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外的女人:眯眼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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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外的女人:眯眼看男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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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梦,开场:她似乎病弱、孤单、忧郁地坐在屋内一隅,离她不远处有其它女人看着她,那些女人或站、或坐、或卧。一位潇洒飘逸的男子径直大方地朝她走来,坐在她身边,他眼里没有其它女人,不看其它女人,只体贴地旁若无人的对她嘘寒问暖,还用手试试她的额头,问,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她说,没有。他说,那我带你出去走走。他还说,哦,对了,你头发很干,该做做了。他深情地看着她的头发。她惊讶的感动于他的细心。是啊!头发很干很涩,连她自己都忽略了。她依着他的肩,他们似是温暖幸福。他轻轻搂着她走出屋子,走进大自然,他们融入一片树木青草中慢行,周围是一片茂盛的翠绿。

  第二天,太阳努力穿过窗纱爬进室内,照着兰音半个身子,她的身体一半明一半暗。梦里温馨的余温还在,些许缠绕着她。她拢了拢头发。头发干得像一把枯草,几乎有一年没做过了。她回味着,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白天也没想过这些啊!人家说“梦是有来由的”,但又没人能解释得清楚,梦为什么明明很乱,又似乎与现实有丝丝缕缕的联系。难道?难道这是灵魂深处发出的声音?

  这些年,故乡丢了,围城的门还没有真正的开。

  岁月在身上慢慢爬行,悄悄改变着皮肤及心态,曾经的年少痴狂渐渐隐退,那份不经世故的豪情、向往和美好,在固执的自以为是中伴着等待与展望一点点的磨灭。成熟与冷静是丢失青春的成长代价,使人处事不惊中还能泰然自若地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的人生照见此时的心路历程。似乎看到的仍然是坚持与执着、不改初衷,也似乎还庆幸地隐隐照见自己那尚存的一点儿对于理想的渴望。于是乎微微的笑了,下意识地轻抚自己的脸,这个年龄段还有些诱人的魅力所在。

  即使岁月的痕迹是化为装点气质的魔衣,然而却是最后的灿烂,但是她还是依然在惊恐中无奈地伫立等待。

  是啊!有了阅历、有了可照的资本,只可惜那是我们青春丢失的一路伤痕,心酸之余我们安慰自己岁月还在继续,我们的未来依然美丽。其实,我们颤抖着紧紧抱住时光的腿更加珍惜,因为它所剩无几。

  有人说:只有很少的人懂得人生是因为缺憾而美丽,所谓选择只不过是丢掉了白天的太阳后又错过了夜晚的星星。

  是啊!谁的人生又不是在得到与失去间前行呢?都是得了此而失了彼,终不能完美。

2卷01章:初闻门吟
兰音微眯起眼睛望向窗外,太阳的针芒斜过,与她的眸子擦身,探向室内她的书房。一隅是素琴温婉端坐,琴身安于琴架,一袭红纱轻批,映衬得那象牙白的琴凳是如何的高雅素洁;谱架硬朗稳健的身姿托起曲谱,侍候《孟姜女》《虞美人》这般如《出水莲》的丽人弹奏曲曲1、2、3、5、6,款款如泣如诉,竟是让人动情不已,难以剥离;一旁,仙人掌绿色的躯体也似太阳武装上甲胄,根根灼人的刺芒,顶着羞红的脸蛋儿又涨红了头,欲说还休;写字台上被电脑取而代之偶尔才用的笔和纸依次摆放,残留着上个世纪的情谊,叫人不忍割舍;三瓦台灯龙袍加身夜夜陪伴电脑熬过,却也不显疲惫,仍是永远的光明;保险公司经理姐姐送的一朵亲手制作的吉祥花安好地放于左侧,祝福着健康与祥和。

  她自诩,这是我的办公室,不作盖章与接待,只作:描、写、谈、论。

  诗歌《描写谈论》

  诗情画意描人生

  对月当歌写故乡

  男欢女爱谈缘份

  前世今生论宿命

  她喜欢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眼里真实的世界就是书房这扇窗。这是朝北的房,拥不进满屋的太阳,光芒只在窗边做短暂的逗留。更远的世界就是电脑里虚拟的一切,不触及也罢,触及之后竟也几乎代替了所有。

  孤独中寂寞,寂寞中孤独,一样是一种生活,生活的一种。

  她看外面小孩子玩耍嬉闹、捉迷藏,看仅有的几棵小树在微风中轻摇,引得三两个人儿停来树下庇荫,空洞的目光四处张望。她似曾听得他们耳语,窗外喁喁,听不清,她也觉别样的好。

  每每此时,她的眸子渐渐迷离,进入时空隧道穿越年代逯然于上个世纪。一览草木芊芊,听闻蛙叫婴儿般声声啜泣,等盼庭院里柿子树上红透的果实掉下来砸着自己,或是早晨追逐白雾霭霭跑了一程又一程,又或是欣赏骤然雨后时而天边挂起的彩虹,再或是肃穆惊叹于突兀的山峰在夕阳映衬下如同城堡般壮丽。这时,她才感觉小小人儿的自己只乃尘世一蜉蝣。

  她看电影《我们俩》看完失语,只有沉淀心中一抹别样情愫挥之不去。一样是房子、一样是房东、一样是女人,一样是独身、一样是少语、一样是每天看窗外出神。只是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年龄,不一样的情感等等。她些许阴郁了,她想:我老来是否也如她那般凄凉孤单有个人说话吵架也好呢?

  她的生活就似“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莫泊桑的小诗:人的生命犹如船在海上驶过的水痕,慢慢儿远、慢慢儿淡……

  齐豫的歌《寂寞的高跟鞋》

  脱下寂寞的高跟鞋

  赤足踏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

  这里不是巴黎东京或纽约

  我和我的孤独

  约在悄悄的悄悄的午夜

  ‘

  脱下寂寞的高跟鞋

  赤足踩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

  我的梦想不在巴黎东京或纽约

  我和我的孤独

  约在微凉的微凉的九月

  ‘

  走过了一长串的从前

  好象看了一场

  一场的烟火表演

  绚丽迷乱耀眼短暂

  还来不及叹息的时候

  便已走得遥远

  ……

  兰音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孤独世界中,没有对异性强烈的渴望,只有对青春短暂的无奈。感悟人生,淡然处之。然而,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嗨,你好!”

  “你好!”

  她指尖轻叩键盘,淡淡回应。

  第二天

  “嗨,朋友,我又来了。”

  “哦,欢迎!”

  她还是机械地客套,没有过剩的热情,没有缺火的冷落,嘴角向上翘翘,微微的,算是笑,只是一个人无心的对着电脑,面对的不是人,而是文字。

  第三天

  “朋友,还好吗?我又来看你了。”

  “哦,还好!”

  她依然不失礼节,不管是男是女,她从不主动打开心上的闸门,她等着别人开启她的心。

2卷02章:檀口微启不觉莞尔
初初相识,启动心扉还是生涩了些。兰音顾着自己的事,没有再理会。

  想写一篇关于家乡的博文。家乡是二十年前的旧貌,在记忆里。她左手托腮牵引思绪……

  他年,家乡夏天,大河水势淼淼,从上游冲下来许多石子河沙以及生活杂物。不算小也不算大的木船停泊在岸边码头,随着水波左右摇摆着。撑船人收起竹竿歇息了,每年只有这时他才得以休闲。

  河堤聚集些人,或站或坐,神情复杂地观潮。人们眼里先是被浪涛滚滚的壮观所惊叹,跳了心、定了眼,微张着嘴叫:“嚯!”后儿又才想到决堤的危险。于是乎,脸上左边写着恢宏,右边写着不安,想赏潮又想往家赶。

  少不更事又胆大的孩子只觉好玩儿,随着浪潮蹦着,合不拢嘴地叫着:“嚯!”那欢喜的劲头不亚于过年自家放鞭炮般。

  胆小的孩子躲在爷爷奶奶或是哥哥姐姐的身后,偷偷地探出头来惊恐万状的看,也是张着嘴小声的叫:“嚯!”

  就这样,一年一年几声“嚯!”,一晃就过了六十多年。

  一提涨潮,奶奶总会说,记得自己大概是癸亥年出生的。因为那年家乡曾经发过大水。

  此时,兰音的脑海里还闪过一片葱绿,该是儿时家乡的竹林吧?

  那大片大片葱绿的竹林甚为茂盛,高高矮矮、粗粗细细、新嫩旧熟。竹旁寄生着种类繁多的野生杂草和藤蔓,一圈圈缠绕环抱着,像电影里或是戏台上古时那娉婷袅娜少女的水袖轻曼于公子的腰身。儿时这林子里还有好些野生蘑菇,顽童们三两个一帮,偶尔采撷些蘑菇或是嫩笋回家改善生活。他们时而扯片竹叶吹起尖厉的哨子,那音儿也似小曲儿般悦耳,孩子们微红的脸蛋儿得意溢于言表。

  可惜这样的景象已不多见了,终究成了上个世纪的产物。对于身处城市的兰音来说,那更是上半辈子珍贵的回忆。

  她想:我何以做个现代人呢?若是做个古时的女子“竹韵、琴音、公子、阁楼”,倒也释然了心怀,成就了个性。

  这么一想,心湖曼曼,轻柔地荡起了心灵的涟漪。她涂抹口红,檀口微启,对着镜中的自己,不觉莞尔一笑。

  诗歌《幽兰之音》

  启一瓶葡萄酒

  高脚酒杯轻斟

  迷蒙孤离

  发丝轻挽

  净手素琴

  撩拨一曲清音雅韵

  二十一弦

  余音袅袅

  丝丝入耳

  竟引得鸟儿窗前小鸣

  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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