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の鸡飞狗跳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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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の鸡飞狗跳闹重生-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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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倒比我家的强!问他孩子叫什么,他想了三天说叫‘张卫国’!给咱爹好一通骂。隔壁叔姥爷大名就叫做‘张卫国’,说他痴心妄想妄图夺辈哩!他又想了三天说干脆叫‘狗剩’,又给咱妈骂了一顿——咱庄里不算,单咱们左近,就有三个孩子叫狗剩!天天闹在一起玩,喊吃饭的时候倒剩下挨家挨户的找,喊一嗓子狗剩跑出三个来!” 
  这却是庄里人家的习惯,怕孩子不好养活,取个贱名,但大家都知道是小名,等日后落户口上学还是得改。只是如此一来有个后遗症,哪怕日后此人长到七老八十,或者飞黄腾达,除非他一辈子不踏进本村,否则进村大家给他的招呼还是小命。 
  想想吧,一个在镇上,或者城里大放异彩,官场上风生水起的人,打红旗小轿车里下来,没等他雄心万丈的四顾家乡的土壤,路边就会有白发苍苍牙齿掉光的老头仔细打量,打量半天或许要撮着牙花子,嘶嘶的笑: 
  “狗剩回来啦!” 
  不用十分钟,某某家有出息的狗剩回来探亲,这个消息会传遍全村,顿时所有人都涌来围观,免不了有同辈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吧?免不了有长辈吧?那些看着你长大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长辈们眯缝着眼睛,亲切的叫你狗剩,回顾你过往童年的光荣事迹,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上林后来供职的公司里有位领导,大权在握何等风采,偶有一次,上林等人陪同他路过家乡,领导想着衣锦还乡,轿车开进村里,刚刚下车没等回家呢,立刻有人认出来,亲切的在屋顶招呼:“哟,赖子回来啦!” 
  边说边抛下一根烟,领导狼狈的赶了几步接住,是他平日看都不看一眼的劣质香烟,在一众下属面前,别提多么尴尬。 
  屋顶上正在修房子的那人还不识趣,瞅瞅他的装扮,再瞅瞅毕恭毕敬跟随的下属,撇撇嘴:“摆谱啊!回家就回家吧,又不是探监,值当的带这么多人?” 
  领导哭笑不得,无奈的喊:“三叔…”别提多狼狈。 
  亏得上林见机快,早偷偷的溜开,到村里的小卖部买了几盒中档香烟,假装刚刚出现递到领导手中,给闻讯赶来的乡亲们一一分发,这才避开一祸。 
  回到公司之后,除上林外,但凡跟随领导回家乡的人,后来都被他捏了个错,要么赶出公司,要么赶到偏远的下属工厂去了。也只有上林一个,因为当时没看到领导尴尬的一幕,后来也不跟他们谈论领导的八卦,得以保全。 
  由此可见,名字,对人生何等重要!     
  如果没有记错,这位表弟,日后似乎考了国家公务员,进入政府部门工作。想着长大后英俊帅气的小伙子被乡亲们一口一个‘狗剩’的叫着,上林忍俊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成长的小树苗,人家需要大家多多浇水施肥啦~~~                       
 张乐水=狗剩 
   尽管她浮想联翩,回忆起日后表弟的英俊潇洒,也改变不了险些被叫成‘狗剩’的孩子目前还是个未满一岁的婴儿的事实!她们正聊天,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二舅妈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匆忙洗了一把手,赶回去哄刚刚睡醒的儿子。 
  大舅妈掀开锅盖,一阵热气扑出,腾腾直上,带出肉的香味,刚出锅的馒头香,惹得上林喉头一阵吞咽,真恨不能一手抓过馒头狂啃。 
  不是馋,她从小就好这口——大锅灶上刚出锅的馒头,热腾腾的烫手,捧在手中不停的倒换,馋嘴猫似的小心翼翼揭下馒头皮,塞到嘴里,尽管被烫得直叫,却不肯松手。 
  自家没有这条件,想吃,只有在姥姥家。 
  张家因为上林的姥爷姥姥都在世,姥爷是说一不二的人,比不得秋家长辈说话不算数的情况,因此还没有分家,全家人都在一处过日子。也因为家里穷,大家在一起吃饭,省钱! 
  此时大多数人家都用上了煤炭炉。是后来广泛流行的蜂窝炉的未进化版,炉子小,省地方,一小块地面就能放下,做饭的时候引着火,放上煤,树上一截朝天的烟囱,烧水做饭炒菜,全能! 
  秋家因为分了家,各吃各饭,免得麻烦。每人家里一个小煤炭炉,做饭的时候拎出来,吃晚饭熄灭火,放到墙角,不占地方,也干净。虽然也有大锅灶,却只在逢年过节祭祖团圆的时候才有机会动用那么一两次。 
  张家的大锅盘的非常有特点。砖墙垒砌的厨房里,入眼就是硕大的锅灶,黏土混着柔韧的草茎草叶一层层糊上,靠近炉膛的地方用砖头砌了,外面再抹上一层黏土,既不怕炸裂,也不怕烧塌,紧挨着大锅灶的里面,又盘了个比较小巧的灶,跟大灶之间连着,大灶升火之后,多余的热气就能顺着连接的地方跑到小灶里去,这样大灶做饭,小灶不必生火,就能烧水或者熬饭,便宜的很。 
  又因为全是用山上捡来的木头杂枝烧火,整出来的大白馒头,熬出来的小米稀饭,有股格外的清香,是自家煤炭炉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味道。     
  她正眼馋着呢,二舅妈抱了孩子出来,在厨房外面推了个木头做的儿童围车,把孩子放在铺好的小褥子上,抱怨: 
  “这不,孩子都快一岁了,早该去报户口,他爸还拖着,就这样宝宝、宝宝的叫!老爷子想给他起名字吧,你兄弟死活不让,说儿子是他的,总不能这点权利都没有,气得咱爸再也不管他,这强脾气!” 
  上林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大舅妈往外拾得大白馒头,无意识的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不是叫张乐水吗?” 
  几个大人一怔,看看孩子,又看看上林。她这次从馒头的诱惑中脱神而出,心里咯噔一下,满脸堆笑假装可爱: 
  “我胡乱说的,胡乱说的!” 
  心里恨不能恨恨抽自己几个嘴巴!自己那一世表弟就叫张乐水,听说是本村小学的校长起得名,取义智者乐水,轮到他又恰好是‘乐’字辈。自己一时最快,居然就给说了出来。 
  几个女人顶多都是小学毕业,不多的读书时间都被‘大生产’占用,那年头六岁的小孩子都被发动到田间拾麦穗送水送饭,真正学习的时间可想而知。 
  猛然听到这句颇有文化人气息的话,再想一想孩子的辈分,二舅妈喜不自胜,伸手逗弄着伸着小胳膊乱抓的宝贝儿子: 
  “张乐水,乐水,小乐水!往后可得记住你姐姐,你的名儿可是你姐姐给起的!” 
  她认定了这个名字,绝对不改了! 
  大舅妈也笑着凑趣:“往后乐水当了大官,一定要孝顺你姐姐才行” 
  说来也怪,张乐水仿佛能听懂人言一般,依依呀呀的叫着,朝上林方向挥手,咧着嘴咯咯的朝她笑。 
  上林心中一动,走出厨房,来到张乐水旁边,低头看他,他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再次冲她挥手,依依呀呀的笑。小孩子招人喜欢,更何况张乐水眉清目秀,水汪汪的大眼睛,红脸蛋鼓鼓的,看着就招人稀罕——比秋下林那脏孩子可稀罕不下十倍! 
  上林心里喜欢,伸手慢慢抱他起来,又不敢抱实,毕竟自己身体单薄力气有限,因此只是托着他的屁股,两只小腿实际还软塌塌的站在围车上。张红卫本来担心她不会抱孩子,怕摔着,想让她放下,见状也不再阻止。 
  被她抱起,张乐水更开心,摇头晃脑的咧着嘴一个劲儿的乐,上林轻轻凑到他脸颊上,亲了亲还带着奶香的小脸,心下一片柔软。张乐水瘪瘪嘴,使劲往她怀里凑,二舅妈好奇,说“上林你轻轻把他揽到怀里。” 
  上林照做。 
  等两人挨得比较近了,张乐水又伸手要抓她的脸,上林怕他扭到小胳膊,连忙把脸俯下来,心想就算抓,你着小胳膊小力气,也抓不伤我。 
  谁知张乐水并不是要爪挠她,而是把脸也凑上去,吧唧一口,在她脸上印下口水! 
  上林当场就愣住了,几个大人捧腹大笑。 
  大舅妈揶揄:“完了完了,张乐水长大肯定是个小色鬼!看着他姐长得漂亮!哈哈!” 
  张乐水亲完,冲着上林乐了一阵,开始左顾右望,不再理会神经病一样笑个不停的大人。 
  上林看怪物一样看着张乐水,心想该不会你也是穿回来的吧?他却不管,看了一阵,又伸手要找他妈妈,二舅妈刚接过去,同样吧唧一口,也是满脸的口水。张乐水诡计得逞,开心的手舞足蹈,咯咯直笑,几个人正哭笑不得,突然二舅妈叫声不好,一道水迹沿着张乐水的小腿流了下来,他浑然不觉,犹在咯咯直笑,突然顿了一顿,仿佛感受到湿意,咧嘴就哭。     
  上林注意观察,见他确实没有异样,这才放心。 
  其实是她多心了,张乐水不过是从小聪颖,模仿能力强罢了,世上哪来这么多跟她一样的人!     
  到了包饺子的时候,上林的表现又让大伙大吃一惊。小小的孩子,包出来的饺子不比大人差,又快又好。二舅妈由衷的感叹:“还是女孩子好,从小就懂事!” 
  张红卫低调谦虚的笑一笑,并不说话,只是看向上林的目光充满慈爱与骄傲。哪家大人不喜欢给自己争脸面的儿女?比起同龄人只会傻吃傻玩,自己的女儿做家务是把好手,有礼貌又懂事,还能照顾弟弟疼惜父母,反应迅速,学什么都快,再想想至今不见踪迹的下林,姐弟两个只差一岁,却有天壤之别,谁优谁劣,立分高下!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延续多年重男轻女的想法,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化解,女儿,从此成为她心头不能割舍的一块肉,与儿子同样重要——不,也许更加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爆发了,一日两更了!!!                       
 钞票的启蒙 
   吃饭照例是分了两桌。男人们在大桌子上吃,女人和孩子们在屋里摆个小桌子围成一圈,既热闹又显得亲和。说起来,解放这么多年,农村许多旧的习俗还是没有改变。女人不上桌,旧社会如此,新社会不变,上林在心里微微感慨,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做到地位平等,没有性别歧视! 
  仅仅感慨而已,没有愤懑。莫说不能跟姥爷舅舅们一处吃饭,即便能,她也是不想去的!男人们喝酒聊天,规矩大麻烦多,尤其上座有姥爷,说话都需小心翼翼。 
  张家的大家长并非本地人,据张红卫说,她老家是距此地百里之外的平原人,老爷子打小就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抗日战争爆发,当地成立了游击队,他也就跟着军队走,打了一辈子仗,部队转移到后山,腿部被流弹所伤,挣扎着爬到有人烟的地方,等他养好了伤,部队早走了,当地的部门安排他做些后勤工作,胜利以后就在此地安家,娶了个本村的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老爷子是军队作风,话不多,但每句话都说一不二。又在村里担任多年的一把手,修水利平田地促生产,很得当地老百姓的拥护爱戴,悲苦出身军旅生涯领导职位,造就了在家中堪比‘皇帝’的大家长权威。     
  张红卫姐弟妹五个,大弟弟初中毕业在村委会任闲职,老二不爱读书,读完小学就死活不念了,在家务农,承包了八亩山地种果树,三妹妹年初嫁人,也只两村相隔;老五还在外上学,读的师范学校,算是姐弟几个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他们几个脾气都与老爷子一脉相传,霸道的很,只不过有个最霸道的压制着,还不显。 
  下林同两个表兄弟在外面疯跑玩的忘记了时间,大舅妈出去找了两圈才在池塘边把他们揪回来。张红卫虽然是家中最大的孩子,上林却比大舅舅的大儿子小了一岁,跟老二同岁,这样一来,下林就有两个表哥,一个还在襁褓中只会傻笑的表弟。男孩子熟络起来很快,虽然一年只来一次,无妨他们之间的友情发展,在泥土中摸爬滚打不一会儿,如胶似漆称兄道弟,下林偷偷跟他姐说,他们摆了香案拜了把子,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上林一巴掌拍过去:“去洗手!” 
  拜把子?拜,你们是表兄弟;不拜,你们依然是血缘至亲! 
  听评书听迷了这孩子!     
  一边吃饭,一边听大人扯闲。二舅妈感叹今年桃子大丰收,只可惜交通不便,也没有销路,等摘下来运出去,经过山路颠簸早都熟透烂掉了,本地人又都不稀罕,集市上卖个几十斤,大多数摘下来还是烂掉做了肥料,幸亏家里没有把八亩山坡地全种成桃子,间行的种了苹果、梨,还有不少核桃树,等秋里打下核桃,算计着卖到镇上,也值几个钱。 
  张红卫陪着惋惜,说起婆家那边也是这么个情况,幸亏是菜区,更多都投在种菜上,偶有几家承包了山坡地种果树的,集市上卖一卖,亲戚邻居送一送,再多的,要么喂猪,要么就倒在了河沟里。 
  上林心不在焉的夹着菜,谁说九十年代物资匮乏,这不多的用不了? 
  还是典型的小农经济,自给自足的生产模式,城市里没得吃,乡下吃不了,太令人遗憾了。 
  下林拽她袖子,嚷嚷:“姐,姐,我喝汤!饺子汤!” 
  哦的应声,起身去给他舀汤。锅里的饺子都捞了出来,汤上飘着几片韭菜叶和油花,浑浊的很。上林脑中一激灵,突然想到了后世里自己常喝的鲜榨果汁! 
  现在正是炎炎夏日,如果在集市上贩卖加冰凉爽的鲜榨果汁……可以使用熟透了很便宜的水果,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占地也小,人们去赶集,在路上走的热了渴了,喝上一杯凉爽的果汁,又解渴又顶饿……     
  至于榨汁的工具么……她曾经DIY过小型的手动榨汁机,都是塑料制成,读大学没有榨汁机的时候,宿舍女生也曾经使用捣蒜的臼子自制,效果却也不错。她记得八十年代后期,南方例如广州等地的工厂已经在生产榨汁机,只因为自己身处内陆中的偏远地带,真正流行开来还需七八年。先手工制作看一下市场,如果可行,不妨托人购买,还有到了九十年代才流行开来的冰果机,实际就是色素加水加冰块,形成最简陋的饮料,既没营养也没多少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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