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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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命天子-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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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这匹马是从哪里来的?看他那个样子,买是断然买不起的,偷的?抢的?

问问又如何,简旭离开自己的桌子,来那人的面前,拱手道:“兄台,我还是对你的马有兴趣,我们谈谈。”

那人抬头看见简旭,琢磨一下,认出,说道:“你没机会了,我的马已经卖了。”

简旭故作吃惊道:“卖了,这么一会儿就卖了,哎呀兄台,我见那个商贾不是特别有钱的样,还以为他买不起,刚好我中午错过镇店,没有吃饭,现在是饥肠辘辘,就想吃了饭再找你商谈,谁知这么快就卖了,他给了什么价钱?”

那人道:“你这个人,当时说了七七八八我听不懂的话,也不说买,人家痛快,出手就是二百两银子,二百两,县爷一年也只是三十几两的俸禄,我不卖,我岂不是傻子。”

简旭心里叹息,你不是傻子是什么,二千两也不能卖。但是,他没心情管这些事,他想知道的是,那汗血宝马的来历,和那商贾的情况。

叹口气,很惋惜的,说道:“若是卖给我,只怕要给你两千两还多。”

那人腾的站起,眼睛瞪着简旭,知道自己的马卖便宜了,转身想走,忽地又站住,想想算了,反正那马也不是自己的,正是落魄的时候,先混口饭吃,再做计较。

简旭又道:“我们再见面即是缘分,不如兄台就去小弟的桌子坐了,你一个人喝酒岂不是闷。”

那人想想,没有推辞,过简旭的桌子坐了。古人就是这样,少有现代人之间的那种距离感,现代人,即使是门对门住着,多少年都不认识是正常。

简旭喊麻六给那人倒了酒,自己端起,敬向他道:“还没有请教兄台高名。”

马主人道:“在下祝彪,陇西人,想往京城投奔亲戚,谁知盘缠用尽,唯有把马卖了。”

陇西?离这里很远,离西夏很近,这个人,越发的引起简旭的兴趣。

他点点头,表示能理解祝彪在困境中卖马的行为,但他心里是非常不理解,这匹汗血宝马若真是他养了很久,不会不知道这马的名贵出身,即使他本人不知道,也会有人对他说,刚刚在街上,很多布衣百姓都已然看出,他的马是汗血宝马呢,所以,很肯定,这匹马不是他偷的抢的,就是捡的。

突然想起了那匹马身上的鞍子辔头等物,非常讲究的样子,这马的主人,应该是个很有身份的人,这样名贵的马,那原主人是怎么把它弄丢的?或者也可以这样说,这汗血宝马,是怎么把他的原主人弄丢的?会不会与那些被杀的西夏使者有关?党项人也是游牧民族,出几匹好马很正常。

这样一联系,一推理,简旭心里暗道,这汗血宝马的来历,我一定要弄清楚。

第三卷 南巡记 第五章 野花不要随便采

简旭陪着祝彪,推杯换盏,也不问马的事,问多了,怕人家怀疑,既然他说去京城投亲,那就说这投亲的事。

“祝兄,小弟我也在京城住,但不知祝兄的亲戚做哪一行的,为官,还是经商,定是风光无比,不然祝兄你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投亲。”

简旭又给祝彪满上,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祝彪稍一迟疑,说道:“多少年不见,也不知现在做何,以前是开米铺。”

简旭道:“米铺好啊,开米铺的至少有米吃。”

祝彪把身子往后稍稍一倾,重又打量了简旭,道:“贤弟可不像是没有米吃的,看你这穿戴,看你身边这些人,别以为我是个粗人,不懂,这都是你的随从吧,你倒像是个大财主。”

他倒是自来熟,直接唤简旭为贤弟,这可气坏了一旁的薛三好,狠狠的瞪着那祝彪,心里骂道,无知小辈,竟然敢称皇上为贤弟,等我把你打成肉饼,看你还叫不叫。

简旭听祝彪说自己是财主,哈哈一笑,指指旁边桌子吃饭的麻六道:“财主在那儿。”

又指指刘紫絮道:“这可不是随从,而是我的夫人。”

因为有祝彪过来同桌吃饭,大家都自觉的让开,到旁边的桌子,这里只有简旭和祝彪。

刘紫絮听简旭说她,出于礼貌,回过头朝祝彪轻轻点了一下头,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可是就这一个动作,只见祝彪举着酒杯的手,停住,喝到口里的酒,不知咽下,然后从嘴角溢出。心里惊讶,这女子,比殷家娘子还要美,甚至不知美多少倍。他不觉看得呆了,刘紫絮早已转过身去,他看着刘紫絮的背影,一动不动。

简旭见他一副色迷迷的样,盯着刘紫絮,心里就气,又有些得意,心情很复杂,把酒杯举起,喊祝彪道:“祝兄,我们继续喝酒。”

唤了两声,祝彪才回过神来,看看简旭,尴尬的一笑,撒谎道:“贤弟切莫见笑,愚兄看弟妹,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所以才……”

简旭手一摆,“祝兄说哪里话来,我家娘子美貌,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多看几眼,这很正常,若是视若无睹,那才不正常,我得怀疑他是不是男人。”

祝彪被简旭说的哈哈大笑,“好,好,此话甚对。”

酒喝了几壶,菜吃了几道,祝彪眼神迷离,简旭知道他喝多了,现在对方的身份还不明朗,自己现在只是对他有所怀疑,没有证明之前,就不能对人家怎样,他现在身上揣着银子,又是孤身一人,别出了什么意外,反正他也得住店,索性就让张老三给安排一间。

张老三听说这个人也住店,想了想,先前赛诸葛已经和他说好,他们这一行人,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张老三在合计房间够不够,然后说道:“我这店,房间少,就是为了方便来我这里吃饭的行旅,多住一个,也够了。”他知道祝彪和简旭不是一伙人,得给他另行安排一个房间。

简旭又问醉醺醺的祝彪,住这里可不可以。他胡乱的点头,“好好,就和贤弟一起住了,我们明日接着喝。”

张老三扶着祝彪去了房间。

此时晚饭时间将近,陆续有客来,简旭等人吃完饭,嫌饭堂里吵闹,也回自己的房间。

简旭躺在床上,赛诸葛、伊风、麻六、薛三好等人都在,大家一起分析案情,来之前,赛诸葛已经把事情的大概讲给众人听,得让他们知道,来查什么案子,带这些人来,不单单是保镖,而是帮着查案的。

研究一阵,赛诸葛看简旭有些疲乏,便起身和众人一起向简旭告辞,想让他休息一下。

赛诸葛等人走后,简旭微闭双目,稍事休息,脑袋却不肯休息,琢磨来琢磨去,又想起了那匹汗血宝马,但不知才买下它的人是谁,好奇心又起,喊了麻六,知会了赛诸葛,然后悄悄溜出张老三酒家。

黄昏下,街上行人脚步匆匆,简旭和麻六,沿街溜达,他想找那个买马的商贾,走了两条街,没看见,想想不对,此人若居民,这个时辰定然是回了家。若是外地人,也到了住店吃饭的时间,不会在街上,或者是已经离开此地。

这样想着,就对麻六叨咕出来,谁知麻六晃晃脑袋,“你分析的都是正常现象,不正常的就是,他既没有离开此地,也没有住店,也没有回家,而是露宿野外。”

简旭道:“我看你这分析才是不正常的,他能买得起马,就住得起店,还露宿野外,现在是深秋,又是北方,他那不是有闲情逸致,而是脑袋有毛病。”

麻六把手抄在袖子里,缩着脖子,也不看简旭,东张西望的看热闹,嘴却不闲着,说道:“你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那是汗血宝马,他住店,不怕被人偷了。还有,我知道你为何找他,你是怀疑他是这马的原来主人,又怀疑这马与西夏人有关,那么这个马的原主人,不就是西夏人,我觉得,那些西夏使者根本没死,他们就是想借口过来打仗,所以,这马的原主人,他敢住店吗,不怕被人发现他的身份。”

简旭听他唠叨一遍,脑袋里一亮,对啊,为何我就没有这样想,他高兴的捶了麻六一下,“你小子,聪明。”

麻六撇着嘴:“你以前一般都说,我的聪明和愚笨是相辅相成的,现在怎么只说聪明不说笨了。”

简旭道:“因为现在你没有了笨,只剩下聪明。”

说完,急匆匆的往村外走,麻六在后边喊:“老大,我说着玩的,你当真了?”

当然当真,麻六的话把简旭提醒,他倒不是相信这马的原主人是西夏使者,他们要不真的是如西夏特使所说,被杀了。如果没有死,也应该回去西夏,不会在大乾晃荡,这没必要。简旭想的是,这马的原主人,也许可能大概或者,是那行凶者,就是杀死西夏使者的人,而这匹汗血宝马,便是他的坐骑,这之间出了什么意外,他把马给丢了,或者是祝彪偷了他的马,他便四处寻找,在山前村这个地方,与汗血宝马不期而遇,想从祝彪手里拿回,祝彪不能给,便花了二百两银子,自己又买了回来。

简旭为何这样分析,因为当时他在场,那商贾出现之时,汗血宝马看到他,非常亲昵。他向祝彪买马时,也不像一般的买主,但凡买东西的人,都得先把对方的东西贬一番,为了降低价钱。或是至少看看马,检查一下马是多大的口,就是几岁,或袋蹄子,或是试着骑骑溜溜,摸摸鬃毛也好,而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连马都不看一眼,直接对祝彪说,“你的马我买了”,非常干脆,好像对这匹马非常熟悉,根本不用验看。

综上分析,简旭觉得这个商贾打扮者,差不多是马的原主人。而祝彪说他自己是陇西人,看他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差不多就是远道而来。简旭再一分析,大概是祝彪在陇西之时,偷了或是捡到这匹汗血宝马,刚好做了脚力,来京城投奔亲戚。既如此,那这个马的原主人,就是在陇西把马丢的。西夏使者被害是在渭州,之前请教过赛诸葛,陇西和渭州,近在咫尺。所以,简旭就越发的想找到这个买马的商贾。

简旭又想,这商贾,就是马的原主人,花了也算是一笔巨款,买回自己的马,他心里也许会不平衡,他既然能杀了那么多西夏使者,也不差一个祝彪,他要杀了祝彪解恨,不仅仅是为了那二百两银子,祝彪从陇西跑到这里,害他辛辛苦苦的寻找自己的宝马。

再想想那商贾的打扮,穿戴非常奢华,但乍看,此人给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不寒而栗,倒像是个杀手。

总之,简旭分析来分析去,都觉得这个商贾有问题,所以,要找到他。

两个人出了村子,沿着周边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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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张老三酒家里的赛诸葛等人,各自在房间里休息,或是闲聊。

天将擦黑,玉奴和郁离准备好了洗澡水,抬到刘紫絮的房间,准备给小姐沐浴用。

刘紫絮已经解开头上的发髻,穿着一件粉嫩的小衫,手拿一把梳子,正在慢慢的梳理头发,心里,想着简旭。

玉奴过来道:“小姐,水刚刚好,洗了澡再梳吧。”

刘紫絮点头,放下梳子,然后慢慢站起,玉奴和郁离过来,一件件的给她脱衣服。

进到木盆里,郁离用一块布巾给她擦洗身子。

玉奴拎着木桶,准备去还给店老板,刚推开门,“咚”的和一个人撞在一起,她抬眼一看,竟是祝彪,气的喝道:“你做什么?”

祝彪依旧是醉醺醺的,走路东倒西歪,口齿不清的说道:“我要小解。”

玉奴骂道:“放肆,这是我家小姐的房间,她正在洗澡,你这个登徒子,一定是想偷看,看我打碎你的脑袋。”

“玉奴不要”

这时赛诸葛走了过来,劝火冒三丈的玉奴,“我们出门在外,尽量不要惹事,我把他弄回去便是。”

玉奴见赛诸葛说话,不好再说什么,一般的人,对赛诸葛都是相当的尊重。

等刘紫絮洗完澡,天就黑透,她不见简旭过来,心里还纳闷,去问了赛诸葛才知道,简旭出去办事。

回到房间,刘紫絮被玉奴和郁离陪着坐了一会儿,累了一天,玉奴和郁离两个人,困的直打瞌睡,刘紫絮心有不忍,便叫她们两个去睡,她自己,也有些迷糊。

玉奴和郁离,把刘紫絮扶到床上躺好,想留下来陪她,却怕皇上回来之后,过来找小姐,两个人就和红姑约好,在她和淳于凤的房间睡。但是简旭没有回来,她们不放心刘紫絮,就在门口来回的溜达,不敢去睡。

总算把简旭等回来,刚想上前施礼,忽然刘紫絮在里面喊道:“你个yin贼”

简旭、玉奴、郁离三个人,一起往房间里冲,但门的宽窄是有限的,他们三个挤在一起,各自愣住,玉奴和郁离意识到简旭是皇上,急忙退后,简旭来不及开门,直接撞了进去,口中大喊:“紫絮”

屋子里,刘紫絮手抓长鞭,瞪着一双大眼,却不是怒气冲冲,而是一副惊呆的模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祝彪倒在地上,腹部正往外冒血。

简旭以为是刘紫絮杀的,见她惊恐的样子,急忙安慰道:“紫絮,这混蛋是yin贼,杀了就杀了,别怕。”

刘紫絮摇摇头,道:“他不是我杀的。”

旁边房间的伊风等人,都听到了这里的喊声,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刘紫絮对大家继续解释,“他真的不是我杀的。”

赛诸葛过来检查祝彪的伤口,发现他并没有死,只是伤很重,需要马上救治,喊薛三好等人把他抬到床上,撕开祝彪的上衣,拿出金疮药,在伤口上涂了,包扎好,又给他喂了一粒内服之药。

“主子,他应该不会死。”赛诸葛救治完毕,向简旭禀报。

简旭安慰刘紫絮道:“别怕,二先生说了,他不会死。”

刘紫絮又道:“他真的不是我杀的。”

简旭点头表示相信,“我知道不是你刺伤他的,因为你用鞭,而不是刀或者剑,现在他已经没事了,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紫絮慢慢讲了起来……玉奴和郁离出了房间,她在等简旭回来,躺着躺着,就有些迷迷糊糊,这时听见窗户有点轻微的响声,她便去看,以为是风刮的,谁知祝彪跳了进来,而且直扑向床上的刘紫絮,嘴里yin笑着,“美人,我来了。”

刘紫絮忽地跃下床去,祝彪一愣,不知道她还会功夫,面上有一点点怕,但什么叫色胆包天,他不逃跑,又去扑刘紫絮,“美人别逃,哥哥我这颠鸾倒凤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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