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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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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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墩揉揉屁股,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嘴口骂骂咧咧:“好你个孙猴子,下手真够重的。看我哪天不整回你才怪,哎呀,好疼,我要打你个满脸猪八戒。平时兄弟长兄弟短的,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哥们,哼,关键时候就露馅了吧。”

铁墩低着头走到训练场时,一群人正往外走。

铁墩发现时,想闪已经平不及了,就立刻站在那里。

来的正是营长陈卫国,他身边是个苏联军官。身后是十几个随从和卫兵。

铁墩挺起胸,两腿一并,敬了个手礼:“姐夫好!”因为疼痛,呲着牙,咧着脸,一副怪怪的样子。

陈卫国瞪了他一眼,铁墩立刻省悟,又是一个敬礼:“长官好!”

同行的苏联军官回头低声同一个应该是翻译的说了几句,然后哈哈大笑,用很生硬的中国话对陈卫国说:“这是你的小舅子吧。很可爱吗。”

陈卫国说:“见笑了。他才来十几天,什么军规也不懂。天天就想着玩、想着骑马、想着打仗。头疼啊。让伊万上尉你见笑啦。”

伊万上尉笑着说:“他还只是个孩子,当然喜欢玩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他上乌鲁木齐去,叫人带他好好玩上几天。”

陈卫国拱拱手:“多谢多谢!这就不敢当啦。伊万上尉,要是平时,我可以答应,只是最近军务紧急啊,听说共产党就要打过来啦,虽说有你们苏联为我们撑腰,可我们也不敢轻心啊。改天,陈某一定登门拜访。”

伊万上尉说:“你太客气了。那我们就下次见啦。”

陈卫国连连说:“一定一定!”

送走了伊万上尉,陈卫国回身看见铁墩跟在屁股后面,一肚子气:“看你灰头灰脑的,满身尘土,怎么一回事?”

铁墩不敢隐瞒,说了刚才的事。

陈卫国对两个士兵极为赞赏,他对周围的人说:“这才是真正的军人。什么是职责?这就是,看到没有,任何人,都没有特权。你们也要这样,以绝对服从为准则。”

陈卫国对铁墩说:“你的行为根本不配做个军人,如果不是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今天绝不轻饶。回去,你给我脱了这身军装,明天给我滚回你姐那去。”

铁墩哭丧着脸:“姐夫。我。。。。。。”

陈卫国厉声道:“住口。这里没有任何人的姐夫。你给我滚,滚远点。”

铁墩不敢再说什么,狼狈而去。

陈卫国对参谋长宋大智说:“你去安排一下,明天带两个人,将那小子送回去。”

宋参谋苦笑地说:“又是我,这是第三次啦。我说营座,依我看不如。。。。。。”

陈卫国说:“这是最后一次啦,事不过三,人不再二,你就辛苦辛苦吧。除了你我才放心啊。你也知道,我那位可是把她这弟弟宝贝的很啊。”

说话间,又回到了会议室,陈卫国示意士兵将门关上。

陈卫国看了看在坐的十来个军官,然后说:“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刚才伊万上尉所来之意,是希望我们后天能派出两个排来协助他们运输一批锡矿,大约10部运输卡车。我已经答应了,其实上面早有交待,我又怎能不答应呢?不过对这件事,我还是希望大家谈谈看法。”

副营长罗万通说:“这件事委实有些奇怪!我们大家都知道,从1940年11月,苏联就迫使新疆省政府签订了《锡矿协定》;使它在新疆的特权达到了极致。该协定规定:新疆省政府予苏联政府以在新疆探寻、考察与开采锡矿及其副产有用矿物之特殊权利,苏联享有在新疆建筑矿厂及相应机构如房产、水电站、学校、运输通讯网络等权利;有权使用新疆的交通运输及建筑材料、土地、森林、煤炭、劳动力等自然、人力资源。苏联享有在新疆自由运输货物及免税的特权,苏联在新疆设立的“新锡”公司及分支机构除享有上述各项权利外;还可享有独立法人之各项权利;新锡人员可自由出入;新锡须向新疆当局交缴5%的成品。省政府须完全按照新锡申请立即划拨新锡“土地区域”;该区域之一切自然资源归其自由利用;区域之人民得一律迁出。新疆当局对新锡各项工作应予协助不得干涉;如有侵犯应立即赔偿。新锡有武装守卫权。长期以来,苏联人就不把我们中国军人放在眼里,到处横行,想干啥就干啥。说什么没有苏联红军,我们中国早完了,别说个小小新疆。今天有事相求,肯定有阴谋。”

陈卫国:“今非昔比,其实苏联现在正和德国佬打得稀里哗啦的,国民政府又时时给新疆省政府以压力,我看新疆省政府迟早要和苏联摊牌,摆明立场。现在伊万上尉明言兵力不足,而且一路又有土匪,也说得过去。怕只怕,伊万上尉明修栈道,暗筑陈仓。”

宋大智问:“营座,你是说他们有可能不是运输锡矿那么简单?”

陈卫国:“锡矿固然值钱,可是他们已采了那么久,十部卡车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没必要投入那么多兵力,而且要求配备最强火力,抽调最强兵力。”

陈卫国走到大地图前,继续说:“从地图上看,后天我们二个排60人将在阜康市西北方向60里某处等待,然后分乘十部卡车,负责主要安全工作,苏军将派出20名士兵,加上我部约十五部车辆,包括司机近百人。路线将有两条,一条直达乌鲁木齐机场,一条将从吉尔班通古特大沙漠、准噶尔盆地腹地穿过,直达阿勒泰市。具体安排如何,我们无从知道,只要求到时服从安排。从一系列的迹象表明,这次不是简单的保卫工作,很有可能是走私军火、贩毒、甚至是偷运国宝出境。”

在场一片肃静,许久才有人大胆地问:“上面清楚这种目的吗?”

陈卫国沉吟地一下说:“我想是应该知道的。至于是出于政治目的,还是出于个人意愿,时间急促,现在我们无法探知,因此现在我们将面临一个很大的选择。”

宋参谋说:“我们是不是向上暗示一下可能性?”

陈卫国摇摇头说:“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上面一向不喜欢妄加臆图的。”

宋参谋说:“按理来说,这种好事从来是轮不到我们的,上面一直不将我们作为嫡亲来看待,不会让我们来混这潭水的。营座一向洁身,处于各派之争外,难道说这次是为了探明营座的心底。”

陈卫国点点头:“很有可能。无论运输物资是什么,我们必定会知道的,那时我们就不能处身事外,态度也必定要明确,到时想不同流合污都难啊。”

罗万通痛心地说:“现在中原正和小日本血战,我们却在这里忙于勾心斗角。营座,我罗万通是宁可死在日本人手上,也不愿同他们一起发国难财。要我看,我们干脆杀回中原去。”

陈卫国苦笑道:“保家为国,我陈某何尝不愿。只是大家也知道,自潼关一败,我营不幸流落至此,人员伤亡过半,武器损失惨重,至今未复无气,全营现仅262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无令我们出不了三十里就会被全歼。就算出了新疆,到了中原,我们就目前这装配,凭什么跟小日本拼,给人塞牙缝吗?也许现在是我们表明立场的时候啦,如果能借此机会能壮大我营,忍一时之气也值得。就是在这里,我们也不是无所作为,苏联人对我们中国也是虎狼之心,但因为有我们,他们才不敢过于放肆,迟早我们也会将他们赶出去的。”

陈卫国命令罗万通:“明天你先抽选60名士兵,调配好武器、弹药。明天我们中午再开次会,才决定带队之人。你们先出去吧。”

很快,会议室只剩下陈卫国一人,他望着墙上的那副巨大的防区图,陷入了沉思。

五、危机(3)

过了不知多久,门突然被推开,陈卫国回头一看,不禁大喜:“李兄,是你啊,什么风将你吹来了?”连忙上前,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来人正是李志远,原新疆督军杨增新义子,陈卫国和李志远从小就是好朋友,曾一起读书习武。

因不满现任新疆督军盛世才为了讨好苏联所提出在新疆建立苏维埃共和国,脱离中国,加盟苏联以及同苏联签订的《新苏租界条约》,李志远愤而辞官,但上面仍然给留他一个参谋长的虚职。。

李志远低声地对陈卫国说:“事情紧急,我们找一处安静无人处说。”

陈卫国见李志远神色凝重,看了看会议室里面的卧室说:“就里面吧。”

李志远点点头。

陈卫国命令卫兵,无论什么人都不得打扰,抗令者立杀不赦。

陈卫国亲自将会议室门关好,从里面锁住,卧室的门也是如此。

李志远确认安全了,将陈卫国拉到身边的沙发坐好,低声说:“卫国兄,你祸事来了!”

陈卫国大吃一惊,从李志远嘴中说出的话决不会有假,但他还是镇定地问:“什么祸事?”

李志远说:“如果只是你一人还好说,只怕是关系到你整个营的生死存亡。”

陈卫国不禁动容,对他来说,个人荣辱算得了什么,只是这个营,凝聚了他多少的心血,没有了它,他也就失去了生命。他浑身发抖:“还请李兄详尽说明。”

李志远说:“详尽的我们以后才说。主要情况是这样的,人人都知道盛督军和卫国兄你曾在甘肃共事过一段时间,所以尽管盛督军对卫国兄你的为人处事极为不满,但为防人口,所以始终对卫国兄你不闻不问。但下面有人总想千方百计除去你,特别是那些与苏联人相勾结的。”

陈卫国有些不解:“我与苏联人平时并无冲突啊,这是为何?”

李志远说:“打仗是你的强项,但玩政治阴谋你太差了。以前你的防区没人重视愿来,但真是时变事迁啊,随着战略地发展,不想你的防区正好处于吉尔班通古特大沙漠和准噶尔盆地入口处,还有是通向昌吉、乌鲁木齐的必经之地。你想想如果你不在这个位置或者你是个唯利是图之人,那么通过这个入口,贩卖军火、走私可以获得多少利益。而你显然不是他们所需要的人,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滚蛋或完蛋。让你滚蛋,你并无过失,他们显然是等来不及了,为什么这样说呢?自1941年6月苏德战争爆发后,德军一度处于优势,逼近莫斯科城下。善于见风使舵的盛世才认为,现在苏德战争在苏联境内举行,究竟什么时候结束,难以预测;即使苏联获胜,恐怕也不能如过去很有力量地援助新疆,不如投靠老蒋。听说上个月,斯大林派苏联副外交人民委员德卡诺佐夫来到迪化,携带莫洛托夫给盛世才的信,试图阻止盛世才投靠老蒋。虽然莫洛托夫表示愿意作出让步,但是盛世才不为所动,因此苏联很有可能会被要求撤军,如此一来,苏联要在撤军前将在新疆所得利益最大限度地以最快的速度运出去,而你就成了他们的一颗绊脚石,所以最快的办法是让你完蛋。据说准备安排陷井,以叛国罪将你除去,最少也要安个罪名,让你无法在这待下去,你的营将就地解散,上面将派让他们满意的人来。就在最近一周内实施,所以我一听到风声,就赶来通知你了。”

陈卫国听了,浑身直冒冷汗,他感动地说:“多谢李兄!多谢李兄!”然后长叹一声:“我生死事小,只是我这班兄弟如何是好,他们很多抛家弃儿地跟我出来,为的就是保家为国,多杀几个侵略者,如果解散,他们能做什么?。”

李志远又说:“据我所知,你内部恐怕已有人叛变。所以也有可能会全盘接收你的兄弟,当前之急,你要先设法逃出新疆。”

陈卫国说:“接收,恐怕不可能,我想没有几个兄弟愿意跟着叛徒的。而且看来,现在要逃,恐怕也已经晚了。”

这时轮到李志远大吃一惊:“为什么?”

陈卫国说:“刚才不久我才送走苏军伊万上尉。”然后陈卫国将情况和刚才他们在会议室的分析说了一遍,道:“看来我想得太天真啦,以为他们是想拖我下水,没想到他们是想将我和的我的营连根拔去,以绝后患。”

李志远哎呀一声:“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动手啦!这如何是好?你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陈卫国冷笑一声说:“想我死,可没那么容易!”然后摸了摸头:“好大头颅!要拿凭本事来!”

李志远急得在卧室里直转,陈卫国说:“李兄,你就不用操心啦。万事都有我撑着。”

李志远怒道:“你是匹夫之勇!你有没有为你妻儿想想,你有没有为你的兄弟想想,你有没有为我这样的好朋友想想。这么多人需要你活着,也需要自己活着,你懂吗?”

陈卫国自责地说:“我错了。我要想办法让我们大家都活着,我们活着不是为了偷生,我们还有更多的事需要去做。”

李志远说:“这就对了!快,我们还有时间,只要我们多想想,办法总会有的。不急,冷静!冷静!”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突然两人同时说:“有了!”然后两人相视一笑,李志远说:“你先说。”

陈卫国说:“我想,既然对方想除去我,无论如何都会设法安个罪名给我的,除我军权难免会起波澜,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在执行任务中光荣的死去,因此最佳的选择就是在沙漠中遇袭。对,一定是这样的。”

李志远就:“不错!只要知道对方的底牌是什么就好办啦。对于吉尔班通古特大沙漠一带,我想经过几年的接触,你的部队应该很熟悉啦。关键就在于内奸上啦。”

陈卫国果断地说:“我已经想好了一招叫引蛇出洞,就算他再狡猾,我也有办法让他现形。其实,我想我已猜到了他可能是谁,因为有机会接触外面的军官并不多,有能力变叛的也只有几个人。只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

李志远说:“你是说嫂子他们啊,我来时就已自作主张安排他们去重庆啦。”

陈卫国不禁狂喜,他紧紧抓住李志远的双肩:“有你这样的知已,我陈某太幸运啦,只是怕会连累到你吧。”

李志远说:“我的家小也一起去的,名义是散心。而且以我的名声,想必一时没人敢动我。”

陈卫国豪气顿生:“没有后顾之忧,那我任他千军万马也敢放手一搏。来我们再商量一

六、调包(1)

下午三点,陈卫国再次召开会议。

陈卫国说:“根据再三思考和斟酌,我决定明天一早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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