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叫醒我啊!害人精!”左飞飞用他的毛巾擦着头发,气呼呼的吼他。
宁子轩接过毛巾替她擦着,左飞飞抽空收拾包,吃早饭。她一路走到哪,宁子轩就好脾气的跟到哪,直到把头发擦到半干,又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卫生间,用吹风机慢慢的吹着。
左飞飞看他认真的样子,乐了:“你可以去开发廊了。手法很专业嘛。”
他眉眼带笑,不说话,加大了风力,把她的头发吹的四处翻飞。她刚沐浴完,身上清馨的香气随着热风散发出来,暧昧气息四散。
她从镜子中看见两人亲密的举动,心里暖洋洋的更胜屋外骄阳。
“留下来,好不好?”宁子轩拔下插销,一手还握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身子。
“留什么留啊!我要上课去!”
“我是说,以后都留下来。”
左飞飞认真的思考了一会,不得不承认,双人床,也是会上瘾的。
“我妈妈那边……”
“交给我。”
“我……”
“也交给我。”
“我还没说完呢!”
“一切都交给我。”
“好吧……”
一年以后
她从镜子中看见两人亲密的举动,心里暖洋洋的更胜屋外骄阳。
“留下来,好不好?”宁子轩拔下插销,一手还握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身子。
“留什么留啊!我要上课去!”
“我是说,以后都留下来。”
左飞飞认真的思考了一会,不得不承认,双人床,也是会上瘾的。
“我妈妈那边……”
“交给我。”
“我……”
“也交给我。”
“我还没说完呢!”
“一切都交给我。”
“好吧……”
……
一年后……
Q市第一职业高中,语文组办公室。
于悦正被一群脱线的老师们围着,叽叽喳喳讨论着她随手扔在桌上的包包。
教师A拿着她俗气的大红色水晶甲,一圈一圈的在她包前的标志上打磨着,眼中嫉妒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窜。
“于老师,你这个包包,不便宜吧?”她讪讪的问。
教师B直接拿起来捧在怀里,无比羡慕的对她说:“这已经是我看见你这周换的第四个C家包包了,你们家是开采煤矿的吧?”
教师C一把抢过来,举到眼前细细的端详:“可不得了,根据我多年研究奢饰品的经验,这百分之百是个真货。”
教师D。E。F三人齐齐上前,七嘴八舌的问起她的家境。
于悦一头黑线,无奈之下,啃着一下指甲,弱弱的说:“这包是假的……”
“绝对不可能!虽然我们没见过真的,但是假的见多了,这个绝对不是假的!”一个女高音炸开在她的耳边。
于悦痛苦的戳戳耳朵:“我妹是做这个仿品的,我的包都是从她那买的……”
她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是买的仿品,只不过后半句没有告诉她们,花的是正品的价格……
忘了是谁说,一个女人敌得过五百只鸭子,于悦在心里默数了一下周围女人的数量,在心里一换算,娘啊,这是活生生的3500只鸭子啊……
大家还在兴致勃勃的研究于悦的包包顺带研究于悦的家世,门口有条不紊的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等到高跟鞋进了屋子,那些红着眼睛的女人们才纷纷抬头打量着来人。
一瞬之间,七双眼睛齐刷刷的盯上她手里与于悦同款的宝蓝色包包。
与她们相反,于悦则是紧紧的盯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怎么,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呢……?
正逢更年期的教务主任穿着纯白色的套裙,化妆花季少女,精明锋利的目光在镜片之后频频闪烁。她不满的重重咳嗽了一声。
“这是新来实习的左飞飞,大家认识一下。”
见左飞飞没立刻做出反应,教务主任不满的单指在她脊柱上重重一戳,“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需要我重复多少遍,赶紧自我介绍,我没时间陪你在这耗!”
动粗……?
左飞飞一双大眼睛一瞪,居高临下的看着矮她半个头的老女人,字句清晰的问道:“您讲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
面对着熟悉的气场,于悦一下子想起了她曾经在哪见过左飞飞。是……是她的相亲宴……眼前这个规规矩矩穿着套裙的女子,跟去年某日活生生搅了她相亲宴的那个大红色衬衣十三妹是同一个人……
她硬生生的栽倒在板凳上……
教务主任是出了名的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年纪较长,脾气火爆,频临更年期,对老师们动手的事屡屡发生。大家畏惧她在学校的年份与地位,通常都选择忍气吞声。左飞飞这一句话,说的很多人心里捏了一把汗的同时,又欢欣雀跃。
教务主任被左飞飞一句堵了回去,怒火中烧。但她多少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这个新来的老师,恐怕不那么好欺负。于是她自然而然的将火气转到了好脾气的于悦身上。
她迈着小短腿三步上前,指着于悦的鼻梁吼道:“上班时间你在干什么!别以为我没听见,我一会就上去告诉校长你工作时间不务正业,你等着处分吧!”
此言一出,原本离于悦很近的几个八卦老师此时很明智的选择了明哲保身,不动声色的离她远了一步。
于悦周围瞬间真空,□裸的独自暴露在主任的视线中。
她瑟缩着脖子,怯怯的刚想张嘴辩解,就被左飞飞的声音打断:“您有什么不满冲着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不用借题发挥。”她掷地有声,语气不卑也不亢。可是几个老师还是暗地里倒吸一口凉气。
教务主任镜片后的一双小眼睛瞪的目眦欲裂,她手指颤抖着指向左飞飞:“你……你……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是吧!”
左飞飞视她如空气般,朝大家轻轻一笑,“我叫左飞飞,从今天起与大家成为同事,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在一片迷茫惊恐的眼神中,她优雅的将包放在于悦的桌子上,扯身坐到了她对桌不知谁的凳子上。人群中立刻跳出一个,一分钟之内把桌子腾的干干净净。左飞飞疏离的牵起嘴角,算是致谢。
于悦面前还杵着处于崩溃边缘的主任,她用余光扫到左飞飞这一系列的动作,呆若木鸡。
“你给我从这滚出去!”主任终于爆发,中气十足的尖叫。
左飞飞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收拾起桌子。
“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教务主任咆哮着,踉跄的消失在办公室门口。
几个老师还面面相觑着石化在原地。
“很好看么?”左飞飞怒其不争的剜了于悦一眼,说话给其他人听。
于悦无辜的瘪瘪嘴。
我没看你啊……
老师们被左飞飞的霸气所震慑,鸟兽般散去,各自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大气不敢出,偷偷的打量着左飞飞。
被气走不久的教务主任又重新的杀了回来。她抱着双臂,故作镇定的对着左飞飞说道:“左老师,你出来一下。”
“……”左飞飞头不抬眼不睁。
教务主任觉得心脏病都要犯了,气的嘴唇直哆嗦:“我有事情要单独找你谈谈。”
“……”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于悦连头都不敢抬一抬,生怕不小心又挡了枪子。
门口久久的无声,直到大家以为主任会暴跳着将新来的老师揪出去的时候,主任的声音竟然放的诡异的平静:“从下周开始,你代高一五班的语文课,教案一会去教导处领一下,还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来我办公室问我。”
“唔……”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教务主任转身走到了走廊上办公室内看不到的地方,气的嘴唇哆嗦个不停。
她脑中回荡着刚才校长说的那句话:“上面有人打过招呼的,如果你惹到她,工作保不住,从此不能出现在教育界不说,到时,恐怕你连小命都别想要了。”
“我就不信了,难道她是天皇老子么!”她不甘心的问。
“她的背景,比天皇老子还硬……跟她斗,你就是跟天斗。”秃着头的校长意味深长的扔下这句话,跛着脚去调戏自己的秘书了。
……
于悦从小就胆子小的吓人。可是她偏偏很向往那种女中豪杰,就像是左飞飞那样,不但有能力保护自己,还会路见不平的去保护别人。于是她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轻手轻脚的,把自己桌上左飞飞那个包扔了回去。
左飞飞霍的抬头,她吓得连忙闭起眼睛:“左,左,左老师,你的包包……”
左飞飞对这个长得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同事并没有什么坏印象,展颜一笑:“谢啦……”
“不用谢不用谢……”于悦闭着眼睛快速的摆手。
“我很丑吗……?”
“呃?”于悦眯开一点眼睛,诧异的看她。
“你跟我说话干嘛闭着眼睛不看我……?”
于悦怔住,这,豪杰也太阴晴不定了吧,刚才不是她凶巴巴的说“很好看吗?!”
然后现在又问,“我很丑吗?!”
要她怎么回答呀……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过了一会,同时笑了出来。
“原来她也没那么凶啊,比起甄蓓,好了不知多少倍呢!”于悦暗自揣度着,整个人放松多了。
明明满满一屋子都是人,并且是那种一打开话匣子就可以聒噪一整天的女人,可是自从主任走了之后,整个办公室都悄无声息,安静的于悦浑身不自在。
左飞飞倒是乐得清闲,刚才进门之前离着八丈远就听见里面叽里呱啦的讲话声,她最烦女人扎堆吵吵闹闹的,万一自己再一时忍不住,把她们都掀出去,那样就太高调了……
衣冠禽兽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过了一会,同时笑了出来。
“原来她也没那么凶啊,比起甄蓓,好了不知多少倍呢!”于悦暗自揣度着,整个人放松多了。
明明满满一屋子都是人,并且是那种一打开话匣子就可以聒噪一整天的女人,可是自从主任走了之后,整个办公室都悄无声息,安静的于悦浑身不自在。
左飞飞倒是乐得清闲,刚才进门之前离着八丈远就听见里面叽里呱啦的讲话声,她最烦女人扎堆吵吵闹闹的,万一自己再一时忍不住,把她们都掀出去,那样就太高调了……
女人的嘴巴,就像到了月底的手机流量,消停个三五天,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左飞飞没课,无所事事的在办公室猫了两天,到了第三天,那些女人就绷不住的原形毕露了。
几个人午饭时间凑成一对石头剪子布,三局两胜,很快就决出了肉盾。那个被选作肉盾的苦着一张脸,极其小心的靠近左飞飞的办公桌。
“左老师啊……”讪讪的味道浓重。
左飞飞低着头在教案上涂涂写写,倒是对桌的于悦,巴巴的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笑脸。
被冷落的那个尴尬的杵在那,进退维谷,于是鼓起勇气继续搭讪:“左老师今年多大年纪了?”
“比你小吧……”左飞飞没看她,还是忙着自己的事。
女人的年龄是最敏感的话题,被讽刺完的教师A当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于悦看不下去,她虽然胆子小,但是骨子里的正直是自娘胎带出来的,她把头俯的低低的,侧过脸来小声的唤了左飞飞一声。
“左老师呀……”
“叫我飞飞就行。”左飞飞对于悦眨眨眼,将耳朵上别着的那只红笔拿了下来,换上另一只笔别上去。
“飞飞啊……”被排斥的教师A锲而不舍,继续套近乎。
“她可以叫我飞飞……”左飞飞指了指于悦的方向:“你还是叫我左老师比较好。”
后面终于有人沉不住气站了起来:“眼睛长在头顶上么?有钱了不起啊……?都是同事,犯得着这么摆架子么?”
左飞飞做人有一条至关重要的原则,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抽筋扒皮。既然有人主动往枪口上撞,她何不顺水推舟为那个傻不拉几的于老师出一口恶气。
她坐在凳子上转了个身,直冲着说话的那人:“你这是仇富呢?”
“我……”说话那人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劝你别跟我提同事二字。那天眼睁睁看着于老师被那个主任训,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独善其身的人,怎么有脸说咱们都是同事呢?”
那人避重就轻:“我就知道,你那天顶撞了主任还没事,铁定是上面有关系。可是你弄明白了,你毕竟只是个小小的语文老师,别以为顶上有人就这么眼高于顶的,我看不惯!”
“看不惯就滚……”
“你怎么说话呢?你说的是人话么?”
“我说的不是人话你怎么听得懂?难道你不是人?”
两个人越吵越凶,于悦胆战心惊的站起来绕过桌子站到左飞飞身边,对抗着那一排已经在摩拳擦掌的女人。
“真是嚣张啊,还不知道被谁包养的小三儿呢!”教师A气急,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继续”左飞飞抱着手臂,饶有兴致的站起来坐在桌子上。
“看她整天用的穿的,绝对是被包养了!”教师B教师C在一边帮腔。
“你们怎么这样讲话啊!素质真差!”于悦气的憋了个大红脸。
左飞飞扭头看看她,眼睛里藏不住的笑意,拽起她的袖子往外走。
“知道害怕啊,有本事别走啊!”教师A看见了胜利的曙光,愈发得瑟。
走廊里,几个女人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不绝于耳,于悦不停的回头张望,被左飞飞大咧咧的揽住肩膀“有什么好看的……”
直到上了顶楼的天台,左飞飞才放手,于悦揉揉酸痛的臂膀,她手劲儿真大啊……
春风拂面,左飞飞面朝着操场的方向,闭起眼睛深呼吸,感受春天的气息,把于悦晾在一旁。
于悦盯着她美极的侧脸,微微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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