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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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雪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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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已经离开了薛家,而当天救我离开的人就是李大夫李涚。

环视着安静的庭院,花草齐全优雅无比,我毫无悬念地住进了李府,在李涚突发的善心下,我快速痊愈。

“看来,你精神不错嘛。”李涚背着双手,踱步到我身后,挡住了射向我的阳光。

李涚,流传他今年将近四十,但是作为一名医者他保养得很是得当,像是还不到三十。那天他在最后一刻救下了我,话也没说上一句便直接带着我离开了薛家,然后便安置我在他府上住了下来。

这里,没有薛家那些惹人厌的人渣,我住的很是安逸,恬静的日子里差点让我忘记了过往,真希望那些悲惨的记忆全是虚假,这样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这里住上一世了。

被挡了阳光,我很是不甘心地起身,对上李涚那平静无澜的双眸,道:“无病无灾,再安逸不过了。”

“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就离开李府吧。”说着,便转身想要离去。

“喂!”我急忙拉住他,阻止他离开的脚步,“你不会真的那么无情吧,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了好不好?”

“那也不关我的事。”

“当然管你的事了,”我快速下榻,转到李涚身前,继续对他道:“当初是你救的我,可是现在你又要赶我走,这不是要我去送死吗,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救我?”

李涚的眼神仍是没有一丝波动,带着一丝威胁对上我的视线,道:“去救你是你派人来求我的,现在你病好了便请离开,至于其他请不要得寸进尺。”

“那么,就算是薛家想要杀我你也不会再管吗?”像是赌气,我冲着他大声叫嚷着,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我预想的应该是他留在薛家为我治病,而不是带我离开那里。

我并非是留恋薛家,而是薛家里我还有要对付的人,只有身在虎穴才可得虎子,我不能轻易离开那里。但是,既然现在已经离开,那么说什么也不能再离开李府,这里应该是我最后的一丝希望,只有留下才能将局面一点点的扳回来。

一切脱离轨道,李涚还是将我和阿涟赶出了李府,薛家回不得,至少在他们没来求我之前我不能就这么回去。但是,身无分文的我们还可以去哪里呢?

无神的游荡在大街,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我和阿涟却就好比浪人,无所归属。

“小姐,小心!”还在神游的我忽然就听到阿涟的一声急唤,来不及自神游幻境中清醒,下一刻便真真正正地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知道这一睡会睡去哪,还会不会再醒?

迷糊中我好想看见了谁的脸,那样妖艳,头越来越沉,终是抵不过晕眩脑子一片漆黑……

第七章

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了有很多的人在我耳边叫喊,可是她们是谁呢?我凝神去聆听,却发现听不清任何一道声音。我竭尽全力睁开双眼,待到我适应了室内的黑暗之后,我看见一屋子的全是女子,年龄都在十三至十六之间。

这到底是哪里?我环顾四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恐惧的,泪痕还未在她们脸上消失,而从她们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的道道青痕可知道她们被虐待过。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全是妙龄女子,看她们的样子像都是被逼迫来到这里,难道……这里是烟花之地,我和阿涟被人拐卖了?

对了,阿涟呢?“阿涟!”我勉强着站起来,环视一周却没有在房间里发现阿涟的影子,她会去哪了亦或是说那些人贩子将阿涟带去哪里了?

“砰——”房门被重重踢开,一束强烈的阳光照进屋内迫得我不得不合上双眼,待再次睁开时,房门已经再度关闭,只见阿涟浑身是伤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阿涟!我轻轻将她扶起,除却脸上,其他地方几乎全带着淤青,她没有像我那样的特殊体质不会自己复原,如果不尽快处理,伤口定会发炎从而引起高烧。

可恶,那些没有人性的家伙,逼良为娼对他们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

“小……小姐……”阿涟艰难转醒虚弱地睁开双眼,握住我的手,很快我便将其反握,紧紧握住的双手不但是给她力量也是在给自己打气,我要带着阿涟从这里出去。

“小姐,这里是流风院,鎏京城最大的花楼,我们现在所在的是院里废弃的仓库,专门关押那些不愿接客的女子。她们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折磨那些人,直到她们畏惧答应接客为止。”昏暗中,我看到阿涟的双眼里溢满了恐惧,我可以想象到适才那些人都对阿涟做了什么。

我将阿涟抱在怀里,虽然她比我大上了一岁,可是感觉上,她需要我的保护,“阿涟,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恩!”阿涟很是信任我地在我怀中沉睡过去。

夜幕就这么悄悄降临,房中其他人都已经入睡,可唯独我却是难以入眠。浑身上下都感觉软绵绵的,被下了软筋散的我,再怎么有计谋也无法凭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从这里逃脱。

房门被打开,来人想必就是流风院的打手,他们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的光芒,却是死亡的气息。他们将匕首抵在阿涟的脖子上,我束手无策,只能任由他们将我带离了阿涟的身边,走向另一个未知的角落。

被蒙上双眼带到一个同是陌生的地方,黑布摘下的时候,我才看清这像是一个闺房,那么就应该是花楼里姑娘们接客的地方了。

“咿呀——”房门被轻轻推开,柔和的月光散进房内,我看见了薛炳的脸,那张本该是俊扬的脸却在月光下显得是如此丑陋不堪,只因他那狠毒的心早已扭曲了他的容颜。

竟然会在流风院里见到薛炳,且就在这个房间里,说不吃惊那是假的连想骗自己也做不到。但是一切惊慌,我只会埋在心里,绝不会将心中的慌乱展现在敌人面前,如此即便是输了也存了尊严。

“你倒是很镇定,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竟然连华城神医李涚都能被你请动。”薛炳关上房门,接着我便听到了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的声音,现在我可真的是被困在狼窝里了,随时都可能被薛炳那只疯狼给宰了。

可眼下,我最想知道是为什么薛炳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薛炳他个人还是整个薛家都想要我的命。我是个女子,凡是在这样的世界里,女子失了名节皆是大罪更何况是在花楼里成为人人唾之的妓。

如果可以将现在的形势调转,中软筋散的是薛炳而不是我,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进薛炳的心,看看那里流出来的血是黑还是红。

“你来做什么?”我盯着薛炳的眼,明知故问道。

薛炳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慢悠悠地从袖子中拿出一包药粉,继而将它撒在了酒杯里。药粉入水即化,无色但香气四溢,可我的每一根神经都不自禁地扩大,用尽我脑海的是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拿起酒杯,薛炳的嘴角绽放着绚烂至极也是邪恶至极的笑容,一步步走向我,接着揪住我的长发将酒灌入了我的口中,那酒的辣的我喉咙好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不愿流下。

好恨,恨自己无法反击,只能任由薛炳强迫我喝下了那杯加料的酒。

“不用自命清高,聪明如你应该知道那杯是什么酒。”薛炳那冰凉的手指滑下我的脸颊,那阵阵舒爽感令自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接着我被薛炳转移到了花床上。

我紧闭上了双眼,不愿去看也不愿去管,可是不去想象事情就不会发生吗?猛的感觉到了肌肤上的一阵寒冷,衣衫已经被薛炳退至了腰际,那下一刻呢,我是不是就要完完全全地猓露在外,让薛炳得逞他想得到的一切?

不,我绝不答应。

“噗——”我睁开双眼就看见薛炳喷出一大口的鲜血,继而直直地倒向地上。我看看自己的双手,我的异能又回来了?难以置信我的力量竟会如此之大,一掌便可将薛炳打倒。

顾不得自己的力量从何而来,我扯过滑落的衣衫穿好,手扶上头顶那唯支龙海湫送的玉簪,双眼闪过无尽的杀意我想要薛炳死。

“住手!”就在我的玉簪将要没入薛炳的心口时,窗外闪进一抹黑影,硬是握住了我的手,救下了薛炳。我顺着那双握住我的手往上看去,才发现来人竟是李涚。

我看着李涚的手敷上我的双眼,那清凉的舒爽感消除了我眼底那股炙热感。待到李涚将手移开我再次睁开双眼,我看向薛炳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股浓浓的杀意,听到李涚对我说:“他现在还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你手里,否则你会给他陪葬,对你而言太不划算。”

是啊,杀人偿命,要是我现在杀了薛炳,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是我杀了他,要我给他陪葬他还不够那个资格。

薛炳走到桌子旁,拿起酒杯嗅了嗅,接着皱起眉头看向我,“手拿来,让我瞧瞧!”我还没有回过神,手便被李涚拉了过去。

“真是怪异,这杯春情草竟然对你无用。”李涚放开我的手,一脸怪笑看着我,看得我心底发毛,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沉默了很久,李涚又转身俯下为薛炳把起了搏,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我越来越是不安。

掌心已经运极了一定的力量,只要发现李涚会对我不利,我便会毫不留情地挥向他,我不能冒险去泄露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成为一个死人。

“看来,女人发怒时的力量还真是恐怖。”李涚自地上站起身来,摇首对我说到。“真不愧是自小被遗弃的人,反击的力量都要比别人强大。”

“额?”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理解,可看李涚那样子,他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隐在袖子里的手渐渐放开,我也不想要伤人,只要他们不会伤害我。

李涚像是回忆起了他的故事,他说:“从小我亲眼看见娘亲被李家大夫人打死,我也被他们赶出了家门。在街头流浪的我受尽了一切屈辱,那时我就发誓我会向他们报复。在我二十九岁那年,我买通下人给李家大夫人送去了保健品,从此之后她每日都要受锥心之痛,那是她欠我娘亲的。”

“你知道李家后来发生了什么吗?”李涚邪恶的笑容,看在我眼里他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满腔的无情直夺人命,没等我回答他接着说道:“我假冒商贩,与李家老爷谈生意,真是可笑面对面他竟然没有认出来我,不能怪我狠心,我施计毁了李家百年家业,我让他们一夜之间从豪门之首变成了流落街头的乞丐。”

李涚合上双眼静了静,后将一个药瓶递到我面前,问我:“想不想报仇?”

报仇吗,当然想,而且还想要薛炳生不如死。我接过李涚递来的药瓶,疑惑地看向他,不用我问他便说到:“这瓶药的药性可比你喝的那杯酒烈多了。”

也是春药吗?可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春药,那我可就要对李涚失望极了,所幸这不是一般的药,是李涚特制的目前还在试验中的春毒。

为什么说不简单,因为在药性的作用下,更容易让女子受孕,而事后男子便会失去生育能力。也就是说,只要喂薛炳服下这药,无论我找来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怀上薛炳的种,除此之外薛炳便会断种。

简直就是天助我也,只要我让薛炳无法任意诞下子嗣,而将来我手中又握着他的种,还怕他不乖乖就范吗?我现在还不想杀他,我要他成为我的奴。

我离开了那间充满污秽的房间,为薛炳找了三个女人,三个华城最为放浪可耻的女人。

“怎么了?”李涚拉住我,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没有看见任何人,很是疑惑地问着我。

“额,没,没什么。”我收回视线,那抹似曾相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堂。我跟着李涚去救阿涟及那帮被困的姑娘,可我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那抹身影,有着强烈的熟悉感却又无法认清。

第八章

站在硕大的庭院里,满满的晒了一地的草药,看着那些名贵的药材,有我见过的也有我所没见过的,要不是因为我那强烈的第一感告诉我李涚不会害我,我还真想认为那天屠蛇的就是李涚,因为这里有太多我只在蛇林见过的草药。

“雪姬,把那瓶碎骨子递给我。”我还埋在药堆里想要思索些什么,便听到李涚对我说的话,回过头顺着他的手指向的方向,我看见了药架上摆着一排的药瓶。

我走向药架,找到了那标有“碎骨子”三个字的药瓶,伸手想要取下,却不料碰到了旁边的另一瓶药。为了避免药瓶落地打碎,我急速伸手去抓,但只抓到了瓶塞,还是让它散了一地。

可是,怎么回事呢,我的头好晕身子好难受,就连想要站稳也很难,一头向着大地栽去。

“小心。”李涚眼尖,急忙扶住了我,可是我依旧是很不舒服,那感觉就像遇见了天敌一般,毫无招架之力。

“我头好晕,好难受。”我微微侧身,看向地上撒着的药粉,被风一吹尽往我身上吹过来,而接着我就越来越难受,快要窒息了。

那到底是什么药,为什么药性会那么强烈?按理来说,李涚是神医不是杀手,他不该配有那么强烈的毒药才对,但为什么对我来说那药简直就像是要我的命。

李涚也顺着我的视线往下看,转而问向我:“你怕雄黄?”

什么?那是雄黄,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我在怕,怕雄黄会令我现身。雄黄是蛇的天敌,而我不是凡人而是蛇妖,这雄黄足以要我的命。

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在李涚面前现原形的。我挣开李涚的双臂,即便身子还是很虚,可我还是坚持着摇摇晃晃离开了庭院,离开了那有着雄黄的地方。

走在大街上,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归属地。而心中那一股越来越是不安的灵魂,有一种异念在告诉我,我是蛇妖终有一天会遭天谴的。

“啊——我到底是谁?”我受不了,即便已经有好几次幻化成蛇的经历,可我还是无法接受我不是人的事实。但是目前发生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我可以与蛇交流,我受了伤伤口会自己愈合,毒药对我起不了效果,而我的一掌可以将薛炳打成重伤。现在,就连那普普通通的雄黄,更是成了我的致命毒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是妖而非人吗?

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仰天长啸,如果我真的是妖,那为什么十几年来我都不知道,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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