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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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命天子-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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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坐了一会儿,朱可道没有出现,估计是还没有起床,年轻人,觉多,也不知这丫头怎样,胖了还是瘦了,武功有无进展,想想她为了自己而背井离乡,孤单单一路追来,心里突然有些酸楚,那太子是个君子,可道跟了他应该会幸福,只不过是宫闱生活复杂,可道那样纯朴会很艰难,不过若太子宠爱她,这也就够了。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阵,坐在床上一阵,无聊,慢慢的感觉眼皮沉重,困意袭来,脱了鞋子,又脱了衣服,为何如此,若可道看见,就当是太子还未睡醒,之后,倒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来之时发现朱可道笑盈盈的站在床头,样子没有变,精神非常好。

简旭揉揉惺忪是睡眼,喊了声“可道”。

朱可道甜甜的答应了一声,说:“都快午时了,见你还不出来,敲门你又不应,我就自己进来了,把你吵醒了吧。”

简旭摇摇头,“都睡了这么久了,也应该醒了。”然后去找衣服穿,左右都找不到,急忙问:“我的衣服呢?”

朱可道笑笑:“我又新给你买了一件,总不能老穿那件,旧的,我给你洗了,来把新的换上。”说着拿过一件酱紫的新袍子。

简旭喊道:“什么,你给我洗了,那,那你有没有看见衣服里面的东西?”

朱可道摇摇头,“衣服里面会有什么东西,我没有注意。”

简旭趿拉着鞋就往外跑,在晾晒衣服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那件,灰色的,和太子穿的差不多的那件,急忙去翻看,这件衣服有机关,他让红姑在衣服里面缝了一个布兜,布兜里装着那封刁球写给契丹太后的信。以前他都是藏在发髻里,后来觉得不安全,怕一个不小心弄丢了,或是遇上下雪天气,被雪水弄湿了,于是换了地方。

他从布兜里掏出了那封信,只是,它已经成了一团纸浆,打开之后,都已破碎,而且被水浸泡过之后,字已经是面目全非,什么都看不清了。

简旭气的拿着那件湿衣服就去找朱可道,刚好朱可道从后面赶上来。

简旭吼道:“谁让你洗的,你洗之前为何不告诉我,你整天都想什么呢,是不是就想去做什么王妃。”

他的厉声喝骂把朱可道吓的大惊失色,自己好心给他洗衣服,却换来一顿臭骂,这是为何?她眼圈一红,继而滴下泪来,只说了句:“我没有想过要去做王妃,我只是想,还不如当初死在那个小岛上,那样,在我心里,全部都是你对我的好。”她说完,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

简旭见朱可道哭了,心里突然后悔起来,自己太冲动,骂的有点狠,不过是一封信,可道是个纯朴的姑娘,自己这样说她,实在是过分,在房间里转悠了半天,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错了也要敢于承认,决定去赔礼道歉,哄哄她。

来到朱可道房间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没有人应,“不会是想不开自杀了吧?”这个念头一出,他急忙推开房门,喊着“可道、可道”,屋子里空空如也,朱可道已经不见了,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你忽冷忽热,惟感神伤,就此别过,永远不会再打扰于你,可道拜别。”

简旭急忙冲出去追,迎面与回来的太子撞上,太子见他慌慌张张的,急忙问缘由,简旭着急,大概的叙述了一下,太子气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姑娘。”

简旭也气,吼道:“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我对可道的疼爱不比你少,也不比我对紫絮的疼爱少,只不过那是兄妹般的感情,你不一定会信,我告诉你,她曾经差一点死在我的怀里,我们之间是有过共患难的,正因为彼此熟悉,才会说话不注意,才会伤害她。”

太子站在那里不做声,简旭急道:“你要想骂我,也不是在这个时候,赶紧去把她追回来啊。”

太子突然醒悟似的,就要跑,忽然又停下道:“她跑的慢,我等会去追,我先把查到的事情告诉你。”

简旭道:“以后再说吧,先追她。”

太子道:“我要告诉你的是,余青书没有任何可疑的,与你告诉我的一样,从小就来到了余府,再没有回去过,好了,就这些,我去追可道了,后会有期。”

第二卷 回京记 第五十三章 请君入瓮

简旭不知道太子会用一个什么样的谎话来哄朱可道,但愿那个平时木讷的太子此时脑袋转的快些,编撰一个可道能够信的谎言,哄她破涕为笑。

他沿着街慢慢而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失落,感觉自己有些什么被别人拿去,而自己又无法索还,心里,有个地方空了。

街上非常热闹,大红的灯笼一串串炫目,哦,要过年了,要过年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急匆匆的往回赶。

余府,红姑正拿着那只简旭送给她的扇形耳环,对着翠秀和紫薇炫耀,麻六凑了过来。

“红姑,你别领错情了,这耳环是我捡的。”

翠秀和紫薇明白这是麻六讨好红姑,两个人抿嘴偷笑,但还是被红姑看到,她瞪向麻六,气道:“你捡的,谁能证明,这上面写着是你捡的吗,有标识啊,你看你看,哪里有。”她把耳环在麻六眼前晃来晃去,气他。突然,麻六一把抓住红姑的手,嚷道:“别动!”

翠秀和紫薇以为麻六在吃红姑的豆腐,抿着的嘴终于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红姑气的用力甩开麻六,骂道:“你个登徒子。”

麻六又去抓,喊道:“什么登徒子,我还过江龙呢,那上面有字。”他用手指着耳环。

红姑看麻六一副认真的样子,不觉把耳环放到自己眼前去看,没有啊,哪里有字,气的去打他,“你敢骗我。”

麻六抱着脑袋就跑,红姑在后边追,刚巧与进门的简旭撞上。

“干嘛,返老还童了,满院子的跑,不怕让人笑话。”简旭心里憋闷,把气发到这两个人身上。

红姑急忙福了一下,低头不吱声,麻六才不管你什么太子呢,他指着红姑道:“领导,是她追着打我,不关我的事。”

红姑反驳道:“我为何打你?”

简旭用手指点着麻六的脑袋,“不是我说你,红姑是个小女孩,你别老是欺负她。”

麻六气道:“谁欺负她,那上面是真的有字吗,她又不信,说我是什么登徒子。”

有字?哪里有字?简旭顺着麻六的手指方向,看到了红姑手里的耳环,红姑又左右看了一遍,“殿下,他就是在骗人,哪里有字。”

简旭拿过耳环看,使劲看,不停的看,没有啊,气的去拍麻六。麻六道:“给我看看,不会假的。”

简旭没好气的把耳环递给麻六,麻六看了半天,是没有,难道是自己眼睛花了,挠着脑袋把耳环去还红姑,红姑刚要伸手去接,麻六不死心,又看了一下,突然喊道:“有,有啊!”他把耳环放到简旭眼前,“我懂了,你别使劲看,你就是冷不丁的一看。”

简旭拿过耳环,把脑袋转向一边,然后突然回头来看,果然,在耳环的中间有一个字,那字极其小,所以很难看到。

“哇!搞什么,微雕啊。”他说着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这次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青”字,他心里突然一颤,余青书?

他对红姑说道:“这只耳环先借给我。”也不等人家说不说同意,疾步奔向自己的房间,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把麻六和红姑喊到自己身边,低声耳语起来,麻六和红姑不停的点头。

吃晚饭之前,按例红姑、翠秀、紫薇几个要去厨房监督余府的厨子做饭,然今日红姑有些心不在焉,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把玩着那只扇形耳环,翠秀推她,“红姑,不就是一只耳环吗,又无法戴,你看了一天,还没看够吗。”

红姑道:“一只怎么,这耳环是纯金的,想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女,殿下把它赐给我,这是何等的荣耀,而且你看它的造型多别致,我可以照着这个样子再去打一只,配成一对,就可以戴了。”她说着回头看看厨子,然后给翠秀和紫薇使个眼色,三个人出了厨房,来到东墙根,红姑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才说道:“喂,我告诉你们俩一个秘密,麻六居然说是他捡到的,还说什么在姜什么家的门口,我告诉你,这上面还有字呢,殿下说,这字太小看不清,但他猜到是一个人的名字,殿下说,这或许就是杀那个姜什么的凶手留下的。”

翠秀喊道:“凶手是女的?”

红姑道:“女的怎样,我们都是女的,也会功夫,麻六倒是男人,连一点功夫都不会。”

紫薇道:“既然是凶手留下的,殿下为何把这证物赐给你?”

红姑道:“殿下原来赐给我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今天是麻六看到的,但字太小,看不清,殿下今晚就要出去,说请个什么高人,来认这耳环上的字,正因为是证物,殿下要收回,所以我才舍不得,一直在这里看呢。”

紫薇道:“这耳环既然如此机密,我们还是快别说了,当心隔墙有耳。”

三个人点点头,又回到厨房。

到了晚上,简旭带着麻六不走前门,从后花园的角门悄悄溜出余府,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暮色中。

伊风依旧守在简旭的房门口,站如松,表情如雕塑。

红姑拿着耳环过来还简旭,对伊风道:“烦劳将军通报一声,我有东西要还给太子殿下。”

伊风道:“殿下已经就寝,你还是明天来吧。”

红姑哦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月缺了一半,萎靡不振的挂在天上,远处几声犬吠,更显得夜的空旷。北风不大,树影婆娑,巡逻的家丁沙沙的走过。梆子敲过三更。此时,一个人影晃动几下,瞬间便来到红姑等住的屋子的窗户下,看身形是个男人,他手沾唾沫抹在窗户纸上,谁知余府的窗户纸是打了蜡的,防雨又防风,很厚,此人见没有捅破,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对着窗户刺进去,立即出现一个小窟窿,他又掏出一根细管,从那个窟窿伸进去,然后用嘴使劲一吹。过了片刻,他侧耳听听屋里有无声音,觉得差不多,掏出一块布把口鼻缚住,用匕首拨开门闩,故意在地上丢了一枚铜钱,看看几个姑娘没有反应,确信是被迷倒了,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红姑、翠秀、紫薇三个姑娘在一个屋子睡觉,屋子里有些轻微的燃烧过熏香的味道。那男人进来之后,借着微弱的月光开始翻看几个姑娘脱下的衣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想要的,急的抓耳挠腮,又看见红姑头枕着一个包裹,他走过去,从红姑的脑袋底下抽出包裹,打开,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想找的东西,急忙揣到怀里,然后推门想走,突然有人从后边抓住了他,吓得他回头去看,从后面抓着他的人真是红姑。此时唰的一下子屋里亮堂起来,翠秀点上了油灯。

那贼知道事情败露,抽出匕首就刺向红姑,紫薇一个飞脚踢掉他手中的匕首,翠秀一个横扫,他立即趴在地上,被三个姑娘死死的按住。

门哐啷一声打开,简旭带着众人走了进来,麻六把椅子往屋子中间一摆,简旭坐上去。

“把他的脑袋转向我,本王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本王的侍女都敢偷。”

薛三好过来,扭着他的脖子转向简旭,简旭一看,不认识,还没等发言审问,那人看简旭当中而坐,又说什么“本王”,急忙喊冤:“大王,我冤枉啊,我就是一个小毛贼,并不知道这几个姑娘是大王的侍女。”

简旭眯着眼睛,很好说话的样子:“哦,原来是偷错了。”

那人忙不迭的点头。

简旭道:“那你为何专门捡这个房间偷。”

那人道:“我就一贼,这余府看上去很风光,所以就选择这里下手,也并不知道这房间是谁的,不过乱闯。”

简旭笑笑:“连小毛贼都看出余主簿很风光,不过既然是贼,国有国法,按我大乾律法,入室偷盗是什么罪?”

麻六接道:“挖眼睛,断双脚。”

薛三好奇怪的问道:“律法这样写的吗?”

简旭道:“薛将军的意思是太轻了,那本王就再加一点,剁去双手,这样可以了吧。”

薛三好不懂,心里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好像律法不是这样写的,但既然太子殿下说了,他又不敢反驳。

红姑在一边帮腔:“这太轻了,他不仅是入室,而且是入女室,谁知这恶贼是怀着怎样的心思,这传出去,我们三个如何见人。”

简旭忽然醒悟似的,“哦,是啊,我把这个茬忘了,入女室罪加一等,偷盗罪并意图邪淫罪,两罪并罚,立即挖出他的心肝。”

啊?大家都惊奇,这太子殿下何时这般毒辣了。

那贼吓的大喊:“冤枉啊大王,小人并没有采花之心,纯粹是为了那只耳环。”

简旭乐了,几个来回下来,这贼就露出马脚,他对扭着贼人的薛三好道:“薛将军,他说他偷了什么耳环,搜身。”

薛三好从他身上搜出了那只扇形耳环,递给简旭。

简旭左右看看耳环,道:“说吧,为何偷这只耳环?”

那贼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漏嘴,在那里迟疑着,不回答。

麻六从地上拾起贼人的匕首,在手上吐了几口吐沫,虎视眈眈的就朝他过来,一边道:“既然不说话,咱也不问了,就按那个什么入室偷窃罪、邪淫罪罚得了,我让你瞪我,就先挖了你的眼睛,别到了阴曹地府也去做贼,你没了眼睛看你怎么偷。”说着朝他的眼睛便刺,众人啊的大惊,那贼高喊:“我招。”

第二卷 回京记 第五十四章 果然是你

听那贼高喊“我招”,简旭急忙制止麻六:“六子,先听他说说。”

麻六依旧不依不饶,“说什么说,他这样的人,做不出好事来,不如就让我一刀结果了他,反正我也好久没有杀人了,手痒痒呢。”

那贼吓的已经筛糠,不停的告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简旭见麻六绾袖子吐唾沫的,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心道,你可别玩过火了,再得瑟,我可接不住了,喝道:“麻六退下。”

麻六见简旭冷下脸来,撇着他那干瘪的嘴,站到一边,口里嘟囔着:“还六子,听起来像太监。”

简旭对贼人说道:“咱别讲下次的事情,已经没有下次,我杀你如同碾死一只臭虫,但如果你说的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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