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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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皇商-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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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梨园山庄举办的各活动上,比如某两位客人就每天守在山庄等着陆黎诗的出现,这不,那位主持刚刚开始给客人们讲经,那两位客人又找来了。

“我说,这梨园山庄就是如此待客的?”

史亮望向来人,先对身边人小声的说了两句才浅笑道:“白老夫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史某虽只是一小小管事,但绝不敢背着东家怠慢任何一位客人,说实话,您是在山庄住的最长时间的一位客人,全庄上下自是把您当上上宾看待,如此,若还有让您不满意的地方,史某便替全庄上下向您陪个不是了。”

没错,这位白老夫人不是别人,正是陆黎诗的外祖母白晓慧,自她听说梨园山庄的东家有可能就是她那早就没了任何关系的女婿时,就天天盯着身为山庄总管事的史亮,连白家买下的那宅子已经翻修好了几天都不愿意离开,一心就赖在山庄等着陆逸卓和陆黎诗父女出现。

白晓慧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少给我说这些个场面话,你知我想说的是什么。”

史亮又笑,可刚想接口就见一个工人快步走向了他,耳语一番后又错开她往后望了望,继而道:“白老夫人,您瞧,我家小东家正在往这边走呢。”

白晓慧听到这话立刻转头望去,结果就看到从不远处走来了一大票的人,不由下意识的凝住了眉毛。

显然,陆黎诗老早就看到史亮在和某位老妇人说着话,从陆宿那里确定了她的身份后,也是她让那工人去和史亮说她来了的,至于为何跟来了一大票人,自然是故意做给白家看的。

开玩笑,为了让白家认定她是个不好相处的人,除了阿爹外,她把住在万荣居的人都叫来了不说,还请了陈婶子她们一道过来听佛经,又故意让信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让阿忠给她撑伞遮阳,那架势,别提有多高调了。

等近到身边,陆黎诗对着史亮笑了笑,“史先生,玄济法师可是已经开始讲经了?怪我,起得晚了,咱赶紧进去吧。”

史亮对着她行了个点头礼,“小东家这段时日玩得可开心?不算晚,玄济法师才刚开讲,不过还请您稍晚些再进去,这位贵客找您有好些时日了,您看……”

“咦,这位老夫人是……”陆黎诗闻言顺势望去,那眼神,那表情,似直到这会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个人。

白晓慧将她的“目中无人”尽收眼底,又不得不暂时暗压下心中的不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冷声道:“你就是梨园山庄的小东家?唔,果然有六分相似,我问你,你的名讳是什么?父母亲的名讳又是什么?祖籍为何?”

陆黎诗“微微一愣”,继而不确定道:“敢问您打听这些所为何事呢?小女子好像不曾与您有过任何的交往,您这么问……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白晓慧听到这话不由得扬了扬下巴,“不合适?你叫陆黎诗,你爹叫陆逸卓,你娘叫白怜薇,祖籍在中南,这些都没错吧?如此,这是在外头,就不用你行跪拜之礼了,叫我一声外祖母即可。”

陆黎诗小幅度的扯了扯嘴角,“小女子虽不知您是从何处打听到关于我同家人的名讳的,但是很抱歉呢,我娘亲是个孤儿,而我的祖籍在京城,所以您似乎认错人了呢。”

这话一出,白晓慧扬起手就一巴掌朝着陆黎诗招呼去,说时迟那时快,阿忠迅速的挡在了陆黎诗的身前不说,司徒更是毫不客气的一把钳制住了白晓慧的手腕,这么一来,大惊失色的人倒换成了她。

等缓过神来后,白晓慧高声喊道:“你要做什么?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吗?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一定要把你告到衙门去!”

不待司徒接口,陆黎诗冷哼一声,“梨园山庄虽非佛门清净之地,但拐弯处便有高僧在讲经,您不怕亵渎了神明,小女子还怕累及无辜呢。”

看来白家人这十几年来一点也没变呐,颠倒是非,有一句不顺耳的就大打出手,好像全世界都罪人,就他们一家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笑话!

白晓慧一记冷冽的目光投来,“你这个逆子,我还没教训你呢,你反倒教训起我来了?还不快叫你的人放手!”

陆黎诗见她有降低些许分贝,说明她还是有所顾虑的,便向司徒使了个眼色,司徒就势收手,可白晓慧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一恢复自由,又扬手要打陆黎诗,这次就被陆黎诗用力的挥手挡开了。

“我见您是客人,一直以礼相待,也自问没有冒犯之处,您无缘无故要打我,我再敬您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追求,可您若一再如此,咱们即可去见官,这里都是证人,我倒要看看这王法究竟向着谁。”陆黎诗这话说的既缓慢,又严重,然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只有在真的生气了的情况下才会这样,于是起初是拿一副非好感的表情往向白晓慧,这会就换成了很明显敌意。

白晓慧来回看了看众人,也不知她哪里来的气场,硬是不肯低头,“见官?那敢情好,我也想请官老爷替我做一回主呢,明明你娘亲的娘家人都在,你硬要说她是孤儿,是何居心?如此恶毒的诅话,得亏你娘死的早,还真是有娘生无娘养的胚子!”

陆黎诗冷冷一笑,“您说对了,我娘亲可不就死有娘生无娘养么,不过好在我阿爹待她非常好,可以说是把所有本该属于她娘家人对她的关爱加倍的给了她,如此说来,我还得替我阿爹感激一下我娘亲那狠心将她扫地出门的娘家人。”

其实她本不愿意把私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只道这为老不尊的女人太过分了,算了,反正今日这一见,之后陆家同白家的恩怨绝对会被一一揭露出来,与其从别人嘴里听到,不如她自己说,至少她还是在乎她在意的人的想法的。

好在有丫鬟扶着,白晓慧才没被气得昏倒,又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片刻后竟指着陆黎诗的鼻子道:“是,你是应该谢我们,若非你外祖父使计将你娘亲除族,你阿爹也不会从一个落魄书生摇身一变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豪!哼,可怜您外祖父还是看错了人,可你阿爹呢,富贵了之后完全不知道感恩,居然和我们白家断绝了一切往来不说,还不准你娘亲回娘家探亲,如此忘恩负义之流,我这个做外祖母的还肯认你父女二人,就该烧高香了!”

陆黎诗听到这话差点替她鼓掌叫好了,而在她开口之时,余光看到一个小和尚在朝他们这边走来,于是又闭上了嘴。

“女施主,师尊知道您来了,特让小僧来迎女施主过去听经,还请女施主随小僧来。”

陆黎诗双手合十,“多谢小师父,小师父请。”

说完话,陆黎诗回头看了看自己人,示意大家跟上,不用再搭理那女人,于此,众人也就跟着走了,只是当陆黎诗经过白晓慧身边时,不出意外的被她伸手挡住了去路,但这一次不用陆黎诗开口,就先一步被陆宿和史亮给很有技巧的隔开了。

见此,陆黎诗便不再逗留,看都没看白晓慧一眼就领头走了,似很是放心陆宿和史亮在那继续同那女人周旋。

等绕过拐角,信儿回头看了一眼,后很小声的说道:“小姐啊,你说白家人会善罢甘休吗?”

陆黎诗瞥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信儿果断的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会,可您瞧她那把白的说成黑的,死的说成活的本事,好像不太好对付啊?”

陆黎诗够了勾嘴角,“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做过亏心事的又不是我们,先不说这个了,专心听玄济法师讲经吧,你呀,就是太浮躁了,你得记住心静方能成事。”

她早就料到她这外祖母不好对付了,若一点本事都没有,且不说她怎么掌管的那么大的一个家族,也不是她说风凉话,这小日子过得太平顺了,怪没意思的,要适当的来些激情才够看嘛,再说了,她连杀人毁尸的事情都做过,又何惧一个小老太太不是?

呵,只要白家敢厚颜无耻的向她提要求,她就敢比白家更厚颜无耻的甩JIAN招,反正不按常理出牌是她的长项,想先摸清她的脾性,再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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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第二卷第十二章

说道玄济法师,不愧是名寺的主持,讲的经文通俗易懂,举得例子又生动有趣,且十分贴近生活,但凡来听他讲经的人,不管是不是虔诚的信徒,都听得入了迷,还都不愿意离开,也亏得史亮他们找了个有大树遮阴的地方,不然这大热天的,一座就是几个时辰,若非苦行僧,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呢。夹答列晓

再说道陆黎诗,问她信不信佛,前世的话,虽没有逢年过节就跑去寺庙进香,但却有焚香抄佛经的习惯,不为别的,只单纯的喜欢那种清幽的氛围,特别是当工作,或者学习中遇到了难题,抄一抄佛经,真的可以让心境变得平和起来,而且抄的久了,好像一段时间不抄就会觉得差点什么似的,但也仅此而已。

可自从穿了以后呢,确切的说是这种超越科学,超越常理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以后,她是想不信都没办法了,虽没有虔诚到每天都吃斋念佛什么的,可相较于前世,现在的她会花时间去听和尚讲经,参禅什么的,而事实是听得久了,会对人生产生更多的思考,例如以前在面对一些事情时,会一根肠子通到底,现在的话,至少懂得追求小乘和追求大乘会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当然,但凡触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她还是没办法妥协。这不,一场经文讲完,众人吃斋饭的去吃斋饭了,回家的回家了,玄济法师偏偏把陆黎诗给留了下来。

陆黎诗把玄济法师引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内小坐,待到给他倒了杯茶后才开口道:“法师,您今日讲的经文,提倡的可是小乘佛法?信女依稀记得前段时日去贵寺请法师来时,法师讲的是法华经,信女知道法华经是通过小乘举例来弘扬大乘,如此,信女以为法师修的是大乘佛法,现在信女真的有些糊涂了呢。”

玄济法师浅浅一笑,“小施主说的不错,今日贫僧讲的确实是小乘佛法,说道大乘佛法和小乘佛,小施主以为两者的区别在何处呢?”

陆黎诗答:“信女以为,小乘佛法的修行目的是修成阿罗汉,取无余涅盘,出生死轮回;大乘佛法则是为了修成佛,而成佛之后还可以尽未来际渡众生。简而言之,小乘渡己,大乘渡人。”

玄济法师又笑:“‘小乘渡己,大乘渡人’,这话说的极为贴切,小施主果然是有慧根之人。贫僧修的是大乘佛法没错,然今日之所以会讲小乘佛法,是因为在贫僧以为,虽然大乘佛法是小乘佛法的升华,且没有小乘就不会有大乘,然而众生皆平等,不能因为贫僧修的是大乘,就一味的提倡之。再则,佛法始终是教导信仰者通过菩萨行的‘六度’,也就是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来修习,方能达到大觉心,如此,修行者无需追求大乘还是小乘,小施主以为呢?”

陆黎诗双手合十,“法师是有大慈大悲之心的智者,听法师一席话,信女受益良多。夹答列晓”

玄济法师看了她一眼后道:“小施主是真的明白了,还是随口一说?”

陆黎诗听到这话就愣住了,回望了他好半天才试探性的问道:“还请法师直言。”

见过说话直接的,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她是能明白他的话,不过她想他应该另有所指吧?就是她一时真的没反应过来。

玄济法师道:“那日小施主来问贫僧的问题,如今可找到答案了?”

陆黎诗恍然,微微启唇,又犹豫了片刻才略带惭愧的笑了笑,“实不相瞒,这些日子以来,信女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就是在想这个问题,然依旧找不到答案,还请法师不吝提点一二。”

回想那天的情景,她赶了大半天的路去请法师来讲经,正巧碰到他在给信众讲经文,她听着听着就入了迷,说实话,从京城来西北地的路上,但凡看到寺庙,不管多赶时间,多艰难,她都会早起去听大师们讲早课,毕竟这个年代和现代不同,没那么多以传教为名,行赚钱之实的变质僧侣,只要你去,不管添不添香油钱,他们都不会赶你出去,有些还会给你俩馒头,一碗粥什么的。

所以就她遇到过的这些大师,唔,或者说是在这个注定的时间遇到,她便在道明来意被拒的第二天再去,竟鬼使神差的把她和周旸所面临的问题向他求教了一番,而那时他的回答是感情的事并非三言两语就能道得清,说得明的,其中的各种滋味,除了自己,就算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人也不能体味,所以该怎么做,还得她自己去参悟。

哎,若不是难题,她也不至于去求神问佛不是?事实是到现在她还没能找到最好的答案,虽然白天她都该忙啥忙啥,可到了夜里……哎,一想到她和他的点点滴滴,又想到摆在他们之间那赤果果的现实,她都不知道失眠了多少个夜晚了。

玄济法师望着她这副表情,就又问道:“小施主相信缘分吗?”

陆黎诗点点头,“自然是信的,父母缘,手足缘,夫妻缘,子孙缘,佛法有云,能相识,到相知,皆是缘,可这缘也有孽缘一说不是吗?”

其实并不是特指她和周旸,比如白怜薇和白家,比如柳氏和阿爹,比如她和袁择玉,如何不能算是一种孽缘?

玄机法师摇头轻笑,“既然小施主相信缘,就要相信三道众生的因果循环,这缘分是好是坏,小施主自可以静下心来想想,凡是无因即无果,按我佛的‘如是说’,假如不曾走那一步,到最后真的会演变成小施主所说的孽缘吗?”

听到这话,陆黎诗沉默了。

谁说不是呢,如果当初白怜薇没有执意要嫁给阿爹,她和白怜蕊或许不会被白家那么对待;如果柳氏没有执意要嫁给阿爹,就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若当初那个陆黎诗嫁的是袁则玉,或者没有决然的离开袁家,也就没她什么事了。哎,所谓的缘起缘灭,真的要追溯到最初相遇的那一天啊。

可是她和周旸……可能真应了那句旁观者清,当事者迷的话吧,她就是没办法做决定,不管是分开也好,还是继续在一起也罢,她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因为若是之前的那个陆黎诗,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问题是在他那么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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