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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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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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能笑看风云,固然难能可贵,但是胜者为王才是生存之道。况且,本王这个败者已经做得太久了。”萧风逸自嘲道,头却不自觉的垂落。

莫离感到心里隐隐作痛,“王爷,……”她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尽管萧风逸掩饰的相当成功,但是她还是从他眼里捕捉到了稍纵即逝的痛楚。此时的萧风逸是她从未见过的,也是她最不愿见到的。

“莫离,可想听听一个败者的故事?”萧风逸已经恢复了淡笑无恙的一面,“从前有个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却独宠一名出生地位不高的妃子。他们花前月下,林中漫步,过着宛若寻常夫妻的生活。之后,这个妃子有了身孕,没多久便诞下一名皇子,他是皇帝的第七个儿子。这个七皇子聪慧无双,大气纵横,深得皇帝的疼爱。皇帝早已将他列入了储君的人选,但是碍于该皇子年岁尚小,皇家祖训有言,所立的储君必须已过束发之年,因此皇帝迟迟没有下旨立储。就在七皇子十二岁那年,皇帝得了暴疾,一病之下竟卧床不起,不出几日就驾崩了。”

镇关王的故事(二)

思及往事,萧风逸的眼中闪烁迷离,“但是七皇子和他的母妃竟然连先帝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因为他们早已被人囚禁于一处冷宫之内。就连先帝出殡的日子,他们也不得踏出禁宫一步。之后,他便和他的母妃被远远的逐出了京城,新帝有旨,从今往后未经圣旨,他们不得踏入陵安城半步。”忆及往事,萧风逸的手紧握成拳,“从十二岁到二十八岁,本王已经等了十六年了,够长了!”

莫离看着他,突然手背一热,原来一颗颗泪竟然滴落下来。这十六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其中的等待和苦闷只有他才知晓,旁人无法体会。

莫离吸吸鼻子,迅速擦去眼角的泪花,“王爷,”她尽力让声音听上去没有颤抖,“皇上此番下旨,到底居心何在?”

“他始终放心不下我,因为他担心他偷来的江山会在他儿子手里又重归我之手。”

“所以他要王爷携太妃和方将军一同回京,好将太妃扣在宫中以作人质。”

萧风逸点头,“至于方将军,亦可能被留在京中。”

“趁机削弱方将军的兵权,派他的耳目取而代之好随王爷回尚京,以时刻监视王爷的动静。”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思路竟如此合拍。

“但是我们明知他的用意,却不能抗旨,王爷,我们该如何应对?”

“铤而走险。”他看着莫离,她的眼中还有未消逝的泪花,“只是莫离,你可愿意随本王一同冒这个险?”

她重重的点头,“王爷,多年前在梅林的一番对话,莫离一直谨记于心。”

“多年前?”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莫离,你不要认为本王那番话是想让你知恩图报,本王只是想让你明白,以你的天资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不应就此埋没。所以只要你肯用心,定有大展拳脚的一日。”他急于解释,不希望收留和报答将二人的关系划上等号。

莫离笑了起来,诚恳无邪,“王爷不是说过,王爷和莫离的命,在遇到狼群的那晚就连在了一起。那么,多年来王爷对莫离的照顾和提点,使得莫离早已将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了王爷。”她拿起茶壶,为萧风逸斟了一杯水递了给他,“所以王爷,这无关知恩图报,本就是命运相关而已。”

他微笑着伸手接过茶杯,命运相关这四个字,无意间触及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注意到她的手雪白小巧,手指纤细狭长。她怎么可以连手都长得如此女性化?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正海拉开了帘子,“王爷,已到三岔口了,这是您要的衣裳。”说着就将两套粗布衣衫放到了马车内。

萧风逸指着其中较小的一套,对莫离说道:“换上。”

“我们不是到寺庙去接太妃吗?换衣服做什么?”莫离看着萧风逸,却见他已经解开了衣衫的扣子,顺势褪了衣袖。由于只是初秋,衣衫都是单薄轻盈,恰好透出他健壮的身形。

他们要深入敌后

白色的亵衣,领口微敞,已然能看到他健康的肤色。莫离突然觉得有人在她的心口放了一把火,有种灼热难耐的感觉。虽常年在军中练兵,和怀汐等人也较为亲近,但这般近距离的见识男子的身体,对莫离而言却是第一次。

看着仍在发愣的莫离,萧风逸道,“快换上!我们要去冀京。”

“冀京?”

“刚才不是一直在说要找到应对之道吗?去一趟冀京应该能有所收获。”

“哦。”莫离为难的看着那套衣衫,难道要当着萧风逸的面换衣服?这不就露馅了?

“你还在磨蹭什么?”萧风逸催促,“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赶到冀京才好。”

“王爷,……,这个,这个,莫离突然想方便一下。”

“那你快去快回。”

“好,”莫离嚯的起身,看着茶几上萧风逸只喝了几口的水杯,突然灵机一动,趁着萧风逸还在整理衣衫的间隙,她故意一个踉跄,手不偏不倚的打翻了茶杯,杯中水就此泼洒到了为她准备的那套衣衫之上,瞬间湿透。“哎呀,糟了。”她指着衣衫小呼道。

“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碍事的,这样也可以穿,一会儿就干了。”

莫离说着佯装拿起衣服,却被萧风逸拿了下来,“湿成这样若还穿上,岂不是要感染风寒?不如带着,等到干了再换。”

“好,听王爷的。”莫离背过身做了个鬼脸,庆祝把戏得逞。同时赶紧跳下马车,朝路边的林子而去,装模作样的作了个小解的动作,又速速回到马车边。

正海牵了两匹马过来,只见萧风逸已经身着一身蓝灰色粗布从马车里出来,他的发髻不再玉冠而束,而是粗略的扎了一通,尽管不修边幅,却更让人觉查到浑身散发出的粗犷随性的气息。

见莫离走来,萧风逸道:“少爷,你还不上马?”

“少爷?哪里来的少爷?”莫离朝四周张望,明明只有三个人,两匹马,一辆马车,何来少爷?

“你这身锦衣玉帛,不是属下的主子还会是谁人?”

莫离悠悠一笑,粉唇下露出雪白的牙齿,“王爷真是折杀莫离了。”

“记住,从此刻起,你是主子,我是你的随从小七。”

“小七,”莫离念叨,一面坏坏的点头,又心生一计,“可是如果那身衣衫干了,我这个主子恐怕也换上了粗布衣裳了,那……”

萧风逸怎能不知道她在动什么坏脑筋,“好了好了,不用你穿那身破衣裳了,让你做一路的主子,总行了吧?”

“小七真是善解人意!”莫离笑着蹬马而上,手中马鞭一挥,又转头对萧风逸道:“小七,还不跟上?”难得可以名正言顺的指挥一把堂堂王爷了,若还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那真是亏大了。

萧风逸无可奈何的摇头笑了,心中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小径上,一辆马车和两匹马儿背道而去,马车驶向潭云寺,马儿往冀京方疾驰。

小七是随从

距离上一次来冀京,已是六年之久。萧风逸记得正是莫离初到王府的后几日,他和方田英便来冀京巡查了一番。正是那次巡查,让他震撼很大,心中那个大胆的计划也由此应运而生。

随着土布人的日益增多,如今的冀京又更不同于往昔了,岔眼望去根本就是个土布族的小城。街上多是拥有异色眼眸的小贩,买东西的也是高鼻褐发的百姓居多,甚至连酒家酒楼的名字都充满了土布风情,看来老板也一定不会是中原人。而这里还只是冀京的南部,亦就是还未被土布人完全占领的部分。不难想象,若是再往北去,恐怕真的难寻一个中原人了。

莫离骑在马上,超出萧风逸半个身位,“主子”当然要领先属下一步咯。只是当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幕陌生的异域景致时,再也不能泰然处之了。尤其看到很多百姓其实更像是半中原半土布的混血人时,一下子就勾起了她对世清的思念,也许世清在这里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异类了吧。

“王……小七,”她转过头,发现萧风逸早已定定的看着她,对她所表现的反应丝毫不感意外。

“属下初到冀京,也是同感,仿佛这里从来都不曾属于储心国。”

莫离失落的回过头不再言语,此时街旁的百姓也对马背上的这两名来者投来奇怪、探究的目光,因为很明显,这两人绝对不是住在冀京的中原人。

只见骑在稍前头的那名少年郎,英姿焕发,清秀俊美堪比女儿家;而紧跟其后的那名随从,虽是一身粗劣打扮,却还是不难看出不凡的气质和英俊的相貌。

望着朝自己射来的一道道不懂得回避的目光,莫离被看得浑身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对着身后的萧风逸道:“他们平时都是这么看人的吗?”

“那倒也不是,可能从未见过象你这么俊俏的人吧。”

听到萧风逸如此直白的夸讲,莫离心里不由地好生得意了一番。因为她知道这个冷酷、不言苟笑的王爷不是个很有喜感的人,他的这句话当然是肺腑之言咯。“我虽俊俏,可是小七你也不差,”莫离学着当地百姓看她的眼神,也紧盯着萧风逸看了好一会儿,随后露出了一个邪恶却又极其迷人的笑容,“我太瘦弱,所以你似乎更合土布姑娘的口味。”

“你,……”

正当莫离还在百无禁忌的笑着的时候,回头看到的却是萧风逸的脸竟然有种异常的红。天哪!他竟然也会脸红!这个又高又大、俊朗却处处彰显冷漠的王爷竟然被她那句话弄得脸红了。

这时萧风逸赶了上来,已与她并排而行,一脸正色的悄声说道:“敢拿本王开玩笑,你就不怕我回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莫离收起了笑容,轻声却一本正经道:“若真是那样,我就要给你改名字了,不能叫小七,而是叫小气了。”说完,鞭子轻轻打上了马儿的股上,又超出了萧风逸几个身位。

飞来的绣球(一)

萧风逸望着她的背影,唇边扬起了温和的笑,这个精怪的莫离,这个可爱的莫离,她知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他的内心荡起无数涟漪,但是他却偏偏是个男子。那么自己对她的感情又是从何时起竟有了断袖倾向的呢?

萧风逸一时失神,再抬头时,只见人群中有个球状的物体直直朝莫离抛去。他心下一紧,立即策马赶上去,但是球状物却已与莫离近在咫尺了。由于夜色将近,他根本看不清是何物,只感到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莫离却还没有作出任何躲避的动作。

“小心!”萧风逸纵身跃起,跳上了前面的马匹,下意识的将莫离搂进怀里,一手却截住了飞抛而来的物体。

仿佛一切都在瞬间停止,马儿不再奔跑,马背上的两个人也静止未动,街上的百姓都驻足而立,悄无声息的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空中两个腾空翻跃,最后成功的将彩球牢牢抓住的一幕。直到一个土布少女从人群中跑出来,一切才又恢复了常态。

少女站在莫离的马下,对着萧风逸一阵大嚷嚷,但是所说的是土布语,莫离听得一头雾水。突然身后的萧风逸却大声笑了起来,用并不流利的土布语和少女对话了片刻后,便将手中的彩球交还于少女手中,最后少女恋恋不舍的朝莫离看了几眼方才离去。

“你会说土布话?”莫离惊奇的抬起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还靠在萧风逸的怀里。

“没伤到吧?”萧风逸缓缓放开莫离,但是明显感到过激的心跳并未因此得到缓和。只是这过激到底是由于先前害怕莫离被伤到,还是刚才将她搂在怀里而引起的,他早已分不清楚。他赶紧一摇头,挥去心中杂念,不断告诉自己,此次来冀京的重要性,容不得他分心。

“没有。”莫离赶紧坐直身体,但是却不敢看向萧风逸。刚才这个拥抱太过突然,而她却鬼使神差般的处于不断比较与回味之中。她从没忘记世清离开时给与她的那个拥抱,那么温暖,那么真切。然而刚才萧风逸的胸膛却与之截然不同,与世清的柔和不同的是,他的怀抱更为宽阔、坚实,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是方将军教的。正所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莫离立即接上。

“你能体会这层意思自然最好。”萧风逸说着便跳下马来,看着自己的马已经紧跟过来,他便又跳了上去。

“刚才那个土布女孩都说了些什么?她为何要拿那个球砸我?”

“她把我臭骂了一顿,她说这个彩球是献给你的,问我怎么可以抢了去?”

彩球?莫离恍然大悟,“她该不会是……要……下嫁于我吧?”一双美目就此睁的老大老大。

萧风逸心下好笑,土布族再民风开放也不至于见了男子第一眼就决定嫁他了,他咳嗽一声,强忍住笑意。

飞来的绣球(二)

萧风逸接着又正色道:“不错,土布族的风俗就是,少女有了心仪之人就将彩球抛与他,若他接住了,就说明他愿意娶她为妻,反之亦反。”看着莫离默不作声的听着,好像已经信以为真了,他又继续说道:“她说她对你一见倾心,遂主动将彩球抛给了你。”

“那你怎么说?”

“难得人家姑娘一片痴情,你莫要辜负了才好。再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母妃上次还说要替你物色娶亲的人选。”

“所以你就答应她了?”莫离一阵错愕。

“当然,此等萍水姻缘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我让她回去等着,说你过两天就去下聘,所有成亲的事宜都要按照我们中原的习俗来办。”

“你……你,”莫离的脸变得红一阵白一阵,这个萧风逸真是多事,要他瞎掺和什么?

看着莫离气的说不出话来,萧风逸心里却是笑开了花,从来都是她捉弄别人,没见她被人捉弄过。“莫离,你该不会不高兴了吧?若是觉得她是土布女子不能做正室,那就先纳作妾,改日再替你找个出身好的为正室,怎么样?”

莫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转念一想,“小七,她该嫁的不是我,而是你!我可没接住她的彩球。哈哈哈,所以要纳妾的话,你就该准备起来了。”

“莫……”萧风逸被她反将一军,顿时气的语塞。

“小七,我可是你的主子,莫……莫什么莫?你莫要忘记才好!”

月色撩人,星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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