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假命天子- 第1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张春潮瞪了他一眼,“再多言,把你嘴巴缝上。”麻六吓的赶紧闭了嘴。

那位王爷面上一喜,道:“是吗,那本王倒想听听,这个礼物究竟有什么妙处。”

张春潮道:“王爷,他就是那个简旭的跟班,而且那个简旭很宠信他,也许,他对王爷的计划有用也说不定呢。”

那位王爷想了想,哈哈一笑,“还真是不错,那就把他留下,我带在身边不合适,老莫,放你那里。”

被称呼为老莫的中年人说道:“好,王爷放心,我一定会看好他。”

这时,有一个短衣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对着那位王爷躬身施礼,说道:“启禀王爷,黑鹰到了。”

那王爷说道:“好,请他进来,老莫,你先把这个人带走,记住,他或许能成为我一个不大不小的筹码,看好了。”

老莫点头,拎着麻六出了包间,一个黑衣打扮的汉子和麻六擦肩而过,麻六开始是低着头,后来觉得此人身上的气味有些熟悉,这是麻六的特异之处,就是鼻子特别好使,眼睛小却很毒,一般的人,他能从气味分辨出来,而且几乎是过目不忘,此时他不经意的回头看去,此人背影更熟,像谁呢?麻六使劲的想,天啊怎么像那算命先生?

第二卷 回京记 第一百零二章 眼熟

等简旭想起麻六,天就渐黑,他哎呀一声,“我把六儿丢了”

老者依旧在工作,锤子凿子斧子锯子,一顿响,简旭看不出他在做什么,也不管他在做什么,他要出去,要去找麻六,然而,把此念头和老者说了,他只给了一句“不行”,然后依旧乒乒乓乓叮叮当当的**的活。)

简旭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麻六能回去客栈,和赛诸葛他们在一起,自己就放心了。既然走不了,就找点话聊,套套近乎,兴许能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老者动了恻隐之心,放自己出去。

“老伯,你在做什么?”简旭问。

老者头不抬手不停,继续干活,道:“做棺材。”

简旭吓的使劲咽下一口冷空气,憋了半天,妈呀这一定是给我做的,这是让我寿终正寝呀,如此看来,这老者定是什么刁球、高驰、武威侯,还有那个我所谓的亲弟弟吴王之中的某个人的同伙,小爷我还没活够呢,辛辛苦苦的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倒霉太子,连皇宫还没去呢,一顿饭上百道菜的大餐还没吃呢,屁股还没有沾过皇帝的龙椅,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一个都没摸过呢,也还没见过我那不知是哪辈子渊源的皇帝老爹,也还没研究明白为何一场戏跑着跑着就跑到古代来了,总之我不能死,这么多心愿没完成,死了也是个屈死鬼,娘的,逃

简旭之所以一直央求老者放他,是因为看那老者功夫了得,不知道自己那一招“跑”的功夫能不能奏效,所谓天外有天,若跑不了反而被抓回来,怕激怒那老者,眼珠转啊转啊转,终于在转迷糊的时候想出一招。

“老伯,我要出恭。”他低头对正干活的老者道。

老者抬头看看他,简旭急忙捂着下腹,一副难忍的状态。

“大的还是小的?小的就地解决,大的等一会儿,我把这块板子弄好。”老者道。

简旭四下看看,庙虽已破,圣像还在,说道:“老伯,在神佛面前露体,是大不敬,再说,大的还是小的,现在还说不好,也许小着小着,大的就来了。”

老者道:“你真麻烦,等下。”说完把手里的工具丢到地上,和简旭走出殿外,又从断墙之处来到庙外,指指前面的空地,道:“就那儿吧。”

简旭看看这空地离老者的距离,也就两丈多远,还是没有把握,又把眼珠转啊转啊转,道:“老伯,这里太不隐蔽,屋里还有个小姑娘呢,万一她出来看见,就不好了。”他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老者回头望望,也是,从屋里出来,透过这截断墙,一眼就能望到,看看前面有片树林,指指,“去那里吧。”

简旭就要跑,老者喊住他,“把你的裤子脱了。”

简旭发懵,“脱、脱裤子干嘛?”

老者道:“谁知你是大的还是还好,大的,哼,你别看老汉我穿的破衣烂衫,我可干净呢,谁稀罕闻你的臭屎,你把裤子脱了,交给我,然后去方便,回来我把裤子给你。”

简旭气的直翻白眼,心想你这个老头,心眼还挺多,不过你这点小手段又岂能难住我,少爷我从小就是靠能说会骗打下了自己的那片天地,脱就脱,解开裤带,脱下裤子,冷风吹来,冻的直打哆嗦,把裤子丢给老者,道:“给你,不过你离我远点,我拉屎可臭,你若闻道,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老者捡起他丢过来的裤子,对他的言语非常厌恶,转身回了庙里。

简旭往树林深处走,也不知对面是哪儿,只要远离小庙就好,回头看看那老者没有监视,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出去能有十多里地,冻的受不了,幸好这袍子长,像个女人穿的裙子,遮挡住一些,但是古人是没有内裤这一说,也就是不穿裤衩,直接穿裤子,而简旭此时,光溜溜的,一阵大风来,吹起了袍子,露出他健硕的屁股,他用手拽下袍子的下摆,冻得上下牙齿不停的打架,往四周瞧,一片荒野,天就要黑了,也不知这里是哪儿,他想找到回河中镇的路,可是正儿八经的大路没有,都是七七八八的小路,看上去也像路也不像,不过就是稍微平整的地方。赌一把,简旭选了中间的那条,又开始跑,不跑不行,春寒料峭,冷的就快昏厥过去。

又跑了一阵,累的气喘,别说,幸好是拼命的跑,冷的感觉减弱,前面有点点灯火,应该是人家,但他觉得怎么也不像是河中镇,管不了许多,保命要紧,奔那灯火而去。

到了近前,发现有好多灯火,像是一个镇店,简旭高兴,应该是河中镇,自己刚来此地,也不熟悉,到了近前才看清楚。他紧拽着袍子,别被风刮起,一是冷,二是怕身上那点宝贝展露无余。看见一户人家,过去咚咚的敲门,一会儿,门开,露出一个男人的脸,看他戴的帽子,像是一个家丁。

“你找谁?”他只看脸,也没注意简旭的下面。

简旭想说借屋里暖和一下,看这家不是员外地主,也是个富裕人家,别遇个为富不仁的,就说道:“找你家老爷。”

家丁道:“你是哪位?我好进去通报。”

简旭想想,道:“我是他的老朋友,你一说他就知道了。”

家丁看看他,相貌堂堂,不像是个鸡鸣狗盗之人,便说了句“你等着”,进去禀报。

简旭抬头看大门之上,一般的大户人家都应该写个什么府,幸好天不是太黑,他努力的看去,依稀能够辨认出两个大字:莫府。

此时那个家丁出来了,对简旭道:“我家老爷请你进去。”

简旭点头说了声谢谢,跟着家丁走了进去。来到前堂,正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庞开阔,浓眉,眼窝身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内里一件绛色的襦衫,外罩一件黑色的敞袍。简旭看了看,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

对方也看着他,好像是也有些眼熟,也想不起来似的,他从椅起来,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简旭,忽然发现简旭露出的脚脖子,光溜溜的,定是没穿裤子,他又抬头看看简旭,冻得青紫的脸,他一副疑惑的样子,“这位兄台,你认识我?”

简旭能说不认识吗,不认识还得出去受冻,而且天已经黑了,夜里更冷,他忽地走上前走,抓住男人的双臂道:“得得得……”,冻的牙齿打颤,好不容易忍住:“老莫,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那男人真是叫老莫,并且就是和张春潮在茶楼里见面,又把麻六带回的那人。不知是倒霉还是缘分,又让简旭撞上了,简旭看此人年纪不小,为了显示自己和他是老朋友,亲切,所以才唤了句老莫,而这老莫平时很熟识的人都喊他老莫,他更懵了,以为简旭真的认识他,可是自己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老莫摇摇头,“恕在下不敬,最近事多,还真就想不起来了。”

简旭指指自己的下面,道:“老莫,咱俩的事等会再说,你看我,哎,路遇劫匪,丢了银钱不说,还扒了我的裤子,这帮缺德的,纯粹是想让我出丑,你赶紧先找条裤子给我,冷。”

老莫看简旭对他说话非常自然随和,就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急忙叫下人找了管家,弄条裤子给简旭避体。

穿上了裤子,简旭暖和多了,得给人家一个信得过的理由,不然,想跑都不一定能走出这间屋子,他说道:“老莫,想当初你在北方,你我一见如故,我还请你吃了顿饭,后来你告诉我你家住在哪里,让我有时间过了串门,这不,我就来了。”这故事一点都不精彩,那老莫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主儿,简旭这也是没办法,拖一会儿,然后继续想办法。

谁知老莫道:“我是去过北方,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只是不知道兄台是哪一位了。”

简旭道:“在下门竹,字九日。”他把姓名拆开,弄了这么一个新名字,本来想说叫简旭,临时改口,多了个心眼,因为总觉得此人眼熟,要是熟朋友还好,要是熟敌人就坏了,所以就撒谎。

老莫还是没有想起,简旭又道:“莫兄你广结天下朋友,人多,一时忘了在下也是难免,慢慢就会想起的,既然这样,我看我还是先走吧,等莫兄你想起的时候,我再来看你,或是你去北方找我。”他想逃之夭夭,竟然自己觉得对方眼熟,对方也一定觉得自己眼熟,是敌是友还不知道,等想起的时候就晚了。

老莫一直低头思索,有些眼熟,大概真如此人所说,自己交的朋友太多,就忘了是谁,刚好这几天事情多,而且都是相当重要,也就不想留客,对简旭道:“实在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这样,你住哪家客栈,我有时间一定过去探望。”

简旭心道,妈呀让我走,这可太好了,还不赶紧跑,心里慌慌的,一定不是好事,于是边往外走边说道:“我来看你一样的,告辞。”

到了院子里就想跑,巧的不能再巧,莫府的家丁押着麻六走了过来,麻六突然看到简旭,本能的,下意识的,很自然的,奇怪的,喊了一句:“简旭,怎么是你?”

简旭看见麻六,也大吃一惊,身后的老莫喝道:“原来是你”过来就抓简旭。

第二卷 回京记 第一百零三章 千钧一发

简旭即使能逃脱,看到麻六,他也不能跑了,他不能丢下麻六不管。

被老莫抓着的刹那,简旭从他狰狞的面孔里,也想起了他是谁,他就是老独师父的死对头,莫可行,在大德楼那次,就是他带着一群人围攻老独师父,又使用卑劣的手段,害得老独眼睛如盲,若不是自己当时看见高驰害怕,然后来个急中生智,老独差不多已经交代了,所以这个人,绝非善类,他心里除了喊倒霉,没有其他概念,可是不知道麻六是如何被他抓到的,自己当时只顾着跟踪卖唱的祖孙两个,竟然忘了麻六,都是自己的责任,内疚不已。

老莫把简旭和麻六一起押到屋里,个个绑的像粽子,因为他听张春潮说过,那个太子简旭,稀奇古怪,歪点子特别多,对他不能太君子,何况本身老莫就不是君子,和张春潮来往密切之人,能好到哪里,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这些人,一丘之貉,臭味相投,扭在一起干坏事罢了。

“哈哈,真是巧了,我整天的就琢磨怎么能抓到你,偏巧你自己就送上门来,简旭,这应该是你的民间名字,太子爷,我们还真是老朋友,我说我怎么看你那样眼熟,原来你就是兄长说过的,那个把老独救走的人,当日家兄差一点就要了那老独性命,偏巧就蹦出来个你,后来,家兄暴病仙逝,临终之日还念念不忘这件事,把你的名字告诉了我,把你的容貌给我描绘了一番,我就牢记在心,所以刚看到你时有些眼熟,,你和老独是什么关系。”

简旭被捆的紧,有些喘不过气来,听了老莫的话,又仔细的看了看他,“你不是莫可行?”

老莫道:“莫可行是家兄,本人是莫可为。”

简旭心道,这哥俩,长的真像,我还以为是莫可行呢,但莫可行应该知道我和老独是师徒,莫可为因何不知,这事真怪,既然他不知,我就装着不知道,反正莫可行死了,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对莫可为说,我就捡个便宜,于是装着很随便的叫嚷道:“莫可为是吧,你也是一代宗师,对付两个晚辈,不要捆的这么紧吧,我喘气费劲,怎么说话。”他并不知道莫可为的底细,但他哥莫可行很是厉害,这家伙,也不会太软。

莫可为喝道:“少废话,快说,你和那老独是什么关系,不然,你为何救他。”

简旭道:“你哥是你哥,你是你,所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如今你哥都已不在人世,他们的仇怨就已经了了,你何必耿耿于怀,佛说,放下,即是快乐。”

莫可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再废话,我割断你的舌头。”

简旭急忙缩回舌头,不废话可以,可是不能说实话,老独师父和莫可行是冤家,现在人家的弟弟要报仇,说了实话,有个词语叫“爱屋及乌”,他别来个“恨屋及乌”,扑哧,一刀宰了泄恨。再说,一旦他知道老独是我师父,还不得用我来要挟老独,这种恶人,不定会想出什么歹毒残忍恶心的办法,所以,不能说。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天救他,完全是碰巧遇上,你说你哥他们一大群人,打一个人已经是胜之不武,还用了那样卑劣的手段,哪里弄来那一大袋的石灰粉,不对,那家是酒楼,应该是面粉,可是面粉怎么会把人的眼睛都差点弄瞎了,想想还是石灰粉,到底是石灰粉还是面粉呢,哪一方面的可能更大呢。”他说了不罗嗦,却依旧絮叨,不过是想拖延时间,想办法解决这次危难。

莫可为过来就抓住他的头发,“你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简旭道:“你一直都没客气,饭也不给吃,水也不给喝,觉也不让睡,这哪里是待客之道。”

莫不为抓着他的头发往下拉,疼的简旭啊啊直叫。

莫可为却快乐的哈哈大笑,“这回能说了吧。”

简旭道:“不是我不说,是你哥本身不对,那你哥就不能大大方方的比试,摆个擂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