了个倒栽葱。

再去看那“黑面小子”,嘻嘻一笑,不知从何处拿出一面扇子,悠然地扇了起来。

众人不由又一阵哄声大笑。

那红脸汉子坐了片刻才想明白怎么会事儿。突然怒吼一声,跳起身来,竟然跳起数丈,一个倒翻,从天而降,双掌齐下,向黑面小子打来。

这次“黑面小子”只怕再无幸免。

众人正担心间,却听“砰”得一声,又一声巨响。那红脸汉子又踉跄几步,跌坐在地。

只听“啪”“啪”两声,两只凳子变成稀烂。

一个是红脸汉子跌倒时压到的凳子,另一个却在一个大和尚屁股底下。

原来不知何时,“黑面小子”身旁的大和尚,移形换位,与那“黑面小子”换了位置,跟那红脸汉子对了一掌。

大和尚变没有坐倒在地,缓缓立起。众人这才发现,大和尚身材十分高大,竟不亚于那红脸汉子。

红脸汉子大喝一声,弹跳起来,又向大和尚扑去。

大和尚不言不语,与红脸汉子你一拳我一拳,只听到“砰砰”一阵大响,二人竟然硬碰硬,如石头撞击一般,“砲”起拳来。

那红脸汉子原是天生神力,双臂能开五石劲弓,一双拳头向来无人能敌。没想到今日竟能遇到对手,不由暗自纳罕,但觉手指生痛,不几时,肿成大球一般。立时酒醒了一半。

他本不是喜欢惹是生非之人,只因今日心中郁闷,又吃了些酒,一时收不住脾气……见被众人围成一团,又打烂许多桌椅,不由暗暗懊悔。

但见大和尚头上也冒出汗来,知道对方也被自己伤得不轻。

有心罢手,却又不肯服输。正在为难,却听有人喝道:“薛礼,你干什么,还不住手?”

红脸汉子怔了一下,听出是自己的队正来了,忙收了拳头,向大和尚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黑面小子”却不肯罢休,大喊一声。

红脸汉子愣了愣,看了看队正,不欲再生事端,接着向外走去。

那“黑面小子”不依不挠,竟然追了上来,大叫:“站住”

队正在一旁忙拦住“黑面小子”,劝道:“这位公子,我这位兄弟多吃了几杯酒,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这些桌凳,我代他赔了便是。”

那“黑面小子”却摇了摇头,指着红脸汉子,向队正说道:“喂,你快让他站住,我有话对他说。”

队正陪着笑,却是有意拦住”黑面小子”,向红脸汉子闪闪眼,示意他快走。

“喂,薛仁贵,你要想成名,你就站住”“黑面小子”见红脸汉子快步将要走出酒肆,突然大声喊道。

“薛仁贵是谁?”队正奇道,“我那兄弟叫做薛礼……”

第二百五十一章 拉风小将(2)

红脸汉子听到却是一怔,他的确是薛仁贵,但他参军的名字却是叫做薛礼,仁贵这个名字在这里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便是他的队正也不知道,这个“黑面小子”如何会知?

“你怎知我叫薛仁贵。”红脸汉子不由回头诧道。

杨悦嘿嘿一笑道:“我不但知道你是薛仁贵,我还知道你的娘子。”

“黑面小子”不是别人,自是杨悦。后世关于薛仁贵的演绎五花八门,“良策息干戈、三箭定天山”各种故事传奇满天飞,这薛仁贵几乎成了继卫公李靖之后,最有名的唐将。

队正听了杨悦的话,不由皱眉,以为杨悦又在拿薛礼的妻子开玩笑。担心薛仁贵再次发怒,忙拦在他身前。

薛仁贵却不是大怒,而是大奇,不由上下打量杨悦,纳纳地问道:“恕在下眼拙,难道公子与我家娘子是亲戚?”

杨悦心中大笑,却装摸做样地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在下姓王,与你家娘子正是本家。”

“可我家娘子姓柳,似乎与王家没什么关系。”薛仁贵更加纳闷,奇道。

杨悦心下不由一怔,暗道:“乖乖,薛平贵与薛仁贵原来不沾边,自己将薛平贵与王宝钏的事错记到薛仁贵身上……”

嘴上却不讨饶,嘿嘿一笑,干脆胡说八道:“你有所不知。你家娘子原本姓王,后来过继给河东柳氏,所以姓柳,这件事只怕你家娘子也不一定知晓。”

姓柳的出自河东,薛仁贵是山西人,他的妻子姓柳,自然是出自“河东柳氏”,不会有错。

不待薛仁贵反应,杨悦接着又说道:“你是绛州龙门人,这次应募随张士贵将军从军,是也不是?”

“你当真是我家娘子的亲戚?”薛仁贵不由吃惊地望着杨悦。

“张士贵的女婿何宪宗还冒领了你的战功,对也不对?”见薛仁贵赤红的脸上罩了一团晦气,杨悦眨眨眼,又说道。

张士贵此人,杨悦到是认的。张士贵是京大内北门长上,杨悦在大内行走,偶尔跟李世民在西内苑骑马散步,守玄武门的众将她认识不少。张士贵正是玄武门外驻守的右屯卫大将军,时常跟在李世民左右,杨悦到对他最为熟悉。

张士贵到也不是后世电视里那种靠着女儿是李道宗的爱妾之故,攀龙附凤的小人。事实上他与李道宗没有任何姻亲关系,而且他身为北门“飞骑”之首,李世民的亲卫,自非一般人物。能左右开弓,百发百中,勇武过人,一生战功赫赫,甚得李世民亲信,否则也不可能派他去守玄武门。

他的女儿自然不可能做人小妾。他的女婿何宪宗却的确冒领了薛仁贵的战功。在辽东城攻城之时,薛仁贵第一个攻上城头,左臂上的伤正是这次攻城所受。这种“跳荡”首功却被“上司”何宪宗居为己有。

“你到底是谁?怎会知道?”这次连薛仁贵的队正也不由大为吃惊。

杨悦微微一笑:“在下‘黑面大仙’是也。专门打抱不平,哪里不平自会有我……”

“黑面大仙?”队正与薛仁贵对望一眼,眼中不由露出怀疑。

那队正姓王,叫做王方翼,与薛仁贵一同入伍。暗中打量杨悦,暗道一声:此人嘻皮笑脸,看上去甚是邪门,不知是何来路,莫不是何宪宗的亲信,专门来探薛仁贵口风。

“公子原来姓王,在下到也与公子有缘,也是姓王。不知公子出自太原王氏,还是江南王氏?”王方翼堆起笑脸,假意问道。

“在下太原王氏,与同安大长公主到是有些关联。王兄是出自何方?”杨悦转了转眼珠,笑道。

“同安大长公主?”王方翼眉头微皱,神情突然变得极为冷淡,冲杨悦微微冷笑,转口说道:“我兄弟该换药了,公子后会有期。”推了推薛仁贵的肩膀,摧薛仁贵赶紧走。

杨悦不由暗自大奇,心道:“此人难道与同安大长公主有仇?怎么听到同安大长公主之名直接变成了冰霜?”

见他推着薛仁贵走,不由暗叫可惜。她知道薛仁贵的本事,有心结纳。

“姓薛的你若真想出人头第,便来拜我为师,我教你一法,保管让你一战成名,平步青云。”杨悦微微沉吟,突然大笑说道。

薛仁贵肩头一晃,定下身来,怔了怔,折身回来,竟然向杨悦纳头便拜。

也是薛仁贵病急乱投医。他原本家中贫寒,抛妻弃子应募出征,正是要一展头角,想搏得个功名,好为妻儿挣个大好前程。没想到自己虽然勇猛,却摊上何宪宗这等上司,将自己的功劳居为己有,心头郁郁不乐,才会闷头吃酒。

见杨悦将自己的来历说得一清二楚,便如神人一般。又听她说有法子能帮自己成名,哪里还要迟疑。

“但请大仙指点名路。”薛仁贵见杨悦虽然面色黝黑,但年岁显然比自己小了十来岁,拜师之说自当是玩笑。

杨悦嘿嘿一笑,不依不挠,笑道:“帮你不难,不过你要拜我为师才成。”

杨悦看了一眼身边的戒言,心中偷乐。自她来到大唐时代,拜了不少师父,还没有人成为自己晚辈,此时不过是突发奇想,信口胡说。

戒言见她胡闹,摇头微笑,不加理会,只去喝酒。

薛仁贵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杨悦,又去看戒言,一时踌躇起来。心道:这位和尚到是有些本事,不知是这个黑面小子……大仙的什么人,若拜他为师。或许不看僧面看佛面,黑面大仙会帮自己一把也说不准……

杨悦看出他的心思,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话,忽听门外传来两个声音。

“殿下,一同去吃杯酒如何?”

“听说张壮士好酒量,本王也正有此意……”

杨悦听了,不由皱眉暗道:“他怎么成了他的亲信”

看了看戒言,沉吟片刻,从怀中拽出一只手绢,伸出手指在脸上蹭了几下,匆匆写了一行字,卷巴卷巴递给薛仁贵,低声道:“好吧,你即不想拜师,只要你将此手绢交给蜀王,我一样会帮你。”

薛仁贵不由愕然,正要追问,却见杨悦将自上的披风解下来扔给他,笑嘻嘻地道:“下次再作战时,你穿上它,必会一战成名。”

说完向戒言递个颜色,一起从另一个门出去,片刻消失地无踪无影。

薛仁贵不由望着手中的披风,与王方翼面面相觑。

“方翼也在这儿?”蜀王李愔走了进来,一眼认出王方翼。

原来这王方翼并非无名之辈,他的父亲王仁表是王裕的儿子,即同安大长公主的丈夫的儿子,但不是同安大长公主亲生。(老李家的公主也是悲哀,往往不能专宠,驸马们另有妾室者很多。当然,同安大长公主出嫁时,李渊还不是皇帝,她也不是公主。)

王裕、王仁表一死,王方翼与母亲便被赶出了家门,王方翼到也很志气,奉母回到乡下,发愤读书练武。听说此次李世民亲征,便应征入伍。

王方翼以功臣之后,又是皇亲,曾在东宫“崇文馆”学习,因而李愔与他相识。

王方翼与蜀王见过礼,看了看薛仁贵,笑着向李愔介绍。

李愔见薛仁贵虎背熊腰是条好汉,点点头,笑道:“大家一同坐下,吃几杯如何?”

“这个,这个给殿下。”薛仁贵看了看手中手帕,有些拘谨地将手帕递给李愔。

“这是什么?”李愔诧异地道。

薛仁贵不由搔搔头,不明所以地道:“我也不知道。”

李愔打开手帕,不由怔住。

“当心卷毛胡子”

这是什么意思?李愔看着几个字,莫名其妙。几个字不是用毛笔,也不是用钢笔写成,到似是用手指醮了黑灰写成。

李愔诧异地去看薛仁贵,薛仁贵更加不明所以。只好将刚才见到的“黑面大仙”描述一番。

“黑面大仙?大和尚?”李愔暗暗称奇。突然想起几天前见到的“黑面小子”,那眼神……

“难道是她?”李愔豁然跳了起来,又惊又喜。看了看薛仁贵手中披风,见上面还有些黑指印,再看看手中的字,“黑面小子”定然不是真黑,显然是化过妆。分明是用锅底灰涂过,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如此古怪胡闹。更况那个不言不语大和尚,除了戒言师父还会有谁?

问了“黑面大仙”去的方向,李愔一路追了出去,追了半晌,却未发现一丝踪迹。

无奈之下,只好惆怅折回。知道杨悦若成心不见他,定然会让他找不到。

“她让我当心谁?卷毛胡子?张仲坚?”李愔不由瞅着手中的字心下大笑,不用怀疑,这口气也完全是杨悦的口气。

看了看身边张仲坚与王方翼,目光落在薛仁贵身上,不由上下打量起来。

“她说让你披上这个披风作战能成名?”李愔笑着问道。

薛仁贵点了点头,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看此人不见得安了什么好心。”王方翼皱了皱眉,说道。

“哦?”李愔与薛仁贵齐声奇道。

“这还用说,这件披风是白色的,战场上谁肯穿白衣,不是自己把自己亮明了,成个靶子么。”张仲坚冷笑一声道。

“哦”李愔与薛仁贵又齐声唔道。

战场上不穿白衣,这个道理却是无人不知。所以有人说古代白衣白甲上战场的,不是傻子便是疯子,或者所有的兵士都穿的是白色才有可能。

不只士兵不穿白甲,连战马都不会用白色的,正是因为白色太显眼,容易成为敌人的靶子。

“或者正好相反。”李愔想了想,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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