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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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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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婉回到内堂后,坐到了内堂靠墙摆着的一张榻上,拿起榻上放着的针线盒子,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耳朵竖得直直的,就怕漏听了外面只言片语。

她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她帮不了聂谨言什么,也仍是忍不住想要使些力气的。哪怕在旁边,帮着叹一声,也是好的啊。

晋安帝龙耀来永孝宫之前,在乾清宫的内殿,已经与他的堂弟靖王世子龙骏聊了许多,之所以在永孝宫见聂谨言,不过是顺带脚的事。

一可与温小婉表现得‘兄妹友爱’,二来与聂谨言谈事也方便,最最主要的还是来看黄沛莺的肚子。

“与胡虏国和亲的人选,你想必也知道了,之前太后有意温婉郡主的,但被朕推掉了,不管温婉郡主如今是什么名号,但当初她为宫女时,与你确实有切结之实,皇家不会因你宦官的身份不讲信诺的。”

晋安帝龙耀那施舍般的语气,聂谨言只当没听见,只要皇上开了这金口,他就不担心婉儿被别人惦记了。至于说他是宦官,也没说错,他本来就是宦官,是婉儿委屈了跟着他。

“谢谢吾皇万岁,臣记万恩。”

聂谨言俯身给晋安帝龙耀行了跪礼,等着晋安帝龙耀允许他站起来后,他听晋安帝说:“太后又拟定了平安候薛青云的嫡次女薛笑萍,欲加封青城郡主,出使胡虏国和亲,你觉得妥当吗?”

晋安帝龙耀拿起摆在桌面的一个粉色茶盏,托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茶盏小巧的碗盖,一时间,里外堂内,只有这清脆的响声。

聂谨言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臣觉得不太妥当。”

晋安帝扣着茶盏的碗,顿了下来,“噢?如何不妥当?”

他那位嫡母后提这件事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对了,如今聂谨言也这么说,他心内不免一阵的冷笑。

他虽觉得不对,一时还找不到理由,但聂谨言在他那位嫡母后身边调/教那么多年,想必是能说出一二的。

“平安候薛青云这人本身没有问题,但他的嫡次女薛笑萍却不是他的嫡夫人秦氏所生,而是他府内一名贵妾所生,而这名贵妾正是镇国公薄啸天婚前于外室所出的一名庶女,据说是生此女时难产而亡。”

聂谨言轻轻松松地说出薄家以及薛家这么多阴私,听得晋安帝浓眉紧拢。

他早就知道聂谨言这人聪明绝顶、心细如发,却不知聂谨言方方面面,连人家内外宅这些小事锁事,都了解得如此清楚。

若不是聂谨言这时点明,他觉得心堵,却还是不知堵到哪里。若薛笑萍是这名薄家庶女难产所生的,那她绝计不能做为出使胡虏国和亲的人选了。

何况还有聂谨言后面补充的那一句,“太后娘娘以前曾待那位庶侄女不错,待那位庶侄女过世后,一直有暗暗帮扶过那位庶侄女所生的薛笑萍小姐。”

偌大个平安候府,若没有人给薛笑萍撑腰,她能活到现在这般花开的年纪,还熬到了嫡母名下?要知道薛青候一府的庶女七七八八的,也够数一只手的了。

胡虏国这门和亲,是胡虏国新帝登基后,对晋安国的示好。两国要是想把这份秦晋之好,结得长远些,派过去和亲的女人,就显得特别重要了。

国内形势如此严峻,晋安帝龙耀还没傻到要把这样一份主动向他示好的外国势力,推到与他面和心不和的人怀里呢。

若真有那么一天,国内形势不稳,国外那边的枕头风吹偏了,趁机发难,里应外合,他这个皇帝哭都找不到地方。

“那聂爱卿觉得,各王候府间,哪位郡主小姐更合适呢?”

聂谨言清楚这是晋安帝龙耀对他投诚后的,第一次试探。只为了以后和婉儿的生活能顺畅些,也要表现得无比归顺才是。

“臣觉得,宁佩宫里有位长公主很合适,早过了笈笄之年,也到了该嫁的年龄了,嫁位长公主,总比封为郡主出去,更为体面吧。”

聂谨言语气平静地指出了人选,晋安帝龙耀的眼睛一亮,“你是说敏宜?”

敏宜是先帝存活下来的十几个女儿中,年岁居中偏上的,宁佩宫里还住着几个年岁未成,但也到了十四、五岁,可以出嫁年龄的了。为什么聂谨言单单指出了敏宜呢?

敏宜说起来,岁数确实不小了,但和亲这事,也不是单只看岁数的。但凡过了笈笄之年的公主,都可以拿出来说道说道的了。

“是,敏宜长公主过了年,就二十一了,她母妃去的那年她八岁,这一晃皇考庆贵妃离逝也有十二年了,当年也是难产,听说……血崩而亡,那一胎是皇子,而敏宜公主的一母兄长,二皇子好像也没活过十岁吧。”

说到牵扯到先帝后宫里的事情,聂谨言仍是极其的平静,语气里不露一丝半分的个人情感,只是陈述着事实,晋安帝龙耀却听进去了。

放出这么一个与皇太后薄氏有暗仇的长公主,而这位长公主又没有可依靠的同母兄长,只会全心全意地与晋安帝有心放在一处用,有力往一处使,何乐而不为。

用到敏宜长公主,就是让皇太后薄氏尝尝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要不是皇太后薄氏刻意地拖着,敏宜长公主怎么会到二十岁还没有嫁出去呢?

先帝后宫里,庆贵妃是位极得皇宠的美人,先帝前两位未排入序齿的皇子,都是出自这位贵妃的肚子。后来更生了一位养到了十岁,眼看着就可成年的二皇子,最后莫明其妙地薨了。

这些后宫里的隐私,若说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还不懂,那么已经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年,长到了二十岁的公主,若还不懂,也活不到今天了。

“敏宜的性子,向来坚忍,是个有勇有谋的,当年庆贵妃有血崩之相时,父皇正在京郊别宫,并不知晓,还是年幼的她,带着宫女借着去御医院之由,把贴身宫女混出宫去,给父皇报的消息,父皇才来得及回来见庆贵妃最后一面的。”

八岁时尚且如此,何况今时。晋安帝龙耀对于聂谨言提出的人选 ,满意之极。

晋安帝龙耀把手里拿着的那只粉色茶盏,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不在言语,一双幽深的眼睛,目光如无波的古井,深不可测。

聂谨言仿佛没有感觉到晋安帝射向他的目光般,仍是面容严肃,却态度恭敬地站在那里,垂着头,板直着脊梁,整个人好像长在悬崖处的一棵孤松,明明看着不舒服,却又不得不暗叹他生长的不容易。

“你的提议很好,朕会考虑的,你父亲当年也算谋臣,被三王的案子牵扯,确实有些冤枉,靖王世子昨日还与朕提起,等着胡虏国和亲之事议定,你家的案子,朕会想着着人提上议案的。”

这算是皇上给他今晚真心实意提议出敏宜长公主和亲之事的一点甜头奖励吗?

聂谨言已经不当真了,这样的话,他在皇太后薄氏那里,听得太多了。他惟望他这点诚意,能让皇上对他和温小婉之间,放得宽容些。

“谢皇上隆恩!”

聂谨言再次大礼谢过后,晋安帝龙耀今晚来温小婉这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晋安帝龙耀起身,踱进了内室里面,他要看看他与聂谨言说这些的时候,他那位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义妹,在做些什么。

其实温小婉开始的时候,是竖着耳朵听的,但奈何她智商过于直白,这种绕弯弯又牵扯到后宫秘闻的话,她半句都听不懂。

听着听着,她也就听不下去了,于是,等着晋安帝龙耀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温小婉正抱着针线盒子,似乎在做着什么。

温小婉虽然没有听晋安帝和聂谨言说什么了,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她却还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却只是装着没有听到,一心埋在绣活里的傻样子。

“皇妹这是在做什么呢?”

龙耀走过后,很容易看到温小婉手里捏着一个横平坚直的正方型荷包。

饶是他后宫佳丽三千,收到荷包无数,也没见过这种形状的。

“啊,”温小婉先是装作很受惊,然后马上微笑出来,“臣妹闲着无事做个荷包给……”

后面的名字虽没有说出来,但温小婉很适时地拿眼睛瞟了一下,站在晋安帝身后的聂谨言,那眼儿媚,流波轻转。

晋安帝皱眉的同时,觉得菊紧蛋疼,却仍是忍着,艰难地扯了扯唇道:“看这荷包样式新颖,皇妹女红学的不错。”

温小婉狠狠地瞧了几眼她手中的荷包,样式不错吗?她是实在剪不出来别的样式,才找了个最简单的几何图形的。

她本来想剪个圆,但剪完后,发现缝完不知在哪里收口,这才换了一个正方形――她小时候亲自缝过小沙包的。

温小婉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顺着晋安帝的话说着,“谢谢皇兄夸奖,臣妹的女红技艺还有待提高,做这个想装些暖身的花草,聂司公有点体寒……”面上带出桃花般的羞涩了。

这些花草的名细,还是当初在小刑庄时,她缠着刑四爷问出来的。

那时,聂谨言失血过来,身体呈出虚白阴寒之状,指着她天天暖被窝是不行的,还是需要其它调理方式的,就被她琢磨出来了这个。

晋安帝龙耀,“……”

他觉得他已经没办法和温小婉再进行任何沟通了,听着窗外传来呼呼的北风,晋安帝撩起袍子,退败如潮。

嘉妃黄沛莺的内房里,比着永孝宫中其它各处,尤其的温暖。

晋安帝龙耀到了后,与嘉妃吃了顿宵夜。沐浴更衣,洗去了一天一身的疲惫,搂着嘉妃隆起的肚子,说了些寻问胎儿的话,临上床睡觉前,又补充了一句。

“你以后见着温婉郡主,多提点提点她,”

嘉妃刚偎进床里,听到晋安帝龙耀于床榻间提起别的女人,肩膀微微地僵了一下,却快速用别的表情掩盖住。

依着她对晋安帝的了解,婉儿的模样应是能入晋安帝的眼的,当初,她失宠之时,还曾想着叫婉儿爬过龙床的。难道这次见了……

她回过身子,笑着看晋安帝时,问道:“这是怎么了,婉儿做错什么了吗?”

晋安帝龙耀并没有注意到嘉妃的神色变化,一边拉着枕头,一边说道:“朕觉得她有点缺心眼。”

嘉妃,“……”

☆、081喂粥方法

从太后的慈宁宫里出来;嘉妃黄沛莺与温小婉一起缓慢地往永孝宫走。

两位主子身后跟着两排太监宫女;自动排列两排,各自跟在自己主子的后面,不远不近。

嘉妃身边除了温小婉扶着,还有她的大宫女、如今的永孝宫掌宫锦蓝。

“没想到睿王爷对你出手,这般的大手笔噢;”嘉妃黄沛莺别有深意地逗弄着扶在她右边的温小婉;“靖王爷真是爱女心切,只是一番好心;被人错领了。”

今儿一早,温小婉与嘉妃一起去太后宫里请安时,温小婉就按着之前与聂谨言所说的;把睿王龙麒送给她的那套价值千金的青丝软木红妆套盒;抬去太后宫里。

太后对温小婉如此识趣,还算满意,面上还客气了两句。大意是睿王千岁既然已经送她了,她就收下吧,一副套盒,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温小婉哪里不懂这是客气的话,连忙又再三表示了她无功不受禄,实在接受不起睿王龙麒如此大礼,特别是要预备送给太后娘娘的大礼,她更不敢擅自接受,顺便毫无愧疚心地把靖王爷当枪连发用了。

皇太后薄氏的脸上,这才见了点笑容。直到传来前朝皇上已经拟定胡虏国和亲人选为敏宜长公主后,皇太后脸上那点笑,迅速被冰封。

嘉妃黄沛莺感知危险的能力超强,在那个进来报信的小宫女还未开口时,她就已经拉着温小婉站了起来,提前一步退出去了。

她们刚出了正堂大门,刚好听到堂内传来一只茶盏类的器物,被摔碎的声音。

和亲人选敲定这事,昨天晚上温小婉就从晋安帝与聂谨言的谈话里知道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她只是喜闻乐见皇太后薄氏被气成那副模样。

温小婉这还没有想出来,用什么话来回应黄沛莺的‘戏弄’,一直强忍着没有开口的锦蓝,终于忍不住了。

“婉儿,”锦蓝刚叫出温小婉的名字,就被嘉妃声色俱厉地制止了,“成何体统,要叫温婉郡主,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温小婉瞧着锦蓝的脸色不好,连忙笑道:“小姐又逗了,咱们在家的时候,怎么叫着不都一样,都是一起长大的,我和锦蓝自小在您身边,姐姐妹妹的也称习惯了,这又没有外人,拿什么名号唬人,就是我不叫您娘娘,叫您小姐,您还能生气了不成?”

温小婉抬着一张娇俏的小脸,流露出天真又自然的神情,迅速把这尴尬化了开去。

黄沛莺抬手点指她的额头,“你啊……”想起昨天晚上晋安帝的提点,她说道:“也该长长心眼了。”

温小婉不以为然,拉着黄沛莺亲昵地道:“我长那么多心眼做什么,我有小姐呢,哪儿做得不对,小姐帮着提点就是了。”

温小婉可是打算把黄沛莺,当她这辈子的枪杆子用的,一直以来,功夫做得都足。

黄沛莺心里一阵苦笑,她这不就是按皇上的指示,提点着吗?可惜,好像不见什么效果。

经着这么一闹,锦蓝却不敢直呼温小婉的名字,改称郡主了。

温小婉也不再继续客气,她顶着的就是‘郡主’这个名头,怎么还可能做回从前,那不是白瞎了这么多人的一片心意吗?

明面里,锦蓝是收敛了。背后里,锦蓝可为了睿王龙麒的事,拉着温小婉问了好些。那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简直闪断了温小婉的脑神经。

当着‘j□j满园’的面,温小婉又不能死夸睿王龙麒长得好看。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之前在宫里,不过是在小福子面前说了聂谨言一句‘大爷’,聂谨言晚上来她这里,就反将她这句了。

她要是敢说睿王龙麒一个‘好’字,今天晚上,聂谨言例行巡房的时候,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锦蓝并不知道温小婉的顾忌,还不停地问着,尤其对睿王爷的长相是否真如传说中一样,特别感兴趣。

哪个少女不怀春,温小婉理解,对着那等绝世美男,温小婉若说自己没有片刻的心跳,那是胡扯,但心跳这东西,不能等同于心动。

上一世时,温小婉对着几个尤其喜爱的男明星,哪个没有心跳加速过,但若有一天,真有机会和她喜欢的男明星有什么纠葛牵扯,她绝不希望会是情感的。

——偶像就是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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