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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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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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芬哼了一声,将菜盘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行啊,我的宝贝疙瘩。翅膀长硬实了,居然瞒着我不声不响地,学也不上,跑去做什么买卖。家里供不起你上学,还是饿着你了?而且你们爷几个,还合着伙来蒙我。你清不清楚。现在不光家里人,连林场的那些乡里乡亲。都知道你不务正业,整天逃学,不见人影了。丢不丢人啊?也不知道你们学校怎么管地学生,就这么放任自流么?我非得亲自找他们领导去问问不可。”

    被妈妈像机关枪似的一阵抢白,钱长友有些哑口无言。

    不过他最后还是极力辩解道:“妈。我怎么能算是不务正业呢?学校的期中考斯成绩早就出来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成绩,但肯定差不了。而且。我还参加了县里的数学竞赛。就算那些老老实实呆在学校里的学生,也不见得在学习上有你儿子出彩啊。可以说,我是有能力逃课地。”

    贵芬坐在沙发上,一伸手便拽住了钱长友的耳朵,“说得还挺有理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儿行千里母担忧?养你们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长武的媳妇,怎么好端端地,就突然流产了呢?”

    见到有祸水东引的迹象,钱长友忍着耳朵上的疼痛,乖乖地没有出声。

    可妈妈立刻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你这个小混球,现在长的皮糙肉厚了,怎么打都不怕疼了,那我也懒得再去生闲气了。现在就跟你说两件我和你爸商量好地事情,一个是把你先前卖牛黄赚的那八万块钱交上来,让你爸专门为你存个折,留着以后用。另一个是准备把你从乡中学转到县城来,让你爸亲自看着你,我可不再去操那个心了。”

    钱长武得次空袭,立刻灰溜溜地走了。

    钱长友苦着脸问道:“那每次放假地时候,你还得到县城来给我洗衣服么,,那多麻烦啊。”

    贵芬松开拽着儿子耳朵的手,顺手又照着钱长友脑壳拍了一下,然后骂道:“你少跟我装蒜,居然都能跟着别人去黑龙江做生意,还不会洗衣服?你穿的那件皮茄克看起来不错啊,是不是在外面没少乱花钱啊?”

    钱长友很委屈地反驳道:“我这叫能花就能赚,而且我在生意上也有盈余。”

    贵芬哼了一声,“那你说说,这次千里迢迢地去求财,赚了多少啊。”

    钱长友警惕地小声答道:“赚的不多,也就一万多块钱吧。”

    “多少?”郝贵芬和钱锦洪同时惊诧地问道。

    “一万多啊。”

    贵芬和钱锦洪相互望了一眼,郝贵芬喃喃道:“这才一个月啊,居然能赚的这么多,都赶上我和你爸地一年工资了。”

    面对父母的惊讶,钱长友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

    他心中暗想,既然大家知道了,做生意的利润这么大,这次自己应该不会再被阻挠了吧。

    可钱长友地如意算盘,很快就落空了。

    贵芬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儿子,又轻轻地摸了摸钱长友被冬天的寒风吹得有些粗糙的脸庞,柔声道:“这么多钱,也不容易赚吧?原先你的小脸,溜光水滑的,可现在像块树皮似的,胡子多长时间没刮了,瞧起来比你大哥还老成。乖,钱再多,咱也不去遭这个罪。你把这次赚得钱也交上来,然后就安安心心上学吧。想做买卖,等长大几岁再说。”

    妈妈的关怀,钱长友是既感动又无奈。不过,最终他还是在口头上接受了父母的安排。

    毕竟,每个普通的家庭,接受“异类”的程度,各有不同。

    在钱家这个略带保守和谨慎的环境里,除了金钱以外,两位家长更在意的是,子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安安稳稳地生活。

    钱长友在心痛将近十万的“保释费”时,他也在暗自庆幸,因为自己翘家一个多月而引发的家庭矛盾,似乎就此解决了。

    看来,以后自己仍然可以继续钻空子,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



………【第二十一章 各个击破的特色礼物】………

    着自己是老幺的特殊家庭地位,逃学、翘家、欺瞒家的过错,在钱长友的全面倒戈投降下,算是被父母放了过去。

    其实,钱长友心里明白,爸爸钱锦洪对自己的行为,是默认纵容的,只是妈妈的操心程度,实在太过于强烈了。

    先应付着吧,像小马驹似的,等套在脖子上的笼头卸下后,就能够可劲儿地跑了。

    为了巩固目前来之不易的“从宽”成果,钱长友趁着还没吃饭的空隙时间,开始向父母献宝。

    钱长友打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拽出来一件非常气派的俄式军用皮大衣,递给了爸爸钱锦洪,“爸,你冬天穿的那件呢子大衣,可以先退休了。试试这件正宗的老毛子军大衣怎么样。”

    钱锦洪年轻时,在空军服役过几年。因为身高的关系,没选上飞行员,最后便支援了北大荒建设。最开始的工作地点是黑龙江省虎林的一个农场,因为那里距离苏联非常近,钱锦洪对俄罗斯的情况也算是有一些了解。

    一看到这件军用皮大衣,钱锦洪立刻眼睛放光,也顾不上在儿子面前矜持了,立刻试穿起来,还连声征询郝贵芬的意见。

    这种大衣,钱长友有两件。本来他打算自己要一件了,但可能因为体质特殊的关系,穿上去以后,热得不行,一个劲地冒汗。为了避免糟蹋东西,钱长友只好忍痛割爱。或许,这种大衣还是适合家里岁数大一些的人来穿。因此,除了眼前爸爸试穿的这件大衣以外。他打算将另一件送给张丰和老爷子。

    在郝贵芬的赞许声中,钱锦洪对儿子送给自己地礼物,满意之极,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法抑制。

    钱长友对自己的礼物当然有信心了。他又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笑嘻嘻地递给了妈妈。

    贵芬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钱长友不无得意地卖着关子。“自己瞧瞧,不就知道了。”

    贵芬依言打开了木盒,却不由地惊呼了一下,原来里面是两枚做工极其精美的紫金戒指,还有俄文地证书。

    “妈,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个金戒指么。我送你一个。”

    贵芬一边小心地拿起戒指,戴在手指上。一边喜滋滋地说道:“好儿子,你可比你爸强多了,妈平常没有白疼你。你大哥的丈母娘好久以前就已经带了一个金镏子,我都跟你爸念叨好几次了,可他就知道买现在这栋破房子。不理我地儿。”

    钱锦洪一边仔细地检查着身上的大衣,一边不满地反驳道:“谁说我不给你买了,可你不是说现在工作条件不好。没时间戴,等退休后再说么。”

    贵芬一边欣赏着手指上的金戒指,一边哼了一声,“你个老东西,就给我找借口吧。”

    钱长友见父母的注意力,完全被礼物吸引住了,不由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他刚要起身,郝贵芬突然一抬手,又揪住了他的耳朵。

    “小样儿的,我才琢磨过味来,你这是在外面混精了,拿戒指和大衣来收买我和你爸。说,花多少钱买地?”

    钱长友也不敢挣开,俯首贴耳地抱怨道:“妈,你怎么不高看我一眼呢,我就不能是个大人物,这些东西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钱锦洪脱下大衣地同时,也不满地说道:“苏联那边地大物博,这点儿东西肯定也挺常见的,即使是买的,也花不上几个钱。你怎么对孩子总是管得这么紧,长友已经大了,这才一个多月,就赚回来一万多块钱,那可是本事。被人看重,交下朋友,送个礼物很正常嘛。再说了,我们老钱家就不能出一个人物?要知道,我爹和上几辈人,那可都是当地有名的富绅。”

    贵芬冷笑一声:“少提你家里的那些事儿,不就是被打倒地地主老财么,你年轻的时候,确实也挺能耐,可要不是我的成分好,你指不定在那个农场改造呢。咱家就是一个普通人家,挣钱细水长流,日子平平安安,这才是正道。那种一夜暴富地情况,放到那里都不正常。还有,儿子不好好管能行么?你忘了,长武这个年纪的时候,和林场抬木头的壮小伙子打仗,偷邻村人家种的西瓜,闯的祸少么?要不是我拿着棍子把他管教过来,现在一准在那个小号蹲着呢,更别说现在娶上媳妇了。”

    家里一吵架,百分之百,都是妈妈有理,爸爸落在下风。

    不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钱长友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不胜其烦地举起一只手,“停,你们别吵了。妈,你先松开手,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

    贵芬松开手,沉着脸摘下戒指,放回到盒子里

    吧,要是讲不明白的话,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钱长友吓得一缩脖子,不过他随后立刻心中懊恼起来,自己怎么也是重生回来的人,现在又是个准百万富翁,怎么还挺不住妈妈的震慑呢?

    刻意地往爸爸身边凑了凑,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然后钱长友才嬉皮笑脸地说道:“妈,我说话你也别不愿意听,虽然你属于光荣的工人阶级,可你比那些见闻闭塞的农村妇女也强不了多少。你知道南方那些沿海城市已经有多发达了么?你知道现在的富人多有钱么?”

    看到妈妈的眼睛瞪了起来,钱长友赶紧说到正题上,“我刚才的意思是,咱家也别坐井观天了,我赚得那点儿钱,还有眼前这些东西,你瞧着会惊讶,其实,在外面跑买卖的人眼里看来,很稀松平常。大衣和戒指,都是苏联的东西,但人家那边生活水平非常的高,你所以为的奢侈品,人家那可基本上都是当作平常家用品的。所以,朋友间当作礼物赠送,属于很正常的社交行为。我旅行包里还有俄罗斯的伏特加酒呢,那可相当于咱们国家的茅台。我打算好了,准备给我爸留几瓶,用来年底人情来往的送礼,绝对的稀罕物,别具一格。”

    钱长友说完这个有些夸大化,但却又似乎很让人信服的解释以后,便眼巴巴地瞧着妈妈。

    贵芬盯着眼前这个最能折腾的小儿子,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过戒指盒子,说道:“或许你讲得对,可我和你爸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见过太多的你争我斗和风向的变来变去,好不容易把你们拉扯大了,日子开始好过了,现在只图安稳。现在我把话撂这儿,等按照我和你爸商量好的那两条,存折和转学,都办好了,你犯的错就算一笔勾销。如果以后你还能折腾出名堂来,我也不多管闲事,惹人讨厌了。”

    得到妈妈不再追究的亲口承诺,钱长友大喜过望,“妈,你管儿子,那是天经地义,怎么能算多管闲事呢?我把旅行包的东西分一下,然后我赶紧回学校,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贵芬欣慰地点了点头,“反正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在乎这几天了,你呆在县城陪妈一天吧。我出去买一些毛线,给你织个围脖带着。用不了几天,你的脸就能重新变得细嫩起来。”

    钱长友额头上有些冒汗,弱弱地抗议道:“妈,围脖是小孩儿带的,我不想要。”

    贵芬又瞪起了眼睛,“你敢说你不是小孩?”

    钱长友连忙点头,“是,我是,我当然是,我肯定是。”

    贵芬以商量的口吻,和声探询道:“要不,妈给你织一个小毛线帽?”

    钱长友额头上的汗珠还是掉了下来,“妈,我看还是算了吧,毛线帽更是小孩儿带的。”

    贵芬皱着眉头,边想边问道:“那你说说,想要什么?”

    见妈妈实在是爱心泛滥的利害,钱长友决定,还是给她发挥的空间吧,“妈,这样吧,现在外面好多地方结了冰,路面很滑,十分不好走。反正我下午有事儿要出去办,就让我顺便买吧。弄点儿黑色细毛线,你给我织一个长长的围巾。现在外面很流行的,就像电视剧《上海滩》里的那样。”

    贵芬笑骂道:“真会臭美,也不怕把你妈累着。那好吧,你去买一斤开斯米毛线,我抓紧时间,给你织出来。”

    满天的云彩总算都散了,于是一家三口开始高高兴兴地吃饭。

    文铎回赠的哈尔滨红肠,被钱长友和吴云飞一分而二,正好趁着吃饭时间拿出来,让爸爸妈妈品尝一下。

    贵芬吃了一块儿后,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一股蒜味儿,真不习惯。”

    钱锦洪呵呵一笑,“你老土了吧,人家吃的就是这个味儿。嗯,真不错,和我几年前出差时,吃得一个样。”

    贵芬哼了一声,“既然你吃过了,怎么没见你往家里带?还得等儿子有孝心,我才能尝一口。”

    钱锦洪尴尬地笑着解释道:“那次出差的时间是夏天,而且哈尔滨是第一站,没法子往回带。”

    见爸妈时不时地要拌上一次嘴,钱长友不禁有些头痛。

    自己前世也谈过女朋友,但对方一直都是做小鸟依人状。莫非结婚过日子,真的是这么磕磕绊绊?

    虽然自己考虑得为时尚早,但也要提前打好预防针,早早给谭玉敏这个小辣椒,灌输一下夫纲,以免日后麻烦。



………【第二十二章 与“保释费”持平的收入】………

    妈妈连削带打地审问了半天,中间又尝了一下哈尔滨真正动筷子的时候,饭菜已经有些凉了,

    但钱长友看得出来,妈妈的心情明显转好,即使再提到二嫂流产的事情,语气也平静了很多。

    钱长友感触妈妈的劳心劳力之余,也有些小烦恼。

    如果自己还是前世里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那么遵循“大众”的人生路线,现在就此收手,老老实实地在这个年龄阶段,听从父母的安排,也未尝不可。

    可问题是,自己是重生过来的,雄心壮志暂且不说,光是对这个世界某些层面上的东西,就充满了无比的好奇。如果不“早发展”和“大跃进”,心里没着没落的。

    这就像,眼前有一座金山,你有能力发开,别人却告诉你不要去拿,眼前有一部世界百科全书,你有机会读懂,别人又建议你不能去翻一样。

    现在看来,自己“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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