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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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左-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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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子轩绷不住笑起来,左飞飞一仰脸,视线碰撞在他嘴边若隐若现的酒窝上,脸颊陡然的发热。她有些窘迫,不想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反常。于是虚张声势的吼了两嗓子:“左珊珊你个死女人,回家看我怎么给你上满清十大酷刑!”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到前面去开路。
  殷逸铭老早就在酒店先候着。看到三人一到,不负众望的耍起了多年不变的把戏:“我的那个小媳妇啊……你怎么那么晚才来啊……你让为夫好想啊!”
  明明听了很多次了,但是这一次他的玩笑话听到左飞飞耳朵里变得格外刺耳,她甩开左珊珊的手,凶神恶煞的逼近殷逸铭:“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叫我媳妇!”
  俩人平日里闹惯了,大家权当他们在打情骂俏,自顾自的坐下吃起了东西。
  殷逸铭示好的揉揉她的头发:“我最近没得罪你吧?干嘛这么凶啊!”
  “总之你以后不许叫我媳妇!我不是你媳妇!”
  “你是我媳妇那是早晚的事啊,你害羞什么啊!”
  “我呸!做你的黄天大梦去吧,嫁猪嫁狗我都不会嫁给你!”左飞飞的粉拳不断的落在殷逸铭胸前。
  殷逸铭委屈的撇撇嘴,对着左珊珊吆喝道:“姗姗你管不管你妹妹啊,她说我猪狗不如!”
  左珊珊笑的东倒西歪:“我妹的洞察力一贯是惊人的啊,这么深的秘密都被她挖掘出来了!”
  此言一出,场上笑声一片。
  宁子轩也是微微笑着,他拿起左飞飞那份餐具,打开放到她的位子上:“你们俩先过来吃饭吧,一会都凉了,吃完了再玩。”
  左飞飞乖巧的坐过去,扔下殷逸铭一个人站在门口。
  “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这么听宁子的话啊!”
  左飞飞朝他扮个鬼脸,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猛夹菜吃。
  殷逸铭龟速移到她对桌,坐下,参与到吃饭的大队伍中来。
  无论多少人的场合,殷逸铭一贯都是眼中只有左飞飞一人。今天也不例外。他与她正对着坐,她时不时飘向宁子轩的眼神,与宁子轩对话之后脸上微微不自然的表情,一丝不差的落入了殷逸铭的眼中。
  他若有所思的对上她的眼睛,见她扭头躲开他的视线,心里一下子有如重锤砸下,食欲全无。
  左珊珊也敏感的感觉到了今天场上的氛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平日最能闹腾的两个活宝,一个埋头吃饭,一个心不在焉,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扫了一眼毫不知情吃的欢乐无比的宋辞,又扫了一眼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殷亦凡,眉宇间略微有了波澜。
  最后还是宁子轩暖开了场,他吃到一半放下筷子,问左飞飞:“你今天不是说有个好建议么?”
  “额?”左飞飞发现他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一头雾水。
  左珊珊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不是要求,嗯?坐到那个哪,嗯?”她暗地里朝殷亦凡的方向使眼色。
  “喔!”左飞飞恍然大悟,“你说雕兄啊!”
  话音未落,从殷亦凡的方向,就缓缓的腾空而起一股冰天动地的气息。
  接收到了讯号的左飞飞连头都不敢摆过去,心里默默的将宁子轩与左珊珊骂了体无完肤。
  宋辞一看这阵势,兴致勃勃的多嘴多舌:“让小凡做什么啊?”
  左飞飞硬着头皮,迎上殷亦凡冷冰冰的目光与宋辞好奇无比的目光,结结巴巴的说:“做……”
  “做什么啊!”宋辞心急如焚,又催了一遍。
  “哦对!”左飞飞一拍脑门,“做做眼保健操,保护视力,预防近视!”
  “无聊”殷亦凡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剩下人哈哈大笑起来。
  殷逸铭勉强的跟着笑笑,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盯着窘迫的左飞飞。
  一顿饭很快结束。
  宁子轩见大家兴致缺缺,不准备续场,提议早些回家。
  几个人兵分几路,宋辞死皮赖脸的上了殷逸铭的车,准备回殷家去跟殷伯伯讨论一下他最近正迷的古惑仔。殷亦凡一贯独行,一散场就不见踪影。宁子轩还是亲自充当护花使者,送姐妹二人回家。
  又寒暄了几句,大家就各奔东西。
  到了家门口,左飞飞跟往常一样,一蹦三尺高的冲进大门,把剩余两人闪下独自相处。她今天没有找妈妈撒娇,一进家门就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大灯,悄悄的潜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咬着手指看着门口站着的二人。

  对她用强

  又寒暄了几句,大家就各奔东西。
  到了家门口,左飞飞跟往常一样,一蹦三尺高的冲进大门,把剩余两人闪下独自相处。她今天没有找妈妈撒娇,一进家门就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大灯,悄悄的潜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咬着手指看着门口站着的二人。
  左珊珊还在神采飞扬的不知说了些什么,宁子轩满脸灿烂的笑意,将天上繁星闪烁的光芒都比了下去。
  两个人站的很近,几乎没有缝隙。
  又说了一阵子。左珊珊背着手,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害羞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宁子轩俯下身子,将一枚轻吻落在她的脸侧。
  看见这一幕,左飞飞的五脏六腑都要燃烧起来,她压着眼眶内的湿意,用力的抓紧了窗帘,手心沁满了汗珠。
  左珊珊依依不舍的目送宁子轩上车,红霞满面的走进了家中。
  左飞飞颓然的放开窗帘,嵌满了碎花的棉布窗帘晃了几下,恢复了平静,一室的安宁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滑坐到窗下的羊绒毯子上,盘起双腿,抱着熊玩偶,垂着头发呆。
  左珊珊的高跟鞋声路过了她的房门口,走了没几步,又掉回头来扭动门把手推开了她的房门。
  “小灰?”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无人应答,下一秒,灯火通明。
  左飞飞通红的眼眶就这么□裸的暴露在她的眼前。
  左珊珊心里一慌,刚才幸福洋溢的表情消失无踪,她快步走过来脱下鞋子挨着她坐下,柔声问道:“怎么哭了?”
  “姐……”左飞飞撒娇的搂住她的腰。“你要好好的幸福下去。”
  左珊珊松了口气,甜美的笑着:“没头没脑的,怎么蹦出这么一句话啊!”
  “你一定要永远比我幸福,不要离开我,知道么?”
  左珊珊轻轻点头,以为她还对下午那场小意外耿耿于怀。她摸摸她细软的头发:“我保证,一辈子不离开你,好不好?”
  如果说刚才介怀的,似乎还是姐姐与宁子轩的亲密无间。那么此时此刻,左飞飞的心里慢慢的变得安慰,只要有姐姐在身边,一家人和乐团聚,剩下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再觊觎也罢。
  “虽然你比我大,但是不许你比我先死,如果你有一天死掉了,我一定跟着下去陪你,绝对不让你自己一个人那么孤独。”她信誓旦旦,认真无比。
  “哎呀我的小祖宗。”左珊珊学着殷逸铭的口气,好笑又无奈:“你姐我还年轻着呢,你别这么眼巴巴的咒着我死行不行啊!”
  “我就是那么说说,不是咒你呀,你懂我的意思,对吧?”
  “我懂我懂……”左珊珊心里迸发了无限的温暖与感动:“我们都好好的活着。祸害遗万年,咱俩有的活呢!”
  “姐……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左飞飞鼻子囔囔的,高兴的想哭。
  “傻样吧,我更爱更爱你!”
  ……
  枕着一夜星辰醒来。左飞飞勾着的嘴角依然没有落下。
  这一年的时间,她经常会梦见以前的场景。那些温暖的,贴心的画面,消失在了现实中,却从没有一天离开过她的记忆。
  人就是这样贪心的动物。渴望美好永留,想要永远的生活在幸福之中,告别伤痛,告别不堪。
  其实,能告别的,便不是昨天。
  在谴责上天不公,将幸福带来又抽走的同时,也应该心存感激,感激它曾赐予我们值得缅怀的纪念,让我们在平行的空间里还有那样一个仅仅属于自己的临界点,哪怕永久的沉溺其中无可自拔,也聊胜于无。
  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拉锯战,身临其境到如此深刻的地步,她想通了太多事,可是对左珊珊的恨,也更深了一层。
  是什么让她可以毫无留恋的翻篇,是什么可以让她抹杀掉一切的深爱。是什么让她变得冷酷无情,难道,仅仅是那一张薄纸么……?
  ……
  由于积极的配合,左飞飞的身体在稳步的康复之中。
  殷逸铭见她有了求生的欲望,放下心来,请了一个钟点工来帮忙打理,回到公司处理积攥已久的问题。
  左夫人几次给她打电话,要求来医院探望,都被她拒绝了。
  “妈妈,我知道,我给你带来的伤害没办法弥补。请你给我一段时间,等我恢复好了之后,我一定把以前的飞飞还给你。”
  左夫人很欣慰:“孩子,别难为了自己,一点一点慢慢来,妈妈不着急。”
  左飞飞背着殷逸铭,联系宋辞给自己找一处僻静的小公寓,宋辞从宋家调了几个人手,已经专程去打扫完毕,顺便留在那里,准备这段时间照顾左飞飞的起居饮食。
  又一个周左右,左飞飞调养的差不多,得到了医院的出院许可。
  她提前一天就辞退了钟点工,自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一点一点的把东西归拢好,平静的等着宋辞派人来接。
  她百无聊赖翻弄着手机的功夫,宁子轩带着几个人推门而入。
  她有些吃惊又带些厌恶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说话的时候,她坐着没动,看起来四平八稳,只有她自己知道,安眠药的摄入量过大,洗完胃之后身体还残留了余渣,过了这么久,她依旧不能独立行走,一起身就打晃。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如果现在大肆反抗,一点胜算都不会有。
  宁子轩似乎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厌烦,如往常般对她笑笑:指挥几个人拿齐了她的东西,躬下身子询问:“自己能走么?需要我抱你么?”
  左飞飞最痛恨他这幅无悲无喜的模样,当即拉下脸来,恨声问道:“我已经跟你说的非常明白了,敢问宁少,你这是又唱的哪一出?”
  宁子轩似是叹了口气:“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
  “是宋辞告诉你的?”
  “我想知道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
  左飞飞一听他的口吻,彻底炸毛:“宁子轩,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才这般自信?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是一切,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什么也不是……”
  她口气强硬,眼神尖锐,似乎跟眼前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宁子轩轻咳两声,声音降低了一些:“有什么话,留着回去再说,我现在不太舒服,能不能听我这一次?”
  说完,他迎着光坐下,左飞飞这才有机会细细的打量着他的脸色,的确是很糟糕,看着他露出的疲惫之感,她不由得心软了一下,可是很快又消失。
  “我不可能跟你走。”她依然坚定无比。
  宁子轩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他左手捂在嘴边轻咳着,右手一挥,两个女保镖上前,对着左飞飞鞠了一躬:“得罪了。”
  左飞飞身上软的使不上任何力气,她恨恨的瞪着宁子轩,眼神喷火:“你竟然对我用强,宁子轩,你怎么不去死!我咒你死无葬……”
  没等她说完,就被两个女保镖抬着下了楼。
  宁子轩将自己的卧室腾给了左飞飞,自己则不见了踪影。
  自从左飞飞到了宁子轩的住处之后,四个女保镖就形影不离的跟在她身边,她摔坏了宁子轩屋里所有能摔的东西,宁子轩依然没有出现。
  三天之后,所有厨房送过来的饭菜,她一并连碟子加菜一起飞出窗外。绝食二十四小时之后,宁子轩出现在她的面前。

  陪她绝食

  宁子轩将自己的卧室腾给了左飞飞,自己则不见了踪影。
  自从左飞飞到了宁子轩的住处之后,四个女保镖就形影不离的跟在她身边,她摔坏了宁子轩屋里所有能摔的东西,宁子轩依然没有出现。
  三天之后,所有厨房送过来的饭菜,她一并连碟子加菜一起飞出窗外。绝食二十四小时之后,宁子轩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身上穿着西装,似乎刚从公司回来的样子。进了屋,他平静的关上门,将一切人都阻拦在外面。
  “你到底想怎么样?”左飞飞没有预料中的歇斯底里,有气无力的问道。
  宁子轩不说话,目光如水的凝视她。
  “非要亲眼看着我死第二次,你才会罢休么?”
  静默了一会,宁子轩缓缓的开口:“你是不是就认定了,全世界都欠你的?”
  “都是我咎由自取,没有任何人欠我什么。”
  “那以后就不要再那么轻易的将死字挂在嘴边。”
  “你能不能放了我……?”左飞飞近乎哀求。
  “现在,还不行。”
  “宁子轩,你非要如此逼我么?”她霍然站起来,身子晃了几下,宁子轩飞速的冲过去接住她她,轻缓的放在床上。
  她顺势用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冰凉的指尖微微颤抖,“我让你放了我!”
  尽管她的手上没用上几分力道,他还是忍不住的咳嗽起来,他掩住嘴,一动也不动任她掐着。
  看着他脸上迅速褪去的血色,她最终还是心软了,微微用力,徒手将他推开。只是轻轻的一下,宁子轩便往后退了几步。他转过身子,双手撑住专门为她定制的崭新的梳妆台,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夹杂着迸溅而出的咳嗽,一声一声的,嵌入了她的心脏。
  “滚出去……”她漠然发令。
  ……
  绝食还在继续着。
  可是她的身体并未每况愈下。她知道,最近输的液被人动过了手脚,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将营养液打入她的身体,她默然接受。她答应过妈妈,会还她一个曾经的左飞飞,这次,她一定不能食言。
  可是她接受不了生活在宁子轩身边。数十载的爱,本来想改变就是一件困难至极的事情,更何况,她还生活在他生活了很多年的房间,尽管房间改变了许多,但走到哪,都还是他的气息。这是她曾经最向往的地方,现在,却成了她的一场噩梦。
  身体在慢慢复苏,体内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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