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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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8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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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岭以西锡尔河以东,以宁远诸国为核心的河内地区。这片区域属于华夏传统文化辐射区。许多地方几乎可以视同国内的郡县来处理。自从境内北部最大的不稳定因素——突骑师等游牧部族,大都被唐军剿灭或是驱逐,或是主动迁移到大清池——碎叶川更西的地方去之后,这里就逐步变成治安和产出最为稳定,高开化地区。

大量工场和屯垦区,再加上当地普遍思慕天朝的归化人族群。以战后的四冲之地宁远为腹心,让这里初步成为岭西行台下独立自主的大后方。

两河之间的索格底亚那。既河中之地,历史上商贸和农耕。手工业同样发达的富饶地区,虽然在文化风俗上还有众多差异,并且保留了大量原有的地方势力,但是作为前线和大后方之间的缓冲地带,当地有足够的人口基数和物产、商贸上的积累,提供兵员、劳役、税赋和手工业产能上的基本支持。初步建立一些只需要密集劳动力管理的,粗放型的军工产业。

再就是

包括原属阿拔斯王朝东部版图的,大呼罗珊及周边诸省部分地区在内的所谓河外地区,虽然大规模的军事存在和反抗力量已经被击溃,但是大量流散在民间的散兵游勇,再加上战火和天灾造成的流离失所,让这片地区内,乃些远离城市和干道之外的区域,还处于相当程度的无主混乱中,因为外来移民和当地走投无路的流民之间的冲突和暴力事件,仍有发生,没有足够的护卫,单个商旅是不敢走在道路上。

同样在历史和文化、风俗上对缺少认同感,但也缺乏足够的反抗意志和动力,对于新统治者更多是处于一种麻木不仁的冷漠和隔阂。恐怕等到多批次完成对伊朗高原的大批量移民,填补进来的唐人及归化人,东方附庸民族的移民,在当地民族成分中占到一定比例后,才会有所好转。

但是这一区域历史开发度同样很高,还有极其庞大的生产潜力可以挖掘,随着河中当地贵族的转封和退役军人的安置领受,还是可以慢慢稳定下来的。这片区域的产出比还是属于账面上的负数,一方面是因为有大量的战利品还没能消化掉,变成军队直接利用的钱粮产能,另一方面则是政策性的持续追加投入的基本盘,为了满足服务前方战争的需要,基本一直在扩大屯垦的规模和公共设施的修缮维护,因为这是两国长期拉锯的主战场,战争破坏的相当彻底。

唐军的政令和一直的延伸,还要大量依靠那些受到唐人人肯的大小宗教派系和地方自治组织,来贯彻和实线,随着距离的拉远,边缘化是不可避免的,唐军直接的施政自理范围,主要还是以城市和道路附近地区为依托的点面结合。

一个突出部,说的就是新征服的伊朗高原,虽然地盘很大气候也还不错,但是适宜人居的地方并不多,中央是广阔的荒漠盐沼,只有在周边地带才有较为大片的河谷、绿洲和山麓平原带,拥有较为稠密的人口聚居城邑和发达农业灌溉区。

但同样也拥有一个优势,周边大都是受唐军扶持过。从属或是新归顺的亲善地方势力,相对地广人稀的地理分布和地势狭小的天然阻隔,让这些高原城市之间的自持能力。远不如低地平原,必须大量依靠商贸带来的流通性,才能保持长久的繁荣和可持续发展性。

因此事实上他们战败后对新统治者的抵触,远要比属于东波斯的多元文化中心。亚利安民族发源的大呼罗珊地区,更加现实和低调的多。因为唐人征服者的到来,变相的重新打开了阶段日久的东西方商路,让伊朗高原的众多传统依靠商贸发展起来的城市,重新回到黄金公路和大陆桥的贸易循环中去。

因此在这里需要考虑的基本政策是。换血换种的同时,在文化上通过一系列投入,让华夏文化在波斯传统的皮里,扎根发芽世代生续下去。

“君上。。”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我的反思,却是岭西行台所属的仓曹判官,有新的发现。

在清点缴获的战利品中,仓曹下属人员在一处充满药物怪味的仓房中,无意发现了一批特殊的草药和半成制品。通过审讯俘虏中的知情者。确认这些就是用印度大麻和阿拉伯茶草,以及相关原料配置成的药丸和锭剂。

阿拉伯茶草,原产东非和阿拉伯半岛地区的植物,也被称为埃塞俄比亚茶,属于后世在中东地区的国家中,极为泛滥的一种软性毒品。几乎家家户户都用着东西来提神解乏。

因为植株中含有天然安非他明,通过咀嚼口腔黏膜吸收后。会觉得思维清晰、精力充沛,信心百倍觉得世间上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同时肢体的疼痛感和不适也会被极大的稀释掉。

该种成分在二战日本被称作“觉醒剂”,是为提神和强化他们的行为,而被列为军用品使用,称为“猫目锭”,比如当时的神风特攻队自杀攻击的飞机员,就是靠这个东西壮胆才敢上天的。

印度大麻就更了不得了,作为众多荨麻植物科属中,唯一能够长出四氢大麻酚等致幻兴奋成分的作物,也是后世最泛滥的廉价毒品之一,很早以前的公元纪年之前,就出现在早期宗教祭祀的场合中。

但是没想到,在这个时代,阿拔斯人用这些药物精炼成末,来给某些士兵服用,还让他们可以短时间内无谓伤痛,舍生忘死的溺战杀敌。

如果用到正确地方的话,这也是治疗神经衰弱,肌肉关节炎症,头痛发热等急症的良药,对缓解水土不服等症状有特效。

我当即下令,寻找合适的土地,收集剩余的种子,进行实验性的种植,有时候,软性毒品作为精神慰藉剂,也是殖民统治的辅助手段之一,工业革命早期,那些被盘剥苛酷的血汗工人就是用廉价的鸦片制品,来解决生活中的大部分病痛问题,甚至作为孩子的安眠药来使用。

在国内什么的自然要束手束脚,严加控制,但是在这域外,嗯,道德和节操什么的,能当饭吃么

。。。。。。。。。。

东天竺,巴特那地区,大菩提寺,刚刚迎来一个纷忙的清晨

虽然一夜惊乱,但是训练有素的唐人部队几乎毫发无损,吐火罗及宁远番兵略有损伤,而那些土兵和佣奴则不堪的多,慌乱拥踏中死了数十人,伤了百余人。

因此这些受过夜战反偷袭训练的唐军老兵,甚至组织了一次反攻,咬着溃退的敌人尾衔杀出,乘乱突入敌从,如切菜瓜,砍杀无算,只是天黑情况不明,才放弃了更远距离的追杀。只留下数百具尸体。

然后这些尸体也变成唐人们的工事建材,他们几乎全体出动,顶着湿透衣甲的雾气和露水,开始和那些民夫一起挖土堆筑临时防线,大片湿润的圣材,被砍下来削尖一段斜插在挖出来的壕沟泥土中,荒废的石墙砖块,则被推到搬运到寺院方城的台阶上,构成坚固一点的内线。

但直到黄饶大菩提寺的阵线初步完成,也没有敌人主动进攻和骚扰,到了正午后,远方的雾气终于彻底消散露出后面的憧憧人影。

“安罗延大师,认得对方的来历么。。”

健陀罗州司马杜琅皱着眉头,询问为他们引路的天竺僧,

“那是不敬佛的迦具龙王,及其臣属啊。。”

这位苦瓜脸一样的天竺僧安罗延,看见敌人的旗帜后,愁苦的脸上都要滴出汁来。

“还有梨奇维国和恩格国的人马,”

“这这这,这怎可是好,僧团和诸位法王中,定然是出了勾结之徒啊。。”

安罗延无一些露出来的信息,让讨击副使胡烨也挑起眉头冷笑了一下,看来在是否求取外援的问题上,那烂陀寺内部,也不是一心的,甚至很可能至少部分人的自作主张。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箭在弦上没有回头路了。

寺院外被黑压压的军队所包围,五彩斑斓的招展旗帜中,一只披着红色毛毡,被涂成鲜艳色彩的大白象上,安放着一具镶着金银片的大轿,垂曼璎珞的伞盖下,

头戴黑豹皮冠冕的迦具龙国国王,在六对丝绸蒲扇的簇拥下,看起来相当的年轻,两撇卷翘起来胡须,洒满了香粉和颜料,他也在仔细打量着这些外来者。

光着上身仅着腰裙,为他端茶送水摇扇垫足涂粉捧壶端宝的男女奴婢,就多达数十人,仿若在战地中郊游一样的气派十足。

不多久就有使节赖在寺外,结结巴巴的用北地语喊道

“冒犯神圣之地的外乡人。。啊”

“我主以月神贵裔的名义。。赐予你们天大的恩德”

“放下武器,交出主事者,必将给与你们宽待和赎过的机会。。”

“否则雷霆万钧的大军,将你们碾碎如河中沙砾。。”

“慌什么,告诉他们,我们可是号称北方那位雷霆与雨露之主,天神之王的因陀罗雷帝地上化身的麾下神军。并带来了神王的意志和决心”

讨击副使胡烨,听完翻译冷笑了下,

“胆敢冒犯者,必将被雷霆打入无间恶海。。”

注定失败的交涉之后,进攻开始了,随着敲响的皮鼓吗,树林中走出更多的敌军,显然这位国王隐藏了实力,他们被埋伏在这里,是要等待唐军的主动进攻。

阳光明媚之下吗,可以看出这些出阵的主战士兵,具有山地人明显的粗短四肢和多褶皱的扁脸,他们穿着看起来十分厚实的皮铠,露出光溜溜的肩膀和大腿,胸腹间还镶着大块的铁片,手抄细刃战刀、蛇形双曲剑,如起伏的波浪一般,健步如飞的翻越那些崎岖不平的泥地和水坑,嚎叫着扑卷而来。

执短矛木牌的布衣士卒,赤身露体文满刺青,唯有腰间一块挂布的弓手,甚至还有一队披挂整齐的矮马骑兵,八只披着防箭毛毡的长牙大象,及其配属的象奴、矛手,牌手被排列在最后,看起来兵种配备十分齐全。

“他们夜袭都没的手,光天化日之下的正攻,就更别想了

司马杜琅,也开始鼓舞士气道。

“无妨,报信的鹞子已经放出。。”

“只要坚持一段时日,后援必答。。”

“岭南招讨行营,可是把大月氏都督府的二十四路军州,除了屯军以外的其余人马,都拉到了北天竺接防。。”

“我们走的时候,至少有三路人马都已经在南键陀罗州枕戈待旦了。。”

“这乃是天赐我们的由头啊,又是一个王玄策的功业啊。。”(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八章 整顿乾坤济时了3

春潮汹涌的底格里斯河,满是芦草和湿气的河畔,银边横刀和黑色纹理的弯刀,在各自坐骑带起的巨大冲力下,以闪烁如电一般的光彩交错在一起,爆发出激烈的震鸣,四溅的火星和金属挫裂的嘎嘎声,转瞬即逝,飞奔的骆驼上,栽翻下一个喷洒着血水的尸体。

捉生将王失活,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出现明显豁口的银边横刀,这已经是第三把了,再多挫损几次,就不得不废弃了了,虽然是千钱一把的制式百锻的马战版军刀,护手和握柄还进行了更便于马战的改装,比起大食人所用粗短的厚背弯刀,用作硬碰硬实在太吃亏了。

作为龙武军出身的老骑卒,拥有强大的野外自持能力著称,他们除了军队配给的外,都会自己花钱,再定制一些备换的兵器装具,以更好的适应战场的多样性。像王失活就有常换的五件轻重兵器,连弩和铁臂弓各一具,还有若干缴获自留的波斯刀剑。

于是乎,那些指派在他们名下的番从骑手们,也有样学样,就算没有足够的钱买,也会自己用日常用具改造一些,诸如在大头棍上钉长钉,将伐木斧接长成长柄斧、用皮索和小镰刀扎制成,可投掷的勾镰之类。

相比之下王失活蔽膝连片的半身骑甲上新增划痕,则可以忽略不计,有效的防护再次成为生死区分的关键,敌人只有皮护胸和布袍,所以仅仅一个照面,他的头颈都被砍开大半。

但是另一方面,可以感觉都大食人在武具装备上的窘迫,在呼罗珊战役时,他们拥有严谨的军阵和整齐的装具,高原大战的时候,他们好歹有统一制式的长柄弯刀,还有漂亮的纹理和饰物。但是到了这平原地区,缴获兵器的成色就杂乱低劣的多,很多是充满私人手工打造痕迹产物。连比较精贵的骑兵,也不能例外,甚至有人使用那些明显不顺手的木质短矛。

从防护和武具上品质,连助战的那些藩属盟国军队。都有所不如。

一边思考着这种变化,一边手中不停的继续砍下一只手臂和两个头颅,面前遭遇这一小队骆驼骑兵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仅余数骑没命的奔逃进芦苇丛中,随后苇从中突然闪烁出金属的光芒。飞出一片投矛和弩矢,就如风吹落叶一般,将试图逃走的幸存者,从钉落侧面下来,却没有怎么伤到他们的坐骑。

那是骑马伴随的党项番兵,为了避免吓跑对面的敌人,兼防止他们脱逃,才潜藏起来绕道后方进行截杀。

击杀了最后的敌人后。这些党项藩从继续夹马趋前。将逃散的几匹骆驼,追逐驱赶着套住牵挽了回来,在深入敌境的作战中,每一份负载力量,都是相当宝贵的,必要的时候这些驼畜还可以用来作为解渴和充饥的备份供应。

因此。随后就响起了受伤不能使用的骆驼,被宰杀时的哀鸣。兴高采烈的番兵们,用力控制住这只牲口。精确的割断皮下大血管的位置,却不会造成多少痛楚,然后用皮囊接住直到灌满几大袋,洒入特制的矿物盐和香料之后,用力搅拌到凝固,膏状挤压出来的血块,就是很好行进过程中的马背食物。

接着腿根和脊背附近几大片最肥美的肉质,也被割下来,按照纹理分成细条状,在外表捏上沙子迅速脱水,然后用皮索穿串挂在马鞍后面,奔波上一段时间后,就自然而然的变成自然而然的风干肉,频繁的侦查和转移的流动性,让他们没有太多生火的闲暇。

最后用缴获的敌人行头,将自己重新伪装起来,宽敞的罩袍和阔面头巾,可以很好的掩饰他们的身份和兵甲,只要不是刻意的接近。简单清理后的尸体和残骸直接被抛入水中,河水会为他们冲刷掉大部分善后的痕迹“这次回去,又可以多养一个女人了吧。。”

王失活暗自叹息道。

他是属于那种典型的为战斗而生的人群,在他们身上军队的烙印实在太过深刻,深刻到除了打战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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