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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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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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小集体和个人,每日劳作成果和效率头等三名,可以得到数量不等的额外酒肉供应,而不幸垫底的三名,则只有最基本的汤饼饭。

每旬结算一次工分。这可是个好东西,可以换取常驻或流动服务社,只有内部才供给的一些胰子、花膏、牙粉、点心之类,市面比较少见的物资,或者是军供票、现钱,综合表现最好的前三名也有加成不等。

每月综合表现突出者,则奖给十斤肉票、或是二十尺素布,或是一石米或是石半麦,或是两石半薯豆杂粮作为奖励。

并鼓励自我创新,生产中自创新的工具、工艺,都能得到奖赏,无论是工分,还是布票、米票、肉票、鱼票不等。

这只是那些普通军屯户的待遇,至于最繁重最苦最累的劳作,都给那些傍户承当了,虽然累死累活还能混的肚儿饱,比起官府那些期限不定,还要自带干粮的徭役,还是有指望的多。

因为出工的人可以为家里节省一份粮食和柴炭,让家人更容易的熬过漫长的冬季时光。因此顶风冒雪跑到驿站边上,等待临时招工的人群。成为长安以西关中平原上一道独特风景。

。。。。。。。。。。。。。。。。

除夕日

洛阳大内,紫寰殿前,歌舞渲染,朱紫满堂,冠带绰约,云影霓裳,娇语花颜,缀然其中,不过堂下雪花飘遥中,正在编演的不是一般的伎乐大舞,是顶盔贯甲的宏武将士,抵盾举戈,做那军阵舞,唱响那军歌嘹亮。

“闪电在前进。。。”

空气布满紧张的气氛,大战即将来临,

泪水划过母亲的脸庞,祖国就在身后,

远方传来敌军的脚步声,大地在颤抖,

是捍卫正义的时候了,热血早已澎湃,

干枯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被寒风打落,

闪电撕破了远处承重的黑幕,看,是唐军在前进。

无论面对风暴或是雪花,还是太阳对我们微笑;

火热的白天,寒冷的夜晚,扑面的灰尘,

但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

我们生命的价值,就是为了我们光荣的军队而战!

为祖国而死是至高的荣誉!

伴随着雷鸣般的引擎,我们在坚实的铁甲后像闪电一般冲向敌人。

与袍泽们一起向前,并肩战斗。。。。。

战阵舞的都是武学士官生,个个硬朗孔武,甲是实打实的钢片明光,满是战阵留下的痕迹,又经过精心打磨,在璀璨的灯火下照耀下,简直银亮的呛眼,每每舞动起来就是响彻云霄的哗然震响,根本不是那种精巧礼观的样子货可比的,再加上朱云内衬和黄带披身,看起来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雄壮威武。

云集了众多随扈东行的外藩使臣,番姓子弟、流外官,端上来的却是不是传统大盘香料肉肴的烧孔雀,烤羔子、灸合子之类的宫宴大菜,而是一个个亮晶晶,银灿灿,滚着浓郁汤汁香味的白铜大火锅,和无数菜色的流水小碟,

火锅下烧的是精研成细末子的响水煤菓子,烧起来火力旺滚得欢滋滋直冒烟气。还没有多少杂音和异味。这也让的那些事宴的宫人们,不得不拿着汤料的大壶不停添加,以防止烧干。

自从大量推广使用响水煤,洛阳长安这些人口猬集的巨邑,往年冬天那些做囤积柴炭生意的人,就折了大本了,然后没几年就每况愈下,连带那些伐木烧炭的百姓,也不得不在大势所趋下,纷纷转做他行。 只剩下一些经营银霜炭之类高端产品的人,依靠公里官家豪门大户的特供生意。在柴炭市上顽强的坚拒了一席之地。

但更吸引人瞩目的却是在那些冻的红白相间,起来鲜艳可口,切的薄如蝉翼的驴背、鹿脊、驼峰、貊鼻、羊脖等肉肴之间的东西,让他们的口蜒和惊叹声,好不吝啬的洋溢在空气中。

那是几盆青灵灵白生生脆呼呼、洗好切齐码堆的瓜菜,精致苍翠的让人难以置信,特别在漫天飞雪灰蒙蒙的夜色下,尤为显得垂蜒欲滴的动人之极。

其实这些季节的蔬果,乃是模范军屯庄的产物,事实上,龙武军这些年生产澄净玻璃的残次品,全部被用作了大棚温室生产的盖顶,反正这些杂驳的白玻璃,不会比后世的薄膜大棚的透光性更差。

事实上这些模范庄园大棚,作为农业成果的一项里程标,也成为龙武军体系内,组织参观的一个示范点,以见识物理化学背后,天地造化之奥妙。作为体系外的反面作用,这些大棚也差点被附近暴动的农户给捣毁,仅仅因为有人散布谣言说,这些逆天地季候的作物,是用搜罗小孩的精血,浇灌喂养出来的。

但对这些初次见到的外藩之人来说,还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冲击。

于是一时间,各色“果然是天朝上国”的感叹,“天才地宝物华极丰”的崇拜,“华夏之地,种种神奇不可思议之能”的赞颂,伸着这些被震撼的宾客们,像是浪潮一样激烈奔涌在席位间。

另一侧的偏殿里,满场放弃斯文和身份,大块朵颐的声响中,一个靠着罗帷绡帐边独酌的人,成为那些有幸列席的学士、待诏、承旨、编修等侍御们的话题。

“他就是少詹事木野狐啊。。。”

有喝得微醺的消息灵通人士,突然做惊人语。

“听说这次朝拜后,他就要马上出发了。。。”

对于这位以詹事府的闲职。出现在新朝皇帝身边的前国术圣手,大伙儿说不上什么恶感,但也说不上什么印象,只有在这种场合,才偶尔碰个面,更多是好奇。

“出发去哪里。。。”

自然有人接口道

“除银青光禄大夫,放广南观察,监市舶使。。。”

消息灵通人士又灌了一杯杯果子酒,才道

“这可是个天大的肥缺啊,”

一名侍读,面上泛出异样的光彩,还有一些羡慕妒忌之类的情绪,都随着酒力,散发出来。

“广南乃岭南五府之首要富庶之地,号称广郡财赋半岭南啊。。特别那专易海外的市舶使,更是一府顶十郡的清贵美差,”

“不要忘了,广州可是靠着那位枢密大人的采邑啊,这个观察使可不好做啊,再说天子已经明旨颁发,今后凡南海番外交涉事宜,尽先付南海府接洽,这市舶司再富,也得仰仗人鼻息啊,”

突然又人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如果没那位大人的认可,哼哼。。。”

“那天子这是闹的哪一出。。。”

“这是给一个交代啊。。。”

“什么交代。。。谁的交代”

说话的人自知失言,再也不肯开口,问得多了就翻脸离席而去。

这时,堂下已经声音高亢的合唱起了《伟大的联盟》

忠诚的藩属组成牢不可破的天朝,

伟大的唐帝国永久地团结起来。

以天可汗的意愿在征战中建立;

我们的统一有力的祖国!

歌唱我们强盛的祖国;

将士们兄弟般的友谊是坚固的堡垒。

皇帝的剑,士民的力量

指引我们到威泽四海的胜利。

。。。。。。。。。

看着风雪中闪耀的兵器甲戈,坐满朝臣正殿中,最靠外的席位里,也有人在做最后的陈总结述,他们多是这次宫变大清洗的幸存者。

“庶子军,显然是那位开府大人蓄势待发的神来之笔啊。。。在争夺人心的较量上,那些传统门第已经失败了。。。”

“本来是世家门阀想通过这些支系为触角,不动声色的渗透他的势力,没想却被他的体制给潜移默化的影响,在紧要关头反制了。。”

“你知道这次变乱中,有多少两学出身的少壮军将,与自己的出身决裂,破门自立,又有多少人携强势入主本家。。”

“用他们的话说,陈朽狭隘的门第之见,又怎么比的过鼓吹热血大义,团结进取,牺牲奉献的军国主义,更能蛊惑人心啊。。”

。。。。。。。。。。。。。。。。。

更靠殿中位置的柱廊下,也有人接着酒力,在说同样的话题。

“开府门下,无地之藩,岂是吹嘘的。。。八万有大义名分的北、卫诸军为中坚,十数万各地团练、义勇、义从、军夫为护翼爪牙,还有军庄、府兵、边屯的数十万青壮备选,就算无条件平白归了朝廷,朝廷还没有那么大胃口吞下啊。。”

“不要说,那些正军的日常所需靡耗巨费,就是维持这数十万青壮半自养的情形下,正常流转的钱粮淄给,也足以让朝廷常年入不敷出啊。。。”

“你以为乾元以来,朝中还缺乏这种有识之士么,不过是空头大义凛然喊的好听,却多是没有具体章程也没有担待的货色。。。”

“历年龙武军交还的那些产业又怎么样,楞被这些有识之士整治的忒不成模样,经营的尽是亏空巨大。。最后从他们家里抄出来的财货,都是车以载计。。”

“所用非人,又没有经营的心思和手段,一心只想逢迎上好,出些功绩糊弄过去,官营的北造、北司什么的,早就被他们变得声名狼藉了,没人敢轻易接手了。。”

“慎言慎言。。。”

旁人早被这么一套长篇大论,给说的目瞪口呆,汗淋漓的找个由头,避嫌的躲开一边。

。。。。。。。。。。。。。。。

靠近御座的宰辅们直属臣班中,也在讨论着某个话题,同样是虽然一度身在千里之外,却毫无争议成为这次宫变最大受益者的某人。

“天子已经下令将都畿道,北都(太原)府,归入内枢密职分。。。这班武人忒是越发做大了”

“非也,某就不这么看的。。”

“这是天子的权衡手段。。。”

”枢密院的职分,战时总戎军国差遣征调,日常则行粮、督导,训做、纠检、弹制诸中外军。。。其中繁琐复杂。。”

“东京、北都者,一则相隔遥远,二则门阀云集根底错杂,若是内枢密有意专权,有所作为,则不得不分散其势力,若是无意专权,则依旧是天子拔举的人掌握局面。。。”

随着皇帝的离席,最后一点约束也被放开,大殿中已经是酒酣耳热,一片喧闹嘈杂。

有人在发酒疯做击勿歌

“做看他起高楼。。坐看他宴宾客,坐看他高楼零落化作土。。”

“那你也要有这个命才行啊。。”

更有人恶狠狠的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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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夜宴。行路

面对这满堂佳肴,裹着金紫大氅的我,却是没有多少胃口,所谓宫廷大菜,沿袭了百余年积累的底蕴,看起来富丽堂皇,陈华奢事,作为招待这些位于官僚阶级顶层的大臣们,更是出类拔萃,但对我来说,还不如后园小灶的精巧可口。

我的新爵位是邺侯,没错,就是邺侯,不管是黑叶猴还是白叶猴,我有些郁闷的捏捏鼻子,好歹也是一处历史悠久,人杰辈出的繁华盛邑,虽然比不了西京、东都,却也做过北朝的古都。

但没想到的是,来自坊间关于我飞刀标爵的传闻更离谱,有说最初我标中的其实是北京太原。结果众人大惊失色,有眼疾手快的当场就拔下来插到邺郡去,说的那个是有板有眼,绘声绘色,活灵活现好像就在当场。

还有说邺城之下,双方死难将士以数十万计,后来官军最终平复后,又以民间私下称呼并祭祀安史为二圣为由,大肆搜掠屠戮百姓,十室九空,因此地方怨气冲天,以至于这些年久旱不雨,枢密大人却是难得灾星破敌的格局,是以朝廷用他更强横的气运,来镇压那些死难的怨魂。

但事实上,我依稀记得这是历史上宰辅四朝李泌的终极封号才对,居然提前被我抢注了。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人群中依旧谈笑自若,繁华盛极处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宰相李泌。似乎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不过我的爵位再高,也没小丫头高,她这次也升级了,雍华的封号直接升格为雍国长公主,我的爵邑还是郡县级,人家已经是国家级待遇了。其中还有个小插曲。

据说还有人上表,请加雍国长公主为护国长公主,没想但这位长公主当场翻脸,用金如意。骂骂咧咧的追打的满头包,“你这是算在比喻我象太平公主一样么。。。”此事也自然不了了之。

“这是好事啊,若陛下作出追究的姿态,那起码对此事还是有所在意的,如果不追究,不过是当成一桩笑语,不可置否而已。。。。。。那些有人人,也扇不起什么什么风波来了。。”

作为属员同样列席的崔光远,说到这个插曲笑了起来,他现在官拜权刑部侍郎,也有资格列席这种层次的高级会宴了。

我的五大长史,郑元和官做的最大,已经是关内布政使;仅次于藩帅都督的二号实权人物,温哲也是翰林学士,判秘书监;魏方晋也是卫尉寺左丞;只有薛景仙谢绝了品官的实缺,一心埋头于我的幕府,不过身上至少也有中散大夫,员外散骑侍郎之类几个头衔

“这个少傅身份,这可是多少人奋斗一生的终极梦想啊,大人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崔光远还在继续说话

“圣上这是有意让大人以宗卿的身份,监督鲁王身边那些伴从啊。。”

“虽说陛下不立储。以金匮留诏,备待万一,但是对鲁王的崇重,却是不少人看在眼中的,这次鲁王留守长安,更是坐实此论啊,因此日后,各种手段塞到鲁王身边的人,就更多了,陛下是希望大人能以相对超然的尊长身份,稍稍把关一二啊。。。”

“今年的番臣席次,似乎又增加了。。。”

我耳边突然有人开口道。

“这些年主要是来自南海的入番,还有些来自比流鬼国更远的极北之地的新贡,据说那里常年冰封,陆上不同,只有畔海大船可及。。。”

现在海南水军所属的大船,经常分成几个批次,护送大量的大型商船,在南海定期进行长途巡游,也是一种保持战斗状态的长途试炼。并由此在南海建立了类似贡船巡游的环形贸易线路。这也是运行的最成熟,最稳定风险最小的航线。

南海飞鱼大舰在广州与南海会社名下的船团汇合后,对交州以西的沿海各国,进行接力的巡游贸易,在每个港口短暂停留,收取贡物和特产,交易货物,接送人客,再出发,最后终点是南天竺西端半岛上的岬角飞地——大丹戍。然后返程是南下经狮子国,佛事国、柯林国,水真腊、婆罗洲等海上列国,完成返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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