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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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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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伤感,“我说过我不会喜欢别人。”

小夜焦急,站到他面前,“可人是有感情的,日子久了你就会喜欢她。你看着她肚子一天天长大,你们的孩子会越来越大,你会舍不得的,我说的是真的。”

她抓住沈让的手臂摇晃。

沈让眼中闪出冰冷的探究,看向面前的女人,“你说的,可是你自己的亲身体会?你的孩子也没了,是不是也很伤痛?为何你就体会不了她的感受。”

将她手臂挣脱。

小夜呆愣,他怎么会联想到这儿,他是在计较,还是只是替艾儿惋惜?

“沈让,这不一样。艾儿居心叵测,她跟你在一起时根本不是处子,他腹中的孩儿都未必是你的。”她一时情急,也不知道自己的重心要说些什么。

沈让漠然的将头扭向一侧,戏谑的说道,“你自己不是也犯过错?我都不在乎你的清白,你又何必计较别人的贞操?你,太过分了!”

他从身侧跨过离开。

小夜脑中‘嗡嗡’直响。

她不敢相信听到的话,细声问道,“为何将我与她先提并论?你不是说过不在乎我的那些?”

沈让脚下停住,“都是女人,会有什么不一样?”

他说的那般云淡风轻,掀开帐帘踱步而出。

张子云恼羞成怒,对小夜抬手打去,却停在半空中,“哼!”气恼的出了帐子,对外面的小兵吩咐道,“来人,将艾儿姑娘厚葬。”

几名兵将进帐将艾儿的尸首包裹,抬出帐外,将现场收拾的干干净净,仿佛这里根本没有发生过谁与谁争吵,谁为谁自刎。

小夜怔怔的站着,从头到尾没有动过一下,脑中重复着几句话。

“都是女人,会有什么不一样~”

“你的孩子也没了,你没伤痛过~”

“我都不在乎你的清白,你又何必计较别人的贞操?~”

她抬起头轻轻眨眼,眼中渐渐湿润,呵呵,他说他不在乎,原来他一直都在乎。

一个小兵进来通报,“夫人,将军传话,天寒地冻望夫人早些回去。”

李小夜没回应,抬起脚,缓缓步出帐外。

天空渐渐飘洒下白色的精灵,抬头望天,没有一丝寒风,一粒粒雪花直直坠下。

小夜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指挥大帐,回过头,艰难的移动脚步,向营外走去。

“我都不在乎你的清白,你又何必计较别人的贞操?都是女人,会有什么不一样?”

对,都一样。李小夜是人,艾儿也是人。可她又怎会想到,艾儿今日会这般的决绝,甚至以死明智。或许艾儿是受人利用,但也或许艾儿是真的爱上了沈让。

沈让是一名大宋将军,英勇俊美,重情重义,哪个女子见了都会喜爱,艾儿爱上他也没错。

沈让是什么人?是大丈夫,是恩怨分明的大宋将军。上阵杀敌绝不会心慈手软,可面对无辜的人,他也绝不会错杀半个,可为了她的一意孤行,和她一起逼死了艾儿,让今日之事无法挽回。

或许沈让不喜欢艾儿,但是让一个对他情深的女子死在他手里,他会于心不安,会深深地愧疚,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今日艾儿的悲天悯人,以死明志,会成为什么,会成为沈让心中难以磨灭的伤痛。

沈让会怎么想?李小夜,你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嫉妒成性,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苦苦哀求的女子,你的心好狠。李小夜,你也是个不洁的女人,只是我不与你计较罢了。

他说,‘我都不在乎你的清白,你又何必计较别人的贞操?都是女人,会有什么不一样?’

是呀,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现在是沈让爱她可以不在乎她的‘过错’,但她终究是一个‘犯过错的人’。

这是在古代,女子贞操大于一切的时代,沈让能不计前嫌继续爱她,没有嫌弃她,照样愿意娶她,她应该感到满足,不对吗?

可为什么会钻心的痛?

原来有些事情早已像一支铁针,深深扎进了沈让的心里,慢慢的生了锈,随着血管的跳动,锈迹已经森入他的内心深处,那些事不他被提及,但却永远不会忘记。

二十一世纪的她有过婚后生活,曾经为了老公与她的初恋问题产生过隔阂,虽然后来相安无事,但只是彼此不提罢了,更何况那是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那些问题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这是在古代,落后的封建社会,有些耻辱的问题现在就存在,以后只会激化的更加巨大。

这样下去,两人心中的距离会无限扩散,甚至会对彼此生出埋怨,更甚至会后悔相遇,相识,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洁白的雪粒坠落之间已成了雪片,白色静静的飘落在地上,落在树梢,落在肩头,也落进她的心里···

沈让,爱是自私的,我明明知道她对你有企图,看着她的计划一步步成功,与我一起分享你,我却不能做任何反抗?

今日出了一个艾儿为你断腿你便心软,明日再出一个美儿为你闪了腰,后日再出一个丽儿为你闪了手,你自然都是会情深意重,大义凛然,然后她们就会一点一点横在你我之间。

想到与别的女人勾心斗角,机关算尽的去争抢你,绞尽脑汁去博取你的信任,来让你多爱我一点?

我还要必须背负‘不洁’的罪名,承受你对我不计前嫌的恩情,默默不语的过一辈子?

如果那样,我的爱会被撕撕成碎片,会被万箭穿心,好痛,好痛···

沈让,我爱你,可我更怕伤,更怕痛,那种生活,我不要!

黑色的夜空中,飘落的雪花将女子的视线模糊,她心中的幸福也被模糊···

硕大的雪片飘扬了三天三夜,天地之间再次被换上了清美的银装。

百姓家的屋檐都已侵入冰天雪地的怀抱,远远望去分不清哪里是房顶,哪里是墙面。山林中再次成了天然的雪雕品,一根根树枝就像小时候吃过的雪糕。

一名披着白色狐裘斗篷的女子站在冰天雪地中,闭着眼睛,思绪随心漂浮,想起二十一世纪的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不好,炎热的夏天里,妈妈一天只准她吃一个雪糕。

有一次她忍不住想多吃一个,于是偷了妈妈五毛钱,后来被妈妈发现,在她屁股上轻轻打了一巴掌,妈妈打的并不疼,她还是嚎啕大哭,妈妈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哄逗着,和颜悦色的教育着。

和妈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妈妈,女儿很想你,你还好吗?

看着树上的‘长雪糕’,她飞身上树,情不自禁朝着一根树枝咬去,一股冰凉从喉咙划下,混进温热的体内,她感受这冰凉,入心,入肺。

睁开眼再咬一口,牙齿被树枝咯到,她皱起眉头,将咯疼的腮帮子轻柔,活动活动口齿。

一抹青色飘然前来,看见她的囧样笑了出来,“瞧你,怎么像个孩子?”

她也不看来人,平淡的说道,“若是永远长不大,只做孩子,多好。”

她伸手接住雪花放在额头,感受雪的纯洁与美好。

青衣人正是辽信奴,他若有所思的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李小夜没有回答,摆弄手中的雪花。

辽信奴继续说道,“我已探听清楚,七日后你们大婚之时,吐蕃牛精谷部人准备借机偷袭,但却查不出是谁在宋军接应。”

小夜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我给你跳一支舞,可愿意看?”

辽信奴疑惑,“你不打算将这事情告诉他?不怕他有危险?”

小夜的笑脸渐渐平静,闭上眼睛深呼吸,沉沉的说道,“我自会护他周全。”

一片寂静,雪花尽情播撒,犹如一只只召唤人心的白色幽灵,将她的心掩埋在厚厚的积雪下。

片刻她睁眼,又泛出微笑,“不想看我的舞姿?”

辽信奴笑而不答,双手抱在胸前,拭目以待。

小夜跃到地面,单手将斗篷细带解开,向空中抛去,周身旋转,衣裙随着雪花一起飞舞。

她腰身柔软,娇翘至极,抬臂、卷袖、摆腰、脚尖轻转、眼波随着飘飞,放射出银色的微光,举手投足之间,就像是一株随风飘舞在雪中的白莲。

口中清唱:

曾经欢天喜地 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

走过千山万水 回去却已来不及

曾经惺惺相惜 以为一生总有一知己

不争朝夕 不弃不离 原来只有我自己

纵然天高地厚 容不下我们的距离

纵然说过我不在乎 却又不肯放弃

得到一切 失去一些 也在所不惜

失去你 却失去 面对孤独的勇气

得到一切 失去一些 也在所不惜

失去你 却失去 面对孤独的勇气

···

自从上次艾儿的事情以后,大雪纷飞的三日,小夜没有去军营,沈让也没有回家。

第四日雪停,小夜来到军营。

两人见了面之后就像商量好了一样,谁也没有再提艾儿的事情,他依旧对她微笑,她也依旧对他体贴相伴。

小夜心里清楚,两人越是装作若无其事,便越是将心中情绪隐瞒,就像被强行堵住的火山口,只会让下一次的喷发更猛烈。

他那故作轻柔的抚摸,和她那不自然的微笑,就像清晨扬起的雾霾,越渐浓烈,而这一切,与她料想的一模一样。

与其这样看着结局变坏,发展到没有回转的余地,不如就让她消失在他的世界吧!

在彼此还没有厌烦之前,在还没有怨恨之前,趁着他还爱她,她不在了,或许他还会想念,好过以后的彼此怨恨,漫天怒骂。

小夜将小炉挪进帐中为沈让煮姜茶,茶香四溢,飘散到帐内每一给角落,看着他认真地批阅军务,将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刻录在脑中,心中。

沈让也很享受小夜的温柔,对她微笑的回应,会揽她入怀,会轻吻唇瓣。

张子云对两人的恩爱冷眼旁观,月儿,是你二人感情太好,怎么也拆不散,不要怪舅舅无情,不到关键时刻,舅舅定会留你一条命。

夜晚,沈让似乎不愿再顾忌小夜的‘滑胎’之创有没有彻底恢复,想将她留下。

小夜冲他莞尔,“还有七日咱们就要成亲,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之前我想要,你不给,现在就剩几日你便等不了?”

沈让,若我现在给了你,见不到我落红,我的‘不洁’会在你心中刻得更深,倒不如让我将这些带进坟墓,好过你的失望。

他将她亲吻一番,欲要将她**燃起,被她挡住,披上斗篷,她回头嫣然一笑。

沈让无奈,不过再想想,也就是七日而已。她不在营中便会在家中,不在家中便会在营中,还能跑了?等了这么久,再等七日无妨,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是送小夜出了军营。

又这样过了四日,她白日来,晚上走。他挽住她的手,轻刮她的小鼻头,可有些感觉却不是以前那般。

直到张子云请来了媒婆,告诉他俩成亲三天前,男女不能再见面。

展昭回信,因查询到张龙的下落,公务在身事情紧急,无法参加二人婚礼,做为娘家人,特意派人送来一对同心结给小夜,带话说忙完公务一定亲自前来赔不是。

此次大婚张子云做为女方的舅舅,担任了娘家长辈。

为了照顾军中弟兄的心情,沈让要与兵同乐,再加上双方没有过多长辈干涉,一些礼仪和不太恰当的地方,就不再忌讳。

于是张子云和沈让商量好,将迎亲路线由沈家发出,将小夜接到军营中,在指挥大帐拜天地,喝交杯酒。

营外会挂满红色灯笼,军中指挥大帐也会布置的红红火火,热闹非凡。

沈让会穿着一身威武红袍,骑着红花大马,身后跟着三十六名兵将抬着聘礼,三十六匹白色高头骏马系上红花,一起前来迎亲。

军营外,三百六十久名兵将,人人斜披红色绸缎,两侧排开,夹道欢迎。

然后待一切礼毕,军中摆满酒席,沈让与众人摆酒言欢,待到众人尽兴,二人便可在大帐圆了洞房。

听张子云讲述沈让计划好的婚礼过程,小夜心里越发安静,沈让,因为爱,才会在乎。  媒婆说,虽一些步骤可以省略,但有些礼仪还是要进行的。

于是成亲前三日,沈让派人将催装妆花髻,销金盖头,花扇等一些必备物品送回来。

小夜按照媒人的提点,回了金银双胜御,罗花璞头,绿袍,靴子,等等。

成亲前两日,开始送妆,张子云派人将嫁妆送至军营,虽然成完亲这些东西还是要抬回来,但这必要的程序不能少。

一箱箱的嫁妆,一字排开,罩着喜庆的红布,浩浩荡荡的送至军营。

------题外话------

李小夜担心的和沈让担心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问题。

李小夜的心里受伤了,可是沈让的心里也受伤了,究竟是谁不信任谁,谁伤害了谁?

这误会深呀!

☆、填房的大婚

… …

一路围满了百姓,这是他们见过做多的嫁妆,城里县令老爷家嫁女儿都没有这么大的排场,真不知道赫赫有名的沈将军娶的是谁家的女子,做个填房还这般有气魄。

众人议论纷纷,传到前去买菜的刘妈耳里,刘妈传给了奶娘,奶娘传给了小蝶,小蝶是个憋不住的,一不小心传到小夜耳朵里。

填房?小夜一笑了之。

成亲前一日,张子云命一干人等到军营开始铺房,将指挥大帐换了新的软榻,铺设好帐幔,被褥,梳妆台,洗漱用品,等等必备之物,并且备了一些礼前来暖房。

因小夜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张子云便命了两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在帐中看守,不许外人进入,以待新人,寓意这福寿双全的‘好命婆’,意取吉祥。

终于到了成亲这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徐徐挂着一丝微风。

因为今日也是元宵节,街上早已摆满了叫卖的小摊,挂着动物形状的灯笼,各种认人挑选的小玩意儿,捏泥人的,叫文弄墨的,比比皆是。

百姓也不计较冬日的寒冷,一大清早街上人流涌动,热闹非凡。

为了不让成亲大队受到街上人流的影响,而过于缓慢延误了吉时,张子云与媒人提前商议好,将迎亲的队伍提前一个时辰出发。

小夜一早便被人叫醒,与其说是叫醒,不如她说整夜未合眼,等着人来给她打扮。

一番梳洗,坐于梳妆台前,两个喜娘为她开脸。

喜婆站在背后,拿起梳子口中念叨,“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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