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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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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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药拿进去交给一位叫秀儿的姑娘就行了。”银铃朝里指着道。

“那莫公子他现下如何了?”

“烧了三日了还不见退。对了这位小公公,太医院该怎么走?”

“去给莫公子请太医吗?”小容德问道:“那姑娘可能要白跑一趟了,太医没那么容易请得动,尤其给宫外的人看病。不如这样,我出宫一趟,悄悄请个大夫进来给莫公子瞧瞧。”不等银铃说话,小容德将手中的药往银铃手里一塞,便飞也似的狂奔而去。

别人也许不可能自由进出宫门,但禁军统领是他的老乡,所以怎么说也有点优势可言。

银铃傻傻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是去太医院呢,还是回去将此事禀告萧风逸。约摸一个时辰后,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跟在一小太监身后穿梭在深宫红墙之中。

另一端,太后下了懿旨,今夜在“朝凤宫”宴请群臣,为“恭顺兰太妃”和“镇关王”接风。

说是接风,还不知暗藏了什么玄机在其中。萧风逸替莫离拉好被角,依依不舍的看着还在昏睡中的她,终于走出了厢房。今夜有一场硬仗要打,出不得丝毫差错。

******

大夫仔细的按着莫离的脉搏,心里暗自奇怪,此人分明是个女子,体质阴寒虚弱,但刚才跟着小容德进宫,一路上明明听他说是给一个公子来看病的。再观之榻上的人,哪有长得这般美丽的男子?

大夫心里一紧,毕竟是个聪明人,知道皇宫向来是个多是非的地方,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给她看了病后立即离开才好。

他让银铃取来了一只汤勺和小碗,碗里盛了平日里做菜用的香油,便拿着勺尖轻沾香油,在莫离的后颈上刮了起来。不出一会儿,雪白的颈上就起了一道道暗红的血印。

夜宴(一)

民间的大夫虽然医术不及宫里的太医来的高明,但自有一套不成形的土方子,有时也颇为有用。

“姑娘,等草民走了之后,你就这样在……她的后背上也刮出红印即可。”

“这样就会好了吗?”银铃困惑道。

“不错。”大夫指着一道道红印,“此乃寒气,一经刮出,寒气也就随之而逝,再静养几日便可痊愈了。”

小容德问道:“那王大夫为何不就此替莫公子将寒气刮除再走呢?”

不等银铃抢先截断,王大夫为难道:“天色已晚,草民若再不出宫,恐怕就要宵禁了。再说,刮痧也并非难事,这位姑娘一定能掌握分寸的。”

银铃立即拉着小容德道:“还请这位公公赶快送王大夫出宫才是。”

“那好,我一会儿再拿些药过来。今日太后设宴,药膳房也没什么事。”

目送二人离开后,银铃便紧缩房门,着手替莫离刮痧了。

说来奇怪,银铃感到自己并未十分用力,那背上只需稍稍一刮,红印就立即显现。再摸摸她的身上,似乎也没有原先那么烫手了。看来这刮痧也是有点效果的。

******

大红的灯笼沿着“朝凤宫”的屋檐一路挂去,红色的灯光在这冬日的夜里散发出一丝温暖,尽管微不足道。

“朝凤宫”内,太后一双冰冷的凤目死死的盯着面前跪着的这对母子,她不让起,他们就只能一直跪着,这就是太后与太妃的不同。心里是无限的痛快,但奈何唇边洋溢着的笑显得这般苦涩无力。

“妹妹定是在漠北待的时间长了,连宫里的规矩都不记得了。”太后眼角的鱼尾纹因为笑而显得愈加褶皱。

“太后息怒,是儿臣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来迟的。这下连累母妃被太后训斥,让儿臣情何以堪?”萧风逸护母心切。

太后摇头,“来的迟不是错,但是让各位大人等的急了,就是妹妹的不对。看来妹妹忘了规矩是小,连带逸儿也教的有失偏颇,这可如何是好?”

兰太妃微微抬头,眼睛与高台上那个身材略微发福的女子不期而遇。她紧紧拽住衣袖,以前的她不是不懂得如何争,只是不屑于争。但是这不屑于争的结局就是自己和儿子被远逐塞外,使得儿子与皇位失之交臂。今日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占得上风,因为底下是坐着的是储心国的大臣们,她的儿子有雄心夺回帝位,她怎能成为别人的笑柄。

她浅浅笑道:“姐姐教训的甚是,”说着便突然从地上站起身来,径直朝高台的上座走去。

江太后被兰太妃的举动所震,吃惊的看着举步朝自己走来的宿敌,竟陌生到了差点想不起她以前的样子了。她跟她斗了十几年从未赢过,但真正为她所恨的不是自己赢不了她,而是这个女人没有费吹灰之力,也并无绞尽脑汁,她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就得到了先帝的宠爱。看着面前的她,已不见了当年的风华,但是眉眼间的倔强却与以往判若两人。

夜宴(二)

“姐姐想怎么罚妹妹?”兰太妃看了一眼婢女手上端着的托盘,“不如这样,妹妹甘愿自罚三杯。”

江太后隐下震惊,“这酒后劲足的很,三杯下去若是妹妹醉了,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

兰太妃笑着拿起酒壶便朝杯中倒去,“第一杯,妹妹今日来迟了,请太后和皇上恕罪。”她仰头一口饮尽,酒辣的有点呛人,但她不准自己皱眉。

“第二杯,逸儿孝心可鉴,只是未等太后问及便自行回话,礼数上不够周全,请太后恕罪。”火辣辣的酒穿肠而过,刺痛了喉间,灼痛了脾胃。

“第三杯,”她转过身,对着台下群臣高举酒杯,“借此接风宴,本宫要祝愿我储心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声音一时间响彻皇宫内外,这个两鬓已见花白的太妃,此刻让所有人都肃然起敬。只见底下的群臣均悉数站起身来,举杯高声道:“愿我储心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江太后怔怔的望着兰太妃,这时她已经放下酒杯,脸上依旧是清浅不变的笑容。江太后觉得心里好像被一只无形的爪子轻轻划过,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不动则以,一动便鲜血淋漓。

漠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给了这个女人如此大的能量。

兰太妃朝萧风逸走去,“太后和皇上一向疼爱你,决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责怪于你的。”说着便回过身问江太后,“姐姐,对吗?”

江太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挤出一丝微笑:“逸儿向来聪明过人,哀家自然甚是喜欢。”

兰太妃伸出手,萧风逸一把牵过母妃的手,母子二人相视一笑,朝席间走去。

这时,宫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刚坐下的官员们立即惴惴不安起来,待到这抹人影从宫门一脚踏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齐身站起,随即又齐刷刷的跪地。

夏定侯举步轻迈,一人独立的从那条鲜红的地毯上款款走来。

萧风逸看着渐渐走进的男子,此人飘若出尘,典雅如玉,但眼里却又是遮盖不住的邪魅。只见他漫不经心的对着跪于地上的一众官员挥手示意起身,一面已经走上高台。

“皇上,太后。”夏定侯微微躬身。

“国师,快请上座。”萧风远深陷的眼眸在看到夏定侯的时候一亮,仿佛他是根救命稻草,是他的强大依靠。

夏定侯转过身,高台下首的第一个座位是为他而留的。这时突见旁边那座上的一名男子也正望着自己,那迥然的有神的双目中透出的是一种逼人的冷冽,而男子浑然天成的气度也让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自他来到皇宫后,他就是这个宫里最出彩的男子,但现在在这个男子面前,他却生出一种窘迫,仿佛一个眼神,一个举止,自己就会被比了下去。想来他就是萧风远一心想要置于死地的“镇关王”萧风逸吧。夏定侯的若有似无的笑了笑,看来萧风远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夜宴(三)

夏定侯走至座前,在更近距离的看到萧风逸后,他终于明白刚才那种压迫感就是源自他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就算他夏定侯再风雅夺目,他终是学不会的。

夏定侯缓缓座下,对着身边的萧风逸道:“王爷,太妃。”

兰太妃轻轻颔首,萧风逸亦是平静道:“国师。”

一切又陷入了一派平和之中,平和的让人差点真的以为无风无波。

随着萧风远的两声击掌,夜宴开始。身姿妖娆的舞姬们在大殿中央跳的如火如荼,鲜艳的衣衫和宽大的裙摆在飞快的旋转之下随风浮动,仿佛一只只大蝴蝶飞至舞池,让人一时心迷神醉,眼花缭乱。

一曲舞罢,萧风远率先拍手称好,“不错不错,庆荣倒是没让朕失望,将此次宴席办的有声有色。”眼睛却瞟向方将军,充满嘲讽之意,“看来庆荣的确更适合礼部。在兵部这些年也不见有长进,但调至礼部才短短数月就让朕眼前一亮。方将军,没想到你家大公子才艺比武艺有天赋啊。”

方将军的神色不免有些难堪,“皇上真乃庆荣的伯乐。”

萧风远继而转过头去,一旁的婢女迅速拿出帕子,为其擦拭前额。萧风逸抿嘴小啜,冷冷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严寒之夜,萧风远却竟在冒汗,可见身子虚的早已病入膏肓。

此时,夏定侯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常听闻朝中一些年老的大臣谈及七王爷,说王爷是何等的深得先帝欢欣。今日终得以相见,的确是帝王将相,人中龙凤。”

萧风逸沉稳的端起酒杯,在鼻尖一阵轻闻,却并不饮下,“国师盛赞了,其实国师又岂是泛泛之辈?”他转过头,直视夏定侯,精明的双眼直刺夏定侯的心房。

又是一曲舞罢,只是除了底下那些不知情况的大臣饶有兴致的在欣赏舞曲之外,高台上的人似乎都毫无心情可言。

“七弟,怎么不见那名随你一同回来的少年公子?”

“他受了风寒,不便前来。”萧风逸面上看似若无其事,但一想到莫离,心里却又担心起来。

“朕还以为是七弟有心将他藏匿起来,见不得人。”

萧风逸猛地抬眼,一脸正色,“看来皇上还是不够了解臣弟,既能携他来陵安,又有何见不得人?”

兰太妃在座下轻轻拉扯了萧风逸的衣袖,生怕他再说出顶撞的言辞。萧风逸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让她放心。他万事都可忍下,唯独牵扯到莫离的事,他不能让分毫。

萧风远看着萧风逸,他虽神色坦荡,但仍能看出紧张之色。他冷笑一声,也不再多刺激他。但是才得意了没多久,身体一阵疼痛又让他直冒冷汗。

江太后看出了些许端倪,“皇上,你最近为国事劳心劳力都没睡好,不如现在先回暖心阁歇息去吧。”

“也好。”萧风远站直身子,而后强作镇定的一步步朝宫后走去。他已竭尽所能走的步履平稳,但萧风逸还是能看出他摇摇欲坠之态。

惑君之罪(一)

“王爷再次回到陵安,可有不习惯?”夏定侯问道。

“怎会?叶落便是归根,离家再久,终还是家,回到家中怎会不习惯呢。”

“若是家中常有牵挂,那自是不同,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想来王爷的心中定是百般滋味在其中吧。”

“国师果真能洞察人心,难怪皇兄对国师青睐有加。”

夏定侯朝嘴里猛灌一口酒,“本国师想和王爷做一笔交易,如何?”

萧风逸笑而不语,朝四下搜寻了一阵,“怎不见大皇子?听闻他前些日子晕厥了,想必到现在还未有所恢复吧。”

夏定侯神色一凛,“大皇子吉人自有天相,王爷何必担心呢。”

萧风逸轻摇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一阵晃动,却又一滴也没落在外。“国师乃大皇子太傅,想必才是真正为大皇子担心之人吧。”萧风逸侧头看向夏定侯,他想和他做交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他不是那个病的糊里糊涂的萧风远。

“王爷在漠北呆久了,恐怕对现如今的局势还不清楚。”

“不错,本王的确不清楚,只知道皇上对国师言听计从,整个朝廷和储心国皆不过是国师的囊中之物。所以,本王不知道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师,还想要和本王做什么交易?莫不是设了什么圈套,只待本王入瓮吧。”

“想要请君入瓮的,自然另有其人。”

“哈哈,”萧风逸将酒杯举至夏定侯的面前,“国师,本王敬你一杯,交不交易现在先不去谈及,本王只知道今日要的是交心。”

夏定侯看了一下杯中物,缓缓拿起酒杯,与之举杯相碰,“好一句‘交心’,本国师感动不已。”

二人唇贴杯沿,一口饮尽,萧风逸的眉角舒展,薄唇勾起,对于夏定侯所说的交易一事却闭口不谈。想要与他做交易,是要拿出诚意的,当然更要付出代价。夏定侯绝非善类,所以他萧风逸也绝不能心慈手软。

这时,舞曲的乐声一阵激昂,台下的人也变得蠢蠢欲动,似被撩起了内心无限的激情。众官员之间不再像先前那样正襟危坐,而是相互敬酒、罚酒,气氛一时显得愉悦轻松。

正当众人沉浸在一片笑声中时,一个内侍打扮的男子疾步从宫外走来,神色慌张,三两步便跨上了高台,直朝夏定侯走去,对着他的耳边一番轻咬。

萧风逸转头,只见夏定侯面无改色,冷声道,“将那两人都带上来吧。”

内侍对着门外大手一挥,两名女子被带了上来。跳在兴头上的舞姬们一曲还没舞完,便被手持长剑的侍卫们赶的不得不立即散去。众人都不解的看着被押至而来的两名女子,小声的窃语起来。

两名女子愈走愈近,而后跪在了大殿中央。太后忍不住问道:“国师,她们这是犯了何罪?”

夏定侯缓缓起身,“太后可还记得本国师前些日子说的,宫中有异相。”

太后思忖了片刻道:“国师是指有惑乱之星殒落一事?”

惑君之罪(二)

“不错,本国师算到此惑乱之女的生辰八字,乃天乾十八年四月十五的未时三刻出生,今年刚满二八年华。”夏定侯指着地上的两名女子,“在宫里,生于天乾十八年四月十五的女子,只有这二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上两个女子身上,只有一个人脸色煞白,萧风逸的心口一阵绞痛,天乾十八年四月十五,那不也正是莫离的生辰吗?

江太后从座上缓缓起身,走下高台。地上跪着的两个女子,一个穿着婢女的衣裳,另一个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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