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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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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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然被它这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赶紧把这吃货的脑袋拉出来,再次让它嗅闻开口附近的味道,随后就把背囊背回身后,推着狗二在前面带路。

狗二不明所以地兜了个圈子,又回头看向安语然。安语然再次给它闻了一下,它还是茫然不知的样子。

安语然有些失望,到底是没有经过训练,看来不能指望它现在就能派上警犬的作用了。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死心,想着做最后一次努力。她第三次把背囊取下,让狗二闻了闻,再背好背囊,推狗二走。

狗二原地兜了一圈,见安语然一直示意它先走,便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安语然与柯岭都跟了上来,就继续往前走去。

柯岭看得莫名其妙,低声问安语然:“你让它做什么?”

安语然道:“我想让它闻着味道去找到那偷儿,不知道行不行……”

柯岭道:“我只知道有让狗去找回打中的野兔野鸟的,没见过让狗去找偷儿的。”

安语然耸耸肩:“我见别人做过,不过那些狗都经过专门的训练,狗二我没训练过。但是现在也没其他法子,姑且试试看吧。”

他们跟着狗二一路行去,狗二到了某个店铺的门口时,突然转了个弯,探头探脑地朝店铺内走去,到了店门口时又回头看看安语然。它知道若不是跟着人,自己独自一狗跑进店里,可是要被扫帚拖把之类的东西赶出来的。

安语然几步赶上,跨入店内。狗二跟着也进了店铺,向着店堂深处跑去。

这是一家挺大的衣料铺,店堂比较深,对面有门可以直接通向后面的另一条街道。

安语然就从来没见过狗二这货对卖吃食以外的店铺感兴趣过,此时见它进了衣料铺子,就觉得有戏,再看到出门就是另一条街了,更是信心大增,心知狗二很可能是在这家店铺门口闻到那偷儿留下的气味了!

她与柯岭跟着狗二穿过衣料铺子,沿着街道向南走了不久,在下一个路口转向东面而行,穿过几条小街道后,又走上了一条大街道。

柯岭半信半疑地问道:“它真的知道那偷儿在哪里?”

安语然也没百分百的把握。她一边在街上的人群中仔细搜寻,一边回答道:“跟着它走不就知道了。”

很快,她看见了前面一个穿着灰暗袍子的矮小背影,正低头匆匆地走着。她露出一个微笑,把头侧向柯岭,低声问:“看到了吗?”

柯岭也瞧见了那个人:“看到了。”

安语然盯着那人背影道:“你先到他前面拦着他。”

柯岭大步赶上去,走到那人前面几步后,突然横跨一步拦在他面前。那人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转身就想向后走,却见到笑容满面的安语然就站在他身后数步的地方,还有条白色大狗拦住了他侧面方向。

那偷儿有瞬间的慌乱,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陪着笑道:“两位公子,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安语然哼了一声,压低声线粗声道:“你把刚才从我这儿偷去的钱还给我。”

那偷儿惊讶地问道:“什么钱?在下清清白白的,可从来没有偷过公子的钱啊!”

安语然冷冷道:“别装蒜,你要是再装,我就直接报官。”看此人这么冷静,多半是个惯偷,自然是不敢去衙门的。

这条街道往来的人不少,这会儿已经疏疏落落地围起一圈看热闹的人了。

那偷儿却一点不怕,反而大声道:“在下好好地在这路上走,从来就没见过两位公子。公子怎么能空口诬赖在下偷钱了呢?在□上根本就没有公子的银票,不信公子可以搜啊!”

安语然轻轻一笑:“我自刚才起就只是说你偷了我的钱,从来就没说过‘银票’二字。你若是没有偷过,怎么知道我少了的是银票不是银子呢?”

那偷儿仍强辩道:“在下是看公子品貌,自然不会只带几两银子在身上。反正在□上不管银子还是银票都是没有的。”

安语然哼了一声:“你偷了钱之后马上找地方藏起来了,自然有恃无恐。现在即使搜你身上,也是找不出的。”

那偷儿一脸得意道:“没有证据,公子怎么好说在下偷了你的钱呢?”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起哄道:“报官去!”

安语然微微皱了皱眉,她可不想真的报官,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偷儿,让他把钱还出来而已。

本来她就是想在这连岐城里悄悄寻个地方隐居,越少与人接触越好。这一去衙门,虽然能把这偷儿关起来,她也少不了要签字画押,说清楚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差人知道她是外地人,说不定还要她拿出路引来,说清目前暂住的地方之类的。

她在来连岐的路上,曾拜托王贵找人,做了一张路引,入城时守卫看得不细,就混过去了。但这毕竟是假的,万一被衙门里的差人看出来就麻烦了。这会儿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也是个大麻烦,她根本不想引起这么多人的注目。

那偷儿颇会察言观色,见她听到别人说报官反而有些犹豫的神色,就更大声地说:“报官就报官,在下本是清白的,到了衙门也不怕!”

安语然被他的无耻气到了:“那就走吧,一起去衙门,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那偷儿愣了愣,嘴上虽道:“去就去。”却并不迈步。

安语然知道他是在硬撑,冷笑道:“那走啊。”

那偷儿道:“你先走啊。”

安语然道:“我初来此地,怎么知道衙门在哪里?自然是你先带路了。”

那偷儿还是不走:“在下好好地走着路,是公子说在下偷了钱的,自然是公子先走。”

刚才起哄那人热心地插嘴道:“沿这条街向北走,第二个街口右转,第三个街口过了就是衙门了。公子若是不认识路,在下可以带路的。”

安语然与那偷儿一起转头对那人吼道:“要你多嘴!”

那人很是莫名地眨眨眼,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嘴在哪儿了。

这时,人群外响起一个声音:“让开,让开!”

围观的人向两边分开,两个身穿暗红色号衣的巡捕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巡捕略高一些,开口便问:“是谁要去衙门?”

那偷儿暗暗叫苦,这会儿人群又合围成了一圈,想溜也没地方溜,只好侧转了身子,不给巡捕看到正脸。当先的高巡捕却已经认出了这偷儿,嘿嘿一笑:“周朴,又是你!怎么,昨晚又手痒了?”

周朴面露尴尬神色,并不答话。

安语然走上两步,粗声道:“这人刚才突然从背后撞了在下,偷了在下的钱。请巡捕大哥主持公道,让他还给在下。”她见这偷儿果然是惯犯,巡捕都认识他,正好在这街上拿回银票,省的去衙门旁生枝节。

周朴却道:“在下可没偷公子的钱。”

“你还抵赖?这里的人都听见你说漏嘴,在下没说过‘银票’,只说你偷了在下的钱,你刚才却说身上没有在下的‘银票’……”

站在靠后的略胖一些的巡捕打断了他俩的争论:“行了,回衙门去说。”

安语然虽然不情愿,但此时形势,若是不去衙门,恐怕要不回银票。而且身为被偷钱的一方,若是坚持不去衙门,反倒惹人怀疑。无奈之下,她只得对柯岭道:“你先回客栈吧。我去次衙门,拿回银票就来找你。”

柯岭却不放心她独自去衙门:“我和你一起去。”

☆、公主

高巡捕当先,胖巡捕押后;一行人很快来到连岐城的衙门。高巡捕进屋便打招呼道:“郑捕头。”

郑捕头应了一声;瞧见紧跟着进屋的偷儿便道:“周朴啊,怎么你就学不乖呢?就你这么烂的牌技;这么霉的手气;去那大胜坊不是给人送钱去的吗?”

周朴尴尬地笑笑。

郑捕头继续道:“这次又偷了多少?赶紧还了人家,别再去大胜坊赌了;十赌九输听过没?你就是那九个里面的一个。”

他说这话的时候,安语然和柯岭正好走进屋内。郑捕头一边说着;看了眼安语然;再看了眼柯岭;又仔细地盯着安语然瞧了好一会儿。

安语然被他瞧得心里毛毛的;但还是迎着他的视线;压低了声音道:“郑捕头,这偷儿偷了在下七百四十两银票。”

郑捕头道:“那可不少啊!周朴,银票还在你身上吗?”

“不在身上了。”周朴瞧见郑捕头,比在街上可老实了不少。

郑捕头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还是藏在老地方?”

周朴讪讪道:“是啊。”

郑捕头便吩咐那略高一些叫吴雄的巡捕去取周朴藏起来的银票,又命另一个胖些的叫王龙的巡捕把周朴带下去做笔录。接着他问安语然:“两位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安。这位姓柯。”安语然让王贵找人做的路引,就是用的她本名。这世上,除了柯岭以外,也只有游逸与邹铉知道她的这个名字了。而且她用这名字,也有点小心思,若是游逸来找她,便可有线索可循。

“安公子,柯公子,吴雄去取回银票还需要些许时间,两位不如坐下等待。”

“好。”安语然与柯岭各自寻了椅子坐下,狗二则趴在安语然脚前。

“两位是初来连岐城吗?”

“没错。”

“对连岐城感觉如何?”

“连岐城不愧是岷国帝都,城中布局宏大,道路宽达,屋舍建筑雄浑质朴。至于其他方面的感觉嘛……在下本想好好逛逛的,却因为突然遭窃,不得不先到衙门里来了。”

郑捕头豪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两位初来连岐,人生地不熟的,却能这么快就抓到惯偷了,让在下这个做了好几年捕头的也甘拜下风啊!”

安语然觉出他话里有话,装作不懂,只道:“侥幸而已。”

郑捕头与他们聊天的时候,话题看似随意,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安语然的脸。以这个时代的习惯来说,就算是男人看男人,这么盯着也有点不太礼貌。安语然一度以为他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了,只不过他的眼神并非好色,而是带着几分探究与甄别的。

安语然被他盯得不爽,便冷着脸问:“郑捕头可是从在下的脸上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郑捕头呵呵一笑:“奇怪的东西倒是没有,是在下觉得安公子很像一个人。”

安语然冷笑道:“郑捕头不会要说在下很像某个通缉犯吧?”

郑捕头摇摇头不再盯着她瞧:“不是,安公子初来连岐,不会是那个人。是在下失礼了。”

这会儿王龙从后面出来,郑捕头便道:“安公子,柯公子,在下失陪一会儿。王龙,你在这里陪着安公子与柯公子,我去去就回。”

安语然点点头:“郑捕头请便。”

“是!”王龙应了一声。

又等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地砖上被阳光留下的窗棂投影越拉越长,屋内光线渐暗,还是不见吴雄带着银票回来。

安语然想着郑捕头说的话和眼神,心里总有些不安,就站起身,对王龙道:“天色不早了,不如在下与柯公子先回客栈,等明日再来取银票吧。”

王龙也站了起来,跨出一步,挡在了她与门之间:“安公子别急,吴雄马上就能回来了,今天拿好银票,今天结了案,省的明天公子再跑一次了。”

安语然其实已经准备放弃这笔钱了,只要人在,钱没了还能再赚,她可不想死得莫名其妙的:“时辰已经不早了,在下与别人还有约定,此刻必须要赶去了。在下不怕麻烦,还是明日再来取吧。”

说完她便试图绕过王龙。王龙胖胖的身子却很灵活,横挪了一步,依旧挡在她身前:“安公子的这笔钱数额太多,放在衙门过夜总归不是太好,还是再等一会儿,今天就拿回去吧。”

他这般阻挠,安语然更加确定事情不对劲,她低喝道:“我有急事,无法再等,你赶快让开!”

王龙仍然不动,安语然微一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柯岭。柯岭会意,大步从王龙右边绕过,王龙试图去拦住柯岭,安语然趁机从他左边绕过,狗二则直接窜到门外,回头看着安语然,一付“你们真慢”的样子。

王龙一人拦不住他们三个,急得叫道:“别走!别走啊!”

安语然和柯岭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停下,头也不回地向门外奔去。安语然大步跨出门口,却看见郑捕头与吴雄正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刚好在走廊里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郑捕头满脸惊讶表情:“两位怎么急着要走呢?银票已经取回来了,麻烦两位在案件文书上签字或画押,就能结案了。”

安语然见去路已阻,心中暗叹晚了一刻,只得停下脚步,解释道:“在下因与人事先有约,久等郑捕头不回,便想先去赴约,等明日再来次衙门。想不到刚要走,郑捕头就回来了。”

郑捕头笑道:“那郑某还是赶上了,两位请回,马上就能办完了。”

安语然无奈,转身向屋内走去。她一脚跨入屋内,一脚还在屋子外面时,突然听见走廊里有个声音叫道:“语然!”

安语然很确定,目前在这世界上知道她名字的人不会超过三个,其中一个就是柯岭,另外两个应该正在莲国。这会儿突然被叫名字,让她不由自主地脚步一滞,回头看向声源。

叫出她名字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一丝不乱的发髻上插着支金钗,穿着件干净笔挺的灰色短袄,灰色长裤,外罩石青色马甲,脸色红润,皱纹不多,但这些少量的皱纹都集中在眉间与嘴角,让这妇人看起来平添几分严厉。她见安语然回头,便跨上一步,似乎想更仔细地瞧瞧她。

安语然一看这严厉妇人长得陌生,自己并不认识,就把跨入屋内的一脚又收了回来,转向这妇人,疑惑地问:“你是谁?”

这妇人并不答话,上前几步,离安语然更近地盯着她瞧。郑捕头与吴雄让在一边,也不再提窃案的事。

安语然被她看得很莫名,皱起眉头道:“到底怎么了?”

她看向郑捕头:“郑捕头,这是怎么回事儿?”

郑捕头并不答她,只是郑重地看着那个严厉妇人。

安语然又看回那妇人,郑捕头之前说过她像一个人,难道这妇人就是来认人的?难道那个人也叫“语然”?

严厉妇人突然两眼含泪,退了两步后,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恭请公主殿下金安!奴婢总算是找着您了!”

郑捕头、吴雄以及后面所有人都赶紧跟着跪在了地上,大声喊道:“恭请公主殿下金安!”

那严厉妇人继续激动地说道:“奴婢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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