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怕你们在继续打下去,所以今天才找你们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是吗?”
“那你想怎么样?”小亮问。
“我的意思是你们和我弟弟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都说出来,咱今天我就替我弟弟做主把这事化了。”
“没什么过不去的,我们和曾七素不相识也无冤无仇,就是因为他在旱冰场调戏我兄弟的对象。”东子说。
“你看就这么点事儿,你们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至于非要打的你死我活的吗?”曾国庆说。
“这后来可都是曾七主动找的我们,我们只能奉陪,你要能保证曾七不再找麻烦,我们当然也不愿意老跟他掐。”六子说。
“哈哈,这就好了,我弟弟的主我肯定做得,来,咱大伙喝一个。”曾国庆举起酒杯说道。
六子几人也举杯与曾国庆喝酒,事情谈到这样已经没什么可能在动手了,所以也无需在顾忌什么,不是六子几人怕什么,而是几个人确实没有心思在和曾七打下去,这样的架打的毫无意义,况且六子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已经冷落了姑娘们许久。。。。。
但是如果曾七要打,就算是六子又万般无奈也要奉陪下去,因为六子也明白一荣俱荣、唇亡齿寒的道理。更何况这些兄弟呢?
事情谈的也比较顺利,双方都有和解的意思,那这事就好办,基本上是一谈既和。曾国庆喝了不少酒,略显醉态,期间服务员曾几次过来劝他不要喝,因为打了先锋是不能喝酒的,都被他赶走了。
“我们和曾七不算是误会,但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你们不想在打,我们也不是不开面的人,就这么算了。”东子说。
“是啊,打来打去什么意思,不打房子不打地的,就为一时冲动不值得,再说咱们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打个什么劲儿呢。”曾国庆说。
“今天就不喝了,等你和曾七的伤养好,你两来白山,我们请你们喝酒,曾七给我兄弟和他对象当面道歉,至于曾七的胳膊我自然会给他个说法,也算给曾七和我兄弟一个交待。”东子说完把面前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没等曾国庆回话,就自己走了出去。
六子几人也纷纷起身告辞,曾国庆也没有强留,只说等曾七伤好一定过去与兄弟们好好聊聊。
曾七在医院又住了将近半个月,胳膊接上了,没什么大碍,活动也还算方便,他自己后来说就是摸咪咪的时候不那么灵活了。本来这一次就算没有曾国庆这事也可以结束了,可是大少那一镐把打的曾七怒火中烧,在刚到医院得知自己的胳膊断了之后,曾七居然哭了,滚刀肉曾七落泪绝对是百年不遇,抱着曾国庆哭,哭诉自己的憋屈,曾七不怕挨打也不怕死,只是短时间内总是被不知名的小孩重伤,自己的心里实在过不去,面子上也过不去,如果是以前,那曾七在养好胳膊必定会带人废了大少,可现在他已经和东子事先有了约定,生死由天。曾父也说过要官方处理,至少要些医药费,不过被曾七拒绝了,江湖人嘛自然是守江湖的规矩,江湖事江湖了。
六子曾问东子你说的给曾七胳膊一个说法是什么意思,东子只笑了笑说“没事儿,随便说说,等他们来了再说。”六子知道东子这个人说话一向是言必行、行必果,所以隐约感觉到事情未必会那么简单。
半个月后周六的一个午后,天沥沥的下着小雨,一丝风也没有,整个校园似乎没有声音,沉寂在这落寞的雨中,一切显的毫无生气。由于已经初三了,所以一周只有星期天才休息,星期六照常上课,不过一般下午就是自习了,六子几人肯定是不会认真听课的,为了不影响其他人所以一律坐在最后排睡觉。小亮和老茧颇有情调的趴在教室的窗台上赏雨,东子和阿信趴在桌子上睡觉,六子和胖子在小亮身后抽着烟,无聊的很。
“你喜欢下雨吗?”老茧问。
“喜欢,一下雨我心情特好。”小亮右手搂着老茧说。
“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一看见你我心情特好。
“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
“那你喜欢我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喜欢你就像喜欢下雨一样,没道理。”
听到如此肉麻的对话,六子呛了一下把嘴里的十颗烟全吐了出来,弄的一身烟灰,胖子也做寒状,还煞有其事的哆嗦了下。六子跟胖子互相使了个眼色,淫笑着走向小亮与老茧。
“我一定要在雨天结婚。”老茧说。
“我什么呢?”小亮说。
“我听人说,雨天结婚的新娘会受到上帝的关爱,当天所下的雨就是新娘一辈子的泪水,所以以后都不会在哭。”
“那我们就选择下雨的时候结婚。”
“你会和我结婚吗?”
“会,只要天还会下雨,我就会娶你。”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节、展颜消宿愿,杯酒泯恩仇
胖子偷偷溜到小亮的身后,在后面一把抓住了小亮的传家宝,也就是蛋,北方话叫篮子,学名睾丸。小亮刚要骂人,看到胖子和六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六子示意他别出声,此时的老茧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已经多了两个人,依然沉浸在浪漫的幻想中。胖子依然抓着小亮的蛋,六子轻轻的拿开小亮放在老茧肩膀上的手,把自己的手又像小亮一样轻轻的搭在老茧肩上,老茧没有察觉。
“你会不会像六子对小倩一样对我?”
“他对小倩怎么样了?”
“他根本不喜欢人家,不冷不热的。”
“不会的,六子就是那样的人,再说我很喜欢你,我还要在雨天和你结婚呢。”
六子配合着小亮的对话语气,手在老茧的肩上深情的抓了一把,虽然听到老茧这么说自己蛮别扭的,不过说的也在理。胖子看六子在这边摸的舒服,他着急了,拼命的朝六子挤眼,六子假装看不到,不予理睬。
胖子用剩下的手又抓住了六子的蛋,六子没办法只好和胖子换了位置,让胖子去卡油(也就是吃豆腐),六子也抓着小亮的蛋,以防反抗。小亮完全没有*的心思,脸色跟老猪肝似的,对老茧的问话,也只是嗯哈的应付着。
胖子的大胖手刚放到老茧的肩上就不老实了,不管小亮说什么只顾乱摸,竟然慢慢的游离到老茧的腋下。老茧感到不对,伸手去抓大胖手,一摸不对,回头一看是胖子,顿时脸红的桃花一般,嘴里骂着:“你们他妈怎么这么坏啊,小亮你他妈也不管。”小亮一脸的委屈“我他妈敢说话吗?我一说话钱家就绝后了。”“你们这都什么人呢。”老茧说着尴尬的跑出去了。六子和胖子哈哈大笑“你丫怎么那么他妈笨,多好的买卖整没了吧?”六子笑着说。
“哈哈,身材不错啊哈”胖子说。
“儿蒙,你两真儿子,你身材比他好多了我看。”小亮说完就扑向胖子,两人摔在一起,小亮虽然能打,但摔跤肯定是弄不过胖子的,弄的桌子凳子一通乱响,东子和阿信也被打闹声吵醒了,几个人在一边给小亮和胖子站脚助威,嘻嘻哈哈的扭打一团。
老茧跑回来说外面来了两个人好像找你们,好像叫什么国庆。
曾国庆和曾七来了,曾国庆依旧是牛仔裤白鞋白衬衫,头上的帽子不见了。曾七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叼着烟和曾国庆站在学校门口。
六子几人赶紧凑了凑钱,去接他们两个。六子曾问东子用不用准备准备,被东子拒绝了,可六子清楚的记得东子在出临出教室的时候在课桌里摸出一把卡簧别在腰间。在路上东子突然叫阿信去找班花,然后直接带他去饭店。
在学校旁边的小饭馆里,六个人依次落座,曾国庆还是笑容满面,曾七却显得几分尴尬,毕竟面前这四个人都曾对他下过毒手,如今真的坐在一起吃饭喝酒难免会别扭。其实不止曾七别扭,六子几人也是相当的别扭,以前都是见面废话没有,直接开战,现在坐在一起喝酒,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曾国庆喊老板拿了两瓶白酒六瓶啤酒。每人倒了一大杯白酒之后把又一人分了一瓶开了盖的啤酒。六子闹不清他要干什么,就坐着那里傻傻的看着。
“来,咱先啥也别说,我两今天来就是让我兄弟给你们道歉的,和解的,同意就跟我把这瓶啤酒干了。”说完拽着曾七站起来拿起啤酒就自顾喝起来。
六子几人互相看了看,也都拿着酒瓶站起来,一饮而尽。和解肯定是同意的,这仗早打够了。
“好,我就喜欢你们这爽快性子,愿意和我曾国庆交朋友咱就把这杯白的干了。”说完抓起酒杯一仰脖,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白酒。
六子刚一口气吹了一瓶啤酒,这又要干了这一杯三两三的白酒,犹豫了。东子又端着酒杯站起来,当时六子心里就咯噔一下,完了,这酒肯定要喝了。小亮也无奈的看看六子,没办法只能喝了。六子到不在乎和不和曾国庆做什么朋友,更不在乎与曾七和不和解,只是这酒桌上咱不能跌份啊,况且东子已经喝了,如果六子不喝这酒,显然是给东子丢脸的。六子喝下这杯酒的时候差点没吐出来,当时六子的酒量也就几瓶啤酒,白酒很少喝,咽不下去。酒下去了,话就上来了,方才的尴尬别扭也就不复存在了。曾国庆喝酒也有一个和六子一样的毛病,喝酒上脸,不管喝多少酒哪怕是一瓶,脖子和脸立刻是姹紫嫣红。
东子抓起啤酒挨个给大伙倒满,一杯一杯的喝。六子近两年曾游走南方多个城市,喝酒就是没有感觉,用二两杯装啤酒,却又喝的像红酒一样,一桌人豪气冲天的举杯,却喝一小口,六子是真喝不惯,长长人家才喝一杯,六子一瓶已经见底了。六子始终没弄明白干杯是什么意思,一直理解的是干杯就是要喝光杯里的酒,可自从六子近两年在南方生活之后便对干杯又不能理解其意思了,说了干杯却只喝一口,这要在六子的老家人就会说“你好意思把杯放下吗?”六子几人和曾家兄弟喝酒是抓杯就干,就像是酒从瓶里倒进杯里然后在倒进嘴里,痛快。
曾七拉了个椅子坐在东子边上,两个人推杯换盏掏心窝子的说着酒话。曾国庆也坐过来与六子几人嘻嘻哈哈的喝酒。阿信带着班花进来的时候,这六个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六子跑洗手间吐了好几次了,曾七见阿信进来便站起来认认真真对阿信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嘴里说着“兄弟,妹妹,我跟你俩陪不是了,对不起啊”惹的众人哄笑,阿信和校花见了眼前的这一幕怎么也和当日旱冰场里的曾七联想不到一起去,也轻松的笑了,曾七拉过阿信坐下,给他两倒酒。“我自罚三杯跟你俩赔罪。”曾七说完连喝了三杯,不停的打着酒嗝,阿信和校花也象征性的喝了一杯。
东子看了看阿信和校花小声说“行了吗?”阿信连忙说“行了行了,差不多了”东子笑着拍了拍阿信的肩膀。曾七已经喝的站不起来了,吐的一塌糊涂,不过只要有人举杯他就跟着喝,然后又直接吐出去,服务员只好拿来个桶放曾七后面。
六子和小亮拼命的灌曾国庆,无奈那厮酒量忒大,喝的六子和小亮把饭店洗手间的洗手盆都吐堵了他还没倒。阿信由于后来的,没喝到那一大杯白酒,所以现在喝的最欢,拉着曾七一杯接一杯的喝,曾七喝完转过头吐的时候阿信就帮他倒满,回过头就接着喝。后来饭店老板干脆就不给上酒了,说你们这哪是喝酒明明就是他妈喝水,早晚喝医院去。东子问曾国庆还喝不喝了,曾国庆说今天就这样吧,都喝了不少了,都是哥们了以后机会有都是。曾国庆扶起曾七准备走的时候,东子突然喊“等等。”
“咋了?”曾国庆回头问。
“咱现在是哥们不?”
“那还用说,有事儿就说话,看我曾国庆到不到就完了。”
“是哥。。们,绝对。。是。哥们。”曾七话都说不清了。
“好,是哥们就行,我的给哥们一个交待。”东子说完,在腰间摸出卡簧掰开直接在自己大腿上扎了一刀,直没刀把。曾国庆放下曾七赶紧过去抢刀,曽七坐在地上,努力站了两次没站起来,便靠在椅子上用右手向东子竖起大拇指。
“你这是干啥?操,哥们之间你扯这个干啥?”曾国庆吼着。
“要不是哥们我就不这样了,是哥们就的给个交待。”说完抽出刀就要往自己头上扎,被曾国庆抢了下来,六子几人也冲过去拉住东子。
“你干什么啊?没完了呢?”曾国庆喊着说。
“刚才那一刀是老七的,你让我在扎一刀是替六儿还你的。”东子边说边抢刀。
六子听东子说完一句话没说,抓起一个啤酒瓶子就砸在自己脑袋上,瓶子砸的粉碎,血流下来淌过眼睛,使本就醉眼迷离的六子更加看不清。胖子和阿信赶紧抱住六子,抢过了六子手里剩下的瓶子嘴,班花吓的失声尖叫。
曾国庆看了看六子和东子说“你们这帮哥们我交定了,去医院。”说完背起东子拽过六子去了医院。
展颜消宿怨,杯酒泯恩仇。和滚刀肉曾七苦战多场终于算是结了,此事过后,曾家兄弟便很快与六子几人打成一片,用外人的话说就是白山与二龙山的流氓联盟了。曾国庆没事就跑来白山找六子几人喝酒,而六子几人也经常带着姑娘去二龙山玩,每次都被曾七抓到神仙饭庄喝的酩酊大醉。有曾国庆管着曾七也不再出去胡作非为,把精力全部投在饭庄——里的小姐身上,整日厮混在二楼客房里,日渐消瘦。
神仙饭庄偶有与别的窑子房竞争不当发生争执,六子们也偶尔带着人过去帮忙,不过一次也没动过手,不用动手,曾七每次说饭庄有人找茬,六子几人便会把能找到的人全部带上,不管能打不能打的,反正管饭。六子这边的人加上曾七的人足有百十号人,一般人还真不敢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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