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幻之盛唐- 第1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还有更多负责营建工程的团练、义勇,都问讯操着家伙赶来。又在外围以绝对优势对峙上了西北军后,那些西军的下级将领面色都有些发白。见到太子的御驾和我的仪仗先后前来,这才稍稍面色好看一些,松了口气。

见到联诀而来的阵势。在“退下”“让开”地呵斥声。

两厢对峙的军人,也慌忙松开手中的武器,象劈波一样顿时让开一条道路出来,突然中心的建筑物开始冒出黑烟,人群重新骚动起来,就听有人喊起救火,却同时有人在叫“烧死这些兔崽子”云云,拌随着楼中扑出的火人和凄厉的哀号声。已经平复地情绪,顿时随场面大乱,到处都是如滔如潮。高喊救火的声音。却因为之前的对峙,相互拥堵在一起。内外行进不得,差点变成新的冲突。

看着那因为救援不及,迅速变成袅袅升腾中的烟焰,我心头顿时沉了下来,脸色变的十分难看,该死的,龙武军居然被陷害了,而且众目睽睽之下的铁证如山阳谋给套进去了,

说实话,在长安城中要玩死这些不长眼的兔崽子,虽然有点难度,但不是不能做到,要让他们有一个看起来合理的下场,龙武军中也有地是法子,但过于嚣张和激烈地手段一向是我强调所避免的,但显然还是被人利用了,这一切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地,还有无数军士的见证,无论如何,龙武军是脱不了干系了,我这个黑锅看来也是背定了,

“好是高明的构陷手段啊”回过头来对着小白,我只是冷冷笑道“我实在无话可说了”

“百多人。。。”

小白面色凝重,直直对着那个方向,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宽幅下的手捏拳又松,目光坚定的对我说

“且放心,我会尽力帮你陈情的”

随又看了一旁的鱼朝恩一眼,

“咱家。。。。总觉得这里头内情不简单滴”

鱼朝恩眯起细长的眼睛,滴水不漏的赶忙切声说道

听的我心中冷笑,都是废话,内情当然不简单。他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敢将百多名勋卫子弟,当成构陷的筹码,当几万军将的面一把火全烧了,这可是火生生的三百人啊,一个时辰前还会跑会跳,会叫痛会反抗的大活人,就这么一个不漏的,全被烧死了。。。。。

不过他至少表现出一个置身事外的态度,哪怕只是虚以应付的态度,这位好歹是观军容使,代表可另一些方面的态度。

别看景安宫里那位太上老皇帝寄情山水,整天不理事的样子,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估计我在这里商量对策,那里已经有人把事情详细的上报在御案前了,特别来到蜀地以后,在那些缩水的宫内省基础上,特意恢复了部分五坊和牧监之制,当然表面的理由是为宫中娱乐和出行之便。

但实际上,

按照宫内省制,闲厩使下押五坊以供时狩;一曰雕坊;二曰鹘坊;三曰鹞坊;四曰鹰坊;五曰狗坊。由一班太监掌管,收集各种鹰犬斗鸡。张罗捕捉鸟雀,拥有有众多的跑腿,专门为皇帝狩猎玩乐。

别看他们身份卑下,而且良莠不齐,到处敲诈勒索百姓名声很不好,但却是个没有定额,没有详细编制、没有明确经费地三无组织。但手下人员遍布市井,周及凡夫走卒。可以说是另一种变相的秘密线人。光看早年的老皇帝号称英武圣明,虽然屡屡被大臣诟病成恶政,但对五坊却从来没有裁撤的意思,其中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而鱼朝恩供职的飞龙六厩使和诸牧监更不简单了,军马乃国家军队之根本,对那位喜欢用太监做监军的老皇帝来说,以内官出监外牧。实际监地也不仅仅是马政,还有与之相关的各地军队是否不法,贪渎等情况。这还是表面上圈内人皆知地半公开存在,至于还有其他秘密渠道更不用说,我在长安缴获了那些秘密文献,也是看的触目心惊。

安史之乱可以说,是皇帝身边的秘密谍报和信息渠道崩坏的另一种征兆,事实上在这一点。安禄山做的很成功,当河北各州告急如雪片飞时,宫廷中仍有相当部分的中使内官在为安禄山说好话,以至于老皇帝一直不相信安氏会早饭,只当作普通的兵变时间来处理。

后来证明了确实是有长久预谋地叛乱,却又出了内宦琰瑶庭等暗通叛贼的大案。后来又有中使边令城谎报军情说崔佑乾已退兵,间接造成哥舒大军覆没,皇帝出走。

到了河池又有人里应外合的谋刺。当然这一切责任是不能由英明神武的老皇帝来承当的,都是身边人的错,由此老皇帝对身边的阉人产生了严重的信任危机,当初河池案中,宁错勿放地任我处置拷问那些,未必不是这种心态的一次大爆发。

经历了这么多背叛与动乱后,无论老皇帝,还是新皇帝。肯定不会再放心把自己的安危和耳目。仅仅寄托在某个方面或者某个的渠道上。但是这些太监作为皇帝直接委派的内臣,还是代表了上位最亲近最直接的耳目。

这位鱼公公自然也不是简单地人物。虽然因为一些以外的因素,已经没有如历史上那般的强势和专权,但也有其他的重要的任务,比如以监军之名,刺探监察诸军,虽然他来了以后一直很低调,监视他的人都报告,他一般只在一些公开的场合出现,完全是大然无私的作风等等。

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这才符合我一贯的作风。一方面着手准备辩疏奏事,一方面封锁保护现场,清理善后,收集证人、证物,还有当时在场军士都将监控起来,逐个接受详细的询问,说我凌逼串供,应够伪证也好,乘形势还在掌握中,一切有利不利地东西都先给我揪出来。

骑在马上,我头也没回,对低低地头匆匆赶上来的密监头目老猫,

“这谁先带地头,做的好”

他一身制式的甲衣,混在我的近卫里丝毫不起眼,自从收复长安后,他手下行事的重点也偏转到另一些方面,比如一些看起来不太可靠的友军。

“回大人,是山南军寄在女营中养伤的骑厢别将,张思俭”

“什么”这些事情还牵连到崔圆的山南军,我心道,这乐子可越来越大了,“知道了,再探”

马蹄滚踏声声,他已经悄然消失在前呼后拥的亲从中。

回到中军驻地,所有留守诸将早就奉命齐聚一堂。宣读现场初步勘察的结果,周旁早布有许多易燃之物,至于是龙武军放的,还是那些神策子弟预先准备的,还是别人别有用心的安排,一切证据似乎都随猛烈的大火,被烧的干净,这也是意料中的结果,敢做这么大的手笔,就算有留下尾巴,也多是用来误导。

一时间城已然谣言四起,多说是我纵容部下烧死数百乃至上千神策军,至于他们违反军纪冲击女营的事件,也被当成争风吃醋的桃色菲闻,传的极为不堪。

“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坐在锦墩的熊皮靠上,手戳着太阳穴,有些突突的跳。

“成都府快缉队已经派能员北上了。带队地就是前刑部京衙五金上吏之一的沐铁,据说是勘验追迹的能手,原京兆府,被成为七兵之一的荆戈,也奉命到帐下听用,也是刑名理狱的好手”

司掌法曹的军尉言勋,一如既往的板着个脸儿。对我微微点头道,就算出了这个大地事情。也似乎不能让他怎么动容,不愧是军士口中,心志坚定如铁的“言铁板”。

“神策军上下皆对我部充满了敌意,声言拒不合作”负责前往交涉地左锋将范佐,皱着眉头开口道,“统军的那几位也都是生面孔,根本不。。。”

他和卫伯玉。都是前身为边军—神策军出来的老人,与现任神策将军缪如晦,还有那么几分人情在,只是人家不买帐了。

“敢不合作就给我围死了,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断水断粮他个三天,看他还有什么力气不合作”心道果然如此,我闭上眼睛再睁开“到时候直接入营搜查好了”

“如今太子正在城中。如此作为,怕又是一桩多事的把柄”参军事常建犹豫着开口说

“怕什么,打了就打了,人又死的多了,还在乎多得罪一些么,这官司。给我挺到底,还要上书给我弹劾那些统将,治军不严纵下为乱,长安士民深苦之,再搞一些联名书,万言策,把事情给我搅乱了再说。。。”

“如此一来,是不是太过火了,不连西军上下全得罪了,怕是长期交恶了”另一位参军元结亦出言道

“龙武军什么时候变的。这般胆小怕事了”这些文人在这种关口。终究还是少了点胸魄,我暗叹道

“难道你以为龙武军。与那些西北兵亲善友好,上下勾连一气,那位至尊就很高兴了?”这话一出,军中顿时闷声一片。

“其实”听了半天,岑参才慢声开口

“西军那些大佬也不是没有城府的人,这只是表面上地牵连,斥责一下也就算了私底下该怎么往来,还是怎么往来,谁到不知道,那些神策军的家伙自成一体,连那位李副元帅,也未必轻易可以指使动的”

我叹了口气背后设这局的人,是算准了时机,我不缺少人力物力,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现在是战时,不可能让几十万大军在城里,等那旷日持久的详细调查,必须拿短时拿出一个说的过去的结果和相应承当责任地人,至少这黑锅逃不过了。

当然

作为大规模围攻斗欧事件的后续情节,于是三千神策军,被以协助调查为由,被数倍的龙武军,堵在营盘里整整五天五夜,断绝水粮,饿的面无人色,直到宣布结果才被放出来。

为首肇事者死了就算了,所有参与者罢夺军籍发还家中。龙武军的参与围攻的,因为人数太多,法不责众,也以围欧友军,不识大体,集体夺减军饷和赏赐,为医疗之资。

最为难地就是小白了,这也是考验他的时候。

南北两家天子的禁卫军的冲突,轰动一时,也引起许多猜测和流言,自然有许多后续后遗症需要的收尾。

“公公”另一个地方,观军容使的居所,紫挎鱼袋的鱼朝恩,对着一箱箱新拆开的精美珍玩珠器,笑的十分的自得。全然没有先前地忧急和忡心,倒是身边地一员看起来亲近的朱衣年轻内侍奈不住开口了“您难道没有什么说法么”。

“神策军地那些家伙,显然被人做枪使了”他轻描淡写的拿起一只朱红如血的盘纹玛瑙杯,对着灯影“可咱家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呢”

“为天家之事,若有所作为,这不是一个介入的好时机么”

“你错了”他又拿起翡翠蝴蝶,两厢比较起来,“今上只所以委太子前来主持,就是看重东宫与梁总府的近谊”

“有什么是也当由太子决断,咱家为什么要去顶这个热蜡头,若是万一咱家这里报上去的东西,与太子殿下的意思想背,你觉得陛下会有什么反应”精美的纹路,泛出红绿两色的光彩,晃动在他白皙而消瘦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的诡异。

“这。。。。。。”

“小程啊”

“恩”被称为小程的年轻内侍凑上前去

“你知道内侍监的那位宁致远么呢”

小程心中一凛,顿时想起一桩前事来,小心的应道

“就是被派到玉门去养马的那位宁公公么”

“正是,他自从蜀地回来后,就对今上陈言,梁氏纵下不法,轻慢凌逼上使等诸罪过,仅仅一个流民大营,就敢局禁上使的从人,实在是骄横”

“结果呢。。。。今上只是淡言一笑,说那位治军若如细柳营,朕怎得有没有一点文景之量呢,却是轻轻揭过了,于是这位宁内官,就被谴去胡人中养马了”

小程顿时无语了,据说后来连那位被称做“李佛人”,深有城府又权眼通天的大总管,最后也就在诸监面前,骂了声“这个不长眼的蠢材”,就没有下文了。

“当然,这是也介入的机会,只是看我们站在那一边介入了”鱼朝恩心中还有另一句话没有出来,这要看西北那位陛下,究竟有什么别的打算,

“显然那些神策军,背后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且看把,迫不及待的就会有人跳出来的”。

。。。。。。。。。。。。。。。。。。。。。。。。。。。。。。。。。。。。。。。。。。

偶读唐诗章碣《焚书坑》

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

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

原来秦始皇的祖龙之说源字于此,真难为起点诸位写玄幻的大婶了。

作品相关 第二百三十五章 胡危命在破竹中

第二百三十五章  胡危命在破竹中

第二百三十五章 胡危命在破竹中

邺城西南,愁思岗

杀,漫山遍野的,蠕如蚁附的军兵,冒着暴雨般的落石滚木,飞矢泼油,再次淹没了高耸的城楼。

远远的后方,一片黄幔朱幡,旗罗扇盖簇拥之中,一个沉沉的声音正在回报

“侍御使裴遵庆、吕諲、卫尉卿魏少游、尚书左丞杜鸿渐、宪部侍郎李麟、礼部侍郎萧昕、杨绾二十八员大臣,联名弹劾。。。。”

“从龙五大臣么,那些烧死的神策勋卫中,有他们的子侄辈吧”细柔的声音。

回话的人生的相貌平平却孔武有力,一身寻常可见的短扎戎装,满是行路匆匆的风尘仆仆,半跪地上,如铁浇石铸,面色不动,眼观鼻口继续道

“正是。。。。所谓骄横跋扈,横行不法,擅杀友军,另人发指之情状。。。。乃至于军中私藏妇女,随军岬戏等等罪名,要求朝廷派出三司大臣,入驻女营,彻查秽乱军营等恶事”。

“但是”声音顿了顿“所有事情,一涉及到女营就没有下文了,似乎被朝中一种强大的力量所扼止,不但那几位大臣闭口不谈,那几位极力提出调查的御使,也突然指派去边境上宣抚诸胡”。

“果然,不出所料啊”上座中的观军容使鱼朝恩,露出一丝讥笑,淡声道“那女营里都是什么人啊。那姓梁把破城所获女子都充入其中,果然是好手段”

“这。。。。还请公公示明一二”又是那位小程子恭声道

“自叛逆陷京师,兵火之下,多少人家遭了惨事,连天家子女也不免,好容易活到重得相见,都是女营送出来的。同了口径说是乱中出逃在路上收容地,多少给人家保全了颜面和名声。无论重新嫁取生子还是破镜重圆,也有了许多余地,但若有人想不知好歹的去查女营,把至于过往那些凄惨不堪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