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做到这个承诺。我不能叫你若初吧，这是你本尊的名字。”凌静初笑了笑，并与凌若初拉钩，定下了这个承诺。
“那你就叫我寒芜，凌寒芜。”凌寒芜点了点头，忽然手指向前方，“苏偌雪来了，我们过去找她吧，说不定她是来找我们的。”
走近一看，果不其然，就是苏偌雪，神情有许落寞，“若初？”当她看到凌寒芜穿红衣那会，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又平静下来了。
“你不是若初吧？或者你可以称之为：她的另一种意识，如果你是占据了这个身体，那么若初就是在沉睡了，她走火入魔了？”
“啊，这么聪明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难怪你是倾凌掌门人，啧啧啧，真是不可以小瞧了。”
“虽然说很感谢你的夸奖，但是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假若本尊没有受伤以至于走火入魔，我是不会出现的，你说呢？”
“可以，那很好，那么你觉得你会操控那件事吗？”
“很抱歉，那件事情，我凌寒芜全包了。”
苏偌雪对于凌若初的能力自然是不会怀疑的，可是对于她却不怎么相信。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她应该要让她放手试一下，最多不就是输了呗。他们还输得起。
凌寒芜见苏偌雪一副抱着死就死的表情，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会做好的。不然，我就用自杀来跟你们道歉。”
苏偌雪抿了抿嘴，“不用。我刚刚从皇宫经过，碰到当今的皇帝了。”
凌寒芜漫不经心地问，“是吗？这么晚了他还微服私巡，就不怕别人刺杀的吗，请问你是英雄救美了呢，还是美救英雄？”
苏偌雪唰的一下脸红了，“都没有，你看英雄救美的戏多了吧？这个问题都能拿出来讲，你可真无聊。”
凌寒芜“切”了一声，“原来什么也没发生啊，我说皇帝又不是什么古董，怎么就只能远观就不能跟他与别人有肢体接触了吗？”
苏偌雪的脸涨得更红了，幸亏凌寒芜没发现——“他可是你的侄子啊，你就不能关心一下他吗？”
凌寒芜纠正她道，“不是我侄子，准确来说，是我本尊的侄子，所以我没资格去关心他。”
一直听他们说话的凌静初突然插口了，“可是若初的侄子与你的侄子有什么不同吗，若初就是你，你不就是若初吗？”
凌寒芜一愣，想想凌静初说得也对，“好吧，就算你有理，问题是皇帝怎么会让我来保护，他不是会有很多皇宫里面的什么侍卫保护的嘛。”
凌静初白了她一眼，“你傻啊，皇帝就不用微服私巡？你想啊，那样他不要任何人跟他，他不就危险了？”
凌寒芜不满地说，“难怪本尊老是说你胳膊往外拽，看来本尊说得真没错。不听本尊言，吃亏在眼前。你还是我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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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一次争吵
“我又不是你的妹妹，我只是你本尊的妹妹而已。”凌静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丝毫没有将这‘另一个姐姐’放在眼里。
“丫头！你太放肆了点吧，是谁说我是凌若初，凌若初是我的？”凌寒芜瞪了凌静初一眼，凌静初全当没看见。
“别瞪我，别瞪我，我还不想怀孕呢。”凌静初在心底默默地反复念着这一句话，辩嘴道，“你本来就是若初的另一种意识啊，我没有胡说。”
凌寒芜勾嘴一笑，“嗯哼，没有吗？算了，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就原谅你吧。我得回灵教了，我就想看看，区区江柔，她能奈我何！”
凌静初附和道，“凌寒芜霸气！那，偌雪姐姐，我们走了哦。”见苏偌雪微微仰头表示同意，就跟着凌寒芜走了，独留苏偌雪一个人呆在原地。
“龙月晨？是他，果然是他。”苏偌雪尽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他会重新立妃，没想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凌寒芜一进到灵教，就看见了独自坐在大树下的江辰，“喂，小子，我问你，你是不是江辰？”
江辰抬头一看，见是一位年轻的少女，又见她问自己，便回答，“我就是。姑娘，这里很危险的，请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
凌寒芜把面纱扯了下来，扬眉道，“江辰，不用你这么好心。你看看我是谁就知道了，你没有那个资格来叫我出去。”
江辰见到那熟悉的面容，大为吃惊，“若初？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我才叫你出去的，你能不能原谅我？”
凌寒芜一声冷笑，弯下腰来，与江辰对视，“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道歉？你应该很想我去跟你的小师妹道歉吧，因为我伤了她。”
“这本来就是你的错，所以你应该给小师妹道歉……”江辰还没说完，脸上就吃了凌寒芜一巴掌，他不解地望着她。
“江辰，你太让我失望了。所以，你给我滚。”凌寒芜很霸气地甩下这一句话，站起身来，“你对你小师妹的情丝没有斩断，又干嘛跑来与我定下来那个约定？”
“你若真的有心，为什么不来告诉我？我明明可以帮你解决。”
“哼，你小师妹作恶多端，你居然还相信她？你可是可笑至极。”
“连你师父长霄子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做的行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反正攻上凌霄派的日子也不多了，那时候我要杀光你的兄弟、师父师娘、你的小师妹！”
“你们就等着在阴间相会吧！哈哈，哈哈！苦命鸳鸯，我非要拆散你们，连鸳鸯都做不成！”
“你够了！凌若初，我没想到你是那么一个阴险的人！”江辰原本还在默默忍受，希望她骂完之后气能消点，可是他听到第二句就听不下去了。
凌寒芜在心中说道，“本尊，你看到你多么的愚蠢了吧！你看，你爱的男人终究不过是爱你小师妹比爱你多，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呵，我阴险？你怎么就不去看一下你小师妹的阴险呢，你无凭无据，是想污蔑我吗？”凌寒芜不屑地道，“果然是跟你那什么师父一个样子。”
江辰怒道，“闭嘴！小师妹，在我心中，她永远是最美的！你只不过是，我的一种新鲜感罢了。”最后那句话，他迟疑了整整一分钟，犹豫着说了出来。
凌寒芜仰天大笑，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会痛。对，本尊，一定是本尊在作怪！她又何尝知道，她的心，本来就与凌若初紧紧相连，她痛，她也痛；她笑，她也笑。
“是啊，新鲜感。你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好，你好，江柔会对有你这种丈夫满意的吧。”凌寒芜微微转头，她不想让江辰看到她的眼泪和脆弱。
“那当然，我爱小师妹比爱你非但有多少差距，反而高过你。”江辰算是认清凌寒芜的真面目了，他开始毫不留情地打击着凌寒芜。
“那你给我滚啊，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你的小师妹。”凌寒芜不着痕迹地抹掉眼泪，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霸气的女王，霸道得让江辰有点恍惚。
“她还是曾经的凌姑娘吗？她，她其实更像另一个凌姑娘。”不知不觉中，江辰对于凌寒芜已经从‘若初、凌若初到凌姑娘’的转变，变得逐渐疏远凌寒芜。
凌寒芜见江辰还是不为所动，蹙眉说道，“我叫你滚啊！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没见到我叫你滚出去吗，这里不欢迎你，滚！不过，我还得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放心吧，你小师妹的清白和凌霄派朝廷的资助，我很快就会得到的！”
江辰大步一跨，一巴掌扇上凌寒芜的右脸，“凌若初，你别以为你可以这样做！你真的，真的……我跟你恩断义绝！”真的太贱了。他没有说出来。
凌寒芜捂着刚刚被江辰打肿的右脸，苦笑道，“你我真的要恩断义绝？那很好，我以为你会跟我一生一世，如今却是天涯海角。江辰，你有种。”
江辰冷笑连连，眼前那位女子早已不复见她第一眼的惊鸿。取代而之的是仇恨、阴险、心计。面容没有改变，还是那样的倾国倾城，出淤泥而不染，心却没有当初的清冷。
凌寒芜一字一句地说，“江辰，你我今日恩断义绝，再见不复朋友之谊，只剩江湖人的冷酷无情。”说着，抽出一把剑来，朝手指轻轻一割，血喷涌而出。
“你这是要干什么？利用伤害来博取我的同情？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江辰默然地说，他们早已恩断义绝了，不是么？
“我不稀罕，我没有那么下贱，那就祝你和你小师妹百年好合，有缘人终成路人！”她惨然一笑，用剑反力刺向自己的胸口，心死了么？不是的，心，早就在出生那会就死了。
“若初！”
“姐！”
江辰与才赶来的凌静初异口同声地喊，但只有凌静初跑了过去扶起倒在血泊里的凌寒芜。而江辰原本也想去扶凌寒芜的，刚要跑，一想到凌寒芜跟自己恩断义绝，脚步又停住了。
凌静初朝江辰恨恨地道，“不就是恩断义绝吗？你用得着要杀了若初吗？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伪君子！”
江辰心中满满的愧疚此刻被凌静初这么一骂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冷冷地道，“好啊，我滚，就看你姐姐活不活得到明天了！”说完，他毫无歉意地走了。
【21】因为心好痛
凌静初无奈，此刻她没心思去杀了江尘。她要把凌寒芜弄回房间疗伤，单凭她一人之力却又背不起凌寒芜……她看了一眼凌寒芜，叹了一口气，跑去找援军了。
这一幕，被不远处躺在树上休息的叶熙看在眼里，他像是在陈述着一种事实，“虽然你不是凌若初，但毕竟是她的身体。”
他轻松地跳下树，勾出一抹笑容，“越来越有趣了。不过在想好下一步计划之前，我还得救一下那个女人。”原本邪魅的表情一瞬间消失，转为一抹温柔，直达心底。
他大摇大摆地进入灵教，抱起昏迷不醒的凌寒芜，帮她拂去额前的一些碎发，“如果说我不曾遇见你，是不是就决定了我们无缘。”
他叹了一口气，走入了凌若初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动作一如在皇宫那天，那么轻柔。他去倒了一杯水，拿了颗药丸，磨成粉，倒入水中。
摇了两摇，叶熙把水拿到凌寒芜嘴边，全部倒了下去。
他沉思地看着凌寒芜的睡容，此刻的她，卸下了所有装备，安静得像是死了一般。
“你不曾是凌若初，而我也亦不曾是叶熙，会不会就不是如今的结局？”
“嗯，或许不会吧。没办法，一个百毒不侵的人，是没有心的。”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要一辈子当那个保护你的人，你究竟会不会生气？”
“我爱你，凌若初。”
叶熙对着毫无知觉的凌寒芜说出了多年藏在心中的话，殊不知，一只手微微动着，似在叹息。
叶熙稍微动容了一下，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凌寒芜的唇。
很温热，而且带有淡淡的香味。这是叶熙对于自己吻了凌寒芜的唇的评价，其实他还是很得意的。
毕竟，那是他第一次放开胆子那么做。
“叶熙，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一道冷冷的女音传入房间，来者是萧浅。
“是你？萧姑娘，我真不明白你看到了些什么。”叶熙有点哭笑不得，自己的好事怎么就被她撞破了呢？
萧浅冷意直达眼底，“叶熙，你，就算我没看到什么，你就能随意进入尊主的房间了是吗？”
叶熙无语了，“好好，如果我不进你尊主的房间，可能她已经活活失血过多而死了。”
萧浅愣了一下，“你是说，若初她受伤了？这有可能吗，她不是一直都无人可敌的吗。”
叶熙淡淡一笑，“那是她的自以为是，每个人心底里总会有一处最柔软的地方，我也不例外。”
萧浅皱了皱眉头，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你？你不是一向自诩冷酷无情，在这刻时候破功，你就输了。”
叶熙目光柔情无限，轻声说，“只要她愿意，我就可以永远待在她身边，做一辈子保护她的人。”
萧浅忽然怒目相视，“熙哥哥！果然，果然连你都要抛弃我了吗？”
叶熙眼里满是疑惑，“你说什么？……熙哥哥？你是浅妹妹？”
萧浅冷静下来，反问叶熙，“你的妹妹会被尊主捡到？我在救一个女子的时候就听过她在叫‘熙哥哥、熙哥哥’，这不行吗？”
叶熙一听，激动地抓住萧浅的肩膀，“你说什么？你见到那个女子了？快说，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萧浅别过头去，“她被我杀了。”
“萧浅，你说什么！”叶熙一惊，抓住萧浅肩膀的手越发得紧。
“你没听清楚？那我再说一遍，她已经被我杀了！”萧浅不理会肩膀上的痛楚，冷酷地说。
“萧浅！你怎么可以杀了她！”叶熙诧异地说。
按道理来说萧浅不会是那样的人，
莫非是，他的妹妹惹怒了萧浅什么？
“你得知道我的身份，叶熙，我走了，你记得……保重好身体。”萧浅忍住眼眶里面的泪，拼命地不让它流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浅，萧浅！你等等，你要去哪里！”叶熙来不及多想，就跑出去追萧浅。
在叶熙跑出去后，凌寒芜坐了起来，一双眸子冷冷地盯住只有背影的叶熙。
“叶熙啊，因为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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