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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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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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岭放下手中的弩,浓眉皱起:“还有一个要来。”

安语然艰难起身,快步走到他身前,把右手伸给他:“先帮我把手腕接好,我再帮你拔刀,事情要一样一样做。”

·

夜深,天空一片漆黑,不见星月,反而落下星星点点的暗蓝色雪花。不久,大雪如鹅毛落下,被狂风席卷,似飞絮乱舞,扰人视线。

这片林中空地,静静矗立着一幢原木所筑的小屋。如此寒冷冬夜,屋内却不燃炉火,而且房门居然未关,被一阵阵狂风吹得砰乓作响。

金老三眯起三角小眼,心中有些疑虑,他在崖下掩埋二哥的尸首,老胡先行追踪那女人的足迹,一路留下暗记。他跟着暗记过来,老胡最后留下的暗记是指向这间小屋。

如果老胡事情做完,应该会在小屋等他,或者原路返回找他。怎么此时是这番光景?

或许是那女人从这里逃跑,老胡去追了?出于谨慎,金老三没有靠近小屋门口,他绕到小屋后方,潜行到窗口,伏在窗下,伸手轻轻推了一下窗框,发现窗户也没闩上。

他取下腰间围布,包了地上一块头颅大小的石块,推开窗户扔了进去。屋内只有石头落地的声音,再无其他动静。又等了一小会儿,屋内还是没有动静。

金老三绕回门口,从门缝看了看屋里,里面一片漆黑。他后背贴着门板,慢慢推开门。屋外雪地反射的些微光线进入屋内,他隐约看到屋里站着一脸笑意的老胡,心里一松,边走进屋里边脱口骂道:“死老胡,干什么装神弄鬼的!事情做完了?”

老胡不说话,却一抬手,扣动弩机,向他射来一箭。这下距离极近,金老三又没有防备,虽然急忙闪避,还是被射中了左肩。

金老三心知事情不对,抽出短刀,足下一点便向老胡背后之人砍去!

谁知背后之人将老胡向他一推,自己转身往内室奔去。金老三已经适应屋内黑暗,看得真切,老胡已经全身僵硬,倒下来时是直挺挺的,而刚才躲在他背后之人身材娇小,是个女子,应该就是他们的追杀目标。

他不及细想,追着那女子向内室跃去,半空中只觉胸口一冷,似乎有一尖锐之物穿透了胸口,顿时眼前发黑,没了力气,落地时已经视线模糊。失去意识之前,他最后听到的,是自己短刀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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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洞

林中,木屋之外风雪愈烈;屋内重新燃起火光。

柯岭看看安语然;低头道:“你走吧。”

安语然放下手中火镰:“我不会自己先走的。”

柯岭冷冷道:“你腿又没伤。”

“如果那些灰衣人再寻过来,一定会逼你说出我的下落;再杀你灭口。”

“这么大雪;足迹都掩埋了,他们找不到这里。”

安语然可不敢这么乐观:“他们来时必然留下指路暗记;不会因为大雪就找不到这里!”

“由此向东北有一山洞,步行大约半个时辰可到。姑娘可以独自去避祸。”

“我姓安;安语然。”

“安姑娘……”

“柯岭;你不用劝了。这些人本就是来追杀我的;我已经牵连你身处险境;如何能独自离开?”

柯岭摇摇头:“昨天不是你救我的话;这会儿我也已经冻死在林中了。”

安语然正色道:“柯岭,如果不是遇到你,昨夜我就会在山涧边被那个变态追上,说不定……”

她打了个寒颤,不愿多想,继续道:“谁救了谁以后不必再提。我想要活下去,你也是一样!”

柯岭默然半晌,摇头道:“还是不行,我的腿虽未伤骨,但没有十天半月也好不了。”

安语然微微皱眉,心中思忖,追杀者知道她落单,又不会武功,所以只有两人来追踪她。但若是他们同伴久候这两人不回,就会派更多人寻来这里。他们不能留在这木屋,去山洞避祸倒是可行,唯一麻烦是目前柯岭无法行走。

若是有个担架,或是轮椅……

她环视着屋内,视线突然停留在那把木椅上:“柯岭,你这里可有钉锤、刨刀这些工具?”

“有。”他常常需要自己动手修理弓弩、削制箭杆等等,这些工具不可缺少。

安语然挑眉微笑,眸子映着红色炉火,亮晶晶地仿佛两颗火珀:“柯岭,你可坐过雪橇?”

·

将一段圆木从中劈开,分为两个半圆截面的木桩,横向钉在木桌一端,将木桌倒置,再将椅子用捆兽的粗绳固定在木桌的桌腿上,就成了一个简易雪橇车。

安语然只有单手,腿却完好,柯岭两腿有伤,双手却灵活有力。两人合作,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做成这个“雪撬车”。

已近辰时,大雪还未停,天色依然暗沉。

柯岭坐上木椅,“雪撬车”空余的地方堆上食物,车头的粗绳套在狗二的胸前,安语然轻喝一声:“出发!”

只见狗二四足刨地,拼命往前,喉间发出了低沉的咆哮,身体都崩成了弓形。“雪撬车”开始缓慢向前移动,不过……过于缓慢了,简直是龟爬!

安语然苦笑一下,狗二到底还未完全成年,只是条半大小狗。何况“雪撬车”也不是靠一条狗就能拉起来的。她只得在“雪撬车”后面用力推起来。

最终,他们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那个山洞。二人一狗,包括雪撬车上都积满了厚厚的雪。

山洞很隐蔽,洞口隐藏在一个藤蔓丛生的崖缝间,若不是柯岭引路,恐怕安语然走过这里都不会发现这个山洞。洞中地势比外面高,空气也没有那种淤积许久的陈腐湿郁之气,反而隐隐有些流动的感觉。除了略微有些阴冷外,这山洞简直是个完美的隐居地。

安语然注意到山洞很深,一直向内延伸到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她回头问柯岭:“这洞有多深?”

柯岭正在调整火堆的大小,避免过快地烧尽木柴,头也不抬地回答她:“不知道。”

“你没有往深处走过?”

“走过一段,太深了,就没有再往里面走。”

安语然有些好奇地向洞内走了几步,柯岭抬头看见了,急道:“小心!里面有个石缝很深。”

安语然急忙止步,伸出火把,仔细看着脚下,果然数米之前的地上,有道大裂缝。裂缝外高内低,所以即使有火把照着,从外向内走过去时也几乎看不见。她将火把伸入裂缝,这道裂缝将近一米宽,近三米深,且下宽上窄,若是摔落下去,不易上来。

她本想进洞深处查看一下,想想洞内可能还有类似危险之处,且此时也不是探险的时机,就走回来帮着柯岭把一些较轻的东西搬下雪撬车。

·

忽忽一个多月过去了,柯岭腿伤基本愈合,带来的食物也块吃完了。这天清晨,他便背着长弓去狩猎。

安语然左臂虽然不再肿痛,骨头却还未完全长好,用不上力气,仍然绑着夹板。她就留在洞中,负责烧煮一日三餐。说是三餐,其实早中晚吃得都差不多,也就是肉与山薯的组合。

到了下午,安语然把锅灌上水吊在火上,洗净的肉干放入锅中煮,同时把几枚山薯放在火堆旁边烤。狗二眼馋地趴在火堆边,就等着吃饭了。安语然拍拍狗二的头,示意这吃货看好火,便走出洞口,靠在山壁上晒起太阳来。

只要天气好,她都会出来晒太阳。多晒暖暖的阳光,一方面可以补充维生素D,加快骨折愈合速度,一方面也比呆在阴暗的洞内,让人要心情舒畅些。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不知游逸与邹铉有没有摆脱追杀者,安全地到达莲国。而她又要在这洞中躲藏多久?也许等左臂伤好之后,她可以去附近市镇看看。

而在这一切之后,她又该去哪里?留在附近肯定是不安全的……

狗二突然出洞,用头拱安语然的腿,让她从杂乱思绪中惊醒。安语然低头见它神情有些异常,便凝神细听,随后传来的说话声让她变了脸色,不是柯岭回来。虽然还听不清说得什么,但柯岭可不是喜欢自言自语的性格。

她闪身进洞,把肉汤移开,拿过旁边的空锅扣在火上,把火熄灭,再盖上厚布,以免烟味泄漏藏身处。接着她示意狗二找个隐蔽角落隐藏起来。

说话声逐渐清晰起来,似乎就在洞口不远处的地方,有两个人。

一人声音粗哑:“这里歇会儿吧……喂,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好像烧肉的香味。”

另一人说话语速较慢,有些阴阳怪气地回答:“你是饿昏了吧?”

粗哑声音道:“你这破鼻子,闻什么都是一个味道!香臭不分。”

另一人哼了一声:“知道还问!”

粗哑声音咂着嘴道:“哎……在这山中搜寻这么多天,天天吃这些猪食,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真想现在就去镇上下馆子,叫上几个炒菜,来两壶烧酒……”

“要是真找到那女人了,赏金够你吃半年馆子的。”

“哼!这附近早就找过了,山下那个小镇子也都找过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又让回山里找,怎么可能找得到?要让老子说,这就是白费劲!”

“上面是下了严令的,一定要找到那女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粗哑声音似乎极为不满:“老王他们那队马屁功夫好,就被派去其他镇上找人,我们队长说话不讨喜,就给叫回这里找。这山里冷得鸟都不呆了,恐怕那娘们早就跑远了,在这里找也是白找!”

说话较慢那人嘿嘿一笑:“谁说鸟都不呆了,你的鸟不还在这里吗?”

粗哑声音之人闻言猥琐地笑起来。

安语然暗自焦急,虽然这两人没有发现她所在的山洞,但是却坐在洞口附近不走了。如果柯岭此时回来,撞见这两人,那就凶多吉少了。她只能暗暗期待这两人能快点休息好,赶紧离开。但是这两人倒是越说越起劲,开始交流起各自逛窑子的香艳经历来,大有赖在此处,混到收工再回去的劲头。

安语然见这两人一直无意离开,只得无奈地拿起已经装好弩箭的弩机。这弩是柯岭特意留下,让她用以防身的。

她小心地跳过山洞深处那条裂缝陷坑,就站在陷坑后,解开三个衣扣,把衣襟稍稍拉开,深深吸了口气,惊叫一声:“啊!”

洞外两人立时起身,循着声源,发现了藤蔓之后的山洞。粗哑声音之人当先进洞。

安语然把持弩右手背在身后,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

粗哑声音之人嘎嘎大笑:“老子就要过来!”

说话较慢那人也进了山洞:“钱五,小心点!老胡和金老三都死得莫名其妙的。小心她有帮手。”

安语然急忙说道:“我有帮手的,你们不要过来!他就在我后面,是个武功高手。你们之前的两个同伙都是被他一招杀掉的!”

钱五见她神色惊惶,连衣襟也没有扣好,露出脖颈下一大块白皙肌肤,视线便一直不离她胸前,猥亵地笑着朝她走来:“是你帮手还是相好啊?让他出来啊!”

安语然惊慌地退了两步,口中连连说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钱五哪里会停,迈着更大步子向她追来。说话较慢那人见洞中没有其他人,只有安语然一个,就跟在钱五身后,向她逼近。谁知钱五刚走到安语然身前,突然一下消失了,而安语然手中持着一把弩机,正瞄准着他的前胸!

他惊异于钱五的消失,反应慢了一拍,刚想躲闪,胸口一冷,已被弩箭贯穿,他转过身试图向洞外跃去,却只跨出半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让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听劝,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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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五骂娘

安语然见已经射中那人要害,便急忙放下弩机;抽出腰间短刀。她左手不能用力;无法再装箭,这弩机于她就是一次性的。

钱五其实坠入裂缝中并未受伤;只是出乎意料地吓了一跳;落地后才发现这裂缝不算太深,便怒骂一句:“臭娘们耍诈!敢骗老子!”同时纵身一跳;双手已经搭上裂缝边缘。他双手用力,正要跃出裂缝;却见眼前银光一闪;肩头一阵剧痛;已被安语然深深扎了一刀。

钱五又骂了句:“臭娘们!”身体重重地落回裂缝中去;肩头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安语然腿一软;向后坐倒在地,怔怔看着躺在洞中央一动不动,胸口中箭的那个灰衣人。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

溅在脸上的血腥臭无比,让她有些恶心,有些晕眩。让她想起那个雪夜被杀的游府护卫,那些飞溅的血,凌乱的残肢。

为何要逼她到如此境地?不是被杀,就是杀人?难道居上位者,便可以轻易决定他人的生死?!

她捏紧了拳头,无声地流下两行眼泪。

·

柯岭在傍晚时分,回到他们居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洞口,没有如平时一样闻到肉汤或烤肉混杂着烤山薯的香气,反而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设在洞外的小机关也被触发了一处。

他心中一震,急忙冲进洞中,一眼便看到靠近洞口处有一个倒地的灰衣人。再向内看去,只见安语然呆呆坐在深处那道裂缝陷坑后,满脸是血,衣衫不整。

他绕过地上灰衣人,奔到安语然身边,急切地问:“安姑娘!你还好吗?”

安语然回过神来,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低声道:“我没事……”

身边的裂缝里突然传来一个粗哑声音:“没事个鸟!你个该死的毒娘们!耍诈害老子!孙卜是不是给你杀了?”

柯岭吃了一惊,低头看向裂缝底部,只见一个五短身材的灰衣人坐在坑底,满脸怨恨神情,嘴里骂骂咧咧,左半个身子都是血。他又回头看向安语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语然把清水倒了些在帕子上,把脸上血污泪痕擦净,同时向柯岭说明之前发生的情况,声音里还带着些许颤抖:“他们两个在洞外面坐着不走,我怕你回来时,毫不知情,被他们伤了,所以便引他们进洞,诱这粗汉掉入陷坑,再用弩箭射……杀了另一个。”

她说得简单,柯岭却听得心惊。自那天被安语然救回木屋,他见她衣饰精致,谈吐不俗,便猜测她是富贵人家的出身,一时落难于山林。谁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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