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学生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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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学生又怎样-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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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水光还是点点头,接过袋子,伸手抱抱他,对于今夜的他,她满心感动,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闭起眼睛,感到她小小的温暖的身子偎了过来,心里的疲惫,坐飞机的厌气一下子都没了,满心的温柔。

    他也礼貌地送过女生回家,多数女人不是吻别,就是寓意深远地要他上楼坐坐,她真的是个宝气的孩子,用这样单纯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喜好,却让他无以伦比的舒心。

    赵水光转身,蹦蹦跳跳进楼,欢喜极了

    “赵水光”他唤,她回头,那人手插兜里靠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却把他的脸庞称得比月光还娆人。

    他薄薄的嘴角弯起,说:“忘了说了,我开学后去J大任教。”

    妖魅一笑,转身,离开,心情大好。

    什么,赵水光看着某人大摇大摆离开的背景,差点把手里的西瓜扔出去,貌似她被录取的学校也叫J大吧。

    “咚咚咚”地跑上楼,身后是赵妈妈的声音:“这孩子,买个西瓜那么半天,一回来就上网。”

    J大网页,新录入教授名单,赫然写着“谈书墨,工商管理系”

    天啊,她真的是不想活了,早知道就不贪懒选南京的学校了。

    出租车上的谈书墨,伸手按按疲惫的眼,望向窗外,想起那孩子的表情,勾起撩人的笑。

正文 第八章

    初入大学

    九月,大学城,骄阳似火

    赵水光从车上下来,伸手遮住眼睛,还是被太阳刺了一下,大学城都是新的建筑,树几乎是才移过来的,哪有什么校园古树的味道,身旁就是不停歇的喇叭声,警卫指示车位的哨子声,顿时对大学校园的憧憬少了一半。

    赵爸爸去停车,赵妈妈一把拉了赵水光去体育馆登记入学,边走边说:“这孩子,上了大学要机灵点啊。”

    赵水光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就逃不开母亲的紧箍咒,赵家父母一向很忙,大多时间都对孩子采取放羊吃草政策,意识到还黏在自己身边的孩子突然要出家门了,责任心油然而生,前几天还忙活着问熟人打听,到大学住宿要准备什么。

    赵水光不急不慢把大包小包从车后备箱里拖出来,想这不还在一个城市吗,想回来坐下公车颠巴下就到了,太能折腾了。

    尔后,她才明白子女不论年龄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要人操心的孩子。

    登记处哪有什么接待帅哥,赵水光深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中了小说毒了,想想也是,帅哥早被人抢跑了,这开学大好的日子不出去闲逛,哪会在这干苦活。

    接待她的是大二的学姐,脸上有意味不明的笑,赵水光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卖到这来做苦力的,领了统一的格子被子,床单,脸盆。在红色的热水瓶上写上张牙舞爪的“赵水光”三个大字,就这样开始了她的大学生涯。

    宿舍不大,四人式,一排床,一排桌,很是整齐,赵水光背着大包包给着她老妈屁股后进去发现已经有个女生在那弄蚊帐了。

    小小个子,马尾辫,说起话来呢侬细语,白白净净地,见了赵水光轻轻一笑。

    话说赵水光同学也是能装的主,人对她温柔,她哪敢把自己和希妙那伙子人的疯劲拿出来,也含蓄一笑说:“你好,我是赵水光。”

    赵妈妈对女儿的表现也很是满意,就自己去忙活,和赵爸爸两人张罗打扫。

    那女生说:“你好,我叫彭晓晓,我是无锡的,你呢?”

    赵水光一听这名字就乐了,说:“我是南京的,我可以喊你彭彭吗?你也可以叫我小光。”

    其实赵水光是想起狮子王里面蓬蓬和丁满了,那个开心啊。

    彭晓晓笑了下说:“好啊,以前也有人是这么喊我的,狮子王里也有个蓬蓬”

    赵水光看她细声细气,没想到也是个憨厚的人,瞬间就印象大好。

    彭小小过会去摆弄自己的东西了,赵水光回头一看,赵家父母正忙得不亦乐乎。

    掏出手机,发现短信半天下来积了好几条,索性搬张小凳子慢慢坐着看。

    有高荨的:“天啊,;我被发配了,半天连一个帅哥都没有,我要回南京啊,你那情况怎么样。”

    想想这宝气高荨被她妈塞到常州不知名的二本,现在估计在狂吼当中。

    米妮说:“浦东的校区太折腾人了,咱被分到八人间了,我妈说走读算了。”

    李佳然说:“小光,我在D大,你还是J大啊,特近啊,有空来玩。”

    希妙说:“丫头,今日报到啊,有啥艳遇啊,给姐争气点,周末回来玩。”

    赵水光苦笑出声来,翻下面的,大多是同学手机换了新号码的通知。

    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大家还是在一起的,真好。

    一会,最后一条赫然跳出来:“在北京,后天回。”墨。赵水光也说不懂为什么不敢写他的全名,像做了坏事,又觉得不应该是写全名的,就这样盯着那六个字看了半天,关起来又忍不住打开来看看。

    下午的时候,宿舍人的都来齐了,高个子的杭州姑娘许莹,个性却一点也不杭州,留着及肩短发,和家人说:别操心,我会弄。三两下就把那么复杂的蚊帐给弄好了。

    惹得在场的妈妈直表扬,赵水光看看自己返工的蚊帐羡慕至极。

    四川女生杨杨,大大咧咧,嗓门也奇大,说:我爸姓杨,我妈也姓杨,所以我就叫杨杨。

    一屋子的人全笑出来,赵水光突然想起自己的气场学说,原来她周围的人真的没有最疯颠只有更疯颠的!

    傍晚的时候,父母都走得差不多了,赵水光和许莹拎了洗澡篮先去洗澡,进了浴室就傻了眼,澡堂原来连遮的东西都没有,热水的气雾蒙蒙扑过来的,就看见那么多条赤条条的身子晃来晃去。

    赵水光突然想到一个词:酒池肉林。

    夏天洗澡的人本就多,赵水光在换衣橱前被一的女人撞了下,愣愣地回头问许莹:“洗吗?”

    许莹咬咬牙说:“洗吧。”开始慢慢脱衣服,赵水光看着就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但这天不洗人肯定是要馊了的。

    赵水光18年来也是第一次见这等阵仗,红着脸低着头脱衣服,和许莹两谁都不敢看谁,拿了小篮子,缩着身子随便找了个喷头,眼睛都不敢乱瞄,用史上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

    十多分钟后和许莹站在澡堂外的镜子前,看见镜子里两人憋红的脸,哈哈大笑。

    后来,过了几个月下来,脱衣服都神态自若了,还在澡堂里聊天呢,杨杨说脱了就象穿着,谁能想到有这一天。

    话说J大的澡堂就有这么一说,大一的女生不敢看,大二的女生偷偷看,大三的女生摆明看,大四的女生不屑看。

    赵水光一班人听到这话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从澡堂回来,就被杨杨塞了笔本子,说:“来,来,联系方式。”赵水光愣了愣,规规矩矩坐下写好,过会又自己找出干净的本子如法炮制,结果四个人最后都有一本,不知为什么大家留的都是家里电话,不是手机,手机容易换卡,家却不容易换吧,四个女生就在这本子上写下了以后注定的友谊。

    多年以后,赵水光在拾掇东西时,掉出本小本子,上面什么都没写,背面却是工工整整的四行字迹,地址,邮编,号码,赵水光望着这样青涩的笔迹突然想起这样初识的第一天,无限唏嘘。

    原来,那时以为不大容易记得的事情可以转眼变成擦不掉的回忆。

    晚上的时候,10点就熄灯了,然后就是楼上学姐乒乒乓乓敲脸盆的抗议声,在宿管阿姨的一声暴吼声下,一片寂静。

    赵水光她们躺在床上开始笑,大家才第一天认识都没太多话,又加上一天下来很累,很快也睡了。

    苦了赵水光这夜猫子,在床上干瞪眼啊,平时这时候还在家上网呢,现在死活是睡不着的,打看手机回读一天的短信,盯着那人的名字看了半天,电话居然震起来,来电显示是同一个人,她呆了呆,赶紧按了接听,宿舍里很安静,她也不敢大声,轻轻“喂”了下,那淡淡的声音传过来:“还没睡?”

    她“恩”了声说:“等一下”披了外套,蹑手蹑脚从上床踩下来,听下铺彭彭睡熟的鼾声,笑了下,“吱呀”一声轻轻开了门出去。

    外面走廊也很安静,郊区的天空看得到几颗星星,还有笑得咧得像嘴角一样的月亮。

    “在外边?”他问

    “恩,你呢?”她踩着步子往晾衣台那走,沿途听见有的宿舍还在夜聊。

    “在外面吃饭,进去吧,外面冷。”他的清爽的声音隔着手机冷冰冰的金属壳子穿过来,在这样的夜里突然让她全身上下热和起来。

    她说:“没事,不冷,南京很热。”

    他低沉的笑声传过来,烫着了耳朵,烫红了脸,突然想起上次见面的那个夜晚,仿佛这个人就在身边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换了话题,说:“和你说,学校很大,都是红色的建筑,就是没有大树……”

    在电话那端细枝末节的讲着,想那人还没回来,先用自己的眼睛代他看看,慢慢讲给他听,多好。

    其实她不知道,那人上月已在学校周围买了公寓,早开车路过这块红色的建筑不下十次。

    但他还是静静听着她絮絮念念的声音,想象着她神气的眉眼,嘴角不知觉地上扬。

    北京的夜晚风很大,谈书墨和老友聚会,喝了点酒,算算时间该打电话了,不知道这孩子第一天怎么样了。

    站在会所的门口,靠着柱子,拨出号码,听到她“喂”的一声早已温柔地漾开了眉角。

    每个人接电话都有自己的特点,赵水光这孩子,喂的时候自己不知觉拖高了尾音,让人觉得特别精神。

    他听着她兮兮索索的忙碌声,想像她的小动作,抬头看向同是笑得咧开的月牙,风吹过来,酒气也散了大半,心情舒畅。

    那日,北京的天气不大好,车子来来往往,身处在城市高楼,钢筋水泥里,那样的人,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按着电话,靠在金壁辉煌的酒店门外的朱漆柱子上,也不在意招惹了多少目光,只是侧着脸嘴角上扬,闲适地站在那里,偶尔轻声说的话随风送到耳朵里却冲散了,明明是清清淡淡的一个男人周身却散发出温暖美好的气息。

    那一夜“蝴蝶飞过城市高楼开出了花”BY日光倾城–卡奇社

    一室阳光

    高中的时候老师会说等你们考上大学有的是大把时间享受,赵水光每次想到这句话,只想说一句话:你丫就是个骗子。

    大学只是人生中另一种经历的开始,课业上是轻松多了,但却转到生活上了,赵水光每天都在洗衣服的时候狂热地思念家里的洗衣机。每隔两日还要被许莹揪着使出吃奶的力挤牛仔裤。一个宿舍里总是有一个勤劳者,一个懒惰者。许莹属于前者,牛仔裤都要周周自己手洗,赵水光属于后者,坚持不下去了,脏衣服通通塞袋子里,袋子套袋子地带回家,孝敬她家洗衣机去了。

    学校的伙食也是不能和赵妈妈的手艺比,关键是没有油水,赵水光她们宿舍住5楼,她每天饥肠辘辘地冲进去,吃完回去,爬了五层楼,气喘吁吁,往凳子上一坐,就跟没吃一样,全消耗掉了。

    赵妈妈也很奇怪,这孩子每周回家就跟个蝗虫过境一样,家里的洗衣机转个不歇,好菜全部扫光,吃完了还打包,说带给宿舍的,临走了还在家里绕一圈,零食啊,牛奶啊,全部搬走。

    做妈妈的也是辛酸,幸好没让这孩子跑远。

    赵水光心里的算盘也是打得深远,她说:“要喝妈妈煲的汤,妈妈不在身边的女生老得比较快。”

    赵妈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她的小心眼弄得苦笑不得,说她成熟也不是,说她想得不多也不是,不过做妈妈的还是很乐和被子女需要的。

    宿舍里四个女生火速打成一片,有件事,赵水光觉得很不公平,大家讲电话用的都是家乡话,唧唧呱呱,在她赵水光耳里却都是鸟语一样,她就琢磨着大家都是中国人吧,咋就是听不懂,这就算啦,偏偏郁闷只有她赵水光一讲南京话大家都听懂,什么小秘密都暴露无遗,她说是说:咱南京话通俗啊。还被杨杨学说南京话,问赵水光:“我学得像吗?”赵水光答:“像,像随家仓出来的”

    杨杨乐了说:“真的,随家仓是哪啊?”赵水光幽幽地说:“3路车底站,脑科医院。”

    杨杨一查,精神病院,一个老拳送出去。

    很多年后,赵水光在火车上路过无锡站,上来两个无锡人坐后面,赵水光突然发现那两人都对话她能听出个七七八八,想想出奇了,难道她是语言天才,突然想到彭晓晓的口音,恍然大悟。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知道最后是你改变了我,还是我改变了你。

    亲爱的朋友们,那些岁月,让我永久怀念。

    站在食堂门口,赵水光她们看着窗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就算开学了一个多礼拜,也着实是吃不消,但这肚子都上演了几圈空城计了,下午还有课,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冲到一半,发现就只剩她和许莹了,周围大多都是男生,跟上演恶狼的传说似的,两眼的放光了,赵水光很是佩服,跟着许莹杀出条“血路”来。

    冲到窗口了,见到大师傅的挥舞的勺子,那是兴奋啊,许莹正准备开口呢,就被一男生抢白了,那男生卡往机子那一放说:“两块大排,青菜面筋,……”

    许莹也是个泼辣的人,哪见得这样,又加上她是个经不起饿的主,脾气不好说:“这人怎么这样啊,排队还懂啊?有点素质啦”

    那男生也是不饶人,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赵水光一看不对,虽然她自己觉得这男生不是东西,也在心里把他活活抽打了几百遍,但还是看的仔细的,扯扯许莹示意不要在说,毕竟才刚进校没几天,这人被人说了还面不改色,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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