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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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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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噢了一声,没说什么。

陈卫国说:“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吧,王俊,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站着吧?”王俊这才回过神;他说:“但是我们往哪里走呢?可以说,我们现在差不多和瞎子没什么两样。”

陈卫国苦笑一声说:“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但世上本就没有路,走得多了,也就有了路。不过你看,这些鬼火能够向我们这个方向飘动,说明我们前面有空气向这个方向流通,那么我们向前可能会有希望。来吧,你跟在我的后面,我们走慢一些,哪怕前面是地狱,我们也要闯一闯啦。”

陈卫国向前走了一步,脚下只听见骨灰破碎的声音,然后脚下便升起了一串串的鬼火,陈卫国再往前走,一串串的鬼火便越来越多,整个空间反而显得亮堂起来,陈卫国那高大的身影在鬼火的包围下,在遍地的骨灰中投下一条长长的黑影,显得十分奇诡怪异。王俊在后面看得心中有些害怕,他连忙紧走两步,同陈卫国并排。陈卫国笑道:“还好,这些鬼火温度不高,要不够我们受得。”说着伸手托起一团鬼火,鬼火在陈卫国的手上跳动着,王俊也大着胆伸手托起一团鬼火,觉得手上有些暖暖的,有时也有点发烫。

陈卫国说:“可惜没有观众!”

这时两人走近了一堵墙,陈卫国这才发现自己的枪不见了,便屈肘在墙上撞了几下,王俊连忙说:“我这有枪。”说着有身上摘下枪,用枪托在墙上猛击,听声音是实体。

陈卫国说:“我们沿着墙边走啊,先右手方向吧。”说着将右手放在墙上,小心翼翼地向前探脚。王俊紧跟在后,边走边敲打墙。

在黑暗中,陈卫国觉得时间特别漫长,他的军用怀表根本无法在黑暗中派上用场。他们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也许几分钟,也许十多分钟上,他们只觉得鬼火越来越少,眼前越来越黑。

王俊问陈卫国:“陈营长,你说我们会不会在原地打转?“

陈卫国摇摇头:“应该不会,你不觉得我们脚下已没有骨灰了吗。”

王俊将枪放了下,刚才一直在用右手持枪,不禁觉得有些累,他说:“脚下是没有骨灰踩上的感觉啦,只是我觉得这里不会应该那么大吧,我们都走了不少时间。”

陈卫国说:“如果是条通道呢?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王俊说:“我可不想在这里坐下。”

陈卫国说:“不坐下可以,不过一直盲目地黑暗中摸索,始终不是办法。我想如果再前进200步,还没什么结果,我们就退回去。”

王俊吓了一跳,他有点结巴地说:“还回去?”

陈卫国说:“鬼火的温度太低,根本不能点燃布类,但那里必竟含磷多,我想将子弹头卸掉,将子弹内的火药倒出,酒在骨灰上,看开枪能不能将引出火来。”

王俊嘴里嘟囔着不知在说什么。

两人继续往前,王俊心事重重,竟然忘记了要用枪在枪壁上试探。

陈卫国一边走一边心中数着:“一、二、三、四、五。。。。。。。。。。。。。一百四十、一百四十一。”猛地他停下了脚步,在他们的前面,出现了一丝火星,黑暗中显得特别刺眼。王俊并没有停步,一下往陈卫国身上撞去。

陈卫国身子本能地一侧,让过王俊的身子,然后一把捂住住王俊的嘴,小声地说:“别出声!”

陈卫国向前面望去,那丝火星慢慢变暗,过了一会,便一下子闪亮起来,然后又慢慢变暗。

陈卫国闻到了一股强烈而熟悉的烟草味,他心中疑惑:“难道有人在这里吸烟?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否定自己的判断,就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二、疯狂的人(1)

那长长的一声叹息声就好像晴空中一声巨雷,让陈卫国又惊又喜,以至于捂在王俊嘴上的手都差得忘记拿下。

陈卫国的思维急速地转动着:“真的是有人在吸烟,有敌人就意味着有出路。怎么办?”陈卫国拉着王俊轻轻地后退了十来步,然后扒着王俊的耳朵说:“你准备射击!我负责

引诱敌人。”

两人又回到发现烟火的地方,那烟火还在黑暗中亮着,而且还听到喃喃的自语声。

两人半蹲在地上,地面并不潮湿,反倒是软软的沙石。王俊摘下枪,将枪口对准了前面。陈卫国横向几步,他在身上摸了摸,并没有什么东西,只好将脚上的一只鞋子轻轻地脱下。

陈卫国以一个标准的投弹姿势将鞋子扔了出去,然后又向旁移动了两眇,他发现自己的背碰到了墙璧,这样看来,两壁之间约有三米宽。

“啪”的一声,鞋子落在火星附近,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响,并有一些回音,显得空间十分大。

那火星成抛物线形坠落向地面,然后听到类似“哎呀”的一声,一个黑乎乎的,几乎无法辨别的身影被惊吓地跳了起来,他向黑暗中大声地喝叱着,那是一种陈卫国没有听过的语言,然后好像是俄语,英语,最后陈卫国听到了一句十分生硬的中国话:“什么人?”

黑暗中,陈卫国沉默着,他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匕首的柄,手腕一翻,将刀锋竖了起来,随时准备将匕首扔出去。

火星落在地面上,变得更小。那个人又大喝一声:“什么人?”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急躁,然后就听到杂乱的声音。

一会,只听到“扑”的一声,黑暗中出现了光明,一个人手持打火机出现在陈卫国的面前。小小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着,陈卫国一眼就将周围看了个大概。

这是一间石室,大约二三十个平方,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用具,只有一个看上去比较矮小的外国人,他的打扮显然不是个军人。

那个人吃惊地望了望陈卫国,又望了望王俊,他的手有些发抖,手中的火机火苗开始变弱,陈卫国一个箭步窜到那个人的面前,左手抓住那个人手持火机的手腕,厉声说:“别动!”

王俊也冲过来,将枪顶在了那个人的后背上。

陈卫国从那人手上拿下打火机,火一下灭了,但那人并不敢动,陈卫国连忙擦着了火机,他看到旁边的石桌上有一小截蜡烛,就点亮了。桌子旁边居然还有三张胖鼓鼓的瓮形石凳,陈卫国、王俊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并示意那个人也坐下来。

此时,那个人的神情反而镇定了下来,他用生硬的中国语言问:“你们是中国军人?”

陈卫国一边穿上鞋子,一边说:“没错!我们是中国军人。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又是什么人?”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卷发,身子特别肥胖,他苦笑着说:“我是个德国人,人人都叫我克洛泽教授,我主要从事考古工作。苏联人已经将我关在这里差不多半年啦。你们是解救我的朋友吗?MYGOD!如果再没有人来解救我,我想我一定会发疯的!”

陈卫国望望王俊,显然两人都并不是很想信这个德国人的话,因为这个人的表现实在是太镇定啦,而且他双眼闪动的神情并没有表现出那种真正渴望获救的喜悦。

陈卫国说:“克洛泽教授,说实在的,我有很多问题要向你求教,不过目前我最关心的问题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尽快地想回到地面。”

这时门外一声轰隆,石室摇晃起来,天花项上开始出现了几道裂隙,三个人向外望去,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道灰暗的波浪,汹涌地直奔他们而来。三个人还没来得及反映要如何做,波浪轰得一声停在门前十多公分处,飞扬的尘土好像巨大的气浪一下全都扑进了石室。

克洛泽教授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头摇了一圈又一圈,双手一摊,沮丧地说:“迟了,迟了!除了进入地狱之门,现在是毫无办法!”

陈卫国和王俊同时惊讶地问:“地狱之门?”

克洛泽教授说:“没错,我们是这样称呼它的。”他看了看天花板,说:“我们现在赶快动手吧,要不就没有时间啦,来,我们将这张石桌推开。”

陈卫国和王俊一言不发,双手抓住桌子,一较劲。将桌子推开,下面露出了一个洞口,恰好一个人可以钻进去。

陈卫国冷冷地对克洛泽教授说:“教授先生,看来你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那么请问,你到底是谁?如果你真的希望我们合作的话,希望你讲实话。”

克洛泽教授说:“实话,我会说的,但我们必须先下去才说。”说着又从墙边拎过一个包,扔了下去。

陈卫国先钻了进去,外面看很窄小,里面却越来越宽,陈卫国一米八七的大个子居然能够直起腰来,显然是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通道。接着是克洛泽教授,最后是王俊一手持枪,一手拿着蜡烛跟了进来。

克洛泽教授示意陈卫国向前走,边走边说:“还没请教二位怎么称呼,你们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陈卫国说:“我叫陈卫国,他叫王俊,我们之所以到这里来,全是因为那个伊万上尉的缘故,看来他对我们并不友好。”

克洛泽教授说:“伊万上尉,我知道,刚见到他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个诚实有礼的军人,以后才知道那是个非常阴险的家伙,为达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牺牲一切。”

陈卫国心想:“这个评价倒是十分的中肯。”他说:“就是伊万上尉下令炸毁这里的一切的,而我们无法制止,反而被他逼上了死路,才逃生到此。”

说话间,三个人走到了尽头,地上堆着砂砾,看样子还没完工。克洛泽教授说:“打通这个洞,我们就可以进入地狱之门啦。”说着从包里拿出两把工兵小铲和两把水泥镐:“来吧,我的朋友,我们快点行动吧。”

王俊阴沉着脸,突然将枪捅在克洛泽教授的胸口上:“你快点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克洛泽教授笑道:“这位朋友,请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说清楚,我们先开始挖沙砾吧。”

王俊手一反,枪托击打在克洛泽教授的肩头上,克洛泽教授一个踉跄,身子撞在墙壁上,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陈卫国扶起克洛泽教授,喝叱王俊说:“你怎么这么暴力,这和法西斯暴徒有什么两样?”

王俊说:“只要他能老老实实,诚诚恳恳,我有的是尊敬。可是。。。。。。。”

这时陈卫国听到墙那头隐约传来一阵撞击声,连忙示意王俊住口,没错,是有撞击声。王俊连忙用枪托在墙上三长两短的砸了几次,对面回应也是三长两短。

王俊兴奋地说:“陈营长,是刘飞他们。”

陈卫国也一阵高兴,他对克洛泽教授说:“好吧,我们开始工作,不过,为了不浪费时间,请你一边工作,一边说说你的故事吧。”

克洛泽教授岔岔地说:“暴徒!暴徒!我不干!你们去死吧!”

陈卫国打了声啊哈:“那好,道不相同,我也不勉强。那请你回到石室去吧。”并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俊一拉枪栓,子弹立即上了腔,克洛泽教授脸色立刻一片苍白,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但看到王俊那杀气腾腾的面容,而陈卫国却好像根本没看见的样子,他迟疑了一下,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很抱歉!我想刚才确实是我不够诚恳,让我们大家有所误会,现在我愿意说出一切。”说着拾起一把工兵铲,用力地开始挖掘。

陈卫国也拾起工兵铲,用力地开始挖掘,王俊刚拉好保险栓,拾起一把镐,有意地将克洛泽夹在中间。

克洛泽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整理他的思绪,然后才说:“我确实就叫克洛泽,德国汉堡人,今年45岁,不过我并不是什么考古专家。在大学,我主修的是土木工程学,毕业后在纽伦堡一家建筑公司任工程师。我一向热衷于旅游和探险,特别是极限运动,由于圈内的朋友有一部分人除喜欢探险外,对考古也比较在行,我因此也就学到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在我29岁那年,一本叫做《穿越亚洲的沙漠》的手抄书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名叫斯文?赫定的瑞典人写的,记录的是他1895年4月10日从新疆麦盖提出发,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经历。。。。。。”

二、疯狂的人(2)

克洛泽无法确切地回忆起,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拿到那本手抄本的,但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翻阅那本书时的情景,一开始阅读,他就再也无法放下它啦。当时他既不了解那本书产生的背景,也不知道以后它会成了一本畅销书,并让赫定一举成名。作为被称作“中亚探险巨人”的斯文?赫定,在他跨越19…20两个世纪的长达数十年的科学探险生涯中,他曾4次出入于新疆,被称为是世界近代史上第一位在“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沙漠中从事科学探险;第一个漂流叶尔羌河和塔里木河;第一位发现了被流沙掩埋千年的楼兰故城的探险家。

那本书扣人心弦地描绘了探险队走向灭亡的整个过程,深深地触动了克洛泽的每一根神经,凭着他的经验,他可以感觉到,那故事绝对不是杜撰,而是作者亲身经历的忠实写照,它讲述的是人类的极限经验。同时,让克洛泽真正感动的是那些人的悲伤情感,那些在表面的事实背后体会到的、赫定只是偶尔提到的东西,那就是对于死亡的恐惧、绝望的心情、负疚感以及关于为什么的问题。

那本手抄手在克洛泽的脑海中留下了一副沙漠的图画,它美丽而极其吸引人,让人无法抗拒。开始时他只能在梦中见到它,他看见自己夜里穿行于沙海中,看见自己漫无目的地在沙漠中徘徊,就好像那失了事正苦苦寻找出路的船只一样。

赫定的经验来自另一个时代,那是个发现的世纪。那些地球上最偏远的角落还未被人类研究和开发,对人类来说是那么的神秘。

但很快,克洛泽就有机会亲自品尝那惊心动魂的沙漠之行啦。

1927年1月,克洛泽所在的一支探险队在克里雅集中,这是一个风景如画的沙漠绿洲,位于塔克拉玛干的南端,道路旁就是清澈如碧、蜿蜒如带的克里雅河。河床上如云絮般散落的羊群,苇丛中旁若无人静静穿越的骆驼,让人始终处于惊喜和赞叹之中。在过去,这里曾是丝绸之路南部路线一个重要的供应线。这个绿洲之所以没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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