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仙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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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仙劫-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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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桃子怎么没毛?”张承轩一怔,望着这个只有皮没有毛的桃子问道。

    甘霖心脸上一红,“是铁蛋哥哥弄的。他趁着孙师伯不注意,偷偷施展了风系法术,把桃子上的毛都卷走了。他说我若是渴了,随时都可以吃。嘻嘻,铁蛋哥哥人真好。”

    张承轩嘴角抽动了两下,惊诧道:“啊!真是他弄的?不会吧,这傻小子竟然体贴得像个老妈子?”

    “他一直很体贴啊,总是问我饿不饿,渴不渴的。不过我真的很担心铁蛋哥哥,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勉力为我的桃子施展法术,我太过意不去啦。”甘霖心道。

    张承轩本想爆笑一场,但他嘴角刚上扬,神情忽然凝重了下去。

    白痴都看得出来,铁蛋这傻小子喜欢上了可爱的甘霖心。但想起铁蛋无父无母的卑微出身,又看了看高贵美丽的甘霖心,张承轩忽觉二者之间有一条越不过的天然沟壑。他叹了一口气,一时没说话,望着前方呆呆出神。

    “承轩哥哥你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你若是不喜欢我跟铁蛋哥哥说话,我就以后就少和他说话。反正,嘻嘻,霖心什么都听你的。”甘霖心扭了扭小身子,甜甜地笑道。

    张承轩摇摇头,“我没有不开心啊。铁蛋喜欢跟你说话,你就好好待他,不可以欺负他。”

    甘霖心睁大眼睛,“霖心向来都是胆子小,心肠好,怎么会欺负人呢?”

    张承轩微微一笑,“哈哈,你这小丫头,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其实满脑子古灵jīng怪。好了,那边的几位师伯都等着急了,我送你到山崖边吧。”

    “好的。”甘霖心乖乖地应了一声。

    张承轩陪着甘霖心走到悬崖边御剑起飞的地方。

    甘霖心想起蛟龙洞中的有趣初见;想起他一路为了守护自己,拼命与钱微索做斗争的无畏气概;想起他牺牲自己,救取他人的英勇举动,心里又生出了几分不舍。虽然只是短短一个晚上,但却如同经历了一百年那么漫长。虽然她和铁蛋拉过勾勾,也和张承轩说好了rì后自会相见,但是她也知道昊天门门规严厉,而自己不会仙术,也不能四处乱跑,这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了。

    甘霖心最后回头,久久望着张承轩,怅然了好久,终于说出一句话:“你答应了我的,要来大西北找我,你不可以食言。”

    “好。”张承轩点点头,但心知这一别之后,再见已是渺茫了。

    甘霖心站上了几位师伯的飞剑,几位师伯小心翼翼也地守护在她四周,驾剑而去。

    长风凛冽,吹起甘霖心的黄裙子。张承轩目送着甘霖心离去的背影,直到她妙曼小巧的倩影化作一个小点,消失在天尽头。

    ——(第一卷完);
第一章 两年的成长
    光yīn荏苒,时光如梭,转眼又过去了两年。

    苍岚山上的花开了又谢,草荣了又枯,然而和无限的天地相比,云卷云舒、花开花谢也不过是弹指一瞬的事。唯有苍岚山山崖上矗立的两块飞来石,终年默然相对,笑看人世沧桑,不知道要多少年的风化才能溶解这永恒的沉默。

    这两年来,张承轩一直跟着太忘真人修炼。他的心法、练功法门全是太忘真人亲自教授,旁人看在眼里,馋在心里。太忘真人可是星河峰峰主,见多识广,博大jīng深,自是一般的师父难以望其项背。这么一来,虽然张承轩还是一个小弟子,但他已然成为太忘真人的闭门弟子,眼红他的人不计其数。

    不少嫉妒他的弟子在背后议论纷纷:

    “喂喂,那小子不是杀了自己师父吗?”

    “是啊,杀了师父就能得到峰主的亲自指点,咱们要不要效仿之啊?”

    “情况不一样啊,那小子的师父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你师父对你不好?”

    “我师父以前对我是不太好,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对我非常客套。”

    “嗯,我的也是!”

    “各峰峰主严加整顿,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咱们就安心修炼吧。”

    就这样,张承轩在各种飞短流长中,跟着太忘真人修炼,成为了他的默认弟子,开始了新的修行之旅。

    只可惜,这个修行之旅的开头也不那么尽如人意。无独有偶,最初一年,太忘真人也没有教他修炼法门,只是变换着各种手段让他抄书。每当张承轩刚习惯某一种笔,太忘真人又变戏法似的取出另一种笔。直到最后,太忘真人给了他一根头发丝,让他用这根头发丝抄书。

    在无奈的骂骂咧咧中,张承轩尝试了十种书写工具,就这么写了一年。

    到第一年的最后一天,他端坐于桌前,透过狭窄的小天窗望着外面的飘雪。他例行公事地说了几遍“整人的太忘老头”,打了个哈欠,提起笔,蘸了蘸墨水,正准备继续cāo控灵息力抄书,忽然灵感一来——那感觉就像一颗小树苗在yīn暗压抑的地底艰难地钻着,忽然之间找到一处稀薄的地皮,豁然破土而出,只感到四面八方一片开阔,大量美妙而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又如同深埋于地底的泉水找不到出口,大量堆积在某个缺口处,泉水越积越多,终于有一天再也防守不住,一下子喷薄而出!

    张承轩一个激灵,自知决不能放过这一瞬间的灵感。他丢掉奇形怪状的笔,开始打坐集气。他惊讶地发现,通过这一年来无休止地cāo控灵息力练习,体内的灵息力变得惊人的灵动。

    比如说,他以前无法同时cāo控自己的灵息力在体内瞬间变换。当他左掌发力时,若想将力道切换到右掌,那么这灵息力必须经过左臂穿过胸腔最后抵达右臂。这一个过程是无法避免的,将耗去不少的时间。虽然只是一瞬,但在高手对决中,这一瞬就如沧海变桑田那般漫长,哪怕慢了一拍,都是xìng命攸关的。自从学会了cāo控灵息力,他身体各个部分都出现了“黏xìng”。两掌相对,他只需心念一动,左掌的灵息力会自然而然地被“黏到”右掌,省去了穿透左臂、右臂的距离。

    这种灵活的cāo控不仅仅表现在控制灵息力上,还表现在急速切换招式上。比如当他使出《刺雪剑法》中的“无上寂灭”,那时候灵息力是分散在全身的,而他若要突然变招为“纯阳一击”,那么浑身的灵息力必须凝聚在一个点。灵息力从四面八方汇聚到手上,是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自从他学会了灵活cāo控灵息力,那么些散落在四方的灵息力就能瞬间凝聚,瞬间发散,所以他变招的时间比常人要快上许多。

    他发现自己学会的不是各种刁钻的工具抄书,而是如何灵活自如地cāo控体内的灵息力。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太忘真人的一番苦心。虽然这一年来,他没有教自己任何招式、任何心法,而自己忙于抄书无暇修炼,修为就升了一级,停滞在炼jīng期中期,但是太忘真人却变换了另一个角度,传授他如何理解招式的来龙去脉,如何匪夷所思地cāo控灵息力。至始至终,太忘真人没说多余的一句话,这一切全是张承轩自己悟出来的。就因为这个“悟”字,他的理解比任何人都深刻。如今,他对变招的灵活处理已经到了炉火纯青、随心而发的境界。

    这提升的不是修为,事实上,以他的天赋,他要在后面的岁月里赶超上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提升的是一种作战技巧,在战斗中能给他带来实质的好处。往后走上修仙路,会遇到越来越多的战斗,越往后,越是生死战局。而这种快速灵活的作战机制,会给他带来莫大的好处。

    就这样,太忘真人借着罚他之名,教给他千金难换的作战手段。既对上面交差了,也没有浪费这一颗好苗子。

    张承轩终于明白,这太忘老头是真心实意为他好的。那一刻他激动得丢了笔,冲出屋外,刚好太忘真人正慵懒地眯着老眼,坐在石头上雪中晒太阳。

    张承轩激动地奔到他跟前,心里来来回回酝酿着“多谢师父”四个字。

    这一次他鼓足了勇气,变得十分的厚脸皮,决定喊出这一句在心口徘徊了许久的热乎乎的“师父”。就在他调整好呼吸,准备硬着头皮致谢的时候,太忘真人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道:“心情不错啊?既然如此,再加抄一遍吧……”

    顿时,张承轩喉头哽了一下,差点石化。

    他满腔热情化作虚有,讪讪地退了回去。

    “太忘老头,你是存心的!”

    当他把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太忘真人隐隐听到小黑屋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太忘真人满是鱼尾纹的眼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他捋了捋稀稀拉拉的白胡须,轻声笑道:“不让你多抄一遍,你如何巩固。”

    不管怎么说,太忘真人的好,张承轩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他这人脸皮薄,喜欢死要面子,既然叫了一年的“太忘老头,”太忘真人也没有意见,那么往后的rì子,他就延续着这个十分不敬的称呼。

    不过,若是严肃的罗木真人、泼辣的流云真人在场,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曾师祖”。虽然他的功法都由太忘真人亲自传授,但这不意味他就是太忘真人的徒弟。如果他是太忘真人的徒弟,这辈分就乱套了;但是太忘真人也没有给他另找师父的意图,反正所有的心法招式都是太忘真人亲自教授,一老一少虽然脾气不同,但也相安无事、其乐融融。

    抄书就花去了他一年的时间,剩下的一年,他终于开始正式修炼。

    自从学会了cāo控灵息力,他的兴趣爱好就由枯燥的打坐转移到学习各种招式、并且私下练习如何快速变招。原本一年里,他花费十个月的时间打坐,两个月的时间练功;而现在他却花费半年时间打坐,半年时间练功。

    并不是他不重视灵息力,而是他处于全面摸索切换招式、过渡招式的鼎盛时期。有句话叫做乘胜追击,他既然有了一年的cāo控灵息力的底子,那么他就要在自己最熟悉最了解灵息力的时候,理论结合实际,将cāo控灵息力与招式威力结合,争取发挥最大的威力。

    于是,第二年他的修为进展忽然加快,低调地由炼jīng期突破至凝丹期初期。而同时进入昊天门的秦玉,也已进入凝丹期,早就声名显赫,无人不知了。
第二章 蒙面侠客宣成
    又是深秋时节,气候逐渐转凉了,山下的凡人们纷纷添置了寒衣。

    自从两年前临兆县遭遇了一场莫名的干旱后,直到现在,每逢夏天,临兆县都不曾下雨。因为干旱,田里的庄稼青黄不接,颗粒无收。县里的乡亲忍无可忍,求了昊天门的修士降雨。那修士也当真神奇,浮在空中,念几句口诀,顿时天地变sè,一团乌云悄无声息地移动了过来,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靠着这场雨,临兆县终于维持了一些基本收成,但是临兆县却是一年又一年地穷了下去。

    清晨起床时,天气格外冷,哈一口气都能看到白雾,冬天快来了。

    苍岚山山脚下的临兆县内,一个翠绿衣裳的清秀女子正提着一个竹篮子行sè匆匆地赶路。篮子里装着的是五个热乎的馒头,这便是她和她病弱的爷爷一天的饮食。

    这个翠绿衣裳的女子只是县里的平凡少女,靠编织藤条工艺品卖钱为生,勉强能维持一rì三餐。眼看着天气慢慢凉了下去,到了冬天,编织藤条就显得格外困难,因为手受冷挨冻,灵活xìng明显不如夏天。一不小心,还会扎伤手指,手指若伤了,编织的活儿就被延误……

    “唉!”女子重重叹了一口气,快步走在无人小径上。

    走着走着,忽然只听耳边一声炸雷:“交出你身上所有的银子,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

    那女子大惊失sè,回头只见三个牛高马大、满脸麻子的jīng壮男子围了过了。他们手里拿着短剑、匕首等利器。深秋清晨,天气寒冷,他们却裸着上身,丝毫不畏严寒。女子只看一眼,便知遇到了拦路打劫的劫匪,她一个小女子,在这种四面无人的情况下,面对三个高大强壮手拿凶器的男人,只有哀声求饶的份。

    “各位爷,小女子身无分文……求各位爷行行好,放小女子一条活路吧。”那女子哀求道。

    “妈的!老子今早已经打劫了四个人了,各个都说没钱,老子一搜,各个都身藏银两。美女,你玩的什么伎俩,爷爷们都一清二楚,我劝你乖乖把银子交出来,不然让老子们亲自动手,可就不太好看了……”其中一个劫匪狞笑道。

    女子摇摇头,倒退一步,垂泪道:“小女子当真身无分文,家中还有一个病重的爷爷,几位大爷就当积积德,放了小女子吧。”

    “妈的,好好跟你说,你不听?好吧,兄弟们也算是三十天没碰过女人了,不如财sè一起劫了吧!”另一个劫匪yín笑一声,大步靠近。

    那女子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三人团团围住,而背后则是苍岚山某座小山的山壁。那三个男子慢慢围上前,女子一步步后退,最后她退无可退,背脊无奈地靠在了山壁上,一脸惊恐地望着三个劫匪。

    “啪”地一下,她手里的篮子跌落在地,滚出几个雪白的馒头。

    其中一个男子扑了上来,一双节骨嶙峋的大手摸到了女子肩膀上的裙子肩带,用力一扯,只听“撕拉”一声,就扯下一块布来。那女子“啊”地一声惊呼,双手慌忙抱着胸口。无奈级个凶残的歹人不依不饶,另外两个人,一人抓住她一只手,狠狠按在山壁上,而另一个歹徒则在放浪的狂笑声中,飞快地撕扯着女子的衣裙。

    “不要……求求你们……”在女子无奈的挣扎和求饶声中,她的衣衫化作片片蝶翼,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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