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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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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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父子二人的情份就止于此了。”

“爹,”世清的心痛难以自持,明知这并不是方田英的本意,但字字句句说出来的时候却依旧这般伤人。

“先别叫我爹,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方田英转过头去,不忍看世清脸上受伤的神情。

怀汐亦站起身来,“二哥,你就答应娶玉婉吧。”

莫离也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二公子,你就答应吧。”尽管她比谁都不愿世清娶玉婉,但是比起见他和方田英决裂,娶玉婉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世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重重咽下了口水,他怕干涩的喉咙说不出以下的话,“爹,您对世清的教养之恩,世清从不曾忘记。但就如爹刚才所言,世清身上淌有土布人的血液,不管如何调教,骨子里就是有种狂野的性情。其他一切世清都可以听从您的安排,唯独终身大事不能。心之所系,吾之所爱!要世清娶一个不爱的人共度一生,绝对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不娶玉婉?”

“是。”

“不顾十五载的父子情份?”

“若是为了顾忌父子之情而勉强娶了二小姐,对二小姐也是一种侮辱。”

“你这个孽障!老夫白收留你了!”方田英一掌挥向世清的脸上。

二公子,你别走(一)

世清的左脸顿时映出血红的五指,方夫人连忙拉住方田英,禁不住惊呼:“将军!”她知道方田英对世清的爱护,但没想到今日却为了定亲一事对世清如此恼火,还说出了要断绝父子之情的话。

世清的眼里隐含着一层水雾,他倔强的一咬牙,转身就走。

“今日你若走了,就别再回来了。我只当没有收留过你。”方田英亦含泪,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只有萧风逸能听得出他声音里的颤抖和不舍。

世清回头,再度看了看方田英,心已是千疮百孔,“恕孩儿不孝!”一狠心,跑出了王府。

“二哥!”怀汐拔腿就要跟出去,却被方田英拉了回来。

“不准去!”

莫离却顾不得那么多,“二公子!”说着,就追着世清而去。

******

一路追至王府门外,见世清已跃然马上,莫离飞快的跑至马的面前,伸手挡住了去路。

“做什么?你也要劝我娶玉婉吗?”

“不是。”

世清看着莫离巴掌大的小脸,终有不忍,要他与莫离不说一句告别之词就一走了之,他做不到。

“上来。”世清示意莫离。

莫离毫无迟疑的跨上马儿,坐在了世清身后。马儿奔驰在夜色中,莫离不得不紧紧抓住世清后背的衣服,却不料世清用力将她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腰际。二人一骑渐渐消失在王府一片红色灯笼映照的光晕中。那一刻,莫离觉得如果马儿就此一路跑下去,不要停下来,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不知奔跑了多久,马儿放缓脚步,在一座凉亭前停了下来。世清率先跳下马,径自走入亭内,莫离紧随其后。

“若是我不叫住你,你预备去哪里?”莫离问道。

“天大地大,总有去处。”

莫离看着世清,觉得有点陌生。她所认识的二公子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人,但今日他的举动显然太过偏激。

“二公子,你当真要和将军闹翻吗?”

“这并非我所愿,是他逼我不得不做出抉择。”世清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心中越发的怆凉。

“其实,玉婉也不是那么糟糕啊!”

“莫离,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莫离低下头去,男女之间的感情她并非完全不懂,因为她很清楚为什么自己不愿见到世清和玉婉在一起,为什么她看到世清就会心跳加速,那就是男女之情,她和玉婉一样喜欢世清。只是玉婉尚有机会表□□迹,而她却只能悄悄隐藏这份感情。

“莫离,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保重!”世清转过身,月色下的他如玉典雅,淡泊清辉,使得左脸的五指手印愈发清晰。

莫离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真的要走?”

“不然呢?既已与方将军划清了界限,就没有再留于此处的必要了。”

“二公子,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或者说不娶玉婉只是个借口而已,你和方将军一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轻易断绝父子之情的。”

二公子,你别走(二)

世清心下一惊,莫离的确聪明过人,小小年纪却看出了稍许端倪。但事关重大,他不能泄露只字片语。

“我不是他的养子,其实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莫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若是亲生儿子的话,方将军刚才那番话显然更为伤人,何况还当众挥了世清一巴掌。

“但你分明有土布人的血统!难道,……”莫离一下就理顺了前因后果。

“不错,我母亲是土布人。”忆及往事,母亲的面容浮于眼前,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样子已经模糊不堪了,唯一清晰的是一双清澈的蓝眸。

他深吸一气,又道:“我爹在一次和土布族的战役中受了伤,明知是敌方将领,但娘还是偷偷救下了他。这伤一养就是数月之久,渐渐的,娘被爹的英雄气概深深吸引,暗自倾慕,而我爹也不知不觉被娘的率真和美丽所打动,在草原上暗结连理。其实爹那时已与大娘成婚,就在爹返回尚京不久,我娘发现怀有身孕,那孩子就是我。”世清缓缓说着,思绪也飘至了很久以前,“爹曾说过会来接我娘,她就这么痴痴的等着,但他一直都不曾来。在我三岁那年,娘托人将我送到了方府。”

“你娘为何不跟来呢?”

“她不能来,爹是为储心国守边关的大将,为的就是防止土布族入侵,怎能娶一个土布的女子呢?就算为妾也不可能。其实娘一直都知道爹不会来接她的,但心中却仍存一丝幻想。”

“你说你要走,就是回去找她吗?”

世清摇头,“她嫁人了。”

“二公子,”听了世清的身世,莫离的心一阵阵泛起酸涩,比起无爹无娘的她,世清却更为可怜。

“所以莫离,我厌倦了我的身份。也许你不能体会我的苦楚,明明是自己的亲爹,却不能亲近,只能以养子的身份示人;我更讨厌有人在背后议论我,因为一双异色的眼睛,我常想,也许我根本不该来尚京,我根本不属于这里。”世清无力的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我相信爹是爱我娘的,在方府生活那么多年,我不可能不知道他和大娘的感情不过是相敬如宾。多少次,我见爹在马厩对着铁血和白雪一站就是半日之久,那是他在思念我娘,在怀念与她一起的日子。所以,我不愿像他一样,只希望能与自己心爱的女子相守偕老。”

莫离终于忍不住淌下泪来,她从来只看到世清清雅风高的一面,却不知道他独自承受着这样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他是痛苦的,毫无疑问。

“你还会劝我留下吗?”

莫离摇头,却大声的哭出了声音,“我不会留你,但是我舍不得你。”

世清也哽咽了,“莫离,”他想要伸手为她擦去眼泪,但却又不得不垂手而下,他害怕自己触碰到她的时候会忍不住拥她入怀。

“我走了。”他大步走出凉亭,不再看她。

她的改变源自离别(一)

看着世清走下台阶又牵过马儿,莫离鬼使神差般的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世清,“告诉我日后到哪里可以寻到你?”

“莫离,不要寻我。”

“二公子,求你告诉我!”她抬眼,泪水滴滴滑落。

“我……,”世清终还是抗拒不了莫离那双满目含泪的双眼,双臂一展,将她拥入怀里,“莫离,我不会留在储心国了。”

靠入他怀里的一瞬,莫离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他的胸膛温暖宽大,侧耳就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末了,世清放开莫离,“倘若有一日,你也要娶妻之时,定要娶一个与你真心相爱的人。”

世清走了,在这个满星璀璨的初夏之夜就这么走了。刚才的怀抱还是那么真实,但当莫离再度抬头的时候,留给她的却只是一个黑漆漆的背影和愈来愈弱的马蹄声。

终于,一切都消散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

一朵芙蓉著秋雨,莫离哆嗦着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一面吩咐墨香和砚朱将“山水阁”所有的窗户都关上。

“一夜秋雨一夜凉,你还是披件衣裳吧,着凉了可不好。”此时,银玲拿来一件外衫,顺势搭在了莫离的肩上。

莫离微皱眉头,“以前你不是常说春捂秋冻吗?总说让我多冻冻才好,怎么现在动不动就要我加衣裳?”

“自你那次病倒,对你这副身子骨我就再也不敢怠慢了。”

莫离的眉头皱的愈发深了,“银玲,都三年了,怎么二公子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呢?他是不是真的决定就此再也不回来了呢?”

银玲望着莫离清瘦的脸庞,一声叹息。三年前世清离开后,莫离大病一场,足足在□□躺了一个月。请来的大夫亦都诊不出是何病,只道是“梅核之气”,说是因为忧思过度,郁结于心而致,换而言之就是心病,无药可医。

眼见莫离一天天的了无生气,萧风逸无奈之下只好遣人到陵安城,请来从前为兰太妃治病的御医。到底是宫廷御医,见多识广,医术也高明,在不断调整药方,变换调理之道后,逐渐缓和了莫离的病情。待到病情稳定后,萧风逸更是用尽名贵药材替她补身子,这才没有落下病根和后遗症。

只是自那次病愈后,莫离就变了。也许旁人并无感到异样,但是银玲却再清楚不过,那个昔日天真烂漫的莫离在三年的思念和追忆中变得沉稳了。不知情者自然以为莫离长大成熟了,但只有她明白,莫离对世清的感情并不简单,她的改变源自世清。

当然还有一个改变的十分明显的人,那就是二小姐玉婉。自世清走后,她就住在王府一步不曾离开过,整整三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奇怪的是她闭口不提有关世清的一切,但是脾气却变得较以前更为骄横,甚至暴躁。

银玲转头确定墨香和砚朱都不在,四下无人,便悄声道:“你也知道已经三年了,可见二公子是有心不让你们找到他的。再说,……”银玲为难的看了莫离一眼,“二公子要是在的话,恐怕你会更伤心。”

她的改变源自离别(二)

“为何?”莫离不解的问道。

“眼见他娶妻生子,你能不伤心?”

莫离晶莹的双目突然变得淡而无色,银玲心疼道:“莫离,你不要忘了自己是个‘男儿身’。二公子的离开对你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莫离转过头去,心中虽苦闷难耐,但面上却了无痕迹,这些年来,她已经学会深藏自己的感情,就算在和她最为亲近的银玲面前,她也能做到不露声色。她一遍遍安慰自己,她和世清注定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因为她不可能与任何一个男子有所交集。

银玲见莫离面色如常,知道她虽思念世清,但不至于钻牛角尖,欣慰的笑道:“你有空念及二公子,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替王爷效力。王爷这般器重你,又善待我们,这份恩情只有替他尽职效忠才得以偿还。”

莫离握上银玲的手,“银玲,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个男子,不会作出有违常理之事。二公子的事我会埋藏在心里,仅在心里而已。至于王爷,他待我如何我比谁都清楚。”

此时,见墨香和砚朱从楼上而下,主仆二人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这么多年来,墨香和砚朱与莫离的情分当然非同寻常,但是比起银玲,还是稍逊一筹。毕竟银玲是看着莫离长大的,又当爹又当妈又当仆,所以,与墨香、砚朱再亲近,总还是亲不过银玲。因而贴身伺候莫离的事情还是全由银玲一人打理,墨香和砚朱对莫离的男子身份倒也从未起疑。

说起砚朱和墨香,前者乖巧伶俐,却苦于是个哑巴,后者虽不多言,但是性子倔强且较为泼辣,姐妹二人取长,补短做起事来很是井井有条。

见砚朱吃痛的握着右手食指,莫离一步上前拉过她的手细看起来,“砚朱,怎么了?手弄疼了?”

砚朱顿时满脸通红,每日对着莫离这个俊美公子,是少女总会有心神荡漾之时,何况这个公子越长越倜傥迷人。

看着砚朱使劲摇头,墨香嗔怪道:“还摇头呢,刚才被窗框压到的时候,疼得眼泪直打转。她呀就是粗心!”

莫离心疼的朝砚朱食指上的血泡吹了气吹,而后道:“砚朱样样都好,就是不会保护自己。”

砚朱羞的脸越加的红,头也垂的更低了。莫离又道:“看来以后给你找相公的时候,一定要找个能保护你的。”

砚朱闻言猛地抬头,又拼命摇起头来,而且眼泪又重新溢满眼眶。

“怎么了?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莫离见状赶紧问道。

银玲轻轻敲了莫离的脑袋,一边将莫离从砚朱身边拉开,“好了好了,你这个公子样样都好,就是会惹砚朱不高兴。”

“呵呵呵,”莫离轻声笑了起来,“砚朱不要相公,那我们不找就是了。”她粉红的薄唇向上弯起,样子比男子多了几分柔美,比女子又多了些许飘逸,看得墨香和砚朱都呆住了。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正无声的注视着这一切。

他觉得“他”婀娜

一直站在门外的萧风逸看着眼前的莫离,此刻的她笑的灿烂若星,清减的身影在宽大的衣袍下尽显婀娜之姿。他双目闭了起来,暗自咒骂自己,怎么会想到用“婀娜”来形容莫离,真是太过离谱。他赶紧将注意力再度放回到莫离的笑容上,发现似乎自世清离开后,很少见到她这么开怀的笑容了。依稀记得梅林初见她时的情景,那时的她不过是个清新灵秀的孩子,但是一转眼已是个翩然公子了。不错,她十六岁了,她竟然已经十六岁了。

此时的莫离不经意的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外的萧风逸,惊诧道:“王爷?”

屋内刹时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要知道萧风逸不太来“山水阁”,若有事找莫离,便会差人将她请至“离湘亭”商议。

萧风逸笑笑,大步跨进屋内。岁月在他身上并未留下任何痕迹,二十八岁的他更添了睿智与沉着,一眼望去,让人觉得英明神武,气宇轩昂。

“怎么,本王来的不是时候吗?”萧风逸的眼神一一掠过屋内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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