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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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盛唐-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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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岫没有理会杨钊的问话,只是打量起了屋里的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是杨钊呢?

先是打量杜甫,杜甫一身青色长袍,头戴书生巾,正襟危坐在桌子前面,很有才子的派头,不过他年龄大了些,不太像,但难保少年老成呢?

再打量杨钊,只见杨钊斜靠在横塌上,手里抱着本书,翘着二郎腿,身上衣冠不整,头发披散来,只用了一根丝带草草的束在脑后。

这幅摸样,在重视仪态的大唐,说是粗鲁不文的青皮绝对有人相信,说是才子?才子是这个德行的吗?

李岫只瞄了一眼,立刻排除。相比之下李岫宁愿相信老母猪会飞。

“某家就找杨钊杨子午,给我叫他出来。”李岫神态倨傲,自顾自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副装13的样子用鼻孔道:“莫以为躲起来,某家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杜甫和杨钊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二百五哪儿蹦出来的?

随即杨钊没好气的白了李岫一眼:“他死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们读书。”

死了?怎么可能?李岫的心里一瞬间百味杂陈,有些傻乎乎的道:“死了?他怎么可能死了呢?他前几天参加诗会还活蹦乱跳的,怎么……”

杨钊将手里的大题翻了一页:“天下无奇不有,怎么就不可能,你是谁?跟他有啥子仇?”

“无所谓了,某家李岫,有什么仇,人死如灯灭也都过去了。”李岫耷拉着脸,拱手道:“如此打扰二位还请见谅,某这便告辞了。”

嘟囔着“怎么就死了”的李岫转身便离开了。可是在走出房间的一瞬,李岫感觉很奇怪。不过被杨钊的死,给冲击的心绪烦乱的李岫也没有多想。

随着李岫的脚步声逐渐离开,杨钊和杜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杜甫笑的浑身颤抖:“子午,你,你真是个无赖。”

杨钊小脸一红,抱拳道:“老杜你果然是我的好哥们,过奖过奖。”

李岫失魂落魄的走到酒楼大堂,心不在焉的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小二,给我上壶好酒。”

小二应声拿着一壶酒,道:“这位爷,这是小店最好的玉壶春,同时小店还有不少招牌菜,您要来两个吗?”

“不用了,小二哥,我跟你打听个事儿,住在你们昌平酒楼最上层的杨子午,听说死了……”李岫一抬头,眼光不对了,小二那眼神怎么跟看街上的疯子似地。

“这位爷。”小二的态度愈发谦卑,但语气却有些生硬了:“您来用餐,小的欢迎,可是您为何诅咒杨公子呢?这……”

“他都死了,还怕我说吗?”李岫突然反应了过来:“等等,你是说他没死?”

小二很无言的点点头。这天早上他送饭上去时,杨钊好像还喝了两大碗粥外加吃了三个包子来着……

“啪!”感觉被耍了的李岫,一甩手便将酒壶给摔的粉碎。然后掳起袖子,怒气升腾飞沙走石的杀向着顶楼的上房:“杨子午!!!”

来到顶楼,李岫二话没说,又是一脚,可怜的木门哗啦一下,散了。

杨钊怒目圆睁的看着已经横尸疆场的木门:“靠,没长手咋的?记住给赔木门。”说完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李岫气的直哆嗦:“杨子午,你,你欺人太甚……”

杨钊恬不知耻的伸手一指杜甫:“呐,你要找的杨钊杨子午,就在哪儿坐着呢。”

“果然是你。”李岫蹬蹬蹬三步跑道杜甫的面前,指着杜甫的脑门:“你也算是名动一方的才子。你也是有名有姓的才俊……”

杜甫张了张嘴:“我不……”

李岫直接打断:“你不什么?啊?连姓名都不敢报,藏头露尾岂是君子所为?”

“跟你说,我……”

“你什么你,你八岁之时尚且敢做敢认,现如今竟然连假死这招都用出来了,你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之人?”

“我的意思……”

“你有什么意思?你这是害怕面对于我。当年如若不是你,我早已高中进士,如今我来找你算账,你倒是怕了……”

“唉……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你又想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废话是不是?当年要不是你这些废话,我又岂会科举不第,蹉跎至今?”

“不,是……”

“是什么是?今天明确告诉你,你以为你不敢说,我就认不出来了是吧?”

“你tmd的能不闭嘴,让我说一句?”老实人杜甫也火了:“骂骂咧咧,你跟街头的青皮有何区别?你……”

李岫嚷嚷了半天,说的嗓子疼,抓起旁边的一碗茶水就灌了下去:“说,我倒要看看你这无耻之人能说出什么来。”

杜甫火的连爆粗口:“我是杜甫杜子美。就tnnd的不叫杨钊,了解?”

“嘎?!”李岫傻了……

第114章:你信不信

“你不是杨钊?你竟敢不是杨钊?”李岫的被气的快神志不清了:“不是杨钊,你正襟危坐的处那儿干嘛?你,你你为什么不是杨钊?说!”

杜甫的脑门一瞬间绷出许多十字胞出来:“我为什么一定要是杨钊?我是巩县杜甫杜子美不行吗?”

李岫伸手指着杨钊道:“就是他,说的你是杨钊来着,你怎么不是了?不要以为冒充别人的名字我就相信。”

杜甫很无语的看着杨钊笑的在横塌上滚来滚去:“你有毛病啊?他说杨钊死了你相信。他说我是杨钊你也相信,你笨鸡蛋吃多了,人也成笨蛋了是不是?”

“我……”李岫就是再蠢,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自己肯定又一次掉坑里了。

杨钊笑岔了气,躺在横塌上一幅笑出内伤的表情,道:“我说李岫啊,你找我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我找你本来没事,不过现在事情大发了。”李岫三步跨到杨钊面前,脸红脖子粗的抡起巴掌:“你,你个混蛋竟然敢耍我。我抽死你。”

杨钊伸手叼住了李岫的手腕:“我说李岫,你要淡定。我还以为,冲动是魔鬼的道理,你十四岁的时候就领悟了呢?感情你这些年一点都没有长进啊?”

“你?”李岫挣了几下没有挣开,暴怒的情绪便缓解了不少。

“冷静。”杨钊继续黄口白牙的消遣李岫,道:“你老爹可是礼部尚书,你是衙内,要淡定才符合你的身份,怎么样?冷静了没?”

“放开。”李岫的脸上刷刷的往下掉冰渣:“杨子午,你如今的作为,不嫌太失礼了吗?”

“恩,是有些失礼了。”说着杨钊便松开了李岫:“李兄,你我永乐一别,也有八年了吧?如今他乡重逢,开个小玩笑你不介意吧?”

“这就是杨公子的玩笑?”李岫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如此戏耍于某家,你不觉得这样对待一个登门拜访的人,太过分了吗?”

“不觉得,过分点也好。”杨钊摇了摇头,走到李岫的面前坐下,道:“李兄,你是来找在的麻烦的。要怪只能怪现世报来的太快。对了,关于因果报应的佛家问题,你可以去找王维王摩诘大人,他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李岫完全冷静了下来,伸手将旁边的茶碗给端了起来:“是吗?杨钊你这么嚣张,同样会有报应的,我说这话,你信不信?”

“信,我很相信。”杨钊输人不输场的道:“我老爹要是礼部尚书,我也敢这么说话。”

“哦?你杨钊也有怕的时候?”李岫笑了:“当初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韶华诗会时,你敢拿牛端章做挡箭牌,拿宋王的掌上明珠使美人计。这会儿,你怎么怂了?”

杨钊没理会李岫的讽刺,笑着道:“没办法。那不都是你们给逼的?一群公子哥,无论在那里都想高人一等,放佛不这样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样。咱一个笑老百姓不想被人压着。只好平地借些东风了。”

“好一个借东风。”李岫笑的很狰狞:“你说这事儿要是捅到老王爷哪儿,会怎么样?”

“没关系。”杨钊嘿嘿一笑道:“婉芝郡主不当回事,老王爷就火不起来。到时候从中捣蛋的人,可就要考虑一下后果了。”

“即便人不生气。”李岫道:“但是蚂蚁也扛不住,人捏上那么小小的一下吧?”

“你,我,你那礼部尚书的老爹,在人家眼里。”杨钊扣着指甲浑然不当回事的道:“好像都是蚂蚁吧?别自作聪明,引火烧身。到时,我只要让婉芝郡主一高兴,就可以置身事外,你又怎么办?”

“趋炎附势,你杨钊也就是一个躲在女人身后的小人。”李岫两眼望天的道:“当真有辱斯文,堪称败类。”

“靠啊,你老爹可是朝中三品大员,跟我一个小老百姓硬撼,你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杨钊撇撇嘴道:“我杨钊又不吃软饭,跟婉芝郡主不过是朋友而已。本就没有嫌隙,何必得罪人家?”

“切……说的真好听。”李岫淡淡的道:“说的好听了事情就变了?”

“李岫,咱们俩也算是老相识了。”杨钊将面前的茶碗给扫到一边:“你最好说话客气一点,不然的话,老子在这上房之内,就敢暴搓你一顿,你信不信?”

“你敢伤我?”李岫放佛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你有这个胆子吗?京都长安天子脚下,我倒是希望你试试。”

“我还真想试试。”杨钊掳起袖子,摆出一副揍你没商量的样子道:“小李同志,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有种武技可以将人的五脏尽皆击碎,而外表没有丝毫伤痕的?嘿嘿,恰巧我就知道,要不咱们试试?”

“坐下吧。”李岫丝毫不惧,不以为然的道:“做个假样子虚张声势,很有意思吗?多大了还玩这种游戏?”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杨钊笑嘻嘻的一巴掌拍在了李岫的肩头:“果然不愧是官宦子弟,青年才俊。佩服。”

李岫感觉肩头竟然被一下拍的没有感觉了。本来得意洋洋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杨钊,你……你竟然……”

“竟然真的动手,是吧?”杨钊保持着微笑道:“揍你一顿还要跟官府申请不成?”

说着杨钊伸手搭在了李岫的肩膀上,一边扭动,使之活血,一边笑嘻嘻的道:“李岫,这大唐的水深着呢,你爹不能一手遮天。特别是牵涉到你惹不起的人的时候,最好不要拿出来说事儿。因为灾祸往往都应在嘴上。”

李岫脸色煞白的看着杨钊,他就想不明白,一个白身的杨钊,怎么会有那么足的底气,去跟他一个尚书的儿子硬碰的。但无论如何,他都知道,这一次他又失算了。面对不按常理出牌,做事偏又无懈可击的杨钊,李岫没来由的一阵心寒……

第115章:会试

“怎么样?好点了没?”杨钊继续保持着揉动的频率,道:“你看我这手劲儿,老是没轻没重的,抱歉抱歉。”

“无碍的。”李岫笑的很勉强:“如此,在下就告辞了,以后有缘再来拜访吧。”说完李岫头也不回,一溜烟的走了。

只留下杨钊一边挥手一边喊道:“我说,李兄别忘了把踢坏门的钱给赔了……”

闻言,急速下楼的李岫一个踉跄,差点上演一出无敌烽火轮的戏码。

望着李岫远去的背影,杜甫奇怪的问道:“这就完了?”

“怎么?”杨钊看了杜甫一眼:“你老杜还想留人家把酒言欢秉烛夜谈不成?”

“没那意思。”杜甫背着手望向楼梯处:“我就感觉这家伙有点虎头蛇尾。应该在闹点动静出来,才符合他那开始时的气势。”

“没看见,有俺这个超级灭火车在不停的喷水呢吗?”杨钊很臭屁的道:“不然怎么把他那外冒三尺的火气给消除的?”

“消除?”杜甫愕然的望着杨钊一眼:“子午你确定那是消除?我怎么感觉你一直是往死了得罪人家呢?”

“我八岁就得罪人家了。”杨钊施施然的道:“还能怎样?终不能软一点,人家就放过我吧?八年了,那家伙还怨念升腾的找麻烦。咱们才道长安几天,那家伙就找上门来了,由得让他背地里玩手段,还不如让他怕我来的实际。”

“不是吧?”杜甫难以置信的道:“刚才他要是不服软,你还真敢打他一顿不成?”

“没有那回事,就吓吓他。”杨钊理所当然的道:“刚要参加会试,就把礼部尚书的公子给暴搓一顿,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让他吃点小苦头还是可以的”

“有一有二就有三,第三回怎么办?”杜甫压根就不相信杨钊的这些言论:“直接抽刀吓他?”

“如果有第三回的话。”杨钊无奈的道:“我绝对会考虑你的提议。”

“以前听人传说,我还不相信。”杜甫定定的看着杨钊道:“现在我相信了,你绝对是个事儿精。有你在,就甭指望风平浪静。”

杨钊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子美兄的高论果然一针见血,一语中的。除非立马世界末日,否则人生延续斗争不止。听过这么一句话没?不遭人妒是庸才?”

“得,你每次都有歪理。”杜甫向着屋内走去:“跟你争纯粹是浪费时间。”

杨钊哈哈大笑:“知道就好……嘿嘿。对了老杜有一点,我得先跟你说说。别到时候你一点准备都没有。”

“哦?”杜甫奇怪的问道:“什么事说的这么郑重?”

“关系到会试结果,人生前途的事。”杨钊走进去坐下,道:“你说严重不严重?”

“那你说吧。”杜甫好整以暇的道:“虽然你的话十有**都不怎么靠谱,但哥哥我还是听听的好。”

“这句话就四个字。”杨钊一字一顿的道:“放低姿态!”

杜甫听到眉头邹成一小把:“什么意思?”

“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别人往往就把他不当一回事。”杨钊指着那本策论大全道:“看见没有?上面有则故事很有意思。说是孟浩然于三年前参加科举会试之时,最后一题赋诗,卷上要求要写一首六句诗。结果他老大文人脾气发作,十分仗己的愣是只写了四句。于是落榜了,冤的两眼发青,还没地儿说理。”

“你那意思就是让我少点棱角,不要标新立异对吧?”

杜甫笑着道:“子午,你不觉得,我能和你成为至交好友,还不能说明我脾气很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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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十七年,七月初八,按照黄历上来讲,这是个大好的日子。

杨钊起了个大早,洗刷停当,带着一应工具,在马车的护送之下,同杜甫一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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