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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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术-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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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贴经考完,该考诗赋了。九鼎嗡嗡轰鸣了数声,就嗖嗖嗖地射出了上千份诗赋卷的圣力试题,落在每一名考生的书案之前。

苏林端坐在前,微笑着盯着眼前的圣力试卷,只见圣力试卷款款打开,上面书写着此次府试诗赋卷围绕的主题——“边塞”。只有边塞二字,也便是这一次府试诗赋的主旨,要求考生们围绕边塞写战诗战词。

“竟然是边塞诗?县试的时候考的是‘秋’,是自然景观和现象。而府试就提升了一党,写的是‘边塞’,也就是战诗战词的一种。从自然景观上升到人文景观来,比起‘秋’为主题,可以随意发挥的空间被限定得更小了。”

看到诗赋卷的主题,苏林倒是不慌不忙地分析道,“不过,我有无字天书在。边塞诗,我记得我们伟大华夏的诗人们也写过不少。其中许多都足以镇国,我必须从中挑选一首,深度地理解其中的思想感情才行。”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战诗化形

华夏自古就不乏边塞诗词,着名的边塞诗人就有王昌龄,高适,岑参,王翰,崔颢,李颀等。甚至连李白和杜甫也写过不少的边塞诗词,但是这些边塞诗的主旨思想,要么是在表达战场边疆的艰苦,要么是在倾诉对亲人和友人的思念之情,要么就是哀怨战争为百姓带来的痛苦。

高适的《燕歌行》、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李白的《关山月》、《塞下曲》六首、《战城南》、《北风行》、杜甫的《兵车行》、《前出塞九首》、《后出塞六首》、王昌龄的《出塞》、《从军行》,王之涣的《出塞》,王翰的《凉州词》……

这些都是传世的名篇边塞诗词,任何一首只要苏林写出来,镇国是丝毫不在话下的。

但是对于这些边塞诗词的情感,实际上,苏林是很难体会得到的。苏林虽然在童生的时候到过边关甚至是关外蛮荒,但是却并没有正式接触过人族和妖蛮之间的征战,所以尽管在脑海当中浏览了那么多着名的边塞诗词,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下笔直抒胸臆,将它们写出来。

“这些边塞诗的内容一般是边塞风光,或者边疆战士的艰苦生活和思乡的情思,亦或者是杀敌报国,建功立业的抱负。如今我并不能切实体会到其中的情感,理解当中的思想……即便勉强写下来,灌注进去的思想情绪不够,也根本达不到应有的级别和程度……”

静下心来的苏林,望着眼前的圣力试卷,却是陷入了深思当中,三种思维方式调动起来,从自己“君子不器”的道开始思索,结合边疆和战争的画面去想象,一边浏览者数以百计的边塞诗词,一边去设身处地的理解其中诗人写作时候的思想感情。

“府试的诗赋卷,有圣器九鼎坐镇,联通圣殿的庞大圣力,可以直接将考生们写作的诗词化形,在考场的上空一较高下。如今诗赋卷考的是边疆战诗,也不知道会化形成什么?”

苏林这边还没有想好要写什么诗词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考场当中已经有考生才思敏捷,落笔就写就了一首边塞诗词。

只听见府衙外的九鼎轰鸣了一声,一道金光射向了考场内的某处位置,其中的圣力试卷化作一阵金色的光雾,从其中蹦出了一名身着铠甲的威武小将,哈哈大笑一声,手中挑着一杆红缨枪,器宇轩昂,振臂一呼,大吼一声:“谁敢来战我?”

府衙考场之外,看到这一名小将的诞生,知府袁天章心中一喜,对良如霖道:“良老,诗赋卷第一首出县边疆战诗诞生了!这下有好戏可以看了!”

“袁小子,这还只是开始呢!不知道那季家小子和苏林那小子都能够写出怎么样的边塞战诗来,到时候两首诗词化作的大将在空中大战,那才叫精彩呢!每一年府试之后的《圣文》都能够多上几十首的鸣州诗词,这可不是开玩笑滴!嘿嘿……”

良如霖方才从九鼎上摔了一跤,现在不敢再坐在鼎上了,就把袁天章赶走,一屁股坐在他的知府太师椅上,饶有趣味地望着考场的上空。

诗赋卷比拼争斗,直接以战诗战词化作威武小将,只有出县极其以上的诗词才有被幻化出来的资格。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都热切地抬头注视着上空,期待着看到一场经常的大战对决。

“方兄,没想到今年的府试诗赋卷考的是战诗战词,如此看来,定然大战精彩非凡啊!不像我们那一年,府试竟然考写雪景。九鼎将诗词化形,直观地比试谁的诗词降雪量多,那时可真的是大雪漫天啊!一点看头都没有,哪里有幻化的武将真刀真枪的战斗来得精彩呢?”

在方徽身边,一名和他同届的举人就笑着说道,“当年方兄的一首《雪境》是达府的巅峰,几近鸣州,大雪漫天,雪深九尺,一举夺得第一的茂才,那是实至名归!”

“诗赋考景致和战诗战词,区别非常之大。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一直以来在关内求学的儒士来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边疆战火。写出来的战诗战词,大部分都是模仿居多,精神思想很难能够上升到达府的高度……”

举人方徽遥指考场上空威武的小将,笑了笑道,“你们别看这名小将的样子威武,气势不凡的样子。但这都是徒有其表,依我看来,这只不过是一首堪堪达到出县级别的战诗战词。追求的是华丽的辞藻去描述边疆的战火,你们等着看,只要再来一首战诗战词,定然能够很轻易地将他击败!”

果然,不出方徽的所料。他的话音才刚落,只见圣器九鼎再次一阵轰鸣,考场当中又是一首出县等级的战诗战词化形,同样是一名威武的白铠小将,手中握着一把大刀,一上来便怒吼一声:“我来战你!”

锵锵……

红缨长枪一挑,迎接大刀的巨力砍杀,但是手执长枪的小将却力有未逮,挽了一个枪花,动作看起来华丽非凡,但是就在他志得意满怒刺一招长枪的时候,却被大刀小将瞅准契机,绕过长枪的华丽攻击,直接一刀砍在了他的背部。

敕!

背部中了一刀的长枪小将,恼羞成怒,奋尽全身力气,长枪就势一扫一刺,却已经失了先机,再度被大刀小将看准机会,绕到他的身后,又是一刀砍在了他的颈部,鲜血迸发出来,头颅掉落下来,最后化作一道金光,直接被九鼎吸纳了进去,化作圣力姓名,刻在了九鼎光幕之上,代表着这一名考生的出县之诗只获得了“乙下”的评分。

“哈哈!就你这点有勇无谋的力量,也想要守住此处擂台?”

大刀小将战胜之后,得意得哈哈一笑,手中的大刀在空中挥舞一番,俯视着底下的考场,大叫一声:“谁又敢来战我?”

“竟然是以这样的形势比拼战诗战词的威力?”

抬头看到这两名战诗化作的小将争斗,苏林的心也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了。战诗战词本来是落在纸上的只言片语,但是经过圣力和九鼎的加持,竟然可以化作相应的武将。

那么即便是同一个等级的诗词,高下也能够很直观的比较出来。只需要看二者化作的武将,谁能够坚持得更久。

紧接着,又有不少的出县之诗诞生,无一不是威武的小将,武器有刀、枪、剑、重锤等等,半空当中的虚拟战场杀声四起。一名小将刚将敌人打败,便又迎来了另一名挑战者,厮杀不停,难解难分,精彩非凡,看得底下的百姓群众们,一个个欢呼呐喊了起来。

不过截止到目前,考生们写出来的边疆战诗战词,全部都只是出县级别的。经过九鼎和圣力化形之后,都是佩戴武器的铠甲小将。同是出县,但是实力也各有高下。相互争斗起来,使得九鼎光幕上的排名不断地上下变化。

上千名考生,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一百多人写出了出县的诗词。光幕上的圣力姓名不断地变化,但是却还没有看到季雨、洪离玉和苏林三人的姓名,大家都时刻注视着,心中期待看到这三人的边疆战诗战词问世。

“呵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达府以上的诗词诞生么?看来,要关内的童生去写边塞战诗战词,的确是太过勉强了啊!”

和苏林一样,季雨此时的诗赋卷上也没有落下一字。他笑眯眯地观看着考场上空小将们的争斗,摇了摇头,正叹气之间,突然,府衙外的九鼎发出一阵不一样的震动,伴随着一声战马的嘶吼,一名踏着白马的金铠将军,手中握有一杆三尖两刃刀,杀了上来,奔驰着战马,只不过一招,便取了方才战胜的那名小将的首级。

“有趣!终于来了一首达府诗词了,不过,也还是太弱了一点。”

季雨这才收起了轻视的心态,开始在智海当中构思着自己的边塞战诗战词了。在关外蛮荒历练了两年,依托着季家在关外的军队和势力,季雨没有少和妖蛮厮杀,也见过太多太多的战士身死了。所以写边塞诗词其实对于他来说,更加有利。

“据我所知,苏兄一直以来,只在童生关外试炼的时候出关一次。也并没有碰上人族和妖蛮的厮杀,恐怕……以苏兄的天才,真要写出一首镇国的边疆战诗来,恐怕不太可能?”

本来季雨在诗赋卷对敌苏林并没有抱很大的信心,但是看到诗赋的题目是边疆战诗战词,就鼓起劲儿来,智海当中的思想浪潮强力翻滚起来,决心要在苏林最擅长的诗赋方面力压他。

“出县的边疆战诗化形以后是一名握着武器的小将,达府的则是骑着战马的将领,那我便写一首巅峰的鸣州战诗,看看会是如何?”

沉下心思,季雨也不去观望头顶上的武将们的争斗,全心回忆关外蛮荒战士和妖蛮争斗的种种场景。

第一百五十章 鸣州战车

半空当中,一首又一首的出县之诗涌现出来,一名名铠甲小将冲杀上来,却依旧不是那骑着战马的将领的一合之将。

甚至于后来,骑着战马的将领不满足于一名一名的接受挑战,而是主动杀了过去。有时候同时生成好几名出县小将,达府的将领就驾马冲了过去,同时迎敌,挥舞着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一冲一个来回,便轻易地收割了那几名小将的性命。

借着战马的冲杀,达府的将领,于众将当中,鹤立鸡群,独领。

“真是精彩啊!明明是虚空的幻影,但是却让我觉得此刻自己也在战场当中,心都悬着啊!不知道这个骑马的将领,是不是能够坚持到最后啊?也不知道是谁写出来的战诗!”

“你们看这骑马的将领,似乎还不是最厉害的等级,估计……后面苏案首的战诗能够镇国,一举镇压所有的将领!”

“对对对……还有那半圣世家的季公子和洪离玉,他们的战诗应该也还没有出来……”

围观的百姓看得津津有味,他们从来未曾上过战场,平常的娱乐最多也就是听听茶楼里说书先生讲故事罢了。如今却像看电影一样望见战诗幻化出来将领们的生死厮杀,忍不住大呼过瘾。

“弱!太弱了!这才一首达府的战诗,就独领全场的了?那些出县的小将,连一招都接不住!太弱了……”

百姓们看得忘乎所以,但是对于良如霖来说,却是太小儿科了,连连啧啧摇头,嘟囔抱怨了一句,“这苏林、季雨还有那个洪离玉都在搞什么鬼,还不写诗词出来么?老夫正等着看好戏呢!”

“季老,您莫要着急。此三人一出手,必定都是达府甚至是鸣州镇国的战诗战词,难免需要时间酝酿。”

袁天章在一旁赔笑地说道,不料良如霖却瞥了他一眼,讥讽道:“去去去……袁小子,这还用你说?你还是想想看,府试之后,怎么安排将那一百个鸡屁股吃掉吧?”

一想到那一百个鸡屁股的打赌,袁天章就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偏偏他们袁家对良如霖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拿这个老顽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哈哈哈……就凭着你们,也想来挑战本将?”

驾着战马,达府战诗所化的将领抚摸着爱马的鬃毛,将三尖两刃刀架了起来,俾睨地高声叫道。

那些出县之诗所化的小将便自知不敌,纷纷不战自败,化作一道圣力姓名,往那九鼎光幕上排名去了。

“这……应该只是达府的战诗,竟然就已经能够力压群雄。让其他出县的诗词不攻自败了?”

苏林一直关注着上空的战局,却也惊讶地发现,洪离玉和季雨同样也还没有写出边塞的战诗来,疑惑道,“离玉和季雨恐怕也是在一鼓作气,想要酝酿出一首最满意的边塞战诗吧?”

如同苏林所预料的,洪离玉此时,观望了头顶上空的战局之后,轻轻闭上了双眼,心智沉入智海当中,要彻底地酝酿出自己的边塞战诗来。

“父王从小在族中替我收集了人族的百家经义,历代传世的诗词佳作,我博览群经,但是自己写作的诗词却少之又少……”

洪离玉陷入冥想当中,“诗词一道,诚如苏林这一个月来的三首镇国诗词一般,要彻底地将思想融汇入其中。不仅是要写景写情,更重要的是灌入思想道理……”

身为玉兔妖族圣女的洪离玉,虽然学识渊博、博览群经,但是她之前写过的最好的诗词也不过是达府之作。便是因为她一直无法突破将思想灌入诗词的这一道门坎,不过如今跟随在苏林左右,亲眼目睹了苏林两次作出镇国诗词,自然大受启发。

落笔……

屏息凝神,洪离玉手握文宝毛笔,沉思片刻,便毫不犹豫,笔走龙蛇,没有任何停顿的一口气将这首《将军》挥毫了出来。

“风吹号角金甲光,

走石飞沙剑折钢。

战死将军膝不跪,

怒视敌仇弓犹张。”

这首诗,源自洪离玉很小时候的记忆。当时蛮族和人族大战,洪离玉跟随着父亲,途径大战后的一处,发现了在茫茫地人族和蛮族尸体之上,已然屹立着一名怒目的将军。

当时年幼的洪离玉以为这将军还活着,可是父亲离洛却告诉他,此人已经死了。洪离玉至今还能够清楚地记得,那是蛮荒当中的一处隔壁,狂风怒卷,飞沙走石,将军屹立不倒,全因为有一柄折断的金刚宝剑刺透胸膛支撑着。

“父王,这一柄宝剑不是将军自己的么?为什么会反而刺透他自己的胸膛呢?”当时年幼的洪离玉见状,很不解地询问父亲道。

“这宝剑,应该是将军在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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