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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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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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浴室,安语然看了看浴室的门是否可以锁上,让她有些不安的是,门上根本连个门栓都没有。环视了一下,浴室内有个红木矮柜,她本想拿这来堵门,试了下矮柜的重量,最终她还是放弃了矮柜,改用一个木桶装满水,把浴室的门顶住。

其实以容问离的武功,真要是想对她做什么,门栓矮柜水桶神马的都是浮云,她也只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用最快的速度,匆忙洗完澡,安语然用帕子胡乱擦了擦头发,便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现在的身子娇小,穿着容问离的衣服,极其不合身。本该系在腰上的腰带,现在却坠在臀下,过长的袍子下摆被她打了两个结。裤管卷起,下面露着两只□的小脚丫。袖子一边卷到胳膊肘,另一边却滑落到腕下。外加她还披着一头乱七八糟正在滴水的长发。

容问离正坐在那里,悠哉地喝着茶。看到她的样子,噗的一声就把茶喷了出来。

安语然也知道现在自己形象不怎么样,不过也不至于让人喷茶吧?她瞪了眼容问离,边卷着那滑落的袖子,边急急走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

烫死她了!怎么这么烫?明明看他喷出来一大口茶的。安语然慌忙把口里的茶水吐在了杯子里,捂着嘴偷偷把舌头伸出来晾凉。

容问离大笑道:“我就知道!请你来喝茶,是件再有趣不过的事了!”

安语然颇为没面子地低头卷着衣袖,装作神马都没有听见。

容问离止了笑,去拿了块干帕子,站在她身后,替她绞干头发:“游夫人……”

安语然打断他道:“别叫我游夫人。”

“那么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安公子?还是……林薇珏?”

安语然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安语然,话语之语,自然之然。”

“安语然……你真的决心不回游家了?”

安语然默默不语,眼前闪过那对幽黑深邃的眸子,那带着戏谑微笑的薄薄双唇……初见他霸道冷傲,相处却偶露温柔。她不是没有不舍,她也有些留恋。然而最终他却把她当作一个囚犯般锁起来,让她毫无尊严地带着足枷生活。

她低声道:“我不会回去的!”

容问离又问她:“那你有地方去吗?”

安语然摇摇头,她现在身无分文,若是前几天那次她能够成功逃出来,她就有笔银子可以住客栈,也可以租房子住。

身后的人淡淡地说道:“那你就先留在情花吧。”

安语然先是点点头,想起这里是青楼又马上摇头:“我,我可不做,不做……”

容问离俯身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肩,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那你现在身无分文,你又准备怎么养活自己呢?安语然,你是天真还是傻?”

☆、第三十一章 我擦!

安语然胸口突然有种抽紧的感觉!

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天真,也不知道容问离的底细,只是因为第一次被他提醒了没有落入井中,就觉得他是个善良的人。她只是太急于逃离那个牢笼,就不顾一切地跟着他到了这里……她甚至没来的及好好想想,他把自己带到情花来,是出于什么目的?

安语然强抑住心中的紧张不安,急切地说:“我可以做打扫啊,洗衣服啊,也可以去厨房帮忙的。”

那妖孽更加凑近她耳边,用一种蛊惑的调子说道:“安语然……你难道不觉得?以你这般好相貌,做那些粗活太可惜了吗……”

安语然猛地站起来,推开他的手,转身倒退一步,涨红了脸喊:“反正我不做那种事!我是没钱,我也不住这里了,现在我就……”

她喊了一半就哑了声。

因为她转身的瞬间看见了容问离憋笑憋得快要抽筋了的脸。

只是他马上变了脸,又恢复了原来那种淡然微笑的样子,居然接着她之前的话头说:“那你就为我擦地板吧,隔壁的小房间你可以住下。”语气自然真诚,仿佛刚才那句蛊惑的话完全不是出自他口。

安语然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她被这妖孽耍了!

“只要擦地板?”

“对。不过,每天要早中晚擦三遍,这个房间每个角落都要擦得纤尘不染、光可鉴人。”

安语然抗议道:“要不要每天三遍这么多啊?地板每天擦一遍就够了吧?”

容问离淡然道:“那你每天就吃一顿饭好了。”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擦!三遍就三遍!”老天知道,她安语然绝对不是在骂人。

容问离点点头,指着地上他刚才喷的茶水和他们带进来的雨水说道:“擦干净才可睡觉。”

安语然对容问离说:“给我把剪刀。”

“你用剪刀擦地板?”

安语然拎起头发给他看:“太长了。”

之前在游府,作为“游夫人”她不得不留着长及臀下的长发,洗头与梳头都相当费时间。现在既然做回自己,她想要把头发剪短些,简单扎个马尾,干活儿也方便些。

容问离微笑着说:“不许剪。若是剪了就不给吃饭。”

安语然诧异道:“我的头发,我爱剪,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饭,我爱不给,你有什么问题吗?”

吃人的嘴软啊!安语然悲痛地转身,放弃了剪头发的打算。她把头发通通梳到脑后,扎个马尾,再把马尾编成个辫子,辫子仍然太长,她便把辫尾塞到腰带里。

然后,擦地……

·

安语然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腹黑了。

看容问离这人,完美脸庞上一直挂着优雅微笑,仿若完全无害。第一次她见到他时,还感觉他是个性格很好,很善良的人。

但是,看人真的不能只看外表。

当她早晨擦完第一遍地板之后,看着“纤尘不染、光可鉴人”的地板正在感动时,他走到窗边,从地上捡起一根头发,放在她面前……“再擦。”

当她中午擦完第二遍地板之后,看着“纤尘不染、光可鉴人”的地板正在喘气时,他走到桌边,从桌腿下面,抽出根不足一寸长的线头,放在她面前……“再擦。”

当她晚上擦完第三遍地板之后,看着“纤尘不染、光可鉴人”的地板正在找头发找线头时,他走到她面前,捋了一下头发,一根发丝飘呀飘的落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我擦!”

老天知道,她安语然绝对绝对不是在骂人。

她住在容问离隔壁的小房间里,床的上方有个铃铛,铃铛一响,她就得立刻去容问离的房间,多半就是地板某处又“脏”了。安语然发现,自己好像一整天除了吃饭以外的时间,都在擦地板,一天下来,简直比跟着死鱿鱼练功更累。

吃饭的时候她想,容问离到底有没有洁癖?还是要故意整她?总觉得后者的成分居多。

那么容问离为什么要整她呢?仅仅是因为“有趣”?她很想问问他,但是估计他也不会说实话,不问也罢。

虽然她很想另外找个谋生地方,但她现在身无分文,属于赤贫阶级。如果她出去满大街的找工作,游逸就会找到她。暂时她也只能呆在情花。

好不容易擦完这天的第三次地板,安语然直起腰,来回活动了几下,心中暗叹,若是有一把现代的拖把,拖地就轻松多了。她把抹布和水桶放回浴室,出来却看见猫大施施然地从门口进来了。

安语然瞪着它,大感不妙!猫大若是掉几根毛,她就又要重新擦地板了。她冲向猫大,要将它抱走。

容问离却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猫大来回晃动起来。猫大立刻对这个活动物体表示了强烈关注,瞪大了黄色的圆眼睛,趴在地上扭动几下在游府养肥的圆臀,猛地扑向那根细细白白的不明物体。

想捉住猫大的安语然扑了个空,回头再看时,容问离已经把猫大抱起,放在膝头,轻轻地挠着它的脖颈与下巴。猫大舒服地眯起眼睛,便两只前爪一盘,干脆在他的腿上趴下,看起来就准备睡那儿了。

随着容问离的手指挠啊挠啊,安语然眼睁睁地看着一团猫毛,轻飘飘地落在他脚边的地板上。

容问离看向安语然,手指地板,微微一笑。

安语然走向浴室,暗暗咬牙——这,货,根,本,没,有,洁,癖!

奇怪的是猫大偏偏喜欢亲近容问离,有时候外出玩过之后,都不回安语然的房间,直接去了容问离处,后来甚至就睡在他房间。因为猫大的无耻“叛变”,直接导致安语然擦地的工作量大增……这让安语然暗自愤懑,倒底谁是它主人啊?!

☆、第三十二章 交换秘密

安语然的小单间,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仅供睡觉吃饭,晚上她擦完地就只能借用容问离的浴室洗澡。跨入浴桶,全身浸没在温热的水中。安语然轻叹一声,舒服地闭起眼。

前一天晚上,她睡得极为警醒,稍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就会醒来,几次醒来,都只听到枝叶在风雨中刮擦窗户的声音。后半夜她又醒来一次,仔细辨认那声音,却是狗二不知为何打起了呼噜。

直到天将将要亮的时候,她才放松了心情,昏沉沉地正要睡去,却听见一阵“叮铃铃”的响声。她正半梦半醒,下意识地伸手去床头关闹钟,却摸了个空,睁眼寻找声源,才发现是床上方的小铃铛正在不停地乱晃。

她眨了眨眼,看着那铃铛晃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那是容问离在他的房间拉铃“召唤”她去擦地板了。

一夜没睡好再加上做苦力劳动了一整天的结果就是,泡在热水里的安语然昏昏欲睡,小鸡啄米把头啄到水里去了……

鼻子入水的瞬间她醒了过来,但水已经顺着鼻腔吸入气管,她抬起两手抓住浴桶边沿,猛地抬起头,大声地呛咳起来。

容问离在浴室门外问她:“你没事吧?”

安语然呛得厉害,勉强说了两个字:“……没……事……”又继续咳了好几下,才总算把气管里的水都咳了出来。

等安语然从浴室出来,容问离笑眯眯地问她:“洗澡洗了一半睡着了?”

害的安语然又是一阵咳嗽,这妖孽不是人!这也能猜到吗?

她披着一头还是湿漉漉的头发准备回自己房间,容问离喊住她:“语然,过来坐这里。”

安语然坐在椅子上,以为容问离有话要和她说。他却走到她身后,像前一天晚上一样,拿帕子帮她绞干头发,一边柔声说:“秋凉了,头发不弄干就去睡觉,要生病的。”

闭起眼,感受着头皮上轻轻地拉扯,现在安语然又不觉得自己像个苦力了……

她想起刚才洗完澡,把洗过的水全部舀走,倒到窗外,最后还总有些水是舀不尽的。虽然已经入秋,但等到把洗澡水都倒掉,又出了一身薄汗。她说:“我觉得浴桶应该改一下,让洗澡水自动排空,可以节约很多舀水的时间。”

容问离一边绞着她的头发,一边问道:“自动排空?怎么改?”

安语然想了一下:“说不清楚,你有纸笔吗?我画个图给你。”

容问离带她进了内室,里面有书桌和文房四宝。

安语然磨了墨,拿起最细的毛笔,给他画了张草图:浴桶抬高,略微倾斜,较低端底部开孔,塞上软木塞就能放热水洗澡,下面接上竹管或是软管,穿过墙,伸出楼外。洗完澡,拔掉软木塞,水就能顺着竹管或软管排出去。如果楼外做根长的垂直排水管,就可以让排水不影响楼下的人。

她画完了,容问离也把她的头发弄得八分干了。他拿起那张草图细细看着,几分钟后他从草图上移开视线,若有所思地看着安语然问:“你从哪里得知这种排水法的?”

安语然又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来的,在现代不都是这样的?犹豫了会儿,她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我以前看到别人这么做的。”

容问离没再追问,只说:“看起来不错,姑且试试。”

安语然道:“是真的很不错,这个法子卖给你,十两银子。”

容问离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卖给我?”

“是啊,难道这不是能带给你很多方便吗?”安语然笑得像个推销员。

容问离却不为所动:“应该是给你自己带来方便吧?”

安语然的笑脸有点僵硬了,她想了想又说:“舀水的话,水总是有点舀不尽的留在浴桶里面,既不卫生,也容易生蚊子啊。”

容问离淡淡地说道:“有一点水,用布吸了就是。而且现在已经入秋,很快就没蚊子了。”

安语然没话讲了,心道十两银子看来要落空了。却听容问离说道:“若是试过确实不错,就给你十两银子。”

就这样,安语然赚到了穿越过来后她的第一桶银子。

正当她得意时,容问离却给她派了其他的活儿——让她把屋里的桌椅橱柜床架等等都擦得“纤尘不染、光可鉴人”。理由是,他花了钱,应该他得益,省下的时间安语然就该多干活。

安语然一边咬牙,一边恨恨地擦着家具。她心情不爽,看见容问离坐着,她就拿着抹布过去说:“擦椅子,让一下。”

容问离起身去坐了另一边椅子喝茶,她就开始擦桌子,并示意他把茶盘举起来。接着她就慢慢地、极为仔细地、一毫米一毫米地擦起了桌子。

容问离也不催她,单手托着茶盘,一手拿着茶杯,悠悠地喝着,还和她闲话家常:“语然,你知不知道?”

“什么?”安语然头也不抬,继续一毫米一毫米地擦桌子。

“你要擦完房里所有家具才能吃晚饭,像你现在的速度,恐怕要等到明天晚上了……”

·

安语然对容问离的身份很好奇。他似乎整天都呆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大量的时间是躺在床上或假寐或真睡,剩下的时间则总捧着个茶杯喝茶。

有天中午,她擦完地板,直起腰看向他:“容问离,你在情花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我看你这么闲?”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玩着茶杯,懒洋洋地说:“你猜呢?”

“猜中有没有奖励?”

“没有。”

安语然悻悻然地问:“那为什么要我猜?”

容问离悠悠地说道:“因为是你想知道,不是我想让你知道。”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安语然也不想猜了,就算猜了这妖孽也不会告诉她正确与否,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容问离轻轻巧巧地说:“卖唱的。”

安语然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他脸上的表情:“我不信!”

他轻轻笑了:“以后你会信的。”

放好了水桶与抹布,安语然也坐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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