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山大学么?……”苏行低下头嘟囔了一句。“嗯,中山大学,你呢,你填的哪?”任锦反问。
“我呀,我想去浙大,而且爸爸妈妈也在那边定居,以后可能会留在那边。”苏行轻声说。“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在一个城市了。”
四
最后,任锦还是去了广东那座沿海城市,而苏行去了她梦寐以求的浙江大学。谁也没说分手,但距离,成为了两人之间的最大的障碍。
三年后,程陈回来了。带着巴黎理工大学的毕业证书。
程陈在回国后的第二天就来到了浙江。高大帅气的程陈站在机场出口,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苏行,快来接我,我在机场。”没等苏行反映就挂断了电话,嘴角扬起了一抹恶劣的微笑。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程陈!你作死啊!回来了都不先打个电话,害我累死了。”苏行双手撑在膝盖上,边喘气边恶狠狠地说道。看着眼前已经变得成熟的苏行,程陈笑了,很灿烂很灿烂,“我不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嘛。”程陈无辜地回了一句,顺带卖了个萌。
“这叫惊喜?!我看是有惊无喜还差不多。”苏行站起身,甩了个白眼给他。“好了,你吃饭没?”
“吃了的,其实飞机上的餐还是可以的。”程陈为了表示自己说的话的可信度,还点了点头。“我们去咖啡厅吧,我请哟。”
“苏行,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程陈抿了口咖啡,很苦,是他平时工作经常用来提神的黑咖啡。
“你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苏行漫不经心地搅拌着面前的卡布奇诺。
“任锦……他有女朋友了。是比他大一届学姐,据说家里挺有钱的。”程陈说得很轻。
苏行明显楞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怎么知道的?”她很平静。“一朋友说的,和任锦同校。”程陈看着苏行平静的样子,眸中划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就掩去了。他知道苏行的性子,这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用坚强来伪装自己。
“其实这事,我也猜到了几分。这几个月给他打电话他总是不接,就算接了,也说他很忙,每次通话都不会超过五分钟。其实,这样也好,我也……累了。是人都会变的,我也没期望任锦会一直爱我。”苏行闭上双眼,整个人都很不好。程陈知道她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放得下,她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这件事,对她打击还是很大的。
苏行将程陈送到酒店后就回家了。
“喂,任锦吗?……我们分手吧,原因,你知道的。”苏行关了手机倒在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很久很久。
自从接受了任锦后,苏行以为任锦会一直一直在她身边,任锦对她很好,好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任锦很宠她,会包容她的小脾气,会在她冷的时候将她抱在怀里,会在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她,会在她感冒后第一时间买药给她,就算她很讨厌吃药,任锦也会不厌其烦地在一旁哄着她把药吃了。苏行以为这样的温暖会伴随她一辈子,但是,一切都破灭了。任锦,不再是她的了,他的怀中有了另一个女生,他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另一个人。任锦,我们说好的等毕业了去西藏看雪山的,你怎么可以先抛下我。
五
苏行在与任锦分手后,没有悲伤,只是每天都将自己置于忙碌的学习中,在快毕业的时候,苏行自己的公司也走上了正轨,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程陈帮助。这一年里,程陈一直在苏行身边,帮她创业,在她学业忙的时候帮她管理公司。这种只有他和苏行两个人的生活让程陈觉得每天都是阳光明媚的,当然,如果苏行可以忘了任锦那小子就更好了。
在毕业后,苏行拒绝了程陈的陪同,一个人踏上了去西藏的路程。
“真的很美呢。”苏行站在布达拉宫上眺望远方,落日和雪山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任锦,我来到了西藏,你又在哪里。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忘记你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看,没有你,我还是活得很好。就让那个干净的少年留在过往的岁月,你给的温暖,一直留在那个盛夏。
十年后。
“苏行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苏行噙着一抹微笑,白色婚纱在她身上,今天的她格外的美丽。
“程陈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我愿意。”程陈侧着头笑得特别灿烂。
我还是等到了你,你还是属于了我。——程陈
暖风吹过盛夏,在我身旁的,意外地是你。——苏行
梦里少年旧时雨 … 辰欢/文
江初涵有一点小心思,她喜欢楼牧言,楼上理科班的楼牧言。
江初涵不算漂亮,个子不高,爱笑,皮肤有点黑黑的。而楼牧言生得很白,性格开朗,笑起来很阳光。他是江初涵好朋友的男朋友的好朋友,认识楼牧言很不容易,所以格外珍惜能够看见他的时间,就连他在白天说过的几句话都要在晚上细细回想。在这之前她从来不会在意自己有多黑,可她现在开始注意了,为了让自己能够白一点,她想尽了所有办法。她身材不好,本来是个吃货的她,却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只喝一杯酸奶。她这样用心良苦,旁人都以为她疯了,其实她只是想变成楼牧言喜欢的样子,尽管她也不知道楼牧言到底喜欢山么样的女生。
爱情在某个角度来看其实很伟大,它可以让一些平凡的人变得更优秀,只为那个人眼中的一次赞许,及时到最后都不能拥有那个人,也感谢他让让我收获了一个更好的自己。
江初涵想,楼牧言绝对猜不到自己喜欢他,因为她总是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不屑一顾,总是表现出其实自己对他没什么多的感受,但她心总是慌慌的,害怕自己做得太过,露出端倪,让他避而远之。
“江初涵,你又忧伤了啊。”楼牧言一边骑自行车一边看向旁边的江初涵。她的自行车轮子小,所以上坡很费力,蹬得她愁眉苦脸的,一转头看到楼牧言在,她就笑了。
“哇,你是天蝎座的吧,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愁眉苦脸的。”楼牧言打趣道。
江初涵呵呵地笑道:“算是吧,也可能是摩羯座。”
“摩羯座和天蝎座差那么远,你怎么想的啊……”楼牧言无奈地扶了扶眼镜。
江初涵又笑了,其实她想说,我只是看见你就忍不住想笑了。
她转过头去看楼牧言逆着阳光的脸,他白皙的脸庞上挂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在阳光的反射下像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尘埃。他鼻子比较挺,整张脸都显得俊朗。他穿着暗红色格子衬衫,他的自行车是白色的,不知是不是视角原因,江初涵举得他光芒四射,她呆掉了,她觉得自己对楼牧言的迷恋已经越陷越深了。
月考后,江初涵脸上的笑容明显少了,她看着自己那五百位的成绩黯自神伤。在这个小城里,一中虽说是最好的高中,但每年的文科上线率却都只在三百人左右,理科却有七八百人。无奈江初涵是理科盲,在文科又降到了五百位,现在看来,大学真的离她好远,可楼牧言的成绩却是理科前两百位,现在不仅是大学离她远了,脸楼牧言都离她好远了。
没关系,现在才高二,还有一年可以好好努力。她安慰自己道。
“初涵,你最近看起来好颓废的啊,是月考考差了吧?”楼牧言看着一脸郁闷的江初涵。
”是啊,学霸教我数学及格吧。”江初涵说。
楼牧言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江初涵看到后,撇撇嘴:“不愿意算了,学霸果然很傲啊。”说完后,江初涵就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哎哎哎,江初涵,我帮你的话你就不怕从学渣变成学灰了吗?”楼牧言从后面追上来。
江初涵扑哧一声笑了:“哪来学灰这么个词,你自己造的吧,算了算了,不用你帮我了,我自己想办法。”
江初涵和楼牧言认识后,才发现其实两人住得并不远,所以每天都会一起回家。这是她觉得最幸运的事了,可以像谈恋爱一样每天一起回家,但是通常楼牧言旁边还会有个钟云森。他是楼牧言关系非常好的男生,虽然有些时候她会很嫌弃钟云森妨碍了她更进一步接近楼牧言,但也不能忽略他也有他的好处。比如他和江初涵同是文科生,在和楼牧言搭不上话时,她就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钟云森胡乱说些什么政治的唯心主义唯物主义什么的,以此来缓解尴尬的气氛,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偷偷地问他一些关于楼牧言的事。
那天,三个人一起走着,楼牧言突然刹车停在一个短发的女生前面,他的笑容变得很温柔,是江初涵未曾见过的笑容。她听见他问那个女生:“你走回去吗?我载你回去吧。”那个女生安静地笑了笑,江初涵想听听她怎么回答,钟云森却把她拉走了。江初涵有些气恼:“不等牧言了吗?”钟云森却嘿嘿地笑了:“初涵,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什么时候对我们热情关心过,走吧,别打扰他们了。”江初涵在那一瞬间像是冷透了一般,她不再说话了,只是在拐弯处,她望见楼牧言的身影,没由来地红了眼。
“初涵,你该不会是……喜欢牧言吧?”钟云森狐疑地看着她。
江初涵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说:“你想多了吧,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最讨厌四眼了。”虽是这么说,可江初涵说完就哭了,连钟云森都吓了一跳。
“初涵你没事吧,怎么哭了?对不起啊,我也只是瞎猜,别生气啦。”钟云森说。
江初涵把眼泪都擦干,笑着说:“哎呀,刚刚风好大,眼睛都进沙子了,钟云森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是那么容易就哭的人吗?”
钟云森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哦”了一声,继续向前行。(。pnxs。 ;平南文学网)他们把车速放到很慢,江初涵都快到家了,还是不见他追上来。
“钟云森,刚刚那个女生你认识吗?”她问道。
“认识啊,不过我都没怎么跟她说过话,因为只要我和她多说了两句话,楼牧言那小子就要打我。”钟云森无奈地说。
“那是他女朋友吗?”江初涵继续追问道。
“不是啊,好朋友而已,是牧言喜欢的女生。”
江初涵再不言语,自行车拐进了一道巷子消失了。
江初涵已经好多天不和楼牧言他们一起了,没缘由地,她怕看见楼牧言。每次钟云森问到她,她都说:“最近太阳光太强烈了,怕晒黑了。”钟云森还总是笑她,本来就生得不白,在意这么多干什么,难不成是有了喜欢的人?江初涵回以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要低估女生的洞察力和侦察力。它可以为爱的人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仅仅两天,江初涵就知道了那个女生的名字还有她的一些事情。
她叫米兰,是楼牧言前女友的闺蜜。江初涵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嘲讽地笑了,难道是那种抢了闺蜜男朋友的狗血情节吗?不久后,她便不这么想了。米兰是个阳光的女生。懂得在适当的场合安静,在适当的场合开朗。江初涵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也许米兰和楼牧言在一起时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她在学校的银杏树下,看着并排坐在操场上的米兰和楼牧言,没有流泪,只是默然无语。
接下来的时间,她将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学习上,她拼了命地学习,没日没夜,只是为了拼命地让自己不想起楼牧言。可她还是会想到他,在高三的升学压力和嘴他的思念成疾中苦苦煎熬。
因为从钟云森的只言片语中她知道,楼牧言和米兰在一起了。
她不会祝福他们的,她想。
高考结束,整个高三的苦学,让江初涵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她终于甩掉自己身上那些多余的肥油;她也终于有了细长的双腿和纤细的腰肢。或许是太苦涩的思念,江初涵那不长的头发已经长成了黑亮浓密的长发,垂在肩后。她开始变得白了,在这一个漫长的夏天,她蜕变得愈发美丽动人。可无论她再怎样改变,却始终都抹不去楼牧言在她心中那个清晰的印记。
再见到楼牧言,已是假期将结束之时。
他们约在ktv,楼牧言带了米兰来,她进门时,钟云森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初涵,你变得好漂亮了啊,你是去韩国整了容吗?”楼牧言看到她,也愣了愣,但随即便招呼她坐下来,只有米兰只平和地对她笑了笑。她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回应米兰,便坐了下来。
钟云森唱了一首《爱后余生》,问江初涵:“你有何感受?”
江初涵木着一张脸,听到钟云森说后,她含糊地笑了笑:“声音不错啊。”房间里光线很暗,她看不清钟云森的表情,只看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房间,说去买酒。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楼牧言和米兰在唱《小酒窝》,江初涵的心硌得难受,却还要强颜欢笑。她只唱了一首歌,却唱得她眼泪都止不住。
那天晚上,江初涵喝得酩酊大醉,在楼牧言和米兰走后。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记得在后来她和钟云森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中央,夜风吹得她好冷,她听见钟云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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