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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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令如山-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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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b计划执行期间,听我号令。”
    “是。”林微恭顺的垂头。
    监控里的项飞玲得意地对张京丽道:“经透露,林微一直受制于狂讯,而看样子狂讯握有她的把柄,她怕把柄败露,因此对狂讯言听计从。别说纪彩云肚里的孩子了,要纪彩云的命,她也会要。”
    张京丽:“只要林微让纪彩云流产了,陆晓必然和她反目成仇,而聂皓天也会看清她的真面目。这样的话,聂皓天和你也有机会啦。”
    项飞玲冷冷的:“聂皓天,我早就死心了。我可以得不到他,他却绝不能与那个女人和好,我恨他。”
    她恨他,恨不得亲手撕裂他的胸口,看一看那颗从来只为林微而跳动的心,到底有没有一个角落里曾经留有她的痕迹。
    她放不开,或许并不是太过深爱,而是因为太恨,恨到无论如何都不能甘心。
    林微回到屋中,纪彩云奇怪的过来:“你去哪儿了?”
    “屋里闷,出去散散步。”林微轻笑,脸上表情却轻松,把从里屋出来的彭品娟扯住:“喂,想不想和小武的感情一日千里、一锤定音。”
    彭品娟站得定定,膜拜的瞧着她:“你有办法?”
    彩云不屑地:“最一锤定音的,那就睡了他呗。”
    彭品娟:“你就知道睡。”
    林微:“依小武的死脑筋,你若把他睡了,他必然负责你负责到死。”
    “……”彩云和彭品娟都呆住了:不是吧?林微说的好办法,居然就是这么个下策?
    守在楼下的朱武,正拔了电话给聂皓天投诉:你女人深夜偷偷摸摸的出来会男人了!
    话还没说齐全,屋内突然响起一阵狂乱的叫声,是彭品娟尖得吓人的嗓子:“救命!小呆,救我!”
    朱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一脚撞开门扑了进去,敞开的一楼客房内,彭品娟哭着尖叫:“小呆呆……”
    他脑子混成浆糊,扑的冲了进去,人还在门边,香软的女人便扑了个满怀。彭品娟嚎得肝肠寸断似的:“吓死人了。”
    “什么事?”他警惕的环顾四周,房内却空无一人,除了床上被铺凌乱了点,没有什么危险的迹象。
    他稍放下心,本能的搂紧她的腰:“怎么了?”
    “老鼠,有老鼠……”
    “你?”真的被大小姐给吓昏、气死了:“就老鼠,你叫成这个样子?”
    “嗯,人家好害怕的。天底下没什么比老鼠更害怕的东西啦。”
    他抚额,想要退出房间,女人却像条蛇一样把他缠得死死,颤抖的害怕的声音,两手环着他的腰抱着他在摇:“不要走,人家害怕。”
    “我在外面。”
    “不要,今晚,你陪我……睡!”她的声儿细细,是女儿家特有的半撒娇半撒赖的腻味劲儿:“小呆,今晚我要睡你。”
    到真的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身上缠了个软绵绵的人儿,朱武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她诓上床的。
    她自然是强迫不了他,但要他承认自己受不住引诱而一时心软,着了她的道,他却又怎么都不愿意承认。
    暖气在房间内发散,盖着厚厚的棉被,她的身上散着淡淡的香味儿,在他颈边呼来的气,每一下都让他呼吸急促,身肢僵直……他,有点挺不住了。
    她搂他的手在腰间细细的绕啊绕,绕得他的脑子又成了浆糊,喘着气儿想推开她,她的指尖却已摸到他的胸口,指尖在胸前停下,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停了。深呼吸着,他握着她调皮的手指:“别摸。”
    “摸一摸怎么了?”她的身体也很热,像是为了掩饰慌乱,话反而说得很快:“你又不吃亏。”
    “我,我吃亏的。”他想推开的动作怎么都做不决绝,而她已弓起身子来,羞乱的红晕浮上脸,却说着这么不知害臊的话:“那好,你摸我吧。我不怕吃亏!”
    “……”
    林微和纪彩云耳朵贴着墙,偷听着彭品娟房间的动静。
    彩云叹道:“想不到这丫头,比我还不知羞。我虽然一直喜欢着陆晓,却也不敢主动追求求爱,只是陆晓自己有一天开窍了而已。”
    林微甜笑着:“还是我比较好。”
    “啊?”
    “我是被首长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给骗到的。”
    “对,你娇贵。”
    “命不好,到头来,是你们能和爱人在一起。”林微站了起来,小区内夜灯辉闪。朱武被引进屋内,面具男子在窗前便放肆的挥手下命令。
    她冷笑,定定的凝视着彩云。怀孕的女人,肚子还没显,脸上却已有了幸福的孕味。能为自己生命中最爱的男子孕育孩子,这是女人最大的福份。
    彩云心里有多美,她完全能领略。她又怎么可能,毁掉彩云这得来不易的幸福?
    她把脸挨到彩云的身上,与彩云相贴的脸蛋儿浮出凝重神色:“彩云,帮帮我!”
    朱武正眯着眼睛作假死状。他虽然不懂情事,但也知道这种状况下,他实在没法子和彭品娟硬扛。
    他越推拒,女人越是被激惹得像个母老虎,母老虎恼羞成怒就会咬他的脖子:“朱小呆,你是不是人?你敢推我?你欺负我,我也让你不好过。人家也是有自尊的,你到底要怎么才会喜欢我?呜呜呜……”
    他彻底没辙了,只好任她为所欲为。反正,她也只是动动手动动口,她又不能真的吃掉他。
    他用尽了10多年军事训练所锻造出来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在做着徒劳的挣扎。
    难怪,赵天天常说:世上有两样东西男人碰不得,1、毒品,2、女人,都是能上瘾的戒不断的至毒之物。
    唇边热热的呼吸贴上来,软软的唇瓣确如世上最毒之物,瞬间便击溃他的防守,唇边碾转的印啜,让男人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蠢蠢欲动……
    “啊!”一声突乞的惊叫声从隔壁房间传来,几乎是本能反应,朱武一手把彭品娟扳开,直扑向隔壁房间。
    房内,纪彩云跌坐在地上,艰难的爬不起来。她抚着肚子,脸上一片悽惶。林微站在床上失魂落魄的哭道:“是我不小心,我把她踢下床了。彩云……”
    陆晓和聂皓天赶到东区医院时,已接近晚上11点。妇科病房的走廊里,林微和彭品娟坐在椅子上茫然无助,朱武在走廊里不安的踱来踱去。
    陆晓一声不吭,走进病房,把众人扔在外间。床上,彩云泪痕未干,两手伸向他:“晓晓,我,我不争气,孩子……”
    “没事。”他几乎是扑到她的床边,扑近时却又怕压到她的身子,怜惜的握紧她的手:“我在,不用怕。”
    “孩子没有了。”她大大的眼睛肿得可怜,定定的望着他:“你还要不要我?”
    “傻瓜。”他亲她的额头,把她轻轻的搂到怀里:“我们还很年轻。你快点好起来,我娶你。”
    “可是,我没有孩子了,你为什么还娶我?”
    他的手很温暖,眼神里的深情却更让她安定。他从没有这么专注而温柔的看着她,像看着他最心疼最怜惜的宝物:“我是因为想娶你,才要我们的孩子。”
    他的吻印下来,如此轻盈又生动:“我要的,一直都是你!”
    “嗯。”她把脸深深的偎进他的怀里,泪珠儿湿了他的衬衣,她的声儿更忧虑了:“你要的是我,不是孩子。可是怎么办呢?我总不能把孩子打掉吧?”
    “彩云,你?”他急切的托起她的脸,眼前的女人脸上有泪珠,人却笑得俏皮又幸福,还向她恶作剧的眨眼睛:“等将来孩子出生,我就告诉他,他爸爸要的是妈妈,不是他。”
    “啊……”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多么庆幸这只是她诱他中计的一个玩笑,一场阴谋!
    走廊里,朱武简单的陈述事情的发生经过,聂皓天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冷酷,他转身,林微正靠着墙,目光游移。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那么重的力量,握得她的手腕像被生铁烙住似的,她嚷嚷喊痛,拖着身子不肯跟他走,他狠狠用力一扯,她被扯翻在地上,他竟便这么把她拖到后楼梯处。
    单手把她的身子推向墙边靠着,他双手撑开牢牢的围紧她,喷着怒焰的眼睛,除了痛心还有失望:“郝清沐,为了狂讯,你真的不惜坏事做绝?连善良的女人、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他捏着她的下巴,那力量像能把她的颌骨拆下来,他的声音冷洌如刀,看着她像个陌生人:“郝清沐,你不配。你不配长着一张和微微一模一样的脸。”
    
    正文 第184章 斩断情根
    
    他望着她的眼神陌生,像是从来没认识过她似的。她疑惑的想推开他,他却把她围得更紧,冷漠的表情里是掩藏不住的恼恨。
    她的心突然的像被夹子夹住了的痛:“聂皓天,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配长着和微微一模一样的脸”?
    “即使你不是微微,即使你不曾和彩云有过生死与共的情谊,但她没害过你,她肚子里那个是人命,你居然狠得连她也要对付?”他回身指着病房,压抑不住的怒骂:“一尸两命的事情,你也敢做?”
    她皱着眉看他:“什么叫我不是微微?聂皓天,你到底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对彩云不好了?你亲眼看到我害她了吗?”
    就是这一副不思悔改的表情,就是这样任性漠视着他的权威,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把他捏在手心里把玩,从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
    “你不是故意把她推下床的?郝清沐,你别把聂皓天当傻瓜。”他失控的一脚踢向门框,手指着她的鼻尖,阴冷的眸子比冬夜砸落的冰霜还要冻人:“我告诉你,再给我玩阴的,我就弄死你。”
    “……”她挨在墙壁,斜眼里他的背影决绝,踏出的脚步毫不迟疑。他现在,竟然能这么自如的说着把她“弄死”的话了。他说这话时的眼神表情,手腕握出的指节,就像他立马就能“弄死”她似的。
    她今天终于领略到了:原来,他狠心的时候,是个可怕的人。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后楼梯的感应灯,因着他离开的脚步渐远而倏的熄灭,黑灯哑火的楼梯转角,银色的月光洒落,光影里,是她自己抱着腿蜷着的影子。
    从前,她会幻想,这样的时刻,他会在后轻轻抱着她与她回去,但今日,这影子里闪动的却是他近前,厌恶的瞪视她的样子。
    林微,再多的心痛、委屈、郁闷,慢慢就习惯了啊!习惯了就不害怕了,习惯了就不疼痛了。
    聂皓天回到走廊,朱武看向他身后:“她呢?”
    聂皓天冷着的脸还泛着薄怒,小武踌躇道:“也许,真的是不小心。”
    “哼,你相信?”聂皓天:“刚密会完黑衣人,就诱你入室,再推彩云下床,能计划这么一连串的计划,得有多不小心啊。”
    小武黯然,却见聂皓天在长椅子上坐下,定定的望着病房的门。首长淡淡的表情,抿得紧紧的嘴角,眼神却让小武看着很悲伤。
    “首长……”小武鼓起勇气问:“你一直让我跟着郝清沐,负责保护她,但晓哥说:你和她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虽然是阴差阳错,她始终跟过我。我无须她相伴左右,但也希望她能平安,过享乐的日子。但是,如果她一定要执迷不悔,走尽这条不归路,我也不拦她。”
    “聂皓天,你真的要和她分手?”旁边彭品娟诧异得很:“传说中,你对林微的情深意重呢?”
    他冷笑:“我爱的从来就不是她,又何必情深义重?”
    妇科病房的单间隔间,陆晓脸色沉重的把门关上。门合上,隔绝了彭品娟的时候,他却又立刻绽开笑容,一掌拍在聂皓天的手臂上:“老大,你女人好计谋。”
    聂皓天皱起眉心,陆晓欣然低声笑道:“彩云倒地是假的,先兆流产也是假的。是林微的一个计谋,这样的意外一起,医院里谎称彩云流产了。那么,张京丽便不可能再来搔扰她了。起码在彩云肚子凸出来之前,她都能平平安安。”
    “彩云假流产这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尤其是彭品娟要瞒着,我们要借她的口把消息传到张京丽的耳朵里。”
    “你说彩云是假流产?”小武长舒一口气,瞧了瞧旁边立着的聂大首长:“那这是两姐妹合计的啦。如果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老大你怪错好人了。
    幸好老大已经决定斩断情根了,不然的话,今晚回去肯定得跪断脚跟。
    后楼梯里,空气中似乎还流着她泪水咸味。她一定哭过了,哭的时候,必然是坐在这一级楼梯,无助的蜷着身子,把脸埋在膝盖上。
    她哭泣的时候不多,但每一次哭都能用上一个最让他疼惜的姿势,让他的心比痛哭的她更加茫然无措。
    他对着她,表面也能像指挥三军一样控制大局,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心对她从来都是溃不成军。
    所以,才会明知道这个重新出现的“微微”,狡猾多端而又身份不明,他还是纵容着她的行为,放纵着自己的堕落。
    他太寂寞、太想她了,因此,他甚至来不及分辨,舍不得分辨,便投进她的柔情里。
    不是他不聪明不坚强,只是他太累了,太想重新得到她的温暖。
    而她,从来都不是“她”。
    聂家的宅子,书房里书柜后隐秘的暗门,暗门后并不狭窄的空间,可媲美小型军火库的军需伫藏室。
    聂皓天立在二楼,沿着斜斜的楼梯往下走十级,便是伫藏室的中央。铺着消声材料的地板上,各式各样枪支摆放架的前方,这个一小时前还在医院后楼梯处“神伤”着“郝清沐”,如今正恐慌万状的仰脸望他,她苍白的脸上唇瓣微抖,一双手却反背向后。
    他明明是不紧不慢的踏下楼梯,空间里却闻不到一丁点的声音,他唇角扯开一抹笑意,如此的阴沉冰冷:“郝小姐,原来,这才是你的任务。”
    “你,你不要过来。”她向后退,含泪的眼睛含着别样的害怕。
    “你原来也知道害怕?”他终于走到底部,与她平对着,悬殊太大的身高,让她在这高阔的空间里,就像一个小黑点一般渺小,无助。
    他双手像她一样反背向后,似乎连碰都不想碰她:“赵伟恩在狱中曾经交给我保险柜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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