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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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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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
“哎呀,就是男人找女人你不知道啊!”
“我们家老施?”
“对呀,我发现是他,就让领班格外注意他。他给了那小姐很多钱,一般来说给*小姐那么多的钱,还不是要……”
“别说了,这个王八蛋,我非杀了他不可!”
“你别发怒,先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再和他算账啊,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被你摊上。”客鸾站起来就走,“哎,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火车站周围全是商业街。*,车水马龙的,霓虹灯闪烁,流光溢彩,仿佛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个现代化城市才显出她真正的魅力,一个历史悠久的观念传统的民族在现代化经济市场中的自我扬弃,自我挣扎,自我蜕变的过程。
这个城市有太多的诱惑,太多的陷阱,太多的机会,太多的欲望……
有人飞跑着,有人平步着,有人彷徨着,有人却倒下了。
天桥上,有行人匆匆走过,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施子航。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四个小时了。他的周围丢下许多烟头,他还在拼命地吸着。海风吹过来,烟雾立刻散去,笼罩在他心里的阴云却挥之不去。    
前天,他要去海关报关,据说,这是部主任自己的生意, 因为他不想给其他懂行的人知道了,所以就悄悄指派他去。他去车队开车,车队的那个潮汕人刚喝完茶回来,嘴里叼着牙签,斜着眼说,你就干这点事也要车?
施子航一听火了,冲着他说,我有车哪会儿,你在哪儿挖泥呢!
潮汕人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你去坐你的车啊,干嘛来跟我要车!施子航看见他嘴里的牙签随着他的嘴晃动,就是捅大便也用不着牙签嘛!
“*!”施子航用家乡话骂了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坐公共汽车,正翻过来倒过去地找站牌呢,被人拍了肩膀,“老施吗?”来人竟然是施子航老单位的党委书记孔繁林。尽管原来两人相处得不是很好,施子航辞职来W市 自然和他有些关系,但是,今天得一相见,就是有缘分啊,自然还要互相客气寒暄吹捧一番了。
“老施,W市 人了,啊,你看,这派儿就是不一样了啊!”
“怎么,还当着书记呢,好啊,咱厂少了谁都不能没有你啊!”
“哪里啊,你走后,厂里损失可不小啊!”
“怎么,你也想来W市 工作?”
“考察,学习,学习啊!”
“哦,哦,是啊,是啊,要学习学习啊!走,我请客,咱俩好好聊聊!”
“你已经发达了,当然要请,要请了,哈哈!”
酒到三巡,胆大妄为啊。施子航趁着酒兴找老孔算起老账,“咱俩搭班儿,你老可是没有为我使到劲啊!”
老孔知道他是对他在党委会上没投提他厂长票的事,“你说那事啊,你小子有能力,我使不使劲,你还不是照样当选了吗!”
施子航一饮而尽,“是啊,那时候,我算是有能力吧,要不从一个车间主任爬到几千人的厂座的位置,我容易吗!”
“是啊,是,你现在是W市 人了,怎么样,干得怎么样?”老孔真很关心的语气,施子航很明白听出了他想要知道的是他的惨相,说不定他本来就有所耳闻,他只是想证实一下?不能告诉他,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的底细,想起他在党委会上,在全体职工大会上幸灾乐祸地谈到自己混得如何惨……施子航的酒都吓醒了。
“咱撵不上好的,还摊不上差的么?”施子航斜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对手,给他卖个关子。
“你这中不溜儿的,少说也有个上千万的身价了吧?”老孔故意激他。
“五年前买了一栋别墅,前不久买了一辆车,W市 人该有的,咱有,W市 人该花的,我能做到了,还凑合吧!”
“你有车啊,我看你在公交车前看站牌,还以为……”
“哦,我刚好经过那里的么!”
“哦,你在哪家公司做老板,挣那么多钱哪?”
“哦,喔……一家贸易公司!”
“法人老总!”
“哦,你还是那么精明啊!”老孔一脸好清醒很认真地说:“这我可要挑理了啊,既然咱们是老交情了,你又发了大财,依你的身价地位,你不该在这里请老兄我啊?”
“哦,有时候,上酒店请客吃饭是个负担,这里咱俩可以划拳嘛!”
“哈哈……”   
两人喝到深夜,直到人家催着要他们结账,酒馆要打烊了。施子航死死地抓住孔繁林的手,“老孔,我,我来,我来,啊,好歹我是个W市 人嘛……”
施子航喝醉了,但还是坚持要买单。把钱包硬塞到孔繁林手里,“拿,拿去,你要是不拿就是瞧不起我啊,我可是跟你没完……”
老孔只好打开施子航的钱夹买单。钱包里只有十元钱,老孔很认真地找了一遍,只有这十元钱了。施子航醉眼惺忪地在一边儿喊,“别客气,只管花,没有现金了,咱还有信用卡……”
老孔又翻了一遍,只有一张饭店打折卡,哪儿有什么信用卡的影儿!
“你呀,别给我省啊,拿来,我给你找……”施子航摔倒在地上。“哦,找着了,在这儿,在……”老孔知道这个醉汉的底细了。
他站在这里,手里是一张“辞退通知书”。
老孔送施子航回的家。他和客鸾谈了三个小时,临走时,他眼圈红红地看着施子航,“别太为难他了,实在呆不下去了,我们随时欢迎他回来!”
他上午十点钟到了公司大门口,才猛然想起了主任的那张报关单。
主任连问都没有问他,直接交给了他一张“辞退通知书”。
……他只记得有个年轻的女人把他从天桥的栏杆上拉下来。他记不得是怎么和那个年轻女人来到了酒店。他隐隐约约地记得他喝了酒,那女人的*擦得血红,紧贴着他的*很是诱人。后来,他掏出了辞退他的薪水,扔给女人……那女人带他去了公园,他躺在草坪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上起来,他发现自己睡在公园的草坪上,衣服全湿了。
他不想回家,什么都瞒不了客鸾,他回去就能被她发现。
他不想让她知道被辞退的事,他不想听她的奚落,受够了她的数落。更让他忍受不了的是,每次都是她重新为他找工作,她张罗着买东西送礼去求人,然后又不停地向他发牢骚泄私愤时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他的心。
原来,不管她是车间主任太太,处长太太,还是厂长太太,他都是尽量在自己的权利范围之内,给予她最大的方便和实惠,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他要让她比其他女人优越,满足,幸福,他要她以做自己的太太而自豪,而对他心存感激。他是她真正的丈夫。
有一天,她说她要有自己的事业,想拼拼自己的实力。吵闹了将近大半年,终于有一天,施子航回家后,发现了客鸾离家出走了。施子航气得就是不回应客鸾的信,电话也不接。最后,他收到了客鸾的一封最后“通牒”,离婚协议书和一张W市 某小学录取施弛的通知书。儿子想妈妈都快要疯掉了,客鸾的娘家坚决地要送儿子找妈妈,根本和施子航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施子航昏天黑地的过了几天后,小凝突然找上他。他压根就怕小凝,更说不过小凝那张嘴,他听不下去客鸾过的孤寂艰辛的日子,他舍不得客鸾和孩子,他知道这是他惟一的机会了。
他没有选择,只有舍下自己和自己相依为命了十八年的工厂。
他有太多的过去,过去那些难忘的经历,曾经的辉煌,对于一个人来说,那是什么,那才是事业,那就是人生啊!他曾经的人生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同样是他啊!
W市 对他而言,是个永远走不进去的陌生城市,是别人的城市,是投机发财的城市,从来就不是家的城市。
他对着它发过誓:重新开始他也能够再次辉煌。
他对着它讥笑过:*党培养了十八年的人才,在这里只能为刚出学校门的研究生打杂。
他对着它哭泣过:他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难道以后就只能混口饭吗?
他已经记不得已经有过多少次找工作的经历了。
正文 第九十四章
94。
客鸾不让施子航管教孩子,所以她对儿子倾注了许多,儿子就是她的一切,儿子就是她的希望。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儿子的所为,就好像自己被刀割伤了心,一切希望都破灭,“我该怎么办”般的绝望!她无法原谅儿子的所为,就好像她无法相信事实一样,她有些憎恨那个女孩子。好像是女孩子*了自己的儿子似的,所有的错都是那个女孩子不是,自己的儿子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种荒苏的事来……谁相信她呢,事实就是事实,你儿子一米八,被一个娇小的女孩子玩弄了?
她心里面依然很愤怒。真正的愤怒并不是因为儿子和老公,而是自己。小凝的车祸,施子航的离家出走,自己和上司纠葛,儿子的早恋……她应该胸有成竹的,而自己不仅束手无策,对件件事情都无能为力。她感到自己的无奈和孤寂,感到了心灰意冷,感到了绝望。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依赖在他的阳伞下,过着遮风避雨无忧无虑的日子……洪红大概也是因为太无奈太孤单才做了那样的选择吧。
女人的依赖是与生俱来的,理所当然的,不会被人耻笑,当然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女人没有了依赖,有难加倍,责问加倍,责任加倍。
她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    
山涧里晚上有些凉意,客鸾走进一间酒吧。这所被起名为“红房子”的酒吧装修很讲究。餐厅当中空着几千米的小舞池,旁边放着一架钢琴,一名男子正在演奏。
她坐下来,服务生走过来很亲切的问她,“您是一人吗?”
“什么?”客鸾抬头看了服务生一眼,她觉得服务生的语调怪怪的,眼光也是怪怪的,好像她是什么异类。
“怎么,你是新来的吗?”客鸾边翻菜单,边和服务生搭讪。
“哦,是,您请!”
“一盘生果,一支啤酒!”
“哦,哦,请您稍等!”客鸾不用看服务生,猜得出来他的表情是个什么样子。
“什么嘛,女人一个人泡吧很奇怪吗?我很奇怪吗,怎么我进来时,也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呢?它对我来说,是太陌生了,当然没有我在公司熟悉自在呀!”
周围的桌上,围坐的果然是成双作对,显得很亲密的样子,难怪服务生对她一个人坐吧那么大惊小怪的。
钢琴正在演奏着一首英文歌曲,是客鸾最喜欢的一首爱情歌曲,她曾经用这支歌在大学里面拿过奖。本来就有些伤感的曲调,今天晚上显得哀婉忧郁。
客鸾接连喝完了三杯,她又要了一支。
服务生很谨慎地提醒她,“小姐,你还好吧?”
客鸾用手梳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用手挥了挥,“我有什么不好的!忙你的吧,别总看着我啊!”
“你没事吧?”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中音从对面传过来。
“你希望我有事吗?”客鸾微笑着站起来,莞尔一笑往钢琴走去。她和钢琴师说了几句话,钢琴师很快又演奏了刚才那首歌曲的前奏。接着,客鸾用英文跟着演唱起来。她的嗓音很浑厚,音域很宽,很适合这首歌曲的调式。客鸾的头发随意地散落着遮盖了她的半个,脸部显得苍白,有点忧伤,很有感染力。    
客鸾赢得满堂喝彩,服务生送上来一束玫瑰花,说是有位先生送给她的。
客鸾的座位上那位男人已经离去。客鸾面前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甜蜜是爱,痛苦也是爱,何必一人承担呢?”后面留着他的房间号。
她瞬间破碎的思维正在一点点修复。
她的车飞快地驶出了“青青山庄”。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去哪儿,哪儿才是她的归宿。
客鸾用手机给儿子通话。
“喂,我是施弛!”
客鸾听到儿子的声音,嗓子里面堵满了泪水,一时哽噎得说不出话来。
“说话吗,怎么不说话呢?”施弛很镇静。
“是我,我是妈妈……”
“你去哪儿了,你为什么丢下我……”
“……”
“你不要我了……你不想要我的是不是……”
“……”客鸾泪如泉涌,手发着抖,车身也摇晃起来。
“妈,妈,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啊……你快回来,你快回家啊……”客鸾听见儿子的哭喊声。
客鸾走进儿子的房间,他还在抽泣着。
客鸾坐在儿子旁边,用手轻轻地拍着儿子,像小时候,拍着他入睡那样。
“儿子,妈知道,我躲到哪儿里都躲不开你,躲不开这个家……虽然这个家有点破,有点旧了,但是她能遮风避雨,她是我的归宿……这么多年来的艰辛困扰,每一分钟都能让我爬下,再也起不来,是你和这个家支撑了我……我喜欢家的气氛,我喜欢你们身上的味道,我喜欢家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是你们让我成了这个家的真正的女主人……你爸不争气,你不争气,我恨你们,其实是我恨自己……光恨有什么用,老公是自己找的,儿子是自己生的,丢弃哪个我都舍不得呀……我知道,我今生是当定你爸的老婆,当定你妈了,我不躲了……儿子,对不起,妈对不起你,我再不会丢下你了……”
“妈……”施弛抱着客鸾,委屈极了,他放声大哭着。小时候,他要是被人欺负,在外面憋着怎么着都不哭,回到家里,只要见到客鸾,一准会委屈得大哭。
“妈,我找到爸了……”施弛一边抽泣着,一边告诉客鸾。
“你知道你爸离家出走了吗?”客鸾替儿子擦着泪水,想起这些烦心的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施弛没有想到他心中的偶像爸爸,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非要这样做才行吗?”
“儿子,爸没用,是这个城市的废物啊!”
“废物?这个城市的废物都能回收变成宝,你怎么就不能有用呢?”
“唉,人非草木,倒下难起了!”
“那你回老家吧!”
“哪儿还有颜面哪!”
“你知道你伤得我妈有多深吗?”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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