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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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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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与展昭忙活了整整一晚,回到家中时已到第二天亮,当他推开院门便发现有些不寻常,一股不祥的预兆出现在心头。他快步走向屋内,看到的是已被收拾干净的床褥,以及清水洗过的地面,而夫人静静躺在床上,脸色已经发青。

小夜、小蝶、刘妈、小五,都含着悲痛与无奈,脸上的泪痕也清晰可见,而床的里侧包裹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沈让快步走向床前抓起夫人的手,可夫人的手已经没了温度,他脑中空白,夫人她,去了。他便在没有问过一句话,一个人默默扛起铁锹,来到林中为夫人建墓。

此时沈让坐卧在墓碑前,细细的摸着碑上的字。

夫人伴他多年,一直恪守妇道,勤勤恳恳,将家中收拾十分妥当,更是将小蝶当做了亲妹子一样照顾。如今夫人为了给他沈家传后,走了一趟鬼门关便没再回来,而他居然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他当年并无意这个女人,若不是因为酒后糊涂毁人名节,他们二人也做不了夫妻。但这些年一点一滴的堆积,夫人早已成为他的亲人而不可或缺,如今夫人离去犹如要了他的一条臂膀,怎么能没有切肤之痛?

还记得那次遭遇吐蕃偷袭,他被敌军围剿受了重伤,夫人几日几夜守在床前没合过眼,直到他伤势减轻已无大碍,她才愿意回去休息,而这些就是他心底最大的感激。

他更记得夫人因有了身孕而幸福哭泣的时候抱着他说“今生能为你生儿育女是老天给我莫大的恩赐。”那时他便被感动,除了妹妹以外夫人成了另一个重要的人。

夫人临盆在即,他怎么能这般放心她在家里?平日里为何不多抽些时间陪陪夫人?夫人,我对不起你。

沈让心中除了愧疚,还是愧疚,这么多的愧疚犹如一根粗壮的针,扎进了他的心底。他再拿起一壶酒拔了盖子往嘴里猛灌,酒水溢出,溅落在身边的小草,顺着草叶滑落到土里。

已经深夜,弯弯的月牙儿高挂在深蓝色的空中,三三两两的星星若隐若现,阵阵微风吹过树叶跟着沙沙作响。

一个瘦弱的人影走来,看看墓碑后的青坟,又看了看醉倒的男子。走上前去将男子搀扶起来,拖着步子向林外走去。

回到家中小夜将沈让将放到床上盖好薄被,打来一盆温水为其擦洗一番,正欲转身离去却被迷糊的男子一把抓住。

沈让虽醉了,但力道却依然很大,将她拉在床上拦入怀中,口齿不清的说道,“夫人,你可是嫌我对你不好才离开的~夫人~”

小夜没有挣扎,任他这样搂着,因为她知道他心中痛苦,正需要安慰。

沈让啊沈让,为何你此时才明白,你的夫人早已一点一滴森如你的生命,成为你的所爱之人,你们没有轰轰烈烈,却细水长流不可缺少,虽表现的方式不一样,但却同样是深爱的。

这一夜沈让酒醉脑懵,以为夫人并没有离去,并且就在他的怀里,他便一直紧紧的搂着。

身为将领,沈让从没有懒床的习惯,即便睡得再晚,只要天边泛出鱼肚白他就定会醒过来。

次日一早,他睁开双眼晃晃脑子,正想叫夫人,可是,夫人不是已经~。低头看去,小夜安稳的躺在他的臂弯。

沈让心中难受,他虽喜欢小夜,可此时夫人刚刚过世,还没有那份谈情说爱的兴致。他缓缓抽出双手小心翼翼翻到床外,将薄被给小夜盖好,出了门。

小夜身体本就尚未恢复十分贪觉,再加上前夜帮沈夫人生孩子彻夜未眠,此刻依然沉沉的睡着。

刘妈请了一名奶娘,收拾出一间通风透亮的小房奶孩子用。

奶娘正在奶孩子,瞧见沈让进来立刻放下衣角,“大人,孩子这会儿也喂得差不多了,您抱抱吧!”

沈让接过仔细的瞧着,小家伙皮肤粉红十分细嫩,眉眼鼻子竟如指甲盖一般大小,一张小脸儿因为突然没了奶水而皱在一起,有想哭的意思。

人与人的结合竟是如此神奇,天地造物犹如仙幻一般,让他心中震惊不已。

沈让对着孩子微笑,孩子虽闭着眼,但似乎能感觉得到是被爹爹抱着,欲哭的小脸渐渐舒缓,小手小脚开始在襁褓中搔动不安。

小蝶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但毕竟还是要先顾着孩子,她来到房中,哥哥正和蔼的瞧着孩子,她走过去拨拨孩子的小手,“哥,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名字?该叫什么?沈让思索,片刻后脱口而出,“林儿,沈林。”

“林儿,沈林。”小蝶重复哥哥的话,悟不出其中的意思。

展昭后来才知道沈让因为陪着他找人,而错过了见夫人的最后一面,他心中难免有些不安,向赵老将军提议恳请沈让告假几日回家休息,待心情平复之后再回军营。

但沈让不肯,虽然心中也想多去墓前陪陪夫人,可毕竟还有要事在身,便推辞了展昭的好意。况且那日已经发现诸多疑点,若在此时不加紧怕会延误了最佳时机。

近日沈让每每回家都已是深夜,看过林儿就回房休息,早晨天不亮就去军营继续与展昭一起探查。

展昭心中对沈让更加佩服,此人以身作则忠肝义胆,有朝一日必定会大展宏图,成为我大宋朝的中流砥柱。

初夏的阳光较为柔和,沈家院中的花儿已经绽开,绿叶叠叠片片,一片温暖的景色。

自从小夜抱过林儿一次,林儿似乎认准了她。除了奶娘喂奶吃奶,其他时间要是看不到小夜,小家伙就一定会‘哇哇’大哭。

无奈,刘妈让小五在奶孩子的房间里靠着墙放了一张大床,从此以后,晚上奶娘喂过孩子都是小夜在陪着小家伙睡。

一日午后,小夜与小蝶一起逗着林儿玩儿,丝丝微风飘进屋内,让人感觉十分惬意。

小家伙撒了尿,小夜便将他放在床上换尿布。林儿也很乖,不哭不闹,小嘴轻轻努起吐出小舌头,一副任由小夜摆弄的姿态。

这可爱的孩子让小夜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女儿,心中母爱顿时挥洒的淋漓尽致,她抬起两条小腿将潮了的尿布取出,再拿来一条干净的铺在小屁股下面,将多余出来的一段裹在林儿腹部。然后将小裤子穿好重新包裹一番,动作轻缓温柔行云流水。

小蝶看的愣神,口中赞叹,“小夜,你照顾孩子很行家是的,莫不是以前练习过?”

小夜对着林儿笑笑,扭头回答道,“以前帮人带过孩子,所以熟悉一点。”

“真没想到,你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会照顾孩子的女人。”小蝶说这话的时候咬了下嘴唇,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埋怨,心中思绪犹如乱发一般理不清楚。

小夜我该不该埋怨你装男人骗我的事?不过好像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应该当你是朋友吗?

小夜没吭气,继续对着林儿“啊,啊”的逗乐。

小蝶眯了眼,她对林儿就像亲生的一样喜爱,是做好了后妈的准备?于是脱口问出,“你以后会嫁给我哥哥吗?”

小夜身形一怔,回答道,“你哥哥不知道我是女人,刘妈我已经嘱咐过,你也不要告诉他。”

小蝶睁大了眼,“什么?他不知道,我还以为他知道。那你还是会走对吗?可你答应了嫂嫂的。”

哥哥竟然不知道,难道哥哥一直以为他是个断袖?这个小夜,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再说她已经答应了嫂嫂,怎能失信于人?

李小夜庄重的看向小蝶,“我答应你嫂嫂是想安她的心,让她毫无牵挂的去。可是小蝶,我最终不会和你哥哥在一起,因为我还有事要去做,我也不想连累任何人,你可明白?”

“嫂嫂临盆前我就发现你们两人怪怪的,你躲他,他也躲你,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哥?”

☆、一对儿活宝

“我~”小夜嘴里打了绊子。她喜欢吗?她不喜欢吗?沈让给她的感觉很安心,与他唇齿相依她也好喜欢,好喜欢。

她自然也能体会到沈让与她相拥时,他的心潮澎湃欲拒还休,他喜欢她,她知道,全都知道。可她不能放任这份喜欢,因为她有太多的事情还没做完,已经连累了他一次,甚至差点断送性命,所以绝不能再害他第二次。

瞧着李小夜静静发呆,小蝶明白,她是喜欢哥哥的。

“小夜,我可以不计较你给我隐瞒性别的事,可你知不知道哥哥以为他是个断袖,我不能容忍你这样欺负哥哥,我会去告诉他的。

再说了,你看看你怀里的林儿,他都哭了一天,可你一抱起来他就不哭,林儿将你当做了他的娘根本就离不开你,他还这么小,你怎能忍心离开?”

李小夜收回思绪,对小蝶说道,“不,你不要说,即便要说我也会自己去说,再说你嫂嫂刚刚才过了三七,你哥哥心里还正在难受。并且他的耳朵为我受过伤,根本什么也听不见,你说了也是无济于事。”

“那我就拿笔~”咦,不对,哥哥明明很正常,她怎么说哥哥耳朵听不见?难道哥哥对她有什么隐瞒?不过细细想来,从她清醒之后哥哥好像还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他们俩究竟怎么回事?一个不告诉对方自己是女人,另一个不告诉对方自己耳朵正常。真是一对儿活宝。

小蝶抿一抿嘴点点头,“好,你就找机会自己去说!我也懒得管!不过林儿现在连我这个姑姑都不认,只有你抱着不哭,从现在开始林儿交给你,你可要看好了。”说完扭纤腰甩着丝帕出了屋子。

晚上,天气闷热,小夜将林儿的窗户打开欲透透气,刘妈和奶娘看见大喊“不能开窗,孩子会受风的。”

这愚昧无知的古人,真是没办法讲得通。

待到刘妈和奶娘一走,小夜悄悄将窗户打开一条缝,抱起吐着舌头自娱自乐小家伙。

林儿,难道你听懂了你娘临终前的话?可我不能在这里,你会明白吗?

小家伙眯着眼对小夜笑,这孩子太可爱,她轻点林儿的小鼻子,“要么,等你过了百天我再走?你说好不好?”

林儿手脚开始扭动,笑的‘咯咯咯’。

小夜体力尚未恢复,再者又被小家伙吸引了注意力,此刻连门外站了人都没察觉出来。

沈让瞩目屋里的一大一小,原本心情还不错,可听见小夜的话心中顿感失落。百天?百天之后?他低了低头,转身走掉。

近日,展昭与沈让带人挖出掩埋在地下的尸体,那尸体犹如碳一般黑,七孔流出墨绿色粘稠液体,但从这外表根本终探究不出是谁的尸首,不过怕那液体会伤害到人,便只刮取了少量冻于冰窖之中后,然后将其一把大火焚烧掉。

展昭凭借多年的探案经验断定,这尸体和张龙赛关羽两人必有关联,可他与沈让每日早出晚归已一月有余,却再也寻不到半点可疑之处。

无奈,展昭取出冰窖之中的液体,用蜡油封好,再让铁匠打了坚硬无比的铁盒子将其包裹,带回开封交给公孙先生探究。

宋军大营外,官道口。

展昭拱手,“这些日子有劳沈兄。”

“展大人客气,待你再来时定交与你新的线索。”

“有劳沈兄,告辞。”

“告辞。”

展昭双脚一夹马腹渐渐加速,消失在官道上。

“回营!”

茫茫草原,一望无际,几座散乱的帐篷立于原上。一顶厚重阴沉的毛毡大帐,帐内昏暗无光空气浑浊。老怪物、耶律宝信奴、云子魔三人坐于帐内。

老怪物的声音低沉并带有质疑,“你是说,那个丫头受了重伤,根本无法控制天玄珠?”

云子魔不屑的回答道,“对,她虽是男装打扮可确实是一个女子,她是玄月的传人,去找天玄珠也定是为了玄月剑。”

帐内一阵沉默,压抑的气息越来越浓。

老怪物不喜的问道,“耶律宝信奴,难道你就没感觉出她是女子?怎会这般大意?她后来又怎么样控制天玄珠的?为何这些没见你提过?”

耶律宝信奴波澜不惊,“我一开始确实时没有感觉到,至于后来我也不知她为什么就掌握的那珠子。”

“哼!”云子魔不屑,“我看是你帮了她!不会有第二个可能。那日我将洞口封死,莫不是那女子的人将你救出来,你又怎么会好好地坐在这儿?”

耶律宝信奴瞥了一眼,“我说过不是我,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们不必再说,”老怪物开口,又对着云子魔责备道,“你也是,当时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带出来,要是他真的死在里面,此时心疼的是我。”

云子魔冷笑,“他不是好好地在这里。你急什么?现在应该急的是那个女子,她收服了天玄剑,下一个要来的可是咱们这儿,还是先想想这个问题吧!”说完转身出了大帐。

借着那缕光,耶律宝信奴看到老怪物的脸色十分阴暗。他对老怪物微笑,老怪物的脸立刻由阴转晴,乐开了花儿,“来,过来~”。两月过去,沈让每夜回到家中必定先到林儿房里,轻轻推门借着月光细瞧熟睡的一大一小。

小夜将林儿放在里侧,即便睡着了也依然依是保护的姿势,完全像是在护自己的孩子。

林儿睡着的时候小嘴偶尔会‘唑唑’,两个小拳头紧紧握住放在脑袋的两边。

每次看到这幅温馨的画面,沈让心中都会窃想,如果这两个都是他的?如果这两个都是他的?

可毕竟没有如果,那个大的,又怎么会是他的?

李小夜一向反应很灵敏,但自从那次受伤醒了以后,就成了只会点花拳绣腿的普通武者,她的内力和功夫恢复的十分缓慢,就连每夜有人推门进来都毫无知觉。

沈让走到床边轻抚女子的脸颊,低下头去蜻蜓点水。女子似乎感到有些搔痒,用手轻抚一下转身继续睡去。

他皱起了眉头,现在的你根本保护不了自己,你这番模样我又怎放心让你离去,就让我再保护你一阵子。

出了开封的官道之上,一匹白色骏马急速奔驰,马上之人身着蓝袍,单手握剑,姿势潇洒,耳边黑发随风后扬,男子随着马儿的奔跑起伏不定,身后扬起片片尘土。

阳光普照,夏意渐浓,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小声小贩们躲在遮阳棚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叫卖着。

沈家院中。

小蝶在门外催促,“小夜,你快点儿!哥哥今日可是告了半天假,一会儿就要回来。”

林儿满月的时候沈夫人刚过世不久,大家都在悲痛之中,谁也没那个心思。于是小蝶提议将林儿的满月酒换成百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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