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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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是怎样炼成的-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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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扯了扯浣纱,浣纱虽然会意,却有不甘。再去看弈?,却见其注意力都在兰芷身上,这才欠身,笑道:“突然想起还要和容姐姐去学了刺绣,这被兰儿一吸引,便忘记了,这便先退下了。”

怜儿笑着附和,忙道:“哎呀,这就忘了,看我这记性。”说着对弈?再福身。

弈?颔首,道:“你们且去吧。”

两人福身告退,这才走了几步,浣纱的不满逐渐显露在脸上,只忿忿道:“那叶赫那拉兰芷以前口口声声说不爱争宠,不计较荣辱,如今那狐媚的样子我看着便觉得恶心!”

怜儿冷哼道:“心口不一,便是如此了。只是你我给她做了陪衬,心里确实是不喜。那兰贵人可不是好惹的,说不定比云嫔还要有心思,我看着她便觉得她有几分手段。”

浣纱听了,只道:“皇上什么性子,不过今儿个是觉得新鲜,咱们还不了解吗。若是论容貌论家世,哪里轮得到她?那个什么瓷器的唱个歌,真是难登大雅。”

怜儿对浣纱的抱怨并未多言,只是微微抿唇。

浣纱怜儿告退后,就只剩下兰芷和弈?,兰芷觉得有些尴尬,便也不说话,倒是弈?笑道:“怎么见了朕之后,你都不说话了,是怕朕吗?”

兰芷道:“有什么好怕的,兰儿是觉得尴尬。兰儿虽然是皇上的嫔妃,之前与皇上却未曾有交集和谋面,纵然殿选有面缘,却也未曾亲近。论关系,觉得我们是亲近之人,可是当皇上站在兰儿面前,兰儿觉得陌生。”

“我们?”弈?听她说的大胆,却也并无道理,她不像一般的嫔妃一样曲意逢迎,倒是让自己有几分赞赏之意,继而道,“原是朕没有魅力不够亲和,倒让你疏远了。”

兰芷一笑,听其言语并无责怪,反而是打趣,心里也微微有些放开,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实在放肆,忙讪讪道,“臣妾说错话,皇上恕罪。”

弈?一听,微微蹙眉,面色一滞,只道:“你这丫头夸你几句便如此不识好歹,朕喜欢说实话的,朕却不喜欢肆意妄为的。”说着起身,冷冷吩咐道:“小安子,回宫吧,朕没了兴致。”

安德海见皇帝有几分怒意,忙道:“皇上息怒,奴才想起方才皇后娘娘说准备了吃食,要不然咱们去皇后娘娘那看看吧。”

弈?听了,颔首道:“也好,摆驾吧。”

安德海忙去扶了皇帝,神色也未在兰芷身上停留。兰芷怔怔站在那里,咬唇不语,她有些懵了,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恭敬送弈?离开,俯身道:“臣妾恭送皇上。”

她自个儿一路回去没有说话,今日本是自己计划之内的,却因着种种变故并未如自己所愿。子豫也未开口,不知该如何劝慰兰芷。夜凉如水,兰芷抬头看着窗外静谧的夜色,只觉得周身寒冷。自己在宫中尚且如此,那阿玛在狱中,究竟会有怎样的遭遇呢?

彭三顺千算万算,也不知道有一日长春宫那个碍眼的贵人竟然能够遇见皇上,这下他再也不能在绿头牌中做了手脚,否则被皇帝发现,自己可就是死罪。虽然如此,可他心里却不好受,这个贵人对自己跋扈嚣张,而且是结了深深的梁子,若是让她有朝一日获得宠爱,这紫禁城里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呢?

喜鹊见她忧愁,拉了他坐下,娇嗔道:“公公何必放在心上,那日虽然皇上注意了兰贵人几分,却也没有召她侍寝,我听闻是她出言不逊,惹恼了皇上,如此她算是真正被打入冷宫了,于我们已经没有利害关系。”

彭三顺看着喜鹊,责她无知:“她有本事遇见皇上,你觉得是巧合?本公公打死不信,不过是那安德海从中牵线罢了。安德海这个混账东西,处处和本公公过不去。这件事怎能算过去了?怕是日后皇上再不小心想起来,那贵人还不是一样可以青云直上?”

喜鹊起身,环住了彭三顺的脖子,顺势落入他的怀中,柔言:“你都想到了,还在愁什么?我们最要紧的,还是让英贵人获宠,那到时候咱们的好日子才有。”

彭三顺笑看着喜鹊,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这英贵人也是好福气,有你这样忠心耿耿为她着想的婢子,我瞧着你长得这样水灵,也不差了她。”

喜鹊痴笑,只道:“我不差了她,那你说皇上看见我,会不会与看见那兰贵人一样?”

彭三顺看着喜鹊,轻哼一笑:“皇上也不是没有看见过你?只不过要让他注意,可要想些法子。你这妮子胆子越发大了,不说你英贵人要生气,就连本公公也舍不得把你送上皇上的龙床,你还是收起你的小心思吧。”

喜鹊撇了撇嘴巴,笑道:“我与你玩笑呢,英贵人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若是我有这份异心,早就被她害了。她最容不得别人越过她去,在府里头如是,再宫里就更加了。你说我能够得贵人宠爱,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了解,你懂她,自然可以在侍奉的时候让她贴心舒服,忠心算什么?我也不是傻子。”

彭三顺在喜鹊粉面上轻啄了一口,手也开始不规矩游走,只道:“本公公哪里不懂你,你也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喜鹊娇笑,却也未反抗,只嗔怒:“你也这样不老实!”

彭三顺未听其调笑,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只道:“你给我记着,跟了本公公,未必会比跟了皇帝差,皇帝给你荣华富贵,你却也不过是芸芸佳丽中的一人罢了,指不定哪日就忘了你,你的日子许是比当个宫女更加悲惨,跟了本公公却不一样…日子自然比跟皇帝更加逍遥。”

深宫绮梦075命中注定

浣纱那日看着兰芷受皇帝青睐,回去时候便一直闷闷不乐,忙唤了喜鹊去找彭三顺商量对策,自个儿一个人在宫里踱来踱去,甚是头疼。

这会子见喜鹊终于回宫,忙上前问道:“彭公公那里怎么说?”

喜鹊见主子着急,也忙宽慰,只道:“主子急什么,到底还是没能成个什么气候的。彭公公说那兰贵人最终还是未能获宠,不是什么大碍,只是她...”

浣纱见其说话支支吾吾,忙问道:“如何?你怎么说话也不说完,我心里着急,却还要这样。”

喜鹊宽慰着浣纱,莞尔一笑,低声道:“主子多虑了,只是彭公公说,那兰贵人能遇上皇上,可绝非是巧合,而是有高人暗中牵线,否则她如何能成事?”

浣纱一惊,忙问道:“是谁?”

喜鹊道:“皇上身边的安总管安德海,只有他最清楚皇上的行踪。只要有他在,难保不让那狐媚子得逞。”

浣纱听了,低低搅着手中的帕子,越握越紧,怔怔地咬唇不语。

敬事房再不敢在递牌子上做了手脚,那小太监将绿头牌递上的时候,安德海轻轻一扫,却见兰贵人的牌子在角落里静静躺着,他拾起牌子,嘴角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只轻轻与在明显位置的英贵人的牌子换个位儿。那呈上绿头牌的小太监惊愕看了安德海一眼,忙垂下眸子。

“拿进去吧。”

那小太监忙躬身,快步入内。

弈?见牌子递了上来,并未抬头,只专注看着奏章,情绪激动之下,只将那奏折狠狠扔了出去,那那牌子的小太监见状,手一抖,忙低头躬着身子下跪。弈?平复了几分心情,这才唤了小太监过来。

他环顾了一下绿头牌,拿起“兰贵人”字样的牌子,复又轻轻放了下去,思虑再三,才拿起翻过丢了出去,那小太监见皇上有了意思,忙哆哆嗦嗦退下。安德海见其拿了绿头牌退下,只一瞥,便察觉道皇帝今儿个的心意,遂摆手要他退了下去,面上微微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兰芷虽然未能如愿以偿一举获宠,但也让皇帝存了心思去看她。这样便已经足够引起皇帝的注意了。日后的道路虽然为未可知,但至少这一步也算走的险而求胜。

敬事房里头的小黄子带着旨意来长春宫传话。此刻兰芷还在内室小憩,外头只有温言。小黄子见了温言,忙笑着打千儿,尖声道:“哎呦,姑娘大喜了,兰主子大喜了。”

温言瞧着架势,倒是头一次看到敬事房的人如此阿谀,心里几分不满,只嗔道:“哟,是什么风儿将你们敬事房的人吹来了,我们这里可得罪不起各位大爷,彭总管今儿个怎的没来?这回又是给你们拿了什么把柄?看你们来,我就觉着没有什么大喜的事儿。得了,有话快说吧。”

小黄子听温言这样酸不溜秋地说话,心里一个激灵,忙赔笑道:“姑娘说的什么话儿,今儿个小的是来传旨的,兰贵人主子可在里头?请姑娘去通禀一声,今儿个皇上翻得可是兰主子的绿头牌。”

温言听了面上掩盖不住狂喜之色,也顾不得计较敬事房这批人阿谀奉承的嘴脸,只问道:“此话当真?”

小黄子笑道:“那哪里还有假的不成?还请姑娘通报,好让小的回去复命。”

温言忙转身去内室回禀,一路小跑,倒是险些喘不过气儿来,边跑边道:“小姐小姐,小姐有喜事儿。”

兰芷正和子豫说着话,却见温言这样急急忙忙进来了,忙启唇来问:“什么事儿,看你这丫头急急躁躁的,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都是给我惯的。”

温言顾不得兰芷的责备,只笑道:“今儿个敬事房的来传旨,说是皇上翻了小姐的绿头牌,让小姐好生准备着呢。”

兰芷闻言面色微微一滞,不似温言这般开心,只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去回话吧。”

子豫接过兰芷的话茬,又复走到温言面前,将一锭碎银子塞到温言手中,只道:“这个是宫里头的礼节,可不能少了,姑娘记得回话时候给敬事房传话的小太监一些酒水钱。”

温言接过,面色却不悦,只道:“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儿,还要去讨好吗?只要我们家小姐获了宠幸,要什么没有,还真怕他们屁颠屁颠来讨好咱们呢。如今被他们这样欺负,还要反过来去孝敬这帮龟孙子。”

子豫道:“话不可如此说。宫里头做事情都有里头的规矩,咱们坏不得,否则日后做起事来,也不好做。”

兰芷道:“温言,你说话要忌讳些,不消说我这没有获宠,就算是获了几分皇上的眷顾,我宫里头走出去的人儿,可不能如此乖张跋扈,若是如此,那好日子能有几天?不过昙花一现便是到头了。你明明最讨厌喜鹊,怎要和那喜鹊一样?”

温言提起喜鹊心里便不高兴,而兰芷偏偏拿了她与喜鹊做比较,心下更是几分不悦,只淡淡道:“知道了,小姐怎将我与那种人比较?”

兰芷见其不高兴,也便不说了,只让他出去。温言有些懊恼,明明是去汇报好消息的,不被褒奖反被批评,还将其与喜鹊之流放在一起说。她心里不舒服,自己伺候兰芷算是尽心尽力,虽然做事莽撞些,却也是忠心耿耿尽心尽力的。

温玉见了温言闷闷不乐,只笑道:“方才你还大喜呢?怎如今就是这样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小姐在屋里头你怎不陪着伺候?”

温言讪讪道:“有子豫姑姑陪着呢,小姐现下和子豫姑姑越发亲了,和我们倒是疏远了。什么话儿也和子豫姑姑说,倒是拿我们当了外人。”

温玉忙道:“这样没有分寸的话你也乱说,我们与小姐是怎样的情分难道你心里没数?子豫姑姑侍奉小姐尽心尽力,也是这长春宫的管事姑姑,自然要多分担一些。小姐虽然疼爱我们,但是你可万万不能再造次了。”

温言道:“疼不疼我们,温言可不知道,但是疼极了子豫,温言倒是看在眼里。”

温玉忙去掩了温言的嘴,示意她嘘声。温言这才不说话了。

深宫绮梦076承宠宫闱(上)

话表两头,兰芷得了通传,倒是心里头并不欢喜,反而是一紧,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明明是自己翘首期盼的事情,可真真落到了眼前,却不如之前所想的兴奋与高兴,莫名增添了一丝愁绪。

子豫见兰芷不说话,只轻轻帮她挽起发髻轻轻挽起,又整了额边鬓角,将多余散发也往上挽起,柔声道:“主子这会子心神不定了,大抵是有些不知所措吧?”

兰芷顿了顿,收起来自己翩跹而远的心思,朱唇微启:“子豫,我当真是害怕。面对这样一个不亲近的人,却要将自己的青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都全盘付诸于他。可若是错付,又该如何?我也须得自己担当,是吗?”

子豫一字一句道:“龙榻床笫,繁衍龙嗣之事,也是取决于是否日后能受恩宠的关键。为了那一天,多少人争先恐后挤破了头皮,幽幽深宫之中,也唯有一份恩宠能握在手心了。”

是啊,早有云: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这就是后,宫的现实。

兰芷望着子豫,她神色淡然,面容谦恭,眉眼也是那样祥和,顿了顿才低低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子豫笑道:“主子这样想就对了,宫里头就皇上一个男人,哪怕是错付,也只能错了。没有选择的余地,哪有犹豫的份儿?况且这个男人只手为云覆手为雨,坐拥四海,平定天下,未必不合主子的心思。”

兰芷见过弈?,他与弈?奕?是亲兄弟,那两人长得都是剑眉星目,弈?也不例外。他身量更高,黑发如墨,眸若星灿,这外形自然不差。比起弈?,更多几分威严之感。兰芷心里觉得,若是将这六王爷比作傲娇受的话,这皇帝便是赤头赤尾的腹黑攻。

虽然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可是不论兰芷喜欢哪一款,就算弈?再英明神武、气宇轩昂又如何?侍寝又不是看小说,又不是自己yy,哪里是一闭眼一伸腿就过去了的?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上来就是把自己脱光光裹在被子里送床上去,哪怕有几分性趣,这时候恐怕也荡然无存了。

兰芷心里还是很在乎这身皮囊的,这个小姑娘的身子长的水灵,也是自己灵魂这一世重生的唯一栖息之所了,哪里能这样随随便便就和人…洞…房…了?

她还在兀自纠结着,可是如今这情形哪里还能让她有回旋的余地?好吧,是死是活,反正今晚是逃不掉了。

她安慰自己,又不是真如这副身子一般是一个不谙人事的小萝莉,自个儿可是风里来雨里去还重生了的猥琐阿姨,不就是m,l,嘛,谁怕谁啊!!!

是夜,凤鸾春恩车已经停在长春宫。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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