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废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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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废妾-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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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轩显然有些相信了,却又有些迟疑道:“可是……可是他们说……”

他想说却不代表乔雨书想听,凝眉,乔雨书佯装不悦道:“那么皇儿是相信母妃的话还是别人的呢?”

楚子轩立即点头如蒜却又慌忙摇头,赶紧道:“我自然是相信母后的,相信母后!”

乔雨书微微勾唇,再一次伸出手……

……

在佛寺住了一夜,翌日一早,乔雨书便带着楚子轩回了宫,一路上倒也是风平浪静的很。

……

景德宫内,敬德帝看着坐在自己身旁一袭盛装的少女,眼底思量由始自终没有消失过。

“皇上……臣妾认为这前往漠北讨伐胡人之大任非楚子昂莫属。”乔雨书为敬德帝倒了一杯茶,温雅说道,一身气质大气娴静。

敬德帝眼眸微微一眯,随后笑道:“就以爱妃所言。”这样一个女子纵使他阅人无数却终究是看不透!

也许,他的后宫正缺这么个管事的!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楚王恃恩而骄,恃宠放旷,纵私欲,进谗言,实属十恶不赦,虽今革除其一切封号,贬为庶人,为待罪之身,朕念其往日功勋,特准其戴罪立功,外番漠北屡犯我齐国商贾,为扬我大国国威,教化番邦刁蛮,宣朕之仁义,兹任罪民楚子昂统兵十万,讨伐凶逆,务使边疆小民知我大国威武,臣服于我。钦此天兆二十九年十月初八。”

守卫森严,幽冷肮脏的天牢之内,李德才宣旨后,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楚子昂,浑浊的眸底闪过怜悯道:“楚子昂接旨吧。”

楚子昂垂着的眼眸一颤,唇角渐渐闪现嘲讽。

他到了如今的地步,颜面尽失,她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也好……如此也好!

“儿……罪民接旨,谢主隆恩!”

……

而同年同月同日生,沉香殿内却一连接了两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乔氏门著勋庸,地华缨黻,往以才行,一门忠厚,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因佞臣栽脏,蒙冤至死,今蒙冤昭雪,特赐乔氏孤女,仁惠淑妃见帝不拜之荣,事同政君,钦此。”

小安子是李德才的义子,为人圆滑机谨,平日里也没少听李德才念叨这位娘娘的厉害,起先他还不以为意,如今手里拿着这两道圣旨,只觉沉甸甸的。

乔雨书接过圣旨,交给小绿,小绿欢喜的接过圣旨,宝贝的好似是什么珍宝。

“劳烦安公公了,小绿打赏。”乔雨书自然知道这深宫规矩,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小安子却不敢造次,急忙道:“娘娘且先别忙,这还有一道圣旨呢。”

乔雨书一怔,随后站着接着。

小安子见此,直了直腰板,尖昂的声音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存有懿范,没有宠章,岂独被於朝班,故乃亚於施政。可以垂裕,斯为通典。故淑妃乔氏,少而婉顺,长而贤明,行合礼经,言应图史。承戚里之华胄,升后庭之峻秩,贵而不恃,谦而益光。以道饬躬,以和逮下。四德粲其兼备,六宫咨而是则。法度在已,靡资珩佩,躬俭化人,率先絺绤。夙有奇表,将国正位,前后固让,辞而不受,奄至沦殁,载深感悼。遂使玉衣之庆,不及於生前;象服之荣,徒增於身后,可赠贞顺皇后。宜令所司,择日册命。”天兆二十九年十月初八。

“臣妾接旨!”一瞬的怔楞后,乔雨书欣然接旨。

……

天兆二十九年十月初八这一天,齐国皇帝共下达了三分诏书,却是天与地的差别。

而这一次的诏书,非但令齐国百姓震惊,更令西晋,漠北震撼!

……

天兆二十九年十月十五,天道即日,罪民楚子昂以待罪之身,带兵出征讨伐漠北胡人,由礼部尚书监军。

同年同月,齐国敬德帝封后大典隆重举办,西晋晋宣帝携同西晋太子前往朝贺。

那一日大雪纷飞,整个齐国长安城呜咽在狂风大雪之中,那一天,前楚王以待罪之身赴漠北征战,却无人相送。

那一日飘雪凄迷,整个皇宫在靡靡的喜乐中喧闹直至天亮,百官齐聚,他朝来贺,那一日,那女子一袭凤袍,受百官朝拜,他国皇帝恭贺,藐视众生,凤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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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我是阿泽,我将永远效忠于您

大雪纷飞,虽绝美飘逸却还是稍显清冷,然既便是如此敬德帝却不肯罢休,似乎执意完成这场隆重的封后大典。

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绚丽的彩画、高大的盘龙金桂、雕镂细腻的天花藻井、汉白玉台基、栏板、梁柱,彰显华贵奢靡的建筑小品,呜咽在大雪之中的巍峨宫闱一如琼楼仙境,华美,奢靡,精致,绝美。

天兆二十九年,巳时,内外王、公、台吉等着朝服集太和门,文武各官集午门。

设御宴宝座前,内大臣、内务府大臣、礼部、理藩院长官视人数多少设席。

丹陛上张黄幔,陈金器其下,卤薄后张青幔,设诸席。

鸿胪寺官引百官入,理藩院官引外藩王公入。

封后大典,始!

一身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衫,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就如哪诗句中描述的一般,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只见那女子一身凤袍加身,明眸皓齿、肤若凝脂、黛眉微弯、冰肌玉骨、如仙如画,她身边是一袭龙袍加身的敬德帝楚傲天。

那女子一身风华,俨然成为唯一的焦点,而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平静淡泊的眸!

那是怎样一双眸?

寡淡无波,清澈却又显幽深,淡泊却又幽暗,无端的在场所有人就像走进那女子,与之亲近,只是那女子的身份太过强硬,令人怯步。

而这一刻所有人脑海中只有那么一句话,不停回荡: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敬德帝牵着乔雨书的手,薄唇一勾,四十多岁的年纪相貌却依旧俊俏如初,随后他步履优雅的走上白玉石阶,乔雨书坐在敬德帝右手位上的金黄座椅之上,而敬德帝随后坐在华贵的金龙座椅之上。

“帝御太和殿,升座”李德才尖昂的声音响起,带回了所有人的思绪。

满朝文武就殿内,文三品、武二品以上官就丹殿下,余就青幔下,行君臣之礼,齐声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祝皇上与皇后百年好合,寿与天齐——”

西晋皇帝赵州与其子赵恒站在人群之中,神情莫测的看着高位上受百官叩拜的两人,心思各异。

敬德帝饮茶完毕,朗声大笑,愉悦扬手,中气十足道:“坐,赐茶”

丹陛大乐作,文三品,武二品,以下就坐次跪,宫娥授满朝文武茶,小太监授群臣茶,复就坐次一叩。饮毕。又一叩,乐止。

而与此同时后宫嫔妃自后庭低调入太和殿,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

皇帝立后,嫔妃自然是不能如以往一般最在显眼的位置的。

“朕大婚,景轩帝前来恭贺,朕心甚喜,来朕敬景轩帝一杯。”敬德帝豪爽的笑着,满面春光。

景轩帝起身,举杯对着敬德帝亦是含笑道:“敬德帝客气了,你我两国乃是邦交之谊,敬德帝大婚朕岂有不来之理?”说完景轩帝举杯饮酒酒水。

乔雨书淡淡的看着,随后垂下眼帘,手中佛珠片刻不离,静静的转动着。

丹殿下老丞相风杰眯着眼安静的坐着,垂眸敛目,一旁国子监太傅风傲亦是如此,倒是风清扬不是抬眸,看着风雪中那女子模糊不清的脸。

而西晋太子赵恒却抬眸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一身华贵的女子。

这女子的事,他来着齐国之前便调查了一番,是个……了不得的女子!

两人寒暄一阵,景轩帝便入了坐,乔雨书这才抬眸,清冷瞳眸无波无痕的看向西晋太子赵恒,而赵恒微微一怔,随后尴尬的收回视线。

乔雨书缓缓勾唇,垂眸。

敬德帝早已将两人动作收入眼底,眸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后体贴的给乔雨书夹菜,眸子却是不离开乔雨书一分,乔雨书淡笑一一接受。

“皇上内阁大学士之位上缺一人监守,那可是国之要职,不可或缺。”礼部尚书实在看不得敬德帝这熏心的摸样,豁然起身面色通红道。

敬德帝低垂的眼眸一闪,随后掩于眼底,凝眉,似乎也在为此事忧愁,下一刻看向乔雨书笑道:“爱妃以为何人比较适合这个位置?”

此言一出,丹殿下一片哗然,紧接着便是寂静,死一片的寂静……

乔雨书缓缓勾唇,暗道:来了!

西晋景轩帝眸底一颤,垂眸。

老丞相风杰手一抖,斜睨了眼自己的儿子,风杰不着痕迹的点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臣妾听说国子监太傅博学多才,其次子更是青出于蓝,博学多才……”顿了一顿,乔雨书淡笑掠过风杰,风傲难看的脸,又道:“臣妾认为太傅次子能够担当此重任!”

那个风清阙她调查过的确是有几分才学,虽然为人放荡不羁,不好约束,但年少轻狂嘛,若是个迂腐的,她也不会多瞧上一眼!

“哐当——”老丞相风杰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落,随后惶恐下跪,风傲见父亲如此,亦是出列下跪,风清扬凝起淡雅的眉,出列撩起衣摆跪地。

风杰脸色煞白,他知道皇后娘娘如此是提携亦是警告!

这路和选择她都给他们,就看他们如何选了!

“老臣……替不肖子孙谢谢娘娘恩典!”

敬德帝眼眸一闪,随后对着乔雨书笑道:“就以爱妃所言。”说完便继续给乔雨书体贴的夹菜。

“皇上……”礼部尚书见风杰等人如此,愤恨不已,欲在说些什么,却被敬德帝厉声打断。

“此事就交给爱卿去办,若有半分不妥,提头来见!”

礼部尚书一惊,心头一寒,深深的看了眼乔雨书,叩拜后,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一场封后大典,令有些人明白,敬德帝早已不是当年英明神武的敬德帝,他早已被那妖女蛊惑,变得昏庸无道!

而有些人却知晓,敬德帝并非糊涂,而那女子亦并非以色惑人那般简单!

……

经过了一段小插曲,封后大典完美落幕,雪依旧纷飞,深夜,皇宫到处还挂着喜庆的红绸,却以恢复了清冷。

狂风呼啸,带着刺骨寒气。

这一个冬,冰冷刺骨。

……

凤仪宫,侧殿,安静奢华的宫殿内,此刻只有两个人,寂静无声。

乔雨书看着眼前洗干净后相貌俊俏的奴隶,蔷薇色的唇瓣勾勒出满意的弧度,慵懒的支着头,一手娴熟的转动佛珠。

“名字。”乔雨书轻启薄唇,简练的吐出两个字。

那奴隶显然一怔,随后局促的揉着华贵的衣摆,却又赶忙松手,似乎怕弄坏了那一副,半晌才道:“奴隶是没有名字的……”

乔雨书一怔,有些意外,古代的历史她并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这个时代更为黑暗,皇权当道,奴隶的生活也极其苦痛,却不想……

“阿泽,记住,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阿泽。”微微一怔后,乔雨书淡声道。

奴隶一怔,随后眼底闪过欣喜,名字,他有名字了!

见他那副欣喜满足的样子,乔雨书唇角一勾,道:“记住,你是人,你没有比别人差到哪里,你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

奴隶一怔,眸底有着几分颤动,独一无二的……吗?

“本宫的人,就是要嚣张,就是要狠,若是你做不到,那么现在就请离开!”不给他感动的时间,乔雨书凝眉,纤手一指。

大门就在那边!

阿泽一怔,眼底波涛汹涌,身侧的双手因着紧张而紧握,下一刻,他单膝跪地,以最虔诚的方式道:“我是阿泽,我将永远效忠于您,皇后娘娘!”

正文楚子昂的记忆……(二更到)

乔雨书慵懒的搞着软榻,眼底闪过满意,拿出自己那日在兵器铺子买回来的匕首,扔到阿泽身前道:“城郊外,十里坡,前内阁大学士一家的命,本宫限你丑时取回。”说完乔雨书合目,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

玉不雕不成器,她没时间给他慢慢成长,血腥的洗礼,是最好的成长方法!

不成功,便成仁!

阿泽眸底一颤,缓缓抬眸,一时间忘了尊卑的看向那雍容的女子,命?

久久的,阿泽抿着唇,身子有些颤抖,杀人?身为奴隶的他每日都会见到自己的朋友被主人活活打死,死亡对他来说不陌生,但……他没想到有一日他也会举起刀,杀人……

“是羔羊还是猎手,你自己选择。”软榻上,乔雨书修长的身子慵懒的躺着,淡淡的话却犹如千斤重,敲在阿泽的心头。

阿泽眼底一颤,似乎有流光闪过,唇紧紧的抿着,手颤抖着向那把精致的匕首而去,而就当他要碰到那匕首时,手却一颤,停在半空。

空气中有着莫名的涌动,唯剩下乔雨书转动佛珠的声音,却在阿泽停下动作的那一刻,乔雨书手中的动作,蓦然停下。

气氛一下子变冷,阿泽的手猛然一动,坚定无比的握住了匕首,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乔雨书缓缓勾唇,笑在唇边绽放:“本宫在摘星楼寄存了一匹马。”

阿泽身子一顿,侧头,却并未回身,眼眸更是坚定,他清朗的声音在响起却带了某些东西:“阿泽定不辱命!”

命运在这一刻改写,而阿泽亦在改变!

乔雨书闻言,缓缓的笑了……

……

郊外,狂风大雪,一身华衣的少年鲜衣怒马,扬鞭策马奔腾,呼啸的风,打的脸庞生疼,而他却不曾放慢速度。

夜,沉重的阴霾,一望无际的黑暗,似乎永远不会天明。

……

皇宫内,整个皇宫在夜晚呼啸的风中,巍峨屹立,辉煌的宫殿在沉寂的夜色中有着华丽的沧桑凄迷,风凄厉惨叫,衬得夜色深重。

乔雨书站在寝殿月牙窗前,遥望阴霾夜色,绝美的容颜卸去浓妆,呈现世人陌生的柔美,却见她缓缓勾唇,无边幽冷森凉。

她一向不喜欢留下后患!

内阁大学士的命,她要定了!

轻纱浮幔之内,一身寝袍的敬德帝透过层层纱幔,看着那少女纤细的背影,沉眉。

……

郊外,十里坡,一身风雪的内阁大学士携同家眷望着茫茫雪色的远方,心头纵有不安,却还是不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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