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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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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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望了一眼倒地的络腮死尸,“那他?”

“不妨事二皇嫂,他是迪列的小舅子,整日就知道调戏姑娘没事惹事,迪列早就为此人头疼,今日葬在契丹四皇子的手中算是他的福气。二皇嫂不必忧虑。”

阿琏带了一丝逗乐的嬉笑。

人命就这样没了,算是他的福气?但这就是皇权,这就是现实。

围观的众人不再停留,毕竟这是人家皇子操的刀,谁敢去告官,就算告了官,人家皇子也是为民除害。

“那就多谢了,有机会再还你人情。”

“好吧,时候也不早了,二皇嫂早点回去休息,四弟告辞。”

“告辞。”

耶律阿琏示意随从,转身离去。

多宝拉着阿里,为今日四皇子的热心肠高兴,“今日四哥变得真好,跟往日不一样了。”

“是吗?以前他是什么样?说来听听。”

“以前?他也搭理我,可今日笑了好多次。”

“因为今日你英勇。”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一大一小有说有笑,消失在人群之中。

定妃大典后,可汗与萧皇后亲自选了良辰吉日,为太子与太子妃完成大婚。

一月过去,今日便是太子大婚迎娶正妃的好日子。当然,侧妃也会跟着一起进宫,成就双喜临门的喜庆。

为了与民同喜,可汗下令,契丹国内无论百姓还是商贾,均免征一年税负,举国欢庆。

作为兄弟国,大宋自然少不了好好表示一番,派使节送来厚重的贺礼。

两对十分珍贵的玉如意,四座金子打造的童男童女,八对天蚕银丝织出的并蒂莲,十六对儿严格教导供新人使唤的童男童女,三十二对儿精选的千里良驹,六十四对儿具有驻颜功效的粉卓玉盆,等等,每一件都可以说是十分贵重,价值连城。

大宋的诚意让可汗与萧皇后也是十分满意,心中对大宋又多了几分亲味。

宫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皇亲国戚,官宦贵族,各家女眷,人潮涌动。

今晚进宫道贺的一路上,宝信奴不管走到何处,都会将阿里的手攥的紧紧。

别家女眷见到两人的亲密,都在感叹二人伉俪情深,甚至对二皇子增添了不少好感,更对阿里透来羡慕的目光。

当然,也有人同样会送来深深地注视,不过是嫉妒的,其中包括枢密使萧惠之女,萧观音。

阿里疑惑,为何那日定妃大典时,没有见到过萧观音如此冷嫉的眼神?

不过有一点阿里清楚,宝信奴将她手攥的紧,并不是真的想让人羡慕,而是怕她再未经允许私自行动。

娇嫩的小手将大掌心抠的都快烂掉,大掌依然毫不放松,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她每抠一下,他就对她微笑一下,笑的她脊梁发冷。

渐渐地她也不抠了,心中暗想,这家伙可会配毒配药,千万别找到机会毒死我。

远处长亭内挂满了红色的灯笼,远远望去樱红一片,犹如一段红色的银河,阿里瞧的心中喜欢,多美的夜景。

她拉了宝信奴过去瞧,可一脚刚踏进长亭,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掉头走掉。

“哎,二皇嫂,怎么看见皇弟就要走?莫非怕弟弟吃了你不成?”

和鲁斡几个箭步挡在二人面前,挑衅的询问。

那模样就像一个色魔在说,走什么呀小妞,本大爷又不是老虎,别怕,别怕!

和鲁斡身边两个婀娜多姿的女子也跟着过来,鄙夷的眼光打量着阿里,好像阿里是一名不入流的贱婢,让她们看的不舒服。

阿里浑身打了冷战,对宝信奴说道,“奴,听说大宋献了送子观音做贺礼,摆在太子殿,咱们去瞧瞧可好。”她小鸟依人的依偎着他。

宝信奴弯起眉眼,宠溺的说道,“好,听你的。”

两人对视而笑,十分恩爱的掠过和鲁斡离去。

和鲁斡被轻视,很是不爽,“还以为是个贞洁列妇,原来也是个攀高枝的臭婊子,到会想办法往太子床上跑,二皇兄为何不将身边的人瞧清楚。”

宝信奴闻言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平静的说道“多谢三皇弟提醒。”

一只手臂搭上阿里的腰身搂的更紧,阿里被他弄得痒痒,‘咯咯’笑了出来,二人渐行渐远。

和鲁斡眯起了双眼,耶律阿里,别以为太子垂青你,你就可以过上好日子。

那日和鲁斡被宫人传话,急匆匆的向府内敢去,可走到半路宫人又传话,说可汗今日疲惫不召见他了。

他便知道上了当,待跑回去时,下人禀报说阿里已经被太子招走,还被太子亲自抱回了太子殿。

和鲁斡快要被气炸!这臭婊子故作楚楚可怜,竟引是为了攀高枝儿。

要是跟宝信奴跟他抢女人,和鲁斡还不担心什么,可要是跟太子抢女人,他倒是会有不少顾忌,但即便耶律阿里成了太子的女人,也不会让她好过。

耶律阿里,咱们走着瞧。

太子殿,人声喧哗,门庭若市,道贺的人络绎不绝进进出出,将过道堵得水泄不通。

阿里拉着宝信奴使出吃奶的劲儿挤进来。

庭院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树上挂满了小灯笼,火树银花,幻天金地。

太子大婚就是不一般。

阿里的心情受到大大的影响,放开宝信奴的手,跃到院子中伸展双臂轻,感受着热闹的喜气。

她像孩童一样,嬉笑的说道,“阿奴,快来,你看,这里多美,我也想有这样的大婚,阿奴你能给我么?呵呵呵~”。

宝信奴立在一侧,双手抱胸欣赏女子纯真的笑容,他嘴角也勾出一抹满足,她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就算是假装,也让他的心里舒服。

一轮明月高挂夜空之中,微风吹过,女子丝发随风飘扬,娇俏的人儿犹如彩色幕帐中的一株白莲,冰清玉洁,沁人心脾,此情此景晃得男人迷了心神。

庭院的一角,一道怔怔的目光直直射向女子,喃喃自语,“若我能给你这样的大婚,你会嫁给我么?”

庭院中一侧,几名官宦之家的子弟摆了墨台愣是要比个高低,看看谁的字写得最洒脱,谁的画的最鲜活。

输的人除了要喝掉八坛陈年女儿红,还要做太子一个月的随从。

阿里拉着宝信奴前去观看,一幅幅写好的字力透纸背,笔走龙蛇,都很不错,每一幅画儿也是行云流水,跃然纸上。

阿里瞪大了眼,这些字和画居然出自契丹人的手笔,太不可思议,比二十一世纪那些所谓的国画大师,国学隐士们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她微张了嘴,傻愣的模样让宝信奴觉得好笑。

“怎么?没见过字写的这么好的契丹人?要不我也写一副你看看?”

阿里眼睛瞥他,“你?要写可要写的比他们好,不然,十天之内我都不理你。”

“哈哈哈哈~”阿里的话语引来众人的一阵大笑。

一个粗犷的青年男子调笑宝信奴,“二皇子,你这个妃子可真够厉害的,居然还敢十天不理你?”

宝信奴也不怒,将阿里小腰一搂,再将她小脸儿柔柔一抚摸,“我的阿里说什么都行,可要是我做的字画比别人的好怎么办?”他要一个保证不可。

阿里将他大手一撇,“要是你赢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呗!”

“好”宝信奴爽快的回答,他走到案边执起笔,微微思索之后,开始作画。

阿里借机在一边偷酒喝,刚刚进到院子就闻到了酒香,陈年女儿红的香味快要将她溺死,不喝一点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鼻子?

她摸摸这个酒壶,探探那个酒壶,都是满瓶,太多,她可喝不完,终于找到一壶少的,不由分说掂起来细品几口酒,透明的液体灌进樱桃小口。

辛辣的味道令她直皱眉头,赶紧抓起桌边的葡萄缓缓辣味,水灵灵甜丝丝的还挺好吃,干脆放下酒瓶吃葡萄,可怎么就吃到一颗酸的呢,小脸扭在一起,抚摸着腮帮子缓缓揉着。

“呵呵~”,女子可爱的模样将暗中的耶律洪基逗得笑出了声。

“太子怎么躲在这儿,看什么?哦~,原来是在看二皇兄的侧妃,怎么,有想法了?”阿琏调笑的说道,微微指了指太子痴呆的模样。

洪基仿佛偷吃到了糖果,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勾起嘴角低了低头,“没带你的聘婷妹妹?可是一个人来?”语气十分轻松,仿佛并不曾偷窥过谁家女眷。

一会儿工夫宝信奴大笔一收,向吃葡萄吃的不亦乐乎的某女招手,“我的阿里,快来。”

阿里用衣袖摸了摸嘴小跑过来,当她看到宣纸上的字画,惊呆,愣住,发傻,无法形容。

画上一轮明月高挂,谁家墙头上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两人均是男装,高的那人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但表情有些无奈。

矮的那个似乎喝醉了,有些歪扭,一双微挑的双眼,不高的鼻梁,脸蛋儿较小,有着女儿家的娇态,一只小手将高的那个脸颊轻抚。

这幅画很明显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在调戏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子。

画庞一副小子,‘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画真是别出心裁,呼之欲出,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字,颜筋柳骨,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离而不绝。

众人感叹,“好,此画好。”

“有新意,美哉,美哉!”

“看不出二皇子竟是这般出类拔萃!”

左枢密使家的公子李英说道,“这画真是别有一番滋味,画中的男子我瞧出来了,不就是二皇子你么?那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又是谁?瞧着怎么跟您的这位侧妃倒有些神似,可模样的倒是不一样,难道二皇妃的姐姐妹妹?”

李英问的不奇怪,自从来到契丹之后,宝信奴还是宝信奴,可耶律阿里却是大大的不一样。

她知道宝信奴精通医理,更会做假面,为了给自己留后路,硬是逼着宝信奴给她做了一张假面。

虽也是小脸一张,微挑的双眼,不高不低的鼻梁,可跟之前比起来倒是差别不小。

据宝信奴说,他这做假面的方法还是以前跟着云子魔学的,而这张假面每隔七日便要更换一次,否则会自动脱落,让她着实觉得麻烦,不过为了以后离开不被人认出来,也只能这样。

当然,别人自是认不出画中的女子便是眼前的二皇妃。

宝信奴笑笑,“画中之人是以前一位故人,很久不联系了。”

李英摇头晃脑的感叹,“原来如此,不过此女倒也算得上是出众的青媚佳人,可惜二皇子没讨了回来,要不让给我也行。”

迪列的儿子罗鼐调笑,“瞧你,一幅画就让你这般可惜?真是?没见过女人?你新娶得小妾不是也挺勾人?还满足不了你?”

众人皆是满目戏谑,将那年轻男子指指点点。

宝信奴笑而不答。

阿里的下巴快要掉在地上,这不是她曾经喝醉了酒,在墙头上调戏他的模样?他竟然还记得?他真够变态的!

宝信奴将她下巴凑上来,“怎么样?可服输?”

“你变态,哦,不是,我变态,哦,也不是,我服输。”他怎么画的那么好,写的那么好?真是小看他了。

阿里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宝信奴很满意她的反应,“好,那我可就说了?”

阿里回神,“说什么?”

众人嘘唏,刚刚答应人家的,你怎么就忘了?

宝信奴坏坏的笑起,“阿里该不会是不承认?你若是服输,我要你干什么,你可就得干什么,你,不记得?”

“我~”阿里语塞。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洪基与四皇子款款的向众人走来。

洪基今日大婚,头戴冠婚,身穿红色袖龙喜服,外罩红色轻纱袍,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是意气风发,英气逼人。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见礼。

洪基抬手,“大家不必多礼,都来为我祝贺,到是我应该多多感谢诸位,不过看诸位比的热闹,本太子也想试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洪基眼神扫了一圈,停在耶律阿里身上,阿里,你说好吗?不过这句话他没有问出。

阿里被盯得有些别扭,低下头去,盯着我干嘛?莫非你真的看上了我?

众人恭维,“好,若是太子今日与民同乐,传出去倒也是一番佳话。”

“就是,我觉得要是太子跟咱们比,咱们大家可都得做随从。”

“太子,您是故意的,定是想让我们做你的随从才出来比较。”

洪基摆摆手,“大家不必如此,今日本太子与大家来一回公平比赛,不可徇私,若你们输,也不必做随从,只要轮流给本太子讲个笑话就成,若是本太子输,便答应每人一件事情。”

“这,好。”

“好。”

“太子的提议好,我们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洪基再望一眼低着头的某女,轻点一下头,执起笔沾了沾墨汁,胸有成竹的开始作画。

不到片刻,传来阵阵感叹,阿里抬头望去。

手下寥寥几笔,一株池中的白莲随风摇逸,虽然简单,但却勾出了莲的神韵,栩栩欲活,臻于化境,反而将众人之前做的那些画显的庸俗,真不是一个层次。

洪基再次沾了墨汁,刚健有力却又不是温柔的写到,‘白白芙蓉花,本生吴江濆。不与红者杂,色类自区分。谁移尔至此,姑苏白使君。’

一首白居易的《感白莲》跃然于纸上,每一个字都是腾猨过树,逸虬得水,既体现了莲的优雅,又不失大气。

众人也不知如何来称赞,因为这字、这画,实在是甚已,甚已!

院子周围依旧热闹,可院子中见却毫无声息。

洪基没有转身,他能想象得到某女的惊异,阿里,这画,是画给你的。

宝信奴心中滑入一滴冰水,太子真的中了阿里的美人计,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涉江亲到锦屏上~却望城郭如丹青~”女子哼唱出一句戏词。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阿里微摆腰身,翘起兰花指,一手搭前,一手随后,催着小步,在庭院中模仿花旦的身段,唱着戏词。

转身之间女子又重复一便,“涉江亲到锦屏上~却望城郭如丹青~”。

她实在是表达不出对太子字画的赞赏,于是想起这两句就随口唱了出来。

洪基呆楞,此女,甚洁、甚美,一股无名的美好生根发芽的小苗,从内心深处破土而出,再也无法逆转,不可熄灭。

宝信奴没有表情,盯着这个女人,她是在故意勾引太子么?

众人十分赞赏,难怪向来不好女色的二皇子,破天荒的纳了她为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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