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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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贵闲人-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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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死换回女儿的生,可是不能了,再也不能了……

乔玉院子里这样大的动静,把隔壁院子里的乔忠的媳妇儿郑巧莲给惊动了,那时节她正在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五岁的乔庆宏和三岁的乔雅馨玩儿,听到隔壁院子有断续的哭声传来,便派了自己屋子里的丫鬟去瞧一瞧看出什么事儿了。丫鬟回来因为怕吓着两个孩子,就没敢大声说话,只是凑到她耳边那乔玉那边院子的事情一说,郑巧莲听了吓得不轻,立马把服侍两个孩子的奶娘和丫鬟叫过来,说:“你们好好的看这宏哥儿和馨姐儿,就在这院子里玩儿,不许出院子。我去二小姐那边看一看。”

众人应了,郑巧莲这才带着跟前的几个贴身服侍的丫鬟和婆子去隔壁院子里乔玉的房中。就算先前有心理准备,可是当看到上吊而死的乔玉的那一种可怖的样子后,她还是好一阵害怕。进屋子里见公婆两个都在哭,她虽然闹不清为什么小姑会如此,可是作为媳妇儿,劝公婆节哀还是必须要说的。

抽了袖中帕子抹泪,郑巧莲道:“公公,婆婆,且别太过伤心了,勿要伤了身体才是。”

这话说了白说,乔二奎两口子仍旧是该怎么哭还是怎么哭,都没有理她。再说了,他们现在也没工夫理她。

郑巧莲正在解劝的工夫,管家蒋少木请的郎中来了。由二门上当值的丫鬟带了进来。进房中拜见了乔二奎两口子后,便被带到乔玉床前去看。那郎中问了是因何如此的,乔二奎两口子说是上吊。其实郎中一进屋子见到乔玉的那个样子,就知道都已经死硬了,哪里能救得活。但是为了安慰这家人,还是装模做样地上去诊了脉,又翻了翻眼皮,最后撂下一句话,“没救了,赶紧准备后事吧。”

他的这句话彻底断了乔二奎两口子的念想,于是两人又开始齐声哭泣起来。最后还是郑巧莲吩咐丫鬟将郎中送出去,让蒋少木多给诊金,送人家回去。等郎中走了后,她又让人去传话给管家蒋少木,让他立即派小厮去衙门里把大爷给请回来。

乔忠在工部衙门里正要回家的当口,听到有底下的小吏来禀告说自己家头有小厮急匆匆地跑了来,说请他速速回家,家里头出大事了。听到这话,他唬了一跳,从来家里都没有派人到衙门里来找过自己,看来这事一定不小。

于是他忙忙地出来,在自己官轿跟前见到了府中的小厮平安,便问他,“到底宅里出什么事儿了?”

平安就凑到他耳边低声如此如此一说,又说是大奶奶叫自己来接他快些回去的。听闻了这个消息,乔忠那心简直都要碎了。也不坐官轿了,去坐上平安赶来的自己家的马车风驰电掣地往宅子里赶。

到了宅子里,顾不得换官服,直直地往妹妹乔玉的院子里跑。才跑到院子门口,屋子里传出来的伤痛不已的哭声就让他红了眼圈儿。

大步进入屋子中后,见自己爹娘还有媳妇儿都哭得泪人似的,立刻大声道:“我回来了!”乔二奎两口子见到自己儿子回来,越发放声大哭。郑巧莲则是忙迎上来喊了声,“夫君……”随即拿着帕子使劲儿擦泪。

乔忠顾不得跟自己媳妇儿说话,三两步走到床前,探头去看乔玉,一见到她那样子,忍不住也泪落如雨,扑过去摸着她的脸哭道:“大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啊?为啥这么做?”

乔玉自然是不能答应他。于是他便转脸问自己的娘乔黄氏,“娘,你告诉我,大妹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她怎么会想不开?昨儿我见她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才隔一天就这样了?”

乔黄氏哭得声音都哑了,先是让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出去。等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家里人时,方转过头来看着他道:“今儿个永嘉侯章礼全来了,他是来报仇的。恨当初你大姐没有嫁给他,而是嫁给了李弘济。如今假借到咱们家里来问当初的事儿,对你妹妹……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并且没担当,就那么走了。你妹妹清白被毁,想不开,就投缳自尽了……”

正文 第139章 丧事(1)

“真有这样的事?”乔忠一听也是有些不太相信。凭他自小对章礼全的了解,觉得他不会是这样的人。可是眼前乔玉尸横眼前;他又觉得若是自己不相信;就对不起自己的妹妹。

乔黄氏哭道:“你妹妹都这样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况且这事儿是她亲口对我和你爹说的;岂能有错。就是因为你爹和你一样相信那章礼全的人品,犹豫了没答应帮玉儿出头;我的玉儿这才想不开;寻了短。你还是玉儿的亲大哥的话,就得帮你妹子出这个头,找那章礼全算账!”

乔忠沉吟一番,最后说:“这会子还是赶紧先帮妹子把她平素喜欢的衣裳拿来穿上;还有鞋袜也得换了,再把头发也梳了;她爱的头面首饰也给她插戴上。”

乔黄氏听了这才说:“方才哭得都没主张了。儿子提醒得是。”

于是乔黄氏起来让乔玉屋里的丫鬟去把她喜欢的衣裙拿了三套出来给她换上,又让媳妇儿郑巧莲跟乔玉屋子里管首饰的丫鬟玲兰去拿了四根金簪儿绾上一方鸦青大手帕在她头上,又把发髻整理妥当。

看看收拾好了,乔忠去叫了小厮来,先打发人去信国公府自己大姐乔珍那里报丧。然后命人将乔玉卧房的木门板拆下来,将乔玉放上去抬到堂屋里,围上帏屏,下铺锦褥,上覆纸被。又安放几筵香案,点起一盏随身灯来,叫来两个小厮在一旁侍奉,一个打磬,一个烧纸。这里安排好了,乔忠又去叫管家蒋少木来,让他安排乔玉的丧事。

蒋少木领了命出去,先打发人去请阴阳先生来批书。再次让府里的小厮连夜去买了许多白纱白布并黑纱黑布来,又雇了许多裁缝来。在外头西厢房雇人做帷幕,帐子,桌围,还有衣裳缠带。小厮们穿上白唐巾,白直裰,兑了银子去雇人来在大天井内搭了大棚。

不一时,姓许的阴阳先生来到宅子里,问了话,定在八月二十三日发引。

信国公府中,乔珍和李弘济正在灯下吃晚饭,听外头丫鬟进来回话说:“奶奶,养父和养母家的小厮来报丧了。”

乔珍一听大惊,忙问:“到底是谁啥事儿了?”

丫鬟答:“据那小厮说是奶奶的妹子乔玉殁了。”

“什么?”乔珍听到这里手中的筷子都掉了。一旁的李弘济也惊得忘记了吃饭。

乔珍站了起来,心中堵得要命,红了眼圈儿说:“不行,我得过去看一看玉儿。”在她心中,虽然觉得乔玉娇生惯养,性子也有些不稳当,但到底还是觉得她是自己的妹妹,也没有大的不好的地方。如今猛然一下听到这噩耗,自然是心中难过。并且她更担心的是乔二奎两口子受不住这打击。

“媳妇儿,这天也晚了,我看还是明日一早再去吧。明儿我告个假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李弘济一把拉住乔珍的手道。

乔珍却甩开他手说:“不行,即便我呆在这里,心里头也想着我养父养母那边,哪里能睡得安生。再有,乔玉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突然殁了,我想知道得很。”

李弘济见她这样坚持,便说:“也罢,既然你想连夜过去,我不放心你,就陪着你一起去罢。只是这事儿我们先得去回禀了爹娘,把孩子们安顿好了再去。”

乔珍答应了,两口子遂一起去正房院儿见信国公两口子。李有贞和李余氏那时候刚吃罢了晚饭,正在喝茶。见李弘济两口子掀帘子进来,就有些好奇怎么两个人一起来,若说是晨昏定省,也只是乔珍的事,毕竟李弘济早出晚归的,想按规矩行事也是有心无力。

还是李有贞一看两口子一起进来,就知道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说。也没让两人坐,就看向李弘济问:“老四,出什么事儿了?”

李弘济就把乔珍养母那边乔玉的事说了,李有贞两口子闻言也吃了一惊。因为他们两个也知道乔珍的妹子还待字闺中,年纪尚轻,这突然就殁了,让人心痛之余也觉奇怪。并且两人也知道乔珍自小是被养父养母带大的,和那边的两个孩子可说是和亲弟妹一般无二。所以她想连夜过去瞧一瞧情有可原。

“那好,你们两个去罢,只是看了就回来,别在丧家住下,不吉利。”李余氏嘱咐道。

“是,娘(婆婆)。”李弘济和乔珍齐声应道。

随即两人便从上房院儿出来,回到自己院子,把几个孩子的奶娘和跟前照顾的丫鬟婆子都叫了来,吩咐她们照看好孩子,众人应了,两口子这才出府来坐马车往石马胡同的乔家宅子里来。马车走到门口时,下得车来,只见正门大开,门前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灯笼,门口站着的小厮也已经穿上了白色的孝衣。

见到乔珍和李弘济来到,门口的小厮忙迎上来,将两人往里头引。到二门上,又有穿了孝的丫鬟们上前来哭着将两人往里头领。乔珍便问那迎接自己和李弘济的丫鬟,“二小姐到底是怎么殁的?”

丫鬟们只说不知,说这事情突然的很,一点儿征兆没有,二小姐这两日也没灾没病的。突然就这样没了。李弘济就说这事情问这些外头守着的丫鬟也不知,还是快些进去问你养父养母罢。

乔珍也觉得他说得不错,便不再问这些丫鬟了,急急地往乔玉的院子里去。刚到院子门口就听见一片哀哀哭泣之声,遂迈步走了进去,直走到正房门口,又有披麻戴孝的丫鬟和婆子们向两人哭着蹲身行了礼,让了两人进去。

走进堂屋,乔珍便见到养父乔二奎和养母乔黄氏坐在门口的两张圈椅上泪水涟涟,哀声哭泣。兄弟乔忠和她媳妇儿郑巧莲在一旁站着也在流泪。堂屋中一架帏屏将屋子隔成两部分。帏屏前有香案,点着随身灯。两旁有两个小厮,一个打磬,一个烧纸。屋子里死气沉沉的,那燃烧的香和纸的味道,让人明白这里停着灵。

一见到乔珍和李弘济进来,乔黄氏站了起来,不等乔珍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已然扑了过来,拉着乔珍的手哭起来,“珍儿啊,你可来了,你妹妹玉儿她,她……”

乔二奎则是站起来迎接李弘济,说劳烦他这么晚了还陪着乔珍来探丧吊问。李弘济道:“你们就和珍儿的亲生父母一样,我哪里能不来。”

又劝乔二奎节哀顺变,勿要太过伤心,年纪大了,这么着哭容易伤身。转过身来,又和乔忠说话,乔忠近前来便喊他一声“姐夫”,后面伤痛哽咽难言。

李弘济同样劝他不要太过伤心。乔忠便请他去西厢房坐着喝茶说话,顺便也请乔二奎一起去。三人出了灵堂就往西厢房去。到了西厢房坐下来,命丫鬟捧了茶来奉上。寒暄了几句,李弘济就开口问乔玉到底是怎么殁的。

问起这个,乔忠长叹一口气,遂就把从自己娘乔黄是那里听来的话和李弘济说了,最后说这都是家门不幸,才会遇到这种事情。

李弘济听完后,心中那是一万个不相信啊,凭他对章礼全这么多年的了解,觉得他绝对不会是个酒后乱性的人,并且就算是酒后乱了性,也该有所担当的,根本不可能就这么拂袖离去。想必这中间必然有什么不实之处。

但是如今乔玉上吊死了。要是章礼全没有对乔玉做出什么不齿的事情,乔玉怎么又会去上吊呢。她上吊一定是觉得自己受了辱,羞愤不已,才会这么做。

这么一想,李弘济不好说话了,就算自己相信章礼全不是这样的人,但事实是乔玉因为这事情寻了短见啊,他又岂能当着乔家父子说他不相信章礼全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他只能再次重申,请他们两人不要过于伤心了,节哀顺变才是正理。其他的却是不表态了。

而在灵堂里,乔珍由乔黄氏和郑巧莲陪着去帏屏后看了乔玉,一看之下,她也忍不住伤心哭泣起来。想起眼前这个年纪轻轻殒命的人是自己小时候抱过,一起玩一起吃一起睡的妹妹,那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虽然嫁出去这么多年,和乔玉也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了,但对于这个妹妹她还是喜欢的,虽然乔玉长大了以后变得有些让她失望。

“娘,到底乔玉是为了什么要上吊啊?”乔珍问。方才她看乔玉的时候在其颈下看到了手指粗的紫色淤痕。便想到是投缳自杀,否则不能解释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

一说起这个,乔黄氏又哭泣来,便拉了乔珍的手说:“你连夜巴巴的来,这也没坐着歇口气,喝个茶。我们去东厢房坐,让我把这事儿细细地跟你说一说。你听了可要为我们的玉儿做主呀!”

正文 第140章 丧事(2)

东厢房里;乔黄氏哭着断断续续地把乔玉的事情跟乔珍说了一遍。

“什么?这……”乔珍听完真得是被惊到了;实在是不敢相信会出这样的事,章礼全醉酒后竟然强了乔玉,而且完事后还毫无担当地拂袖离去,最后让乔玉觉得受了辱上吊自杀身亡。

“珍儿,这事情千真万确啊,章礼全今儿个上门来问当年你为啥没有赴约之事,我和你爹便把这事儿跟他说了。我们觉得心中有愧;我就去厨房亲手整治了一桌酒菜留他吃饭;谁知道一片好心却给当成了驴肝肺,竟然……我的玉儿呀……都是爹和娘害了你,要是不留那畜生吃饭,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

乔黄氏伤心不已地说出这话后;乔珍却蹙起了眉头,这么多年了她对当年章礼全约自己去庆红茶坊,最后却爽约,再后来便再无后文的事一直都有些耿耿于怀。尽管现在已经淡了,但始终还是想知道原因。所以听养母这样说,便追问道:“娘,当年章礼全约了我在庆红茶坊见面最后却爽约,到底是怎么起的?你今日告诉我好不好?”

“啊?这个……”乔黄氏这才回过神来,这只顾着哭诉,一不小心把当年的事儿带出来了。这件事她和乔二奎除了觉得对不起章礼全外,其实也还觉得对不起乔珍。所以一直不肯说出来,瞒了这么多年。但今日说到这事情,也露出了口风,似乎再瞒也瞒不住了。思虑一番,乔黄氏拿帕子出来抹泪,道:“珍儿,这事情是我和你爹对不起你,但当年我们也是没法子,给乔永贵逼得……”

于是接下来,乔黄氏吞吞吐吐地把当年的事跟乔珍备细说了一遍。说完以后,再次重复当时两口子的不得已。

乔珍听完怔怔地看着脚下那一小块地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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