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新星·NO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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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新星·NOVA-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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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说的一首埃德文?罗宾逊的诗结尾太惊悚,好好一个科里绅士怎么就一枪把自己杀了呢?这种东西听了怕要做噩梦。我劝她困了就睡,别忌讳吃饱了睡会让人觉得是猪。她一点没反对,说就这样睡了——你也一起睡吧?——如果黄昏时钱没来就叫醒我,我再收拾一下家里,一定能找到钱的!
  因为感冒,她睡着时发出小狗般的鼻息声。雨声时起时歇,夹杂着邻居孩子练习钢琴音阶的声音。我收拾屋子,在衣服堆里找到了三个一元硬币和两张冰淇淋提货券,一起放在了她枕头旁。每当她在梦里蹙眉时,我都希望,她不要梦见罗宾逊的那首惊悚诗,或是其他任何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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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路人甲  文/夜叉
超女最盛的那年,被一群小姑娘在路上拦住,彼时还不知道“请借手机一用”的妙处,误以为遭遇剪径,询问女侠高姓大名,被告之是“盒饭”、“凉粉”云云。这样的一个头衔,已经?替代了本来姓名,成为了粉丝乐于接受的身份标识。宣布偶像是某某,似乎其他自我介绍都是多余的了,可以说偶像是粉丝的最好名片。
  其实不仅偶像是粉丝的名片,粉丝也是偶像的名片。看看在网上什么样的人为你说话,说出些什么话,即使没有接触过你的言行作品,至少也能对你的格调有个认识。如此一来颇有些偶像觉得无奈,好像自己是菜场里的萝卜,任人挑选,万一挑中自己的买家尽是男盗女娼之辈,自己岂非坐定了教唆犯的罪名?但罗贯中说得好,“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粉丝就是偶像的“君”。偶像虽然没法决定具体的某个人会不会成为自己的粉丝,但是对于什么样的人才会成为自己的粉丝还是很有决定权的。
  前几年盗版3?袭之风猖獗,常听到朋友说起偶像甲剽窃了偶像乙。作为爱说风凉话的典型,我当时在MSN上挂了一句“防止被人3?袭,最好的办法是:不要写出被会3?袭别人的废柴觉得好的文字来。”有点拗口也顾不上了,因为那时候满足于YY:喜欢自己文字的人拥有何等高素质,他们甚至不屑于使用“粉丝”二字,因为他们独立到不会当任何人的粉丝——喜欢一些文字、一些影像、一些音乐,与那个创作者何干?这等格调的人自然不可能做出剽窃这么丢脸的事;至于那些或因品格低劣、或因头脑糊涂去剽窃的人,也一定看不懂这般文字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一剽。
  这么想有点为“粉丝不众”找借口之嫌,但至少有一个好处:把“粉丝”当作和自己平等的人,相信他们的趣味、道德和智商,就能让人少遇烦恼,心平气和。反之另外一种态度就不那么好了:记得几年前在动漫杂志工作时,遇到一位插图作者,此君当时为刚沾上剽窃官司的某写作偶像的新书配图,完工之后接到该偶像直接来电训话:“你这图不对啊!要更灰暗一点,更绝望一点!喜欢我书的读者都是小孩子,他们就喜欢这个调调!”话语中殊无灰暗、绝望之情,倒是充满激昂得志之意。任何一个听到此番电话的人,都会立刻明白这位偶像是把自己粉丝的脑子当豆腐渣看的,完全没有指望真正与粉丝形成交流,而只是满足于一味ó?合。于是日后网上此人的粉丝屡屡爆出要泼人硫酸的极端言论,成为网际笑柄的情形,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次访谈中所见的几位偶像,从名声远扬的春树同学到曾不幸与上文提到的那位偶像共事过的Hansey同学,大小不一。让人高兴的是至少在口头上,几位都没有什么架子,对“粉丝”这个字眼的感冒程度远不如媒体。春树同学关于“辉煌时刻”的回答也很有意思,暗示了她自己也是一堆人的“粉丝”(表述方便这样称呼,未必符合她的本意),可见粉丝和偶像根本是相对身份,如同父母和子女一样。谁?也没太把“粉丝”这一说当真,也就说明谁?也没太把“偶像”这一说当真,这挺好。神说敬拜偶像是犯罪,这“偶像”更近于这个词的本意——“土木偶人”,观之尚可,求之不灵。放着活生生的人不做,把自己跟土木偶人划上等号,也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玩。不但上街需戴墨镜颇不方便,而且可能遇到更糟的事:一不小心墨镜掉了,却发现根本没有发生想像中的众人围观。前文所述及的那位偶像,就曾在某女装店(该偶像是男的)抢戴其他客人所买手套,发生纠纷后大声质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对方夫妇并非80后,老实回答不识此君。如此相当无趣之余,此君居然还自报名姓,指望震慑无知群氓。谁?知对方颇关注法制新闻,立时恍然:“原?来是你,你不就是那个剽窃人小说败诉了的吗?”如此传为圈内笑谈。
  如果偶像能把自己当个平常人,对“粉丝”来说当然是件幸福的事——既能免了人格上的仰视感,又能免得因为偶像过于装逼,被其他人鄙视。但粉丝自己也不能因此就得寸进尺——你在大街上找一位普通人要个签名,他/她不会找保镖来把你胳膊拧到背后去;但你想在大街上à?个普通人问人家索要家庭地址手机号码,他/她如果不是对你一见钟情,就很可能拒绝你。因此就算偶像本人没把自己当偶像,粉丝也至少应该懂得一位普通人不该打扰另一位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当然,有些粉丝需要的其实不是能交流的偶像,而恰恰就是仰视的感觉,或者自己是某个集体的一分子、没有被世界抛弃的心理认同。至于我们其他人,粉丝也好,偶像也好,偶尔客串笑笑罢了,大多数的时候,不妨继续当我们的路人甲。
  

我是你的粉丝  文/文迪
前年逛书城,淘了一本小书。在收银台,一个小伙子排在我前面,他买了本韩寒的《一座城池》,从衣着上看,这是一个挺清贫的大学生。的确是,他只买了这一本书。
  这书装祯精美,不便宜,我问他:“这书街上有盗版,你怎么不买一本盗版呢?”
  小伙子不齿地看了我一眼和我手中的轻薄小书,然后盯着柜台上自己的那本小说,目光中流露出虔诚和坚定,他说:“他的书,我们决不买盗版。”
  这就是偶像的力量,他的话让我很惭愧,我们这一代也是有偶像的,但就算鲁迅、王小波的书,这些年我买的大多也是盗版。而且,我很主观地断定,如果王小波泉下有知,我们买了他的盗版,他一定会欣慰的,正如韩寒、郭敬明听了我上面的那个故事,也一定会欣慰一样。
  前几代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恋爱在改革开放之初,离婚在社会转型之际,??历了凄风苦雨,也没看见彩虹,年轻时的偶像无非是雷锋和赖宁,更老点的50后粉的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而阳光下成长的80后,则有太多的偶像可以选择。
  关于80后的偶像问题,这些年已??说腻了,听烦了,现在,一部分年轻人宣称:我们没有偶像,我们和身边的人、小圈子里的个性明星互为粉丝,简称互偶,她们??常说:“我是你的粉丝,爱你!”。
  这是一种必然的进步,偶像应该从小众开始,从你我开始,从“三人行,必有我师”开始。当年,超女火爆的时候,一个老男人在他的博客上说道:你们喜欢韩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喜欢文学和赛车;你们喜欢郭敬明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以3?袭为业;当你们喜欢超级女声,我只想跟你们站在一起,并且,希望你们不要嫌我老了,把我扔出去。我爱每一个红眼圈和每一张选票。因为青春如此之美,已??值得我们热爱一辈子。
  是的,玉米和凉粉们热爱超女身上不同的青春,中性的,个性的,小家碧玉的,浑不吝的,不靠谱的????前两年,超女和快男已??完成了偶像市场的细分工作。但是,还不够细。还要更小众,比如另一位85后巴赫(生于1685年),在两百多年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欧洲只有几百个职业演奏者粉他的音乐。真正的偶像,先小众后大众,农村包围城市,星星之火,可以燎??。
  卡尔?马克思曾??说过:一切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这是资产阶级文明的主要特征。永恒之美消失了,普世的价值观缺失了,没有精神向度的青春期迷惘,就算是千百次的仰望星空,那星空之下的偶像,也只是一颗流星划过。相对而言,欧美的80后、90后却表现出回归的态势。前年,新浪文化频道的一则调查显示,美国小孩的偶像名单里,前两名居然有耶酥和马丁?路德,而在中国学生的英雄名单里,没有孔子,但有刘翔和成龙的名字。
  追逐个性偶像的80后,正在影响着初出??湖的90后。我认识几个90后女孩,她们不再喜欢周杰伦,觉得他做作,更不喜欢韩寒,以为他是作D?的名誉主席,要不是韩寒骂战的宣传,她们压根就不知道中国还有作D?这样一个东东。女文青们也不再喜欢海子,觉得他总写田园野地,以为他是开发商一伙的。
  追求个性是困难的,多数人更愿意在趋同中彼此安慰,所以,当李宇春说,她的音乐梦想是葛莱美大奖;当黄健翔对记者说,他是知识分子,爱读余华的《兄弟》;当洪晃在博客上说,韩寒就是中国的詹姆斯?迪恩????生活还需要个性和诗意吗?
  需要,而且更需要,所以才有了这些闪亮的文字,有了这些80后不同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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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音合唱  文/易丹
喜欢拿“代沟”说事儿的,有老,也有少的。
  一两个事先谋划或者偶然曝光的媒体事件,总会引起人们的关于年龄的兴趣,然后就开始在辈份上发挥。70后,80后,或者90后,相互之间似乎隔着深刻的沟壑——你们80后怎样怎样,你们90后如何如何。老的忆苦思甜,少的嗤之以鼻。如果遇上明星和粉丝的二元关系,则各霸一方水土,口水四溅,板砖横飞。大家都有点不共戴天的意思。
  当各种媒体上的议论逐渐消停,总会有新的事件又冒将出来,掀起另一阵茶±?里的风暴,引来更多的喧嚣。而曾??作为议论中心的当事人,要么不甘寂寞,再战??湖鼓弄些更极端的事情和话语,不辜负粉丝和金钱;要么销声匿迹,被媒体和粉丝μ?忘。但不管如何,关于辈份的划分,却不会停息,而将一如既往地进行到底。
  相对于80后,我这个60后几乎可以被归类化石级别,当然也就通常被划入忆苦思甜的一辈。但我在这里想说的是,在我记忆中,那些口水仗,那些势不两立的拍砖,也曾??在我的轻狂年代出现过。当我20来岁的时候,我也曾对那些化石级别的“老人”斜眼相对。所以,叛逆不关乎出生的年代,也就不关乎代沟,而关乎生命的强度、甚至荷尔蒙的浓度。
  所谓代沟,其实是一种粗暴的时间划分,硬要在一个具体的时间点上,去定位不同的人群。但时间本身,就是一个无法捉摸的神秘延续体,以昂利?伯格é?的说法,叫做分不清过去、现在和将来的“延绵”。在无边无际的“延绵”里,一天24小时,一月31天,一年365天,如此等等的分割,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关于这一点,当代宇宙物理学已??有了数理模型和观察的证实。
  过去只能通过记忆来连接,将来只能借助愿景来投射,我们所拥有的,只是一个由我们多姿样态构成的复杂现在。因此所谓叛逆的对象,其实远非明晰。我们实质上并不清楚,我们所叛逆的过去到底如何,也不清楚我们将要拥有的未来是什么模样。或者更进一步说,我们叛逆,不是因为我们深刻地理解了过去的时代环境和过去的生活本质——我们没有父辈的生活,当然也就无法理解父辈的生命体验;也不是因为我们注定了会拥有一个比我们的父辈更美好的未来——我们所有关于未来的谋划,也许只是主观意愿的一场春梦,??济危机,更惨烈的核子世界大战,或者全球变暖,冰河世纪????这些都可能把我们对未来的期许炸个粉碎。叛逆,只是由于生命能量的无法阻挡。
  在生命之光照耀下,代沟被填平了。每一个人,无论明星与否,拥趸几何,都天然地拥有了自我的形态。弄潮,归隐,成功,μ?泊,成了必须保护的人类生态的多样化系统,就像我们现在要保护的地球生态一样。辈份差异所导致的争吵,简直就是一场我们都应该额手称庆的杂音大合唱。在这场老少混杂的音乐会中,如果真是出现了步调一致,万人同声的局面,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忧伤的三流小说  文/春树(1)
当我扯下手机的耳机,广播的音乐戛然而断后的几分钟,我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声音,原来是下雨了。
  我打开阳台的门,探出头,雨突然而至,让我闹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下起来的。
  那是个夏夜。我忘了从哪里回来,路过演出场所MAO的门口,看到那里聚了许多人,哦,今晚是周五啊,这里有演出。我看到一个熟人遮天坐在台阶上,便和他打招呼。他看到我,夸张地和我寒暄,我便也坐在台阶上,和他聊天。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孩总在向地上吐口水,看得我很烦。我告诉自己,别理他,就当他不存在。我想他应该是遮天的朋友,可我终于忍不住向他开口:哎,你能别老往地上吐吗?他看我一眼,那是种什么样的眼神啊,充满了不齿、悲伤及愤怒,在我看来那眼神的信息太丰富了,他没说出口的话我都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你管得着吗?于是当他接着向地上吐口水时我便说:是不是你嗓子不舒服?他没理我,我也没再跟他说话。
  中间有一个男孩走过来跟遮天说话,那男孩看起来很小,脸长得很秀气,我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发现尽管他长得比那个男孩秀气,但还是不一样。他浑身洋溢着青春的快乐,显得太正常了。与之相比,那个总是往地上吐口水的男孩就像是出现在黑暗中,来自于黑暗中,也存在于黑暗中。
  演出已经结束。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突发奇想,对遮天说:“哎,要不然去我家呆会儿?”这是我跟遮天认识三年多,第一次向他发出这么亲近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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