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暗与流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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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暗与流年换-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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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听说千氏府邸的地图在四王爷的手上?”

靖安王对千氏府邸的宝藏倒是没半点兴趣,只是这千氏族低调的很,打听数月,别说找人了,连千姓都从未听到过的人多的数不胜数,这一点让他困惑不已。

“这几日还在四弟的手上,不过过了这几日就不会在了。”

他的四弟生性多疑,为了骗取他的信任,自然费的功夫要比谁都多。

“也就是说太子与玲珑王联手绝无可能了?”

四王爷有多少实力,靖安王也大致清楚。正是因为他蛰伏多年,收揽了朝廷无数重臣的人心后,老狐狸才不敢把真相和盘托出,怕他的四子狗急跳墙吧。

“既然这样,那三王爷想要帝位应该极其容易,还是说你想隔岸观火?”

三王爷换了一个睡姿,这一双修长白腿越发的勾人了。

“人生苦短,不如及早偷欢。帝位本王是没有兴趣,不过老狐狸深谋远虑了这么久,还真想看看这最后继承皇位的人会是谁。”

靖安王的好奇心也很有节制,北凉国的帝位之争他不想插手也不能插手。

“王爷。”

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对岸传过来,还有些哽咽,似乎受了很多委屈。

守在舫外的娉婷看到了对岸被几个猥琐壮汉捆绑起来的妖艳少年,又听见他嘴里喊着王爷,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了。

前几个月从玄武那里听来,自家的王爷带着他去北凉国找了几个漂亮的小倌,难道王爷真的看中了一个,还带回到安远国来了?

人命关天的事,娉婷也不敢拖延,硬着头皮掀开了水晶珠帘,喊了一下自家的王爷。

“王爷,外面有一位少年,找你。”

听得靖安王目瞪口呆,他应该没有在喝醉酒的时候勾搭貌美少年吧?

“是莫儿吧,他在哪里?”

这一提,三王爷好不容易想起来了他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莫儿。

“他被几个不怀好意的人给捆绑起来了。”

娉婷说完这几个字后,发现自家王爷周身寒冷的吓人。

三王爷还未起身,自家主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对岸灯火摇曳,几个壮汉像是玩叠罗汉般堆在了一起,摔的鼻青脸肿。

靖安王站在莫儿的面前,神色异常紧张。倒是坐在船舫内的三王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搞得娉婷莫名其妙。

听到自家主子貌似无心其实很有心的关怀,娉婷心中微微有数了。

“莫舞,你没事吧?”

倒是被捆的五花大绑的莫儿有些无措,声音略带苦涩的回应了他一句。

“没事,多谢公子相救。”

靖安王当即就红了脸,偏偏三王爷还隔着雕栏朝对岸大声喊。

“靖安王,莫舞他在北凉国的振国将军府里,目前性命无忧,不过以后堪忧。”

冷着脸上了岸的靖安王气场大的吓人,把个娉婷吓得退到外面去了。

“太子若是出了事,莫舞也不能幸免。不管以后继位的是四弟还是六弟,莫舞都不能待在北凉了。”

三王爷稍稍收敛了些,不过把莫儿抱在了膝上,又是亲吻又是抚摸,看的靖安王内伤,强忍着心中的不快。

“老狐狸是想让莫舞留在北凉吗?”

莫舞与狐狸太子的交情不浅,再加上太子妃紫音还是他的义妹,若是再得知是玲珑王给太子下了毒,他绝不会留在北凉。

“说的不错,莫舞不得不留在北凉。”

“难道,老狐狸想让莫舞把紫音也带走吗?”

不得不佩服老狐狸的深谋远虑,只是紫音若是留在安远国又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名分呢?

“紫音她怀孕了,毕竟是莫家的唯一血脉,老狐狸希望能够保住孩子。紫音就托付给你的皇兄了,还有莫舞就托付给你了。”

靖安王彻彻底底愣住了,“难道你?”

“我,命不久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敬王

清晨的薄薄山雾还未散去,淡淡的竹香混着雾气飘进了院子。

“嫂子呢?小侄子呢?”

一大清早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镜玦,在凉亭里没有瞧见若水的身影,微微有些紧张。

“他们娘俩没事了,今天一大早就送走了。”

三王爷手里提着一壶美酒,膝盖上还坐着莫儿,看见有人走过来,慌乱的想要爬下来,却被人坏坏的按住了。

“躲什么躲,你是我的人还怕别人知道吗?”

说的莫儿更是羞红了脸,索性赖在了三王爷的怀里了。

“送走了?送到哪里去了?”

镜玦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两个师徒会细心的把若水还有他的小侄子,给安全的送回去。

“自然是送到山口了,太子在这里找了这么多天了,再不把他的宝贝妻儿送回去,估计这座山都要翻遍了。”

三王爷摆出一副很关怀的样子,其实给若水娘俩送行的时候可是粗糙的很。

慕容神医去山上采药时可是千叮嘱万嘱咐,至少要让他乖徒弟把太子妃母子俩给送到安阳,结果他的宝贝徒弟把俩人扔到了小镇上就回来了。

“那山腰间野兽多吗?”

镜玦说的无心,好像只是随口问问,结果正在发呆的某人一下子果然就上当了。

“小的猛兽还是挺多的,有几匹小野狼眼馋了很久,不过再大一点的猛兽倒是没有。”

三王爷若是沉默不语倒还好,这一说差点把镜玦给气炸。

“你是想让我小侄子去喂狼吗?”

“也要看看这些狼敢不敢,你小侄子没把那些野狼吃掉就已经很不错了。”

三王爷瞧见他用很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微微挑眉。

他就算再无动于衷,也断断不敢把一个出生还未到一个月的新生婴儿和一个年轻女子,扔在荒郊野外的。

那几只野狼从林子里跳出来时把他也是吓了一跳,狼是群居动物,眼前的虽是几匹小野狼,但更大的也许是在周围。

一阵狼嚎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三王爷猜的还真是分毫不差。

眼看着一群野狼疯狂的要把弱不禁风的若水扑倒时,赶着去救若水的三王爷被埋伏在背后的母狼一阵狂抓,背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疤。

紧贴着母狼一起行动的公狼,瞪大着碧绿的眼睛,锐利的牙齿眼看着就要刺进若水细腻的脖子时,一直熟睡着的小婴儿大概意识到他娘亲的性命危矣,哇哇大哭起来了。

新生婴儿身上的奶香一下子把周围的狼群都吸引了过来,婴儿哭的更大声了。暗叫不妙的三王爷提着剑一剑扑了个空,正担心着孩子的安全,却瞧见那孩子挥舞着白胖胖的小手,哈哈大笑着。

三王爷下意识的回转头时,瞧见了不远处的丛林里潜伏着一群白虎。

大大小小的白虎至少有四五只,其中有一只体型最大的白虎打着呵欠,一点也没把眼前的狼群放在眼里,白色顺滑的毛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根根晶莹剔透,如大团的蒲公英在风中飞舞。

白虎威风凛凛,碧眼冷冷的扫视着丛林,如帝王般巡视着周围。

他绝不会猜错,为首的这只白虎,是白虎中的虎王。

先不说虎王出现很是奇迹,光是这么多只白虎同时在安远国出现就已经很罕见了。

躺在若水怀里的小婴儿不知何时消失了,一不留神就爬到了白虎的身上去了,还是那只虎王身上。

“这孩子还不赶快下来,惹怒了虎王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正暗自担心着,想要把那闯祸的小子拽下来时,却发现那小小的婴儿竟然挣扎着爬到了虎王的头上去了,揪着虎王长长的毛发乐不可支。

还伸出胖胖的小手去握白虎毛茸茸的爪子,笑声欢快,嘴角的口水都差点留下来了。

“小白,谢谢你!”

一道白影快如闪电,从树林的另一头一下子冲了过来,扑到了若水的怀里去了。

三王爷认识那只白虎,当初是和若水一起掉下来的,老头给它细心的包扎了一下,又上了最好的药,只要小心些伤口是不会再裂开来的。

但是眼前的这只白虎浑身脏兮兮的,还新添了几处伤口,有一处似乎连漂亮的皮毛都差点撕下来。

小白呜咽着,碧蓝色的眼睛里有几滴大大的泪滴滚落了下来。

这白虎好通人性,三王爷暗暗赞叹。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小白它们会带我们回去的。”

若水突然回过头来,朝他温柔一笑,让他差点回不过神来。

“我送到山口吧。”

“不用了,要是送到山口的话就会被别人发现的。”

碧蓝的眼睛清澈透明,仿佛一切都明了。

三王爷傻站了一会儿,自家的师傅很久以前就订过一条死板的规矩,救人要在不经意间,送人也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痊愈者悄悄送走。

若水和靖安王消失的那会儿,整个安远国都混乱了。

明明确定了失踪的范围,却翻遍整座山都没有找到,差点把武帝和庄后气死。

太子府和靖安王府乱的不成样子,太子镜瑾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饭也没吃几口。

鬼手神医几乎是一步不离的看着千谣,就怕千丫头犯傻伤着孩子。

太子妃和靖安王失踪了的消息在安阳城闹得满城风雨,一个月的某一天,阳光明媚,一向热闹的大街小巷更是热闹非凡。

为何?你见过一群白虎示威似的满大街游行吗?

不止游行,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咆哮,把围观者们吓走了,因为打扰到我们未来的敬王睡觉了。

虎王背着若水走在了最前面,若水的怀里抱着熟睡了的儿子。

“这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有一群白虎?”

“这白虎可碰不得!”

“为何?”

“你们没看到前几日的皇榜吗?若是看到白虎的行踪立刻上报的,重重有赏!”

围观者稍稍退后了,但议论不断。

“太子,前方的街道上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议论什么,要不要去看看?”

“好!”

喜悦与担心的心情来回循环,让镜瑾越发忐忑不安起来了。

当一群白虎浩浩荡荡的朝他走来时,还有出生不久还未谋过面的儿子,挥舞着白胖胖的小手哈哈大笑时,镜瑾石化了很久,热泪哗哗而下。

红河上的一处茶楼里,安远国的太子太傅还在和老友对奕,手中的棋子举了很久都没落下,差点让对方急死。

“小娃娃来了,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什么?”

对方一低头就看到了楼下令人震惊的一幕,白虎游街,后面跟着的是太子和太子妃,还有一个小小的婴儿。

婴儿异常漂亮,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后武帝封太子的幼子为敬王,赐名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东月氏女皇

暮秋已至,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整个东月氏图添了几分萧条。

都城月城这几日还算繁华,大街小巷人流涌动。

大大小小的城墙上贴着几张新皇榜,吸引了无数人驻足围观。

“那榜上写些啥?”

一老农背着个箩筐也来凑热闹了,奈何一字不识,只好问别人。

“新皇登基了,地税减半,大赦天下。”

“太好了,刚好今年的收成也不怎么好,可以多留些粮过冬了,顺便再给妻儿扯几匹新布添几件新衣,惠娘跟了我这么多年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想想还真是觉得自己没用。”

隔壁布铺的伙计将那皇榜看到底后就不吭声了,搞得那帮不识字的急个半死。

“都怪你太啰嗦,把人家思路打断了,都不说话了。”

“我哪有?那上面到底写着些什么?”

那伙计磕磕巴巴了半天,终于憋出几个字出来了。

“东月氏现在可是女皇即位。”

“啥?女人做皇帝?那还了得!以后打仗也让女人去?”

衙门里的官吏忙着贴皇榜,听见这大逆不道的话就出来揪人了,把一群好奇的百姓都给吓没了。

不远处的奢华轿子里,一美人撩开珠帘看了许久之后,神情甚是凝重。

“皇上,那些话别放在心上。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同样能做。”

贴身丫鬟蒲儿赶忙将珠帘放下,将美人靠垫放放好,让好几天没有睡好觉的自家主子稍微躺一下。

昨儿个才加冠的图月烦心事一堆,朝中大臣对她继承皇位多多少少都有些意见,但碍于她是东月氏王的唯一继承人,也不好当面反对。

只是暗中对皇位觊觎的野心家大有人在,就希望找些理由把女皇拉下马自己做皇帝。

朝廷的事再难她都可以撑着,眼下的事才是最棘手的。

闭着眼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对策时,图月蓦然一阵难受,差点吐出来。

“皇上,又不舒服吗?这些天一直都吃的很少,要不让太医看看,伤了凤体就不好了。”

“蒲儿,单独在一起时叫我小姐即可,那些礼都舍去吧。”

“是,小姐。”

暮秋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的珠帘大开。蒲儿担心一直呆在宫外会受风寒,小声的问了一下图月要不要回去时,却发现自家主子望着不远处的酒楼,有些心不在焉。

图月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喜悦与痛苦交织,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已经有两个月没来癸水了,再怎么不准时也不会拖到现在,再者这些日子吃什么都想吐,想都不用想自然是怀上了孩子。

图月不讨厌孩子,但偏偏怀上的是镜风的孩子。

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做掉,最近竟然也开始犹豫了。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谁都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

只是远远一望,就看到对面的酒楼上站着一人,俊秀挺拔的身姿让路上的女子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那双茶色的凤眸,她图月是不会忘的。

这一瞬间,她突然有了勇气,想要留下这个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小姐?小姐?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冷。”

“蒲儿,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对面酒楼里见一人。”

自家的主子近日有些怪怪的,不似过去那般活跃,她以为主子是思念月氏王和二位王爷,才会如此伤感的,今日这么一想,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她的主子似乎藏了很多心事,不然最近也不会半夜悄悄溜出去,她跟踪了几次都跟丢了,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来做什么?”

二楼的雅间里,安远国的定远王镜风喝的烂醉如泥。

“宝贝,来看看你,不想我吗?”

茶色的双眸越发的迷离,不知有没有把眼前的女子看错成别人,一双手还不老实的摸了过来,粗暴的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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