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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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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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崔光远的看法。

其中最坏的可能,无外就是籍以破坏我和太子小白之间长久以来的的默契,人家好歹把老婆孩子托付给我,一旦她又 什么三长两短,就算太子小白明面不追究,将来这个嫌隙和裂痕。也埋下了。

不可谓釜底抽薪的手段。。。。。最糟糕的是,她既然是隐藏了身份,我也不能动用官面上的力量,大张旗鼓地找人,最好连韦韬他们也没必要惊动,因为他们上下时刻都有人盯着关注,否则又是新一轮的政治动荡和谣言。。。

想到这里我脑子就是一团浆糊,秘密搜寻和查找的人员一波*的差遣出去,连刚回到长安没多久的夏侯麒麟,也被我取消了正在做的事情。全力以赴到这上头来。。。。。。

。。。。。。。。。。。。。。。。。

城中另一端。独孤家地老宅,也陷入一片紧张气氛中。天子脚下什么都有,就是缺少秘密这种东西。更何况是找上门来的麻烦。

“亲自带人去找,哪怕在床第上给我拖回来。。。。”

当代家主,年进六旬的左威卫大将军独孤颖咆哮着,将家人支使的鸡飞狗跳。

“不准漏过一个,。。。”

“不来,敢不来,就打断腿抬回来。。。。”

。。。。。。。。。。。。。。。

将所有家人和部曲都轰出去后,这位太子的岳丈,才缓过气来。

“独孤家现在正当风尖浪头,一不小心就是倾覆之祸,断然不敢有 其他想念。。。。毕竟独孤家,在保扶殿下的立场上,是一致的。。”

他转头向一边绯袍特赐玉带的现任东宫侍讲独孤及解释道

“还请四郎向那位开府大人解释一二。。。”

对方苦笑道。

“我也只能尽人事尔。。。。”

。。。。。。。。。。。。。。。。。。。。。。。。。。。。

将长安的地下世界,被折腾鸡飞狗跳的,我突然得到一个意外地消息。

“找到了”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同样一连难以置信的薛景仙。

“她们眼下正在太清宫。。。。”

我以上香为名,前呼后拥地踏进静室内,就见小红线象只走散的小狗一样,满脸灰烬和土垢,泪汪汪的飞一般的蹦进我的怀里,

打扮成女冠的沈夫人,也站在一旁,虽然脸色很白,还情绪好算稳定。言语也算清楚,衣裙也没有什么破损,身上只有手脚一些刮擦的伤痕。。。。

据说她们被逃跑的人群,裹挟冲出女人街后,想回到马车附近,却被藏在人群里的刺客袭击,最显眼的金公公和月姐,力战众敌,掩护她们且战且走,然后有一群官差重过来救援,但是似乎连那些官差也是假的,砍倒那些刺客的同时,也却偷袭击倒了武功最强的金公公和月姐,

但她们却算错了,沈夫人身边还有一个受过刺客训练的小红线,利用对方试图活捉的意图,装害怕退进别巷,霎那暴起击倒了数名劫持者,才摆脱了那些假官差,却发现在街市上好几拨人同时在混战,那些人找不到目标就在到处放火,又不知道谁可以信任,小东西就带着沈夫人钻进一家成衣铺子躲了起来,又按照平时的交代换了行头,一路攀墙过巷躲避那些冲突的焦点,从后墙误打误撞的爬进附近的太清宫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被人盯上了,身份不明的追兵随即从正门闯将进来,正好在牺霞先生张果,也在宫里做客,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头当场发飙,出手震杀闯进太清宫的数人,将其逼退,这才以家属的名义表露身份。。。。。。

费尽心机设计,投入老大的功夫杀人放火,化成军队袭击官府,这一切的一切,幕后黑手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让人有些吃惊和后怕。

随后第二天,我就再也不用为此事吃惊了,因为另一件更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太子行驾在奉天长乐驿遇袭。。。。生死不明”

我现在知道幕后黑手为什么轻易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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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不妨狠一点

“会微公,且看世家通好,宗带渊源的份上,请救得家严一救啊。。。”

彭城郡公赠幽州都督授太子少师韦见素府邸的居思堂里。

一个发胖的青年人,顾不得风尘仆仆,衣帽发髻上全是尘土的狼狈样,用一种凄惨的声音告求道

他就是河东郡太守韦义桢的长子韦安适,韦家虽然不在山东七大氏族之中,却也是当世属一属二的头等郡望,从山东本家分出来的五脉十四支的历史,就是一部大家族复杂无比的恩怨情仇史,有过你死我活的竞争,也有过不死不休的仇隙,更有过携手并肩的共患难。

作为世家大族,家大业大族人众多的同时,也大大分摊了因为朝政更迭,政治争斗所带来的影响,家族子弟比别人更好的受教育机会,也意味在更多的上进的可能性。

因此哪怕前有中宗年间的韦后窃国作乱,后有宰相兼太子内兄韦坚涉谋反案,作为宰相世系和后妃之族双重身份的京兆韦氏始终在朝堂中屹立不但,哪怕是那位口蜜腹剑的弄璋李林甫当政时,依旧无法对韦氏斩尽杀绝。要是武氏、贺兰氏那样的新兴门第,早就一蹶不振了。

他受命在被抄家前化妆出走,跑来京师求助,不过是因为在整个长安,能够不鸟察事厅那群虎狼之辈的人物屈指可数,这位远房地族叔正好是一位。他本人就是太上硕果仅存的资重老臣,长公子是司言路,掌清流物议的宪台总座,次子是北军中第一大武装力量龙武军的二号人物,虽然已经是半退养之身,但即便是那位权倾朝野最得圣上亲信的李善人来了,也要笑脸客气的喊声韦阁老。

“你父亲不过是失察。治下不力的干系。。。”

韦见素古井不波地啜茶淡声道

“但是怕的就是厅下地那些小人,为求奉承上命。急功近利,严刑拷逼,无所不用其极,缘三木之下,无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家严年事已高,已经经不得这般的囫囵折腾了。。。”

“家严言,太子之事。身为地方牧守万死莫辞,就怕身后,合族也不得安宁了。。。。当年韦(坚)子金的故事,只怕就在眼前了。。”

但此后,无论他怎么告求,韦见素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开府大人已经动身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却是驾部郎中韦应物径直闯进门来了。

“还是去了。。。”

韦见素重重的放下茶盏。叹了口气,在手巾上搽了搽。

“你的转机来了。。。”

。。。。。。。。。。。。。。。。。。。。。。。。

青龙跨海横日的大幅锦绣帷幕下,各种官面上和小道消息通过各种渠道象流水一样地送到了我的案头,

“有人煽动百姓阻道,以乡老为首求见太子,中人以火器、强弩乘乱袭击。卫率府当场当场还击,死者累累。。。。殿下勒令劝止,却被卫士中潜藏的刺客暴起击之。。。。”

“经查,所出者为,建宁王亲事营。。。。。。”

“诏令京师戒严。。。以御使、刑部、宗正三司严办。。。。”

“察事厅已经拿建宁王府属官数人,讯之。。。。神策军正在抄拿建宁王邸”

“我倒。。。”

我重重的锤在紫木的案子上,将一大叠公文震倒在地,本以为已经改变的历史,再次发生了。

“来人,带队。升仪仗。去厅府。。。。。。”

“军上请三思。。。。”

却是薛景仙、崔光源一人一边,很有默契的擎住我的袖子。

“三思个屁啊。。。”

我口不遮掩地骂出来。。。

“人命关天。。。”

“可是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储君遇刺事兹体大,大人若要介入,怕是也要沾惹干系的。。。。两宫上下可都在看着啊。。。。”

“现在京畿戒备,长安城里盯我们可不止一家,动一发而牵全身啊。。。。”

“金吾、龙武两衙已经召回了所有现役将士,三大内都已经戒严、城中的工程团、团练、义勇、也已经停止一切作业,就地武装起来。。。。。现在银台门的神策军已经封营,左右监门卫、金吾卫开始静街。。。。。”

“大人想效法王毛仲的故事,犯天下之大不韪么。。。。。。”

“。。。。。。”

我冷静了下来。他说地没错。

据说太子小白在河北督阵的时候,建宁王典亲军,以骁骑数百从,每接战,常身先,血殷袂,不告也。太子或过时未食,倓辄涕泗不自胜,三军皆属目。堪称兄恭弟及的典范。

我只是实在不希望这两个兄弟再想历史上一样,留下一辈子的抱憾。建宁王,就是因为刺兄的嫌疑,被肃宗以巩固太子地位为名赐死的。

“走。。。”

“哪里。。。”

“当然是察事厅。。。。”

“大人。。。”

薛景仙难得脸色露出着急的颜色,似乎觉得都白说了

“放心,就去旁听,老子好歹也是个宗正丞不是,职责所在关心一下,其中有没有徇私舞弊的情形。。。。毕竟事关储君嘛”

我别了别眼睛,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再派人去神策军那里。‘协助’他们调查。。。对那群死太监,我不放心。。。。全程跟踪记录,确保公正公开透明。。。”

“你写份奏章再请示一下。。。。我要加强太子身边地护卫。。。。”

“奉节王和表小姐怎么样。”

“以压惊为名,严密保护,已经封锁了左右的消息。。。。几位夫人,正在贴身伴随,情绪尚安。”

。。。。。。。。。。。。。。。。。。。。。。。。。。。

长乐驿在奉天县以东。距离长安也不是太远,邮驿马车用半天时间就赶到了。竟然是在京畿要道上,又是人烟稠密地望县,再加上战时曾经作为朝廷地粮院所,因此驿站建筑的规模很大,也是太子回京前地最后一站,此刻已经被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马被包围了。

“我是宗正丞,又是崇正殿学士。怎么看不得太子。。。圣上有严喻,那太上诰书,就不是旨意了么。。”

我难得咆哮这,一挥手,武装到牙齿地虞侯军和亲事营的甲士,象潮水一样地涌进被查封的行在。几乎用大槊架着脖子,用弩机顶着胸口,将任何碍事的人员推压倒两旁。

“全给我拿下。。。。”

我也顾不上那些被强制缴械压倒在地的看守人员。其中有神策军,也有宫内省的,更有大名鼎鼎的察事子,在各种复杂的眼神和表情中,大步地闯进内堂,看到端药的老熟人闻季。心中稍稍一安,虽然他苦着脸,但是他的存在说明,太子身边,还没被完全架空掉。。。。

“您可来了。。。。”

闻季霎那哐当一声,老泪纵横的摔了掉了药渣盏子。

。。。。。。。。。

“这世上最容易的事情,莫过于当官了,只要打点好上官,糊弄好下面,就是一帆风顺。。。。”

“但这世上最不好做的事情。也是当官。要操劳成千上万人的温饱生计,殚精竭虑如何让他们过的更好一些。。。”

“那你这不是鼓励大家趋利避害。都去贪了。。。”

“我只是告诉你将要面对地这个国家真实现状而已,再说当贪官哪有那么容易,也需要技术含量的,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结党以自保,都需要相当的手段。。。”

“那你呢。。。您的理想是什么”

“我嘛,做忠臣实在太辛苦,做奸臣又不够心狠手辣,做贤臣我又不够洁身自好。。。。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做个弄臣比较好,只要把上位者伺候的好了,就能过的很舒服。。。而不用整天为国家大事,国计民生这些崇高而无聊地东西,累死累活的。。。。”

“。。。。。。。。。。。。。。”

声音方佛还 历历在耳。看着咫尺的门帘,我霎那间,竟然有些怯意,生怕这背后,是我某些难以接受的东西。

咬了咬牙,还是抬步走进房内。

宽敞的内室,门窗上都被用帷布罩的密不透风,在没有抗生素应用之前,古人就是用这种方法防止感染的。

刺鼻的药味混合着血腥味中,我百感交集的见到了瘫在塌上面色惨白的太子小白,他真地成了一个小白,面无血色,横绑过大片胸口地新换纱布,还在洇着血。

同样面无血色的,还有象个华丽地人偶一般静静的站在一边,太子妃独孤氏。

同样是雍容典雅的**风情,相比小沈夫人的亲和,她更有一种出身大家的高贵殊丽,也只是强撑不在表面上乱了方寸,忧心和不眠不休侍奉,所造成红肿的眼儿,有些憔悴的楚楚动人,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心情欣赏她了。

“殿下。。。殿下。。。。”

愁眉苦脸的闻季抹着老泪,小声的呼唤之后,

病榻上的小白终于动了动,眼神涣散的好久才聚焦在我的脸上。挣扎着露出一个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欣,或者两者皆有之的表情。用一种夹杂着咝咝,很让人揪心地声音吃力道

“老。。。。大,你终于来了。。。。”

。。。。。。。。。。。。。。。。。。。。。。。。

“贴身陪同所有出入执事人员,哪怕是吃饭睡觉如厕,都必须有数人以上在场。。。不 允许单独行动。。否则格杀勿论。”

“是。。。。”

得令的虞候团,就地开始挖掘工事,建立营帐。

我出来后。忧心忡忡的,在太子小白那里见到的东西。象阴霭一样压在我的心头,袭击太子的人,动用了制式的火器和弩机。

太子小白如果挂掉,建宁王又因为谋逆被杀,那我就亏大了,这些年我努力地再多,也成了无用功。一个不熟悉的新君上位,虽然未必会直接对龙武军下手,但是失去了渊源和干系,在朝廷中地地位和存在,就变的尴尬起来。。如果这是有意的图谋,不可谓不厉害的釜底抽薪。。。。。。

没有了太子,沈夫人的存在,也已经不再重要。

我最担心的是另一种可能性。有人借机发挥,将太子变相的幽禁起来,断绝内外消息和往来,并且一石数鸟地剪除太子身边羽翼,连带收拾建宁王,顺便把平时与太子走得近的那些人都套进去。

各种宫廷肥皂剧看多了,还是有一些触动的。

现在,我已经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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