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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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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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和罗鼐还是老样子,仿佛一点都没变,犹如多年前太子大婚那晚一般,互相拆着台,接着短,今日非要比出高低不可。

月儿看不出那浅色身影的喜怒,只见他在李英和罗鼐的恭维下,对准高空盘旋的飞鹰,气势磅礴的拉开弓箭。

“嗖嗖~”利箭伴着疾风向着目标袭去。

几声凄惨的怪叫,飞鹰蒲扇不动了翅膀,直直坠地,李英和罗鼐丝毫不放过拍马屁的机会,大大叫好,围观的武士也是一阵欢呼,气氛很是火热。

半日的围猎,围场的中间堆着数堆战利品,有契丹太子的,有李英的,罗鼐的,还有其他几名皇室亲戚的,但唯独太子的那一堆最多,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故意输给他。

月儿一只记着数,太子射中了六只飞鹰,四头野鹿,三只野羊,及一只掉队的野狼,他还是这么厉害,她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正午,太子及众人在凉棚里稍作休息,吃了些美食,准备下午接着再比试比试。

看着那烤好的肥羊油汁四溢,乳白的奶茶轻盈可口,月儿的口水不知道咽了多少遍。

她早上就吃了几个野果,整整半日过去,胃里的东西早就消化个干净,这会儿看着人家享受实在羡慕的要命。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句老话一点儿也没错,不行,她也得吃点儿什么去,反正这些人下午还要狩猎,再者目前还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不如吃饱了再来也不迟。

月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围场,向着河流附近的野果树走去,摘了几个野果洗干净,坐在树背后嘎吱嘎吱的大口吃起来。

河中潺潺的流水声听着十分舒服,月儿吃完飞身上树,靠在郁郁葱葱的粗树枝上,半眯了眼稍稍休息。

没过一会儿,传来一阵细小的脚步声,月儿隐匿气息低头望去,一名穿着契丹武士服的男子站在树下四处张望。

另一方向窜来一个魁梧的身影,正是月儿前几日借住的那家男主人,罗本。

树下两人观察了四周,聚在一起,罗本说道,“计划有变,今日不在围场行动!”

“改在哪里?”

“目前还没有指示,等待号令,不过事成之后绝对少不了咱们的好处!”

“罗本大哥,行啊,看来重元王爷很器重你,若是日后当了大官儿,可别忘了弟弟我!”

“放心吧,你先去通知,事成了咱们再聊。”

“好叻!”

二人分头离开。

月儿从树上下来,望了望两个消失的背影,神色变得凝重。

当她还没回到围场,远远就看见大队人马带着猎物从围场离开。

月儿皱紧了眉头,八成太子已经知道了耶律重元计划有变,可耶律重元究竟会在哪里下手?

她走到藏着野马王的地方,翻身而上拽紧马鬃,沿着大队人马的痕迹前行。

又是半日的行程,眼看天色将黑,月儿不敢与前方的队伍靠的太近,远远的跟着,保持看到蚁群的距离。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色另草原之上清晰可见,并不会因为没有灯火而让人认不清方向。

不知是何原因,前方队伍突然加快速度,彻底消失在月儿的眼中。

月儿心中一紧,难道附近设了临时埋伏?她加快速度向前方冲去。

还未奔到,远远的就看见前方一片灯火阑珊,出现了数顶大帐。

月儿赶忙停下,心中疑惑,这些帐篷白日还没有,什么时候搭好的?

她将马王吆喝到隐匿的地方,自己也屏住呼吸,从半人高的草地向着帐群靠近。

一队队轮班的武士在帐外巡逻,最大的帐子上投出数个人影,举着酒杯笑语喧哗。

月儿左躲右闪,小心翼翼,掠到大帐外的背影处,耳边传来里面的交谈声。

“···皇叔真是让侄儿敬佩,都生了病,还不忘顺道来看侄儿狩猎,真是让侄儿感动!”这是契丹太子的声音。

“哎~,哪里哪里,咱们契丹国谁不知道太子虽还未登基,却跟可汗没什么区别,整日忧国忧民,十分劳苦,此次有机会出来狩猎是应该好好放松放松,皇叔我即使生病也是要来观赏观赏你狩猎的,只可惜我身子骨老,不行了,紧赶慢赶也是天黑了才赶来,还要太子别怪罪才好。”

说这话的人正是耶律重元,他的话语虽让人挑不出任何不敬,却含着十足的老持成重,仿佛来看太子狩猎是不得已才为之。

月儿奇怪,耶律重元不是要借机谋反,怎么到喝起酒来,他打的什么注意?

她一思考问题又分了神,甚至连草地里的花蛇也没发现,确切的说是她刚刚过来时因心里想着事儿,没有注意到草丛里休眠的花蛇,这会儿花蛇清醒,对这个骚扰者十分的不喜,张开了沾着粘液的蛇口。

“啊~”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手臂猛然一痛,月儿忍不住轻呼出声。

“谁在那边?”瞬时数名武士快速围了过来,人人手中弯刀蓄势待发。

月儿捂着手臂,无奈的站起。

众武士看清她的长相,恭敬的单手抚胸,“太子妃安好。”

她这张脸和小音有八分像,又是在月色下,人家误以为她是太子妃也是情理之中。

月儿尴尬的笑笑,“好,好,你们,你们下去吧!”

众武士奇怪太子妃今日不是没跟着来?怎么这会儿出现在帐外?可不管怎样这位也是太子妃,将人家撩在这儿不闻不问是犯了大忌。

一武士说道,“太子妃,此处乃城外草原,夜风较重,请太子妃进帐休息。”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一个人在这儿呆着挺好,你们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细微的脚步声从帐内走出,月儿心跳加速,她知道那是谁的脚步。

众武士还是不松懈,“请太子妃进帐休息好些!”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月儿心中纷乱,快速跳动,呼吸急促,这帮人这时候进什么忠呀,真是添麻烦。

她不由分说伸出手臂就要拨开众武士,可手腕上的蛇伤抽痛。

武士不知道太子妃要跟什么,傻愣愣的站着对看几眼不知道让道。

月儿急了,大力将人拨开,捂着手腕就走,“噗~”撞倒人墙,熟悉的气息挡住了她的去路,炙热的目光盘旋在她的头顶。

她心跳静止,不敢抬头,手腕被温暖的大掌轻柔抓住。

“太子妃中了蛇毒,快去拿药,将那间帐子收拾好让太子妃休息。”太子温文尔雅的命令。

“是”

空气中漫流着复杂的情愫,两人保持着一个人抓着另一个人手腕儿的姿势,谁也没动,他的目光犹如沸腾的开水,她已不知该怎样呼吸。

“太子殿下,小帐已收拾妥当。”

太子将执拗的女人拉进小帐内。

两人从帐外的不言不语到帐内的默默无声,月儿低着头,男人目光没离开过她一秒,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

随从点了油灯,取来了香薰,在床榻上放了软垫,帐内顿时蔓延出温情的气息。

两名随从取来纱布和撵好的药草,端了一盆温水进了帐。

太子吩咐道,“东西放下,没本太子的命令不许进帐。”

“是!”退出帐外。

月儿一手挽起伤处的袖子,人家依旧攥着不放,她闪躲,人家抓的紧,导致疼痛加深。

她瞪眼望他,却看到满目的柔情,她面颊发红,又低下了头。

太子心情颇好,“你躲我就抓的越紧,别耽误,一会儿蛇毒侵入内脏就晚了。”

月儿不再挣扎,任他为她挽袖子,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他的手犹如清风拂面,让她莫名的放松。

终于处理好一切,某女肚子里却传来了‘咕咕~’的声音,她尴尬的咬了嘴唇,瞄了瞄还在欣赏她的男人。

“你能不能···”

“能!来人,吩咐上好的烤羊腿,要快,哦,还有米酒!”

“是!”帐外传来侍卫的应承。

月儿小声说道,“其实,你不用准本上好的,现在能吃的就行。”

太子笑了,“饿的久吃起来才香!”

月儿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太子先一步说道,“你等一会儿,我处理些事情就过来。”说完向帐外走去。

“哎~”月儿喊他,他没听见,撩帘出了帐。

她心里问自己,我现在能逃出去吗?

帐帘猛然解开,太子露出狡黠的说道,“当然不行!”帐帘落下。

月儿惊异,我在心里想想他都知道。

帐帘再次被解开,“别忘了,我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再次落下。

一种无名的感觉汇聚心头,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小星星,越渐明亮,最终连成一片,将她包围,竟是无边的温暖。

帐外传来了寒暄,耶律重元听说太子妃来了,开玩笑的说,“太子妃对太子真是情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竟然忍不住思念自己一个人跑来找太子。”

太子客气的应承,“太子妃骑了很长时间的马有些累,她先行休息,咱们继续喝酒。”

耶律重元哈哈大笑,与太子进了大帐。

☆、释放爱火

一刻钟后随从端来了烤羊腿和米酒,月儿也不拘束,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守在一旁伺候的随从看的目瞪口呆,今日太子妃怎么这般不顾及形象,跟平日相差甚远。

月儿在随从惊异但又不敢过问的眼光中完成了晚餐。

随从又布置了硕大一桶的洗澡水,拿了干净的衣袍,说是太子吩咐的,太子还说,“太子妃身上的衣服都馊了,不换了衣裳今晚就不许伺候本太子。”

月儿瞥眼,接过衣袍也并未多问,八成是太子要做给人看的。

抬手退了随从,脱了衣裙,将受伤的手臂搭在桶沿儿,身体完全侵进洗澡桶的水中,水温合适,还带着芬芳的花香,她舒服的闭了眼睛。

这几日为了等着暗中谋反的耶律重元,她吃在草地睡在草地,确实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他竟然还敢说她身上馊,真是欠揍!

殊不知一双柔情的眼正在悄无声息的靠近,蹲在洗澡桶边欣赏闭目养神的她。

看着她的毫无戒备,完全放松,太子心里万般柔暖,因为此刻的她对他没有设防。

再看看水中娇嫩的肌肤,胸前充满弹性的雪白与樱红,细腻的平原、完美的草地,和那诱人的弧度。

她哪里像生过孩子的女人,明明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与当年在宝里轩他与她亲吻的那夜一般模样,却又充满着成熟的妖娆,梦幻,无时无刻不让他想要将她融入身体,融入他的生命,再也不要分离,却又不忍破坏那份美好与宁静。

从他爱上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成为他心中的清泉,静静的流淌着,直到遍布他周身每一条跳动的血管,席卷了他的生命,带着火热与浓情,更带着平静与安逸,让他对这世界不再憎恨,渴望美好步步靠近。

那是他的期盼,也曾经是她的期盼,却始终只能成为期盼。

他与她错过了,从多年前他的手足相残里错过,从沈让命悬一线时错过,更从他为了她的安危而争取时间的那一刻,便再一次的错过了。

这些年的默默守护,她知道他根本不会不在乎她是否已为人妻已为人母,只要是她就好。

在他与她的爱中,他期盼奇迹的那一天,这其中的过程苦不堪言,他却停不下来,因为这其间不仅仅有苦与涩,更充盈着风轻云绵,心甘情愿。

这世上有一种爱,像山一样执着,海一样深沉,更像天空一样广阔,时时刻刻,不离不弃。他更知道这爱很有可能会搁浅,却依然顽固的占据他的心,并且永远也无法磨灭。

他一直在等,或许有一天她愿意放下,他会毫不顾虑的放弃江山,寻一处上青水秀的地方,带着她和她的女儿,沈让的儿子,一起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

但他还知道,她不会答应,因为她不是别的女人,她要的是天荒地老至死不渝的爱,即便她与沈让阴阳相隔,她也不会放弃那份爱,那些都是她无法卸下的责任,更是她给自己套上的枷锁,她甚至打算余生都对他逃避下去。

然而当他前几日派人打探耶律重元的动静时,却无意发现她一直隐藏在滦河,为了驯服野马而无数次的摔伤,饿了吃些野果,渴了喝些喝水,晚上就睡在草原的树下,就因为从牧民口中得知他会有危险,而想着给能帮得上他。

那一刻他的心中充盈着极大的兴奋和满足,天地间布满了浓浓的甜与蜜,她对他绝对不仅仅是情义这么简单,她的心里一定还有他的位置,一定有。

这个女人,这张脸,这个躯体,这个灵魂,都是多么的触手可及,他却从未拥有过,不,在宝里轩的那些日子,她是属于他。

太子伸出手,轻轻抚上月儿粉红的脸颊。

月儿猛然睁眼,他进来了,怎么一点儿也没感觉到?赶忙用双臂护住前胸,“你,你进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扭过去,不许看!”

她心中埋怨,怎么今日的反应这般差,被人看了个光都不知道。

太子不但没有扭过脸,反而嬉笑的说道,“怪了,太子看太子妃洗澡有什么不可以?”

“我不是你的太子妃!”她气得满面通红。

“谁信?你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问问。”他带着一丝戏谑。

“你~”她忿忿的用手撩水,向他打去。

可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人家不惜用整个契丹国百姓的疾苦默默守护了她三年,还数次救她于危难,被人家看看又少不了一块肉,她反应也太强烈了些。

他侧身躲过,猛然冲来,将她包扎的手臂抓住,“别让伤处沾了水。”

“那你扭过去!”她的声音小了很多。

“好好好。”

月儿赶忙从水中站起,身上滑落的水珠嘭击水面,“滴滴”作响。

她胡乱的将身子擦干,穿上衣袍,套上裤子,系好腰带,急步向帐外走去,没走两步被身后之人猛然抱住了腰。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

“看来这蛇毒已经进入血液,让你反应慢了很多,刚刚我进来你就不知道,这会儿连跑都跑的不利索。”

“你故意的,你没有给我用最好的药,你是故意的!”她扣他的手。

她这次出山紧急没有做足准备,师父的药丸儿一颗也没带,刚刚就上了些现有的草药,蛇毒哪能化解得干净。

太子笑嘻嘻的说道,“我身边没有你那种解百毒的药丸儿,给你上的药是精挑细选的,你怎么还能说我是故意的?”

说话间太子将月儿撩上了床榻,没错,是撩上去的,就像驯兽员对待不听话的猴子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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