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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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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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长友随口问了一句,“那个冯大拿,是不是那天早上你去修自行车的那户人家?”

    李志强点了点头。

    “那怎么不问问他,说不定他还能提供出来一些线索呢。”

    “操,他就会修个车,平时熊得要命,你问他,还不是浪费吐沫星子。再说了,这些都应该是派出所操心的事儿,我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钱长友瞅着李志强增强装出来的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对头,我们现在该看书,那就看书吧。”



………【第三章 凶猛的醉鬼(上)】………

    今天第一更。

    ~~~~~~

    人家丢不丢牛,钱长友可不会真正地去关心,之所以打听得那么仔细,完全是一种自身对周围环境探知的本能而已。他想得更多的还是,明天就要开始放十一大假,自己可以去县城转转了,重生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范围又可以增大了一些。

    上午第一节课是语文课。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特意走下讲台,来到钱长友课桌前,通知他,他的那篇作文得奖了,可能今天就会宣布下来。说完了,还把他原来交上去的那篇底稿还给他,让他再重新誊写一遍交上来。

    钱长友那篇作文,题目是一句废话“我们因何学习”,的确议论得有理有据,行文工整,批阅老师仅在上面划了两处波浪线而已。

    果然在课间操的时候,语文教研组的组长当众宣布了这次全校作文竞赛的获奖情况,钱长友名列其中。当他站到队伍前面领奖的时候,竟然凑巧的是,张月茹就站在了他的旁边,两人不由都是相视一笑。

    所谓的奖品,其实就是一个塑料皮的笔记本,但钱长友仍然很高兴。他始终觉得,他现在在学校,尤其是在初一,虽然可以说得上是颇有名望,但那都是“打”出来的,那有现在这么理直气壮地站在全校同学面前,正正经经、规规矩矩地领一个因为学习而获得的奖品那样光荣,自己都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更加文质彬彬了。

    今天似乎是钱长友的幸运日,好消息不断。

    上英语课的时候,英语老师何桂英满脸带笑地拿了一张汇款单递给了钱长友。他接过来迅速地扫了一眼,金额是20元,汇款处刚看到英语周报四个字,就被旁边的李志强抢了过去。

    李志强看了看金额,低声地啧啧叹道:“我说老大,你是那都能划拉钱啊,兄弟们又可以跟着打打牙祭了。”

    钱长友拿回来汇款单,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淡淡地说道:“才二十块钱而已,你还看到眼里去了,其实这里面代表的含义比那二十块钱还要重要。算了,不跟你磨嘴皮子了,说了你也不懂。”

    何桂英讲完了英语课,又过来打听了一下汇款单的由来,钱长友跟她聊了两句,把投稿的事情简略地跟她说了一下,何桂英听了后倒是赞叹了几句。

    钱长友又看了看那张汇款单,心中决定,中午取款的时候,顺便把那两个最近已经写好的稿子也发出去,虽然数学的稿子没有回音,自己也不能就此放弃。

    吃完午饭后,钱长友骑着李志强的自行车到邮电所取钱。在这里,操作流程虽然没有那些大地方规范,但时间灵活,直接拿了汇款单就可以取钱了事。

    钱长友特地留意了一下邮电所里面,果然看见了一部电话,还有两个人在那里排队打呢。

    上大学之后,钱长友才有意识地留心那些重大的关系到国计民生的新闻。虽然只是知道表面的信息,但在和旁人聊天时,已经不至于思维跟不上趟了。

    这个时期,邮电还都在一块儿,直到一九九八年邮电才分家,分别成立了邮政和电信,一九九九年中国移动从中国电信里分离出去,国信寻呼并入中国联通。二零零一年中国电信开始南北分家,二零零八年整个电信又形成了三分天下的局面。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电信业的巨大变化让人惊叹,其中蕴含的商机也让人格外心动。但仅就个人的角度来讲,相比于后世人人都持有手机的那种便利,现在这种打电话都要排队的困难情况,不身处其中是难以想象的。

    钱长友揣起来刚刚取到的二十块钱,又把装着稿件的那两封信寄了出去,这才重新骑上自行车往回赶。一路上,他愉快地吹着口哨,心中寻思,是不是用那二十块钱给谭玉敏买个啥礼物呢,

    他这边正在心里美滋滋地琢磨着呢,车子就快要到了离学校不远的那个卖店,忽然前面就传过来一阵打骂声。

    钱长友的心里有些奇怪,那个卖店虽然经常被当作乡间客车的站点,人流比较杂,但秩序还不错,怎么今天出差了?

    他猛蹬了几下车子,忽然听到前方有人小声喊他:“钱长友,别往前骑了,前面发生事儿了。”

    钱长友循着喊话声找过去,见路边一棵树下站着一个人,仔细辨认下来,原来是李怀义。钱长友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见李怀义神色慌张,脸上还有一个红印。

    钱长友喊道:“李怀义,你这是怎么了?”

    李怀义摸了摸脸,吐了口唾沫,骂道:“操,你不知道,前面卖店来了一个醉鬼,一到那里就开始耍酒疯,你们初一有个学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那个醉鬼就开始乱打人。你瞧我脸上,他妈地没躲利索,被他的巴掌扫了一下。”

    那个卖店中午的生意的确挺红火的,好多来回通勤的学生,嫌弃学校里聂严家的那个卖店东西贵,就都跑到离学校不远的这个卖店来。

    做为重生回来的人,或许心里都有那么一丝优越感,钱长友虽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到目前为止,他在各种事件面前,他还没有临阵退缩过。

    钱长友停好自行车,吩咐了李怀义一句,“你先帮我看一下自行车,我过去看看。”

    说罢,就向卖店那边跑去。

    与平时的热闹不同,今天卖店这边冷冷清清的,但学校通往乡间公路的那条沙石道上,却是吵闹得异常。

    钱长友抬手遮着阳光,极目看去,见隔着那条沙石道排水沟的学校一边,站了一些学生,正在那里大声吆喝着。沙石道上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正双手抓着一个学生的肩膀,像拎小鸡似的,左右抡动着。那个学生被抡得几乎是脚不沾地,毫无还手之力。

    钱长友仔细地辨认了一下那个学生的衣服,还有隐约传过来的哭骂声,他的脑袋不由得嗡了一声,正在被折磨的人,好像就是整日里死乞白列地称呼自己老大的李志强。

    在这所初中里,可能除了谭海涛、谭玉敏以外,李志强是和自己最近乎的人了。两个人同学又同桌,虽然时间不长,但兄弟感情处得比前世还深厚。

    钱长友现在“护食儿”、“护犊子”的毛病出奇地严重,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如此折腾,心里立刻就涌上来了一股戾气。

    他一转身冲进了卖店的院子,一推卖店的屋门,没有推动,好像被人在里面挂上了。他在院子里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连鸡鸭都没有养,还好发现在一个旮旯里,有一个光秃秃的镐把儿。也顾不了那么多,钱长友拎着镐把儿就冲出了院子,直奔学校的那条沙石道跑去。

    等跑近了,钱长友也就看得更清楚了,果然是李志强正在被人欺负。

    离着大老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刺鼻子的酒味,也不知道那个醉鬼喝了多少酒,嘴里不停地含糊骂着,李志强被折腾得嗓子都快哭哑了。

    钱长友的眼睛立刻就红了,一声没言语地凑到后面下了死手,抡起镐把儿奔着醉鬼的脑袋就是一下。



………【第三章 凶猛的醉鬼(下)】………

    今天第二更。

    ~~~~~~

    也不知道那个醉鬼是不是事先有了察觉,他一侧身子,歪了歪脑袋,钱长友那一镐把儿就打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醉鬼一声怪叫,松开了李志强,转过身就向钱长友这边看过来。

    一击得手,钱长友的头脑多少冷静了一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醉鬼,他这才开始心里打怵。强壮的人,钱长友没少见过,林场里那些抬木头的工人,有那个不是肌肉发达的?但眼前这个家伙,又高又壮,估计有一米八的样子,就像单田芳评书《安史之乱》里形容安禄山的那句话,没毛的大狗熊,光是看起来就够唬人的。难怪跟自己个头差不多的李志强,被人家收拾得像个豆芽菜似的。

    钱长友自问自己是比李志强能强上了不少,但相较于眼前的“醉熊”,实在是没把握对付得了。

    他正在那里琢磨着怎么暂避人家的锋芒呢,醉熊晃着脑袋,终于看清了是谁在背后偷袭自己。醉熊嘴里大骂着兔崽子,张开手臂,摇摇晃晃地奔钱长友扑来,就他那攻击的范围,几乎涵盖了沙石道的大半路面。

    钱长友一边往后退,一边提醒了一句还在地上坐着发愣的李志强,“强子,还不快跑。”

    按照他的本意,既然醉熊松开了李志强,又没有把握打得过人家,还不如趁着对方醉酒迷糊,脚下没根不灵便的时候,赶紧撒丫子跑。

    可是钱长友这一提醒李志强快跑不要紧,有些痴傻蔫呆的李志强大喊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冲到醉熊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老大,赶紧揍他。”

    钱长友暗骂了一句,他脑筋反应很快,这节骨眼的,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只要慢了一点儿,就会丧失主动,反过来挨揍。反正眼前的这个醉熊,怎么看都像抗打的样儿,下狠手吧。

    他抡起了镐把儿搂头盖脸地就向下砸,下意识地为了增加威慑力,每一次挥舞之中都大叫一声,似乎砸得更能尽力些。

    醉熊拖着在后面死死抱住他的李志强往前走了两步,李志强的鞋底拖在地面上嘎嘎直响。醉熊并起双臂,挡在脸前面,钱长友打的那几下子,虽然砸得很实,但看醉熊好像没事儿,钱长友心中不由嘀咕,这家伙是不是会几下子,连喝醉了挨揍都这么专业。

    不过醉熊挨了几镐把儿以后,似乎酒被打醒了几分,他猛地吼了一嗓子,钱长友手中的镐把儿砸在对方的胳膊上,居然神奇般地应声而断,没有准备的钱长友身子往前一踉跄,被醉熊飞起一脚踹在肚子上,摔出去一溜滚儿。

    醉熊揣翻了钱长友以后,身子原地一转,掰开李志强的手,就把李志强抡进了路旁边的排水沟里。学校四周的排水沟,称呼成战壕也不为过,都是劳动课上学生们自己挖的,深度普遍超过一米五,有些地方都有一人多深了,要不然那些观战吆喝的学生,也不会那么大胆地站在排水沟的校里一侧了。

    钱长友见李志强“妈呀”一声掉进沟里没了影,又见醉熊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胳膊以后,踩着直线冲了过来,心中顿时没了战意。醉熊醉的时候都没有被放倒,何况人家好像醒了几分酒呢。钱长友将手中的半截镐把儿朝着醉熊撇了过去,爬起身来就玩命地跑。倒霉的是,钱长友跑得这个方向还不是通往学校里面的这个方向,他一下子就冲到了公路上。

    醉熊在后面边追边笑,声音比哭还难听,“兔崽子,你跑吧,我看你能跑到那里去。”

    钱长友跑的这段公路,隔着一道排水沟和一小片杨树林子,就是一排他们上课的教室了,方向是彼此平行的。钱长友再跑一会儿,就真的要离开学校了。

    他正有些着急,忽然听到排水沟另一侧有人喊:“长友,跳到沟里,我把你拽过来。”

    钱长友寻着声音一看,见是谭海涛拎着铁锹站在排水沟内侧,他连忙依言跳到沟里。可能学校是为了防盗,这个方向的沟有一人多深。幸亏谭海涛探下来铁锹,钱长友才能迅速地拽着铁锹把儿爬了上去。

    醉熊几乎是只差一步之遥追了过来,吓得钱长友一只脚上的鞋都掉进了沟里,等爬上沟后才发觉。

    醉熊气得跳脚直骂,钱长友只顾喘气了,谭海涛不忿地铲起一锹浮土便扬了出去。那锹土大部分洒在了醉熊的脸上,醉熊想要抬手擦一下脸,但似乎胳膊行动不便,只得晃了晃脑袋,使劲儿地吐了一口吐沫。

    谭海涛开心地哈哈大笑,醉熊扬了扬下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等着,一会儿我非得带人到学校里面,把你们揪出来不可,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哭。”

    看着醉熊托着胳膊,大步离开的背影,谭海涛惊讶地说道:“他好像有点儿醒酒了。”

    钱长友指了指沟里的鞋,“先别管他了,帮我把鞋捡上来。”

    谭海涛跳到沟里,一边捡鞋一边骂道:“你怎么这么熊,也不怕别人笑话。”

    钱长友沙哑着嗓子说道:“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怕的。怎么这么巧你在这儿等我?”

    谭海涛把鞋扔给钱长友,然后慢慢爬上沟,回答道:“最开始李志强被欺负的时候,我就在那边看着了。后来见你参合进来了,打不过那个家伙往这边跑,我就跟了过来。”

    钱长友重新穿上鞋,起身道:“幸亏有你,要不然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了呢。李志强现在在那里?”

    “那边呢,你看,一大帮人都跟过来了。”

    等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时候,钱长友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志强,见他两面的脸颊红肿着,眼睛只能眯缝着,样子很惨。现在人挺杂的,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得说了一句,“都先回班吧。”

    这事儿闹得动静挺大,回到班里后,班里的好多同学过来问候,连谭玉敏都闻讯过来看望。钱长友把他们都打发走了,才有功夫开始问李志强事情的经过,“强子,你怎么惹着了那个醉鬼?”

    李志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异,他气恼地答道:“我怎么知道,在卖店里买东西的人那么多,他几乎都揍了个遍,后来就追着我打。”

    钱长友有些疑惑地继续问:“不会吧,事情总的有一个起因啊。”

    李志强看起来很烦,他摆了摆手道:“屁个起因,那时候卖店里的人还挺多的,你不信就去打听一下,那个家伙进了卖店要买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开始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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