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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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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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正彻底迷茫,凌越真的太残忍,为什么要让他爱上他,再把他一脚踢开,再把他廉价的心踢个稀巴烂,还要补充一句,这只是一个游戏,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真的,凌越真他妈的绝了,程正敢保证,魔鬼绝对没凌越一半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陷害

  在公司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凌越和自己的点点滴滴,那些让程正无法忘怀的瞬间,程正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连王秘书都直问程正怎么了,程正跟他说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他回到家中,或许是早就习惯了凌越的怀抱,一旦他离开就不行了,做了一晚上的梦,全是噩梦,因为梦里全是凌越,决然离开他的场面。
  第二天起来,程正觉得很不舒服,摸摸滚烫的额头,他猜自己可能发烧了。
  他没有恨凌越,因为没法恨,哪怕他让自己千疮百孔。他只是留恋凌越的怀抱,温暖是那么富有安全感。
  可是为什么要让他习惯了以后,再无情抽离。习惯这东西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让人毁灭。让他一离开就不习惯了,不行了。以前从未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现在到哪都会想到凌越,公寓也变得愈发空旷。
  心空了,所以哪都成了空的。
  程正去买了药,吃下药医生建议他睡一觉,他还是去了公司。
  坐在位子上,王秘书拿了些文件给他签,他觉得头疼,便叫王秘书放那,等下签了送给她。
  王秘书看程正脸色不好,问程正是不是不舒服,程正说没睡好感冒了。
  王秘书只说保重身体,离开了偌大的办公室。
  终于,世界安静了。只剩下了程正一个人,他扯开领带,第一个扣子也被扯开,从西装里拿出药丢了两颗到嘴里,拿起手边的水就往嘴里灌,完全忘了那是一杯尚未加糖的咖啡,满嘴苦涩在口腔弥漫。
  把药往抽屉一扔,躺在桌上睡着。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没睡很久,反正他是被一阵翻东西的声音吵醒的,睁开迷蒙的双眼,一眼居然是舒浩,程正不明白他堂堂策划总监来这里,像是在找东西。
  “你在干嘛?”屋内传来一句冷冷的声音,把翻东西的人下了一条,转头手里还拿着程正的印章。
  “没干嘛,凌越叫我来拿印章,看你睡了,不忍心打扰,就自己找找。”依旧是一摸阳光的微笑。
  听到凌越的名字,程正想也没想就解除了警备,继续睡过去。
  不过后来他想,凌越要印章完全可以叫陈特助,为什么要麻烦他策划总监,好像有什么不对的。
  因为脑子迷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干脆不去想,自己也没得罪过舒浩,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等他想出头绪是在第二天,凌越根本就不需要用到财务部的印章,他是总裁,他的印章在哪都是最大的,很明显,舒浩在骗自己。
  可惜他又晚了一步,他是想通了,等待他的却是董事会里凌越的一阵讽刺。
  “你就是这么做事的,说你是垃圾都高估你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凌越甩了一份文件在程正脸上,程正仔细审查那张表,从头看到尾,发现总额上居然多出来一个零,一亿变成了十亿。
  如果不是因为他记错,那这份文件就是王秘书给自己的,上面的盖章也确实是自己的。
  程正冷冷瞥了舒浩,舒浩回以他胜利者的一笑。
  程正当然知道其中的严重性,要是这文件拿给对方签下,且不说公司造成损失,还会成为行业的笑话。
  要是签下来,对方想办法指出我方不合格的地方,完全有机会让我们赔偿十倍的赔偿金。
  程正心里很难受,哪怕被人冤枉,都抵不过凌越那句话。
  垃圾都不如…… 
  程正想张口解释,凌越又接着说到:“你还是好好谢谢舒浩吧,要不是他及时发现,你就趁早给我滚蛋,还有,奉劝你一句,把公私分明了,不要因为过去不重要的私人恩怨影响工作,对谁都不好。”程正难受,原来在他眼里,那些都不重要。 
  才发现,他们都是直接叫对方名字,而不是舒总监,凌总裁。
  程正没再解释,话已经说得明了,当着众人的面,再解释只会显得欲盖弥彰,让别人更讨厌自己,在被嘲笑的同时,顺带把舒浩的形象衬得更高大正面。
  他把委屈一点点隐藏起来,然后对上凌越的眼神,说道:“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我很抱歉,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也辜负了凌总裁的好意,我确实做得很失败,向大家道歉。”程正话中的凌总裁当然是指凌仲丘,可现在凌越才是总裁,这么一说,明显地成了和凌越扯清关系的话。
  这下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这个会议本来就只是为了挖苦程正一番,挖苦完了,会议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下班时,程正在停车场拦住了凌越,想和他当面解释清楚,结果看到的却是凌越和舒浩两个人手牵手走来的画面。
  很美。
  也很般配。
  早该想到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或许就是舒浩知道了他的存在,所以才那样陷害自己,没准凌越也是知道的。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凌越根本就没有爱过自己,难怪每次做的时候都是后入式,原来只是怕看到自己的脸而已。一切疑惑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不再疑惑。
  “在等我,有事?”凌越问站在他车前的人。
  “哦,在等舒浩,就想当面和他说声谢谢。舒浩,谢谢你!”程正说得淡然,他不想再找什么解释的措辞,没那必要。
  “不用,举手之劳。”舒浩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又转而对凌越说,“凌越,难道我们在外面这么明显了吗?连一个外人都看出来我们的关系,还知道我们一同回家,在你车前面等我。”
  凌越自始至终都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想是默许了舒浩说的。
  直到再也看不到车的影子,程正终于有力气挪动脚步。
  明天是周日,程正没犹豫就去了海葬。
  黎空得知他来,多少也猜到了些情况,凌越的情况他也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并不意外。
  “程正。”程正冷冷撇了眼,见是黎空,脸色才稍微缓和。
  “黎空,今天怎么有空了?”语气里存着极大不满,不满他从来都没有时间,每天都围绕着一个不爱他的人,与自己同病相怜。“难道今天又要阻止我喝酒。”
  “不,带你去包厢喝就成。”程正松口气,还好不是阻止自己喝酒,他满腔的难受无处发泄,难受之极。
  程正跟在黎空身后,转到一个精致的小包间。
  程正见黎空反手锁住门,然后看到桌上摆满可酒,五颜六色,其中还有橙名。
  黎空拿起一杯酒,深蓝色的液体充满忧伤,“这是我新调的酒,你试试看。”
  程正拿起那杯酒,一口灌下,难以遮掩的悲伤翻涌,“这什么酒啊?喝得人更难受了。”
  “新调的,还没有名字,这酒似乎很神奇,能把心里的痛成倍扩大。”
  程正又喝了一杯,果然如黎空说的那般,难受。
  “为什么要调这种酒,不是得不偿失了。”
  “把心中的痛一次性痛到极点,才能让你认为那痛其实也不怎么样,转而痛到麻木。”
  两人话愈发的少,完全处于胡喝海喝的地步。
  喝到后面两人开始倾诉各自的难过,程正告诉他今天被冤枉,还被凌越骂,冤枉自己的人还是凌越的情人。
  黎空问程正,爱凌越吗?
  程正回他爱,比他对孔文海的爱还深。
  黎空不说话,大笑,笑得苍白,他说,我和卓阳在一起了。
  “那你爱卓阳吗?”
  “不爱,可是孔文海也不爱我。”
  “你自私啊,不爱别人还要霸占着别人,想想你自己单爱孔文海的痛苦,卓阳不也一样吗?”
  黎空难受,他又何尝不知,只是爱这东西勉强不来,就像孔文海怎么也不会爱他,他也不会去爱卓阳,都是执意要爱,从来没人屑于着。
  两人一边聊一边喝,桌上一桌的酒,不多时就积满空杯。
  黎空又从柜子里搬出一箱伏特加,冰凉被一双温暖的手覆盖。“别喝了,你就真要这么作践自己?”
  是卓阳,“你怎么进来的,我要喝。”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己要喝就拉人来陪,自己不喝又不准别人喝。”
  黎空看了眼程正,难受得只会喊再来继续喝,不做任务他酒量下去得不止一点。
  “程正我们回家喝。”黎空架着程正,程正头疼,黎空也疼,只是黎空比较清醒。
  卓阳看着黎空并不是很稳的搀扶程正上楼,给程正喝解酒汤,哄他说这是酒,卓阳难受,他可以对孔文海好,对程正好,为什么就是不能对自己好点。
  黎空下了逐客令,说家里只有一张床。
  卓阳只叫黎空自己也要照顾自己,强行看他喝下几杯解酒药,才离开,并嘱咐他有事一定要打电话。
  黎空点头。
  卓阳走后,他拿了一套衣服叫程正去里面换。
  结果迟迟没动静,黎空怕他在里面睡着,推开门,好笑的看到程正站在马桶边撒尿,做着撒尿的姿势,唯独没有把小弟掏出来。
  可想而知,都撒身上了。黎空想好在他已经不清醒,否则那不得含泪跳楼。
  这么大个人,“笨蛋。”不过那酒似乎真的猛了点。
  无奈替程正洗了澡换了衣服。
  把程正丢在床上,自己去弄好了才睡。
  程正一直迷糊但是睡不着,直到感觉身边有人他才开始沉沦,习惯性搂上去,抱得很紧,怕怀里的人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  

  ☆、竞标

  程正按点醒来,昨晚的酒精还在作祟,眩晕,疲惫抽空了身体最后一丝力气。他迫使自己去想昨晚的事,一思考头更痛。
  黎空睡眠浅,禁不住程正小偏幅的动作,转醒。他没有程正六点醒来的生物钟,酷爱嗜酒的他,每次喝多了次日没到下午几点是醒不来的,作为酒吧老板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现在被程正弄醒,真是难受。
  程正不比黎空矮多少,所以黎空清楚感觉到腰上,来自程正的火热,调戏的意味就上来了。
  手摸到下面,嘴上还边说到:“和我睡这么有感觉?抱着我能硬上一眼,要不,我帮你。”
  说是这样说,可程正和黎空都明白,程正虽然比较对口,但黎空不会对朋友下手,尽管他玩过不知多少美男,他也从未想过程正,因为他在深爱孔文海的同时,还对程正有友谊这种东西存在,也正是如此,两人关系才能要好。
  “别闹了。”程正坐起来,按着额头。
  “怎么,不想要?那解酒汤要不要。”
  “要。”
  “得,见利忘义的家伙。”黎空表示他的不满,去外面拿了解酒药给他,自己也吃了些。
  程正吃完药,很懊恼地继续坐着,昨晚抱着黎空睡着,竟然以为是凌越,还梦到和凌越做了一晚上,不是该死的后入式,自己还在梦里she上了好几次,而现实是,粘稠的液体把裤子都给弄湿了,黎空的裤子,黎空的床,黎空的家。实在太丢人。
  刚醒来就摸了程正的黎空,当然知道这些,见程正还一脸害羞坐着不肯起来,又可爱又好笑,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遗精,程正还真是纯情,和凌越在一起不该是没完没了的做吗?怎么还会剩这么多,黎空无奈。
  “程正,没事的,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两三次,你又是这么可爱,而且善良,而且可爱,我就原谅你了。”
  程正有被黎空的话逗乐,转移了一部分注意力,然后起身在黎空注视下进了厕所,洗澡换上了黎空的衣服,水洗牛仔裤,宽松蓝白拼接针织毛衣,里面是一件深蓝的衬衫,看着镜子里打扮,程正直觉得时尚简约大方,真不愧是黎空的时尚经。
  黎空自己直接换上了一套牛仔外套和牛仔裤,很酷穿在黎空身上还有点优雅,黎空也属于衣架子的行列,为了勾搭,锻炼出来的。
  拿出两双高帮青年鞋,橙色的给程正,蓝白色的自己穿,黎空就这样带着程正出门了,说是带他去散散心。
  出门的时候,程正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这一套下来,有情侣装的嫌疑,特别是鞋子。
  程正再次证明,黎空的话能听就出鬼了。什么散心,居然是带来蹦极,程正有些轻微的恐惧症,以前训练涉及这方面都要出一身冷汗,他始终记得,五岁那年,他母亲就是在他面前从阳台上摔下去的。
  所以以后很多年里,他都会恐高,虽然可以通过强大的意志力克服,但本质是改变不了的。
  “我不去。”程正打退堂鼓,站在老远的地方不肯走。
  “去嘛,就陪我去一次,我一直都想和你一起去的。”黎空拖着程正走,强制性推倒悬崖边上,系好了绳索。
  程正无处可逃,站在悬崖边上不敢往下看。黎空在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然后在他耳边说道:“程正不要怕,拿出你的坚强和勇敢来,这没什么的,你把我想成是凌越,想想死,也是有凌越陪你一起死。”黎空顿住,过了一会儿他大吼:“程正,我爱你!”
  程正当然知道他是替凌越说的,这一刻时间定格,前所未有的和谐,程正紧紧握住他的手,向前走了几步,把黎空一起带下了悬崖。
  风往耳朵里灌,风景不断往身后退,并且加速下落,仿佛心也在接受炼狱的洗礼。
  程正在下落的过程中,一直在大吼:“凌越,我爱你!”只是被高空坠落的风声遮盖,听到的只有黎空。
  一片空白,程正似乎很痛苦,又似乎在解脱。
  不知是历经了死的洗礼,还是恐高的后怕,还是黎空那些话让他误以为刚才是和凌越一起死,又一起死而复生,自始至终凌越都陪着他。
  可是,现实没有,身边的人只有黎空。
  没准情绪太多,到最后就会揉合在一起,太复杂的情绪没办法想通,所以通通化为眼泪。
  程正止不住眼泪下掉,从未觉得如此狼狈,带着身体也在颤抖。
  黎空被吓住了,紧紧抱住程正,一点点吻掉程正脸上的泪,周围不多的人都过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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