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情夫和奸夫:闷烧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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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情夫和奸夫:闷烧天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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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也没吃,要不要留他下来呢……
  我重复擦药的动作,心思却又飘远了。
  手下的人忍了一会,终于发出抗议:“你已经在我眼角擦了五分钟,还准备擦多久?”
  我回神一看,原来青紫的地方似乎肿得更厉害了……
  我赶紧道歉,他有些不快地看了看我,又看看客厅的另一人,示意我收好药箱。
  搁完药箱,我见单泽修拎着外衣起身,赶紧道:“要不要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还有事,你也累了一天,自己早点休息吧。”他将薄呢大衣穿上,又简单嘱咐我几句,问流沉住哪,他可以送他回去。
  靠在玄关处的流沉叠起双臂,神情有些傲:“不麻烦,就住这。”
  单泽修提唇一笑,没说话,视线转向我。
  我拨拉拨拉头发:“呵呵,员工福利。”
  他笑容未减,神情却敛了几分:“这种福利,下次最好问过我。”
  流沉似乎想说话,我赶忙先开口:“是是是!说得太正确了,我下次一定先问你!”
  送走单泽修,流沉眯起眼睛看我:“怎么回事?”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很好解释。因为你和我都是打工的,这家琴行真正的老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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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曲:关于比赛的那些囧事(1)
单泽修一走,我彻底放松了;一边在厨房准备晚餐,一边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简单告诉流沉;之后又问了他的情况。
  原来他比我还惨,出去买菜那天就在外面给轩家的人堵了。
  轩慕接到通知说我被人带走,报告的人没看到露露,就误以为是流沉做的。轩慕没带他回轩家,而是安置在他外面的寓所里,连番盘问。后来调查的人终于在最后一刻找到我,轩慕便带着大部分保镖来了饭店,留下两个人在寓所看守他,怕他破坏婚礼。
  当然,那两人后来被流沉揍得很惨,他自己脸上这点只是小意思。
  我觉得自己像在听110故事:“原来你还会打架?”
  “这不是打架,这是防身术。我曾经在某人身边待过一整年,这是必须要学的。”
  说话间,我已经弄出了一荤一素一汤,两人围着桌子开始吃饭。
  我想到小媛,流沉并不知道她的去向,但以我对这位学妹的了解,估计这几天她见琴行没人,就干脆当休息赖在家里宅着了。
  现在结婚一事虽然被单泽修解决,但却留下了一个烂摊——想到要面对我愤怒的老爸老妈,我愕然的同学朋友,还有看起来不知道死没死心的轩慕,我的胃口就顿减。
  饭后,我缩在沙发一角看碟片,流沉收拾完桌子给我倒了杯热牛奶:“别想了,想了也那样。其实这样也好,你坏了名声,以轩劭东的个性就算再想弄你进门,也得顾着自己的脸面。所以,还是值得的。”
  我有些感动,这只伪善又自傲的小狼居然还知道安慰我。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太弱了,我要磨炼自己的意志!
  “流沉,我们今天来看恐怖片吧!”
  “……”他挑眉看我,“你确定?”
  “确定!”我拿个抱垫挡在胸前,豁出去了,“来吧!”
  连续两天,琴行一片安宁。
  我原以为就算轩慕不来,我那卖女求荣的老爸老妈也会出现,可结果琴行静悄悄的,谁都没出现。我一直猜测,是不是单泽修后来又在背后做了些什么,毕竟他和轩老太爷关系不错。
  小媛接到通知重新上班,对我失踪以及逃婚之事件异常感兴趣:“原来咱老板这么帅啊!居然抢婚!”
  说到这,正巧流沉来吧台倒咖啡,小媛忙改口,说谁都帅不过我们的镇店之宝,混血沉沉哥最帅!
  流沉哼了声,回到沙发上看杂志,小媛又凑过来问我老板下次出现是何时,她想见见!
  下次?
  这个问题难倒我了。
  单泽修的行踪从来都是不定的,搞不好这会已经坐飞机离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单泽修几分钟后来了电话。他让我准备准备,过几天去音大的演奏厅参加初赛。
  “什么初赛?”我懵了。
  “当然是钢琴比赛,我已经替你报了名。”
  挂掉电话,我在吧台后缩成了个团。
  “不想去就拒绝,他只是老板,你不用什么都听他的。”流沉翻着杂志丢话。这家伙耳朵真灵!
  “你知道什么啊。”我有气无力,“老爸老妈的话都能不听,他的话却一定要听!”
  流沉从杂志上抬起视线,眼神凌厉,似乎有些不爽:“他是你谁!这么多事!”
  我黯然地打开网页,边查音大比赛的事,边缓缓丢出两个字:“老师。”
  “……”小媛和流沉皆保持沉默。
  我于是又重复一遍:“他是音大的客座教授,也是我的钢琴老师。”
  我与单泽修的师徒关系,已有五年历史。
  说起来,我可能是他最不成器的学生。
  读音大那会,他是学校聘请来的客座教授。本来,以我们音大的资历,怎么也不可能请到他这样背景身份的人物。

第六曲:关于比赛的那些囧事(2)
只能说,轩家在乐界的影响力的确够分量,我们音大才能辗转得到这位珍贵的客座教授。
  单泽修在学校负责音乐理论课教程,虽然是大课,但位子有限,而且他从不重复上课,也就意味着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教室听课。
  而身为本科钢琴系学生的我,有幸成为听课学员之一,想来也是沾了轩家的光。为避免同系没被选上的美眉冷眼横扫,我本身对于这个机会亦十分珍惜,坚持做到不缺课、不迟到以及不早退的“三不原则”。至于每回课程缩在后面睡觉一事,我则淡定地选择忽略。
  如此过了大半学期,我这个作风保守严谨的好好学生,还是成为别人眼红记恨的对象。
  事件最初要怪管弦系的马教授。那次管弦系某一师兄参加全国比赛获奖,直接被S城管弦乐队挑中,马教授带着自己系的几个学生上饭店庆功,恰好那天单泽修也在,便异常诚恳地邀请他一同去。
  席间,马教授一个兴奋多喝了几杯,直拍着单泽修的肩膀说自己没本事啊!教了这么多年,也就这一个有点出息,指望将来能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也不枉他一番心血教导。接着便开始奉承单泽修,说,以他的才能,若是肯从音大挑几个学生培养,别说S城的管弦乐队,就是想进维也纳管弦乐队,也绝对可能!
  单泽修神态淡然,浅笑着说,这事还得看个人资历。
  后来这事被同去的学生四下相传,最后的版本变成了单泽修有意从S城音大挑选几名学生,带去维也纳深造。
  消息劲爆,僧多粥少,学生们开始争破头皮地踊跃自荐,那一段时间单泽修被打扰得苦不堪言,勉强收下一两个学生以做事件的终结。
  而这两个学生,一个现如今已学成出师,大小奖项获取无数,目前正筹备自己的培训中心。
  另一个,就是我——这里面的缘由单泽修虽然一直没说,但我猜测还是因为轩家。
  他毕竟忙,在国内待了一年,又返回维也纳,其后也数量有限地另收了其他几个学生,但造诣个个远超我一大截,不是在国外乐队,就是继续深造,最不济的也在国内乐队混个首席……
  唯独我,自两年前在公开比赛失利后,成日混着,偶尔在酒店茶室兼职弹琴,偶尔收几个学生。最后,大约单泽修实在看不过去,聘我为店长,让我替他打理这所小小琴行。
  小媛后来问我,当年公开比赛上,我为什么会失利?
  我颇为艰难地回了两个字:天冷。
  比赛是在冬天,这个季节我素来是只冬熊。那次比赛没有初赛复赛这种程序,有点类似于音大汇报演出。台下密密麻麻坐满了人,除了最前面的各教授特聘评委,后面都是家长学生,当然也有记者之类等等。
  为这次比赛,老爸老妈特意从B城赶来,带着相机准备给我拍照。
  那天演出的曲目是我自己选的——肖邦的《降A大调波兰舞曲》。这曲子我十六岁那年考级就弹过,古典乐没有所谓新旧。即便是同一首曲子,也会因为个人水平不同而弹出完全不同的感觉。当时,我自觉对这首曲子的诠释已十分完美,但顶着“单泽修之徒”的名号,我知道大部分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总觉得紧张,比赛前更是加倍练习。
  一切,都祸源于老妈破费给我买的漂亮小礼服。
  在上台穿毛衣长裤和单薄小礼服之间,我同两位家长进行了艰难的唇舌战——当然,我不敌败北。演奏厅后台虽然有空调,但舞台旁的等候出场区却没有。我只记得那天只有零下三度,我穿着小礼服,裹着羽绒大衣依旧抖得手足冰凉。

第六曲:关于比赛的那些囧事(3)
前段长长一串急促而重力度的连续音里,我发现因为冻僵的手指起码漏了五个音。我心一凉,中段不断重复的固定低音就更混乱了。这首充满战斗性,节奏斩钉截铁的宏伟大气的波兰舞曲,愣是被我弹成“万马狂奔跌倒以及骨折”曲……
  和十六岁那年在轩家大宅尚未熟练的幼稚演奏竟如此相似,我开始怀疑这是轩家的某种诅咒……
  一曲完毕,我冷汗涔涔,瞄一眼台下正中位置,单泽修还维持着右手支下颚凝视舞台的动作。只是那眼神和表情,愣是与他平日里的淡然优雅相去甚远。
  跟了他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嘴角也会抽搐……
  我慢慢起身,在一片哗然里僵硬地离开舞台。
  自那次后,我有了心理阴影。
  古典乐虽然还能弹,但只要参观人数超过两个,我一定错漏百出。
  到最后,只能去茶室酒店弹一些毫无技术成分的流行歌曲。
  恐慌归恐慌,初赛那天我还是去了音大。
  现如今不比当初,我全靠单泽修过活,要万一惹到了他,他忍无可忍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我就真杯具了。
  我穿得很厚实,可坐在后台的椅子上等待时还是冷得发抖。
  流沉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明明之前说好从头到尾都陪着我,结果一进演播厅人就不知所终。
  我不淡定地在心里咒骂,刚刚要问候他母亲,一杯暖融融的巧克力奶茶被人塞入手中。抬头,流沉那双金棕色的漂亮眼眸正漾着浅浅笑意:“甜食可以消除紧张感,顺便暖一下手。”他说完,又从手里的塑料袋取出一包暖宝宝,撕开口袋取出一片,示意我把羽绒服脱下,他帮我贴在后背的毛衣里。
  “贴在背后,过一会就热了,这次一定不会觉得冷。”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依旧无波无澜,带着水的宁静,如动人弦乐声,却让我感觉到一股心安的暖意。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流沉——”我感动得只想道谢,他却在这时自背后将我揽住。他的手臂很长,很有力,也很温暖,我的后颈正贴在他领口,大衣的料子异常柔软,随着他拥抱擦过我肌肤,有一点痒。
  在我反应过来前,他将呼吸停留在我耳侧,低语道:“等一会我会在舞台旁的等候区看着你。这是我第一次听你弹钢琴,给我个完美回忆,好不好?”
  “我怕会给你个终身难忘的恐怖回忆……”
  “不过弹个曲子,怕什么?”我很没志气,他却依然很温柔,跟平日的嚣张傲气截然不同,“不如这样,我们来约定,如果你能顺利把曲子弹完,今晚我就拉小提琴给你听。”
  我有点无奈:“我为什么要听你拉——”
  我的话被他有点强硬的声音打断:“上官初!”
  见我不出声,他这才放缓语气:“总之就这样约定了!”
  “好吧……”
  我听见耳旁的呼吸里,似乎传来轻笑。
  我没再说话,他也没说,两人沉默……
  还是沉默……
  半晌,我忍不住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放开?”
  我通过了初赛!
  回到琴行后很久,我依然沉浸在喜悦里。
  小媛兴冲冲地问我比赛情况,我压下几分情绪,用颇为低调淡定的语气告诉她,那个心理阴影——我大约已经克服了。
  “是么?第十八小节的和弦为什么变成了双音?第三十一小节,十六个三十二分音符你弹了几个?还有……”流沉靠在沙发上边翻杂志边丢话,我被打击得不成样子。
  “你居然能听出来!”小媛一脸崇拜,“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音乐天才!”
  他哼了一声:“只要是学过器乐并听过这首曲子的人,十之八九能听出来!还有,这次选的曲子根本没有难度,店长,你可真容易自我满足啊!”
  我囧,流沉,你是双性人吗?比赛前那个温柔又贴心的家伙去哪里了!
  “总之一句话,初赛能通过是运气,复赛就要好好准备了。”说完,他冲我扬起唇角:“我会督促你的。”
  这笑容,不知怎么的让我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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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曲:我暗恋的那个人(1)
晚餐前,我接到单泽修的电话。初赛参加者众多,而且水平参差不齐,演播厅连观众都没有,只有几位评委老师,一一作筛选。单泽修是大神级人物,自然没有出现。
  现在知道我顺利进入复赛,便打电话来叮嘱几句。
  复赛和初赛不同,会有比较正规的形式,而且参赛曲目也增加为两首,一首是比赛规定乐曲,将于复赛前两周公布,另一首还是自选曲目,不能和初赛重复,难度也应该相对提高些。
  距离复赛还有二十天时间,也就是说,我只剩下三周时间,却要练熟两首曲子,其中一首还是那些教授名人们集体选定的说不定超繁琐的钢琴曲。
  我又不淡定了。
  流沉关掉店门上楼时,我正坐在沙发前的软毛地毯上,翻看厚厚堆叠的古典钢琴曲集。
  我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告诉他饭菜都做好了在桌上,他先吃就行,不用管我。
  他没出声,我也没心思多理会,犹自翻着书页,却被一只漂亮纤长的手挡住曲谱。
  “先别看了,还有重要事没做。”
  我正焦虑着,没注意他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别闹了,我忙正经事呢!”
  “我这也是正经事!”他抽掉我的钢琴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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