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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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笫之私-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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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莫提筷,扯开鸡腿,抬头瞟向她,意思是你还不吃,郝心晴也不管那么多了,接过鸡腿放入嘴里,咸咸香香,果然美味。 
 
    吃完了,抬头见苏莫正夹起旁边的酿豆腐,生活这么久,她早就了解到苏莫口味清淡,不喜大鱼大肉,和她截然相反。 
 
    郝心晴突然调皮起来,她夹起一块盐焗鸡肉伸至他的嘴边,“很好吃,你也吃一块。” 
 
    苏莫眉头微皱,吃下去的时候,眉头皱得更深了。 
 
    “多吃点,对身体很补的。”郝心晴一本正经地说。 
 
    苏莫不做声,夹了广东菜心到她碗里,“你也多吃点。” 
 
    这回轮到郝心晴皱眉了。 
 
    总体来说,这餐饭还是吃得比较愉快的,荤素搭配,菜式丰富,餐后在她的积极要求下,叫了杯冰淇淋,冬日吃起冰淇淋感觉比夏日更爽,透心凉从体内散发到体外。 
 
    苏莫探身过来,突然握住她的手,“冰冰的,下次不准吃了。” 
 
    郝心晴想抽出,却抽不出,只好任他握着,另一只手拿起小勺在盒子里搅动,窘迫半天,才道,“ 你认识国资委的人吗?” 
 
    苏莫垂下眼帘,“怎么问这个?” 
 
    “章妍的朋友翟永年和朋友买了国企,想股权过户,被国资委卡住了。” 
 
    苏莫松手,坐在椅子上,扫了郝心晴几眼,“以后别人的事情,少多事。” 
 
    郝心晴原本并不指望他能帮忙,不过受章妍所托,总得走个过场,此时见苏莫说话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憋得难受,脱口顶道,“谁没几个朋友啊,再说我也从没有麻烦过您,苏区长。” 
 
    苏莫见她脸蛋胀得通,眼睛里小火苗烧得挺旺的,心里倏地就软了几分,他起身,低声道,“我先送你回去。” 
 
    俩人走出包间,苏莫见她还气鼓鼓的,心想,自己是不是该给她提个醒,作为家属最好少搀和他的工作。可是她的情绪低落,又犹豫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郝心晴坐在车内,待车子拐过大街的拐角,才喊道,“苏莫,走错了,这不是回公司的路。” 
 
    “谁说回公司,回公司你住哪儿?” 
 
    “那是我的事,我睡沙发我乐意。” 
 
    “别斗气了,你要是不想回我爸妈家,我就先送你去小公寓,离你公司也近。” 
 
    “就我一个人住,你同意就送我去。” 
 
    说完后,郝心晴有点忐忑,以她的了解,苏莫或许不会答应,这多损他的面子,男人争的不就是面子嘛? 
 
    苏莫望向远方,神色未动,只说了一个字,“好。” 
 
    车子停在时代公寓下面,苏莫递给她一串钥匙,挑出其中的一把,“这是公寓防盗门的。” 
 
    郝心晴接过,有点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让他送自己回家,还将他赶走,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点? 
 
    车内灯光昏暗,苏莫的脸有些朦胧,只有眼眸深处黑得比夜还深,让人不敢直视。郝心晴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苏莫,我先走了。” 
 
    苏莫就停在离她脸部寸余处,深深地看着她,连呼吸都屏住了,然后缓缓地往后移回到座位,目光直视前方,“明天叫你朋友打电话给我。” 
 
    郝心晴下车后,没有上楼,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走,直至不见了。 
 
    后来章妍,翟永年和苏莫的接触,郝心晴并没有去参与,她只负责穿针引线,后面的事她不愿去多管。 
 
    住在公寓,的确很便利,走路去公司也只要二十分钟,平常回来晚了不愿做饭,给管理打个电话,就有专门的送餐服务。不过价格比自己开火要贵,郝心晴也试着自己学习做饭。 
 
    这晚,郝心晴忙了一天,满心倦怠就躺在沙发上,公司开张两个多月,至今没赚钱,她只能靠每月领工资过活。想创业,想当老板,理想总是很美好,而现实总是很无情。 
 
    她懒懒地起身,走进厨房,找到了一盒牛肉碗面,刚提起水壶却发现空的。无奈她装满水,插好电,等待水开。 
 
    门铃就在此时响起。 
 
    郝心晴从猫眼看了半天,才打开,“你怎么来了?” 
 
    苏莫今天的气色很不好,眼窝处泛着青色,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憔悴,笔挺的西装也掩饰不了他的疲惫。 
 
    “有吃的吗?” 
 
    郝心晴走回厨房,翻箱倒柜只找到两只鸡蛋,一根葱,她炒了个葱花蛋,端到茶几。方便面则分成两份,一份占三分之二端给了苏莫。 
 
    “你在家就吃这个?”苏莫挑起几根面条。 
 
    “哪那么啰嗦,有吃就不错了。”郝心晴夹了口蛋,有点咸。 
 
    苏莫吃得很快,吃完后拨了个电话,“小王,给我去许记买两笼蟹黄包。” 
 
    许记的蟹黄包是青城市的名点,出了名的难买,每次一出笼,就抢购一空,郝心晴喜欢吃,却懒得排队,因此一年也难以吃得上一会。 
 
    这么晚,许记应该关门了,哪里还吃得到,郝心晴并不做指望。 
 
    屋内开着空调,苏莫解开衬衫的扣子,闭着眼半躺在沙发上,似是假寐。 
 
    郝心晴坐在身侧,心里不安,忍不住问道,“苏莫,你有心事?” 
 
    “我表弟进戒毒所了。” 
 
    苏莫的表弟是所名校的研究生,以前是有名的勤奋上进,怎么突然就吸毒了?苏莫和表弟的感情相当深厚,小时候还常和她谈起表弟。郝心晴了解他内心的感受,却无从安慰。 
 
    此时门铃响起,郝心晴开门后,小王拎着袋子就进来了,盒子还没打开,鲜香味就传出来了。 
 
    “你在哪买到的?”她讶异道。 
 
    小王望向坐在沙发上的苏莫,很恭谨地回答,“老板特意开灶加工的。” 
 
    郝心晴吃蟹黄包的时候,第一次体会到苏莫已不再是身边普通的男人,他已拥有某种特别的权力,至少在西区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不带潜水的啊,女人如花,所以是不会嫌花多的 

27 
 
转眼就到了二月,临近过年,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许多蛰伏了一个冬季的女人们再也耐不住寂寞,纷纷出来购物。 
 
    郝心晴行走在热闹的街道,却有些怅然若失。和苏莫的关系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处着,他时常晚上来坐上一会,有时带点夜宵,偶尔会来蹭饭。她屡次想再提离婚,话到嘴里,却说不出口。 
 
    家里也许久没有回去了,心里对母亲的埋怨还有,随着时间逝去愈发淡了,总是一家人,难道还真要记恨一辈子?只是总拉不下脸面回去,或许她等的只是一个台阶。 
 
    春节前几天,郝心晴接到父亲的电话,什么也没说,只叫她回家一趟。 
 
    接到电话时,郝心晴心就软软的,回家的念头分外的强烈。每个人心里都有最柔软的地方,对于郝心晴来说,那就是她的父母,尽管他们有不少缺点,生气到极致时,也曾有过再也不理他们的念头,可最后,她总是轻而易举地就投降了。 
 
    郝心晴回去时正值下午,她准备坐坐就走,也不打算吃饭。大概是上次留下的阴影,回到家,总觉得气氛异常,她现在都成惊弓之鸟了。 
 
    爸妈都坐在阳台上,她也搬个小凳子过去,顿时,空间满满的。平常一向和善的父亲面有难色,几度看向她,又欲言又止。母亲李萍望望郝志强,再看看她,表情很是奇怪。 
 
    “怎么了?”郝心晴最烦打哑谜了。 
 
    郝志强长叹口气,“你爷爷生病了。” 
 
    “什么病?” 
 
    “肝癌晚期。” 
 
    郝心晴心里咯噔下,顿时堵得慌。她和爷爷并不亲,自小看到他古板的模样,还有嘴角的两撇胡子,就会躲在奶奶的身后。在她心目中,爷爷是个可远观而不可亲近的老人,她对爷爷只有惧怕。 
 
    就算这样,此刻的她也是难过的。 
 
    郝志强打探女儿半天,再度开口,“医生说程度严重,做别的治疗已经没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肝。” 
 
    郝心晴突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那要多少钱?” 
 
    “五十万。你大伯负担二十万,剩下的我和你姑姑一人一半,也就是每人十五万。”郝志强低头不敢看女儿,“你爷爷没有医保,这些钱一分也报销不了。” 
 
    郝心晴懵了,十五万,现在让她去哪里拿?原本的业务提成分五次给完,上个月权总大发善心,一次给她结清了,她所有的钱都投入了公司。而现在公司财务紧张,钱都垫付给厂家了,流动资金少得可怜。 
 
    李萍忍不住了,“照我说,老人年纪也大了,这病干脆就保守治疗,能活一天算一天。实在要治,让你哥把房子卖了,那么多钱治几次都行。” 
 
    “你胡说什么。”郝志强喝道。 
 
    郝心晴苦笑着,“爸,我手头现在实在没钱,要不我去想想办法再给你消息。” 
 
    晚饭都没吃,郝心晴就走了,她不知天大地大该向谁去求救。她个性看似随和,其实是最不愿向别人开口的。这世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一旦染上了金钱的痕迹,就会变得污浊不堪。她不过是想保持一种纯洁的关系。 
 
    此时她想到苏莫,她和他又是一种什么关系呢?法律上的定义是夫妻,而在她内心,却难以定义。似恋非恋,似友非友,似夫非夫。 
 
    她不想求人,可事态紧急,第二天爷爷就被送去医院了,父亲在医院给她打了个电话,“心晴,钱的事怎么样了?算爸爸借你的,以后每个月发工资我就还你。” 
 
    父亲如此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郝心晴眼睛酸了,“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 
 
    她去了章妍的办公室,就见她正在打电话,低声细语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你来了。”章妍满脸春风,“告诉你一件好事,上次托苏莫帮忙的事情已经落实了,国资委同意过户了,永年说那家药厂年底就要上市,他准备划百分之五的股权给你。” 
 
    上市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岂不是天文数字?郝心晴摇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你傻呀,你知道多少钱,你一辈子都赚不到。” 
 
    “章妍,我是看你的面子去和苏莫说的,我冲的不是钱。” 
 
    章妍无奈,“你呀,我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郝心晴双手撑在桌沿,咬牙开口道,“章妍,问你借点钱。” 
 
    “多少?” 
 
    “十五万。” 
 
    章妍瞪大眼,“我的经济状况你还不知道?手边的活钱也就三五千。” 
 
    章妍说的是实情,平常翟永年给她一张信用卡,很少给现金给她的,她手边有点钱还要接济母亲,手里的确没钱。郝心晴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才向她开口的。 
 
    “算我没说。” 
 
    “要不我帮你问永年要一笔,就算这次事情的公关费。” 
 
    郝心晴摇头,“不必了。” 
 
    回到家,只剩母亲一人,父亲在医院照看爷爷,郝心晴也没什么和母亲说的,正打算走,李萍喊住她,“心晴,你别傻了,你爷爷的医药费还轮不到你出头。” 
 
    郝心晴苦笑着离开。母亲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只是身为女儿,实在是不忍心看到父亲苦苦哀求。 
 
    下楼后,她目光迷惘,不知该如何是好。从小在厂区长大,除了厂里的领导,大家条件相差不大,她也从不觉得自己家里穷。然而爷爷生病,巨额的医疗费让她明白,她的确是个穷人。 
 
    现在,或许只有有钱人才生的起病,才敢生病,郝心晴从心底冒出悲凉。 
 
    再走几步,就可以到苏莫家了。这几天,苏莫都没有来小公寓,应该是年底事多繁忙。 
 
    郝心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翘翘板边,仰头看着三楼,直到脖子都酸了,才低头,心底叹息,该回去了。 
 
    “心晴,怎么到家了都不上去?”苏庭生从入口过来,一眼就瞅到她。 
 
    眼见被逮到,郝心晴无奈只好跟在苏庭生的身后。 
 
    “听苏莫说,你现在公司事多,住在小公寓,不过也不能光顾着工作,家里还是经常要回的。”苏庭生满脸慈爱。 
 
    郝心晴很不好意思,作为长辈苏庭生为人相当可亲,从不摆架子,也从未亏待过她。 
 
    “好的,我以后会多回来。” 
 
    晚饭的时候,赵秀枚淡淡的,不过也没责骂她,言语上很是客气。洗完碗,郝心晴就溜进了房间。屋内的一切都没改变,就连细小的变化都没有。站在房间中间,她还是感到些许的陌生,或许变得只是她的心境。 
 
    苏莫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书桌前低头看书的郝心晴,灯光下的她眼眸微垂,马尾辫下的颈脖露出大半,白的晶莹剔透,苏莫的手扶住门框,抿住嘴唇。 
 
    这几天,他没去看她,一则是忙于工作,二则是想搁一搁。欲擒故纵,看似老套的手段,往往是最有效的。 
 
    几天过去,未曾接到她的电话,心底涌上浅浅的失落,这种失落感每当闲暇时,就像是潮水涌来,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因此,他工作更忙碌了。 
 
    苏莫是提着脚步走近她的,他怕声音重了,吓跑了她,或是惊醒了梦。 
 
    走至桌前,苏莫的手撑在桌沿,俯身对着她耳朵低喃,“你来了。”温热的气息吹拂起她耳边的绒毛,很痒,郝心晴强自镇定轻声道,“嗯。” 
 
    苏莫盯着圆润白皙的耳垂,心神激荡,不由亲亲印上一吻。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郝心晴,她嘴里低声惊叫,“你干嘛?” 
 
    苏莫目光幽亮,转过她的脸,凝神注视,突然堵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吻比以往更火热,更滚烫,郝心晴都快呼吸不过来了,她的手撑在椅子上,头微微往后仰。 
 
    这个角度的她,看起来比以往更柔美,苏莫顺势往下吻住颈脖,双手也不老实地伸进她的内衣里,隔着胸*罩抚弄她的柔软。 
 
    郝心晴大口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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